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5、红梅黑蟒 ...

  •   乔玄毅自从小店回去后,脸上的忧郁从未退散,嗓子都喊哑了,仿佛下一刻就能郁郁而终。

      偏偏宁宸泽还喜欢瞧他这一副模样,白日里也要他掀了衣裳观看欣赏。

      乔玄毅看不见后背,从铜镜中,查看半天,才知晓,是一条黑蟒。

      不同于普通的蟒蛇,是太子特有的蟒袍图案,气势磅礴,却又阴气森然,四爪锋利无比,尾部盘旋环绕于背部,蟒身粗壮刚好占据他的背边。

      蟒首却不如蟒袍上的威严,而是血盆大口,面部狰狞,直直得对着他的肩胛骨。

      蛇信子长而细,搭上他后肩胛的骨锋,展开双肩,就像是在吞噬他的心脏般。

      活灵活现,无时无刻不在被咬住心脏,乔玄毅想到的是这个,心中略微安慰,眉宇间的得意始终盖不住。

      乔玄毅的脸上忧喜怡然自得,相处融洽。

      愁的是几近失声的嗓子,如同含了沙子,哑哑道,“医老还未归,是不是在常府给常老爷医治。”

      宁宸泽抚着他雄壮的后背,“嗯。”

      “算你还有良心。”

      “你说话愈发的没规矩了。”

      “本督还未与你熟悉到,能互相戏谑的关系。”

      乔玄毅反身握住他的手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都是我媳妇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媳妇?”

      他语气上扬,一副美人得到手的土匪模样,满脸止不住的笑容。

      他抄起他膝盖,半扔在床上,宁宸泽惊呼一声,随即他欺压而上。

      “你!”宁宸泽不知怒的,还是羞的,狠狠的瞪着他。

      乔玄毅挑眉,拽住他的手腕,反手一转,一个铃铛从束紧的衣袖里自然落出。

      “以为藏住我就不知道啦?”

      宁宸泽眼底一闪,顿时不自在,他立马把手收起来,乔玄毅却靠近轻吻铃蛊,“宁宸泽,爱你,所以把心脏交给你,别让我失望。”

      宁宸泽知道他指是那些牢里的事,抿直嘴巴,他也没说什么。

      不答应也没拒绝,就算是最好的回答。

      乔玄毅也就没追着不放,心如流水一般,不自觉的软下来。

      “好了,洗洗睡吧,媳妇。”

      他嘶哑的声音,在媳妇二字流连忘返,每次喊的时候,都会热情的盯着他。

      宁宸泽脸上红怒,一把推开他,去了浴房,空灵的声音传来,“外面备了汤,要喝。”

      “好。”乔玄毅须臾就喝的干净,狼吞虎咽的也没品尝出味,直往嗓子里灌,片刻留点清甜,那里的灼热倒是缓和了不少。

      乔玄毅小声的喊着媳妇,媳妇,试试嗓子,声音还是那边嘶哑,不过清凉了不少。

      看来是给他做的清凉滋补喉用的汤。

      乔玄毅感慨,不容易啊不容易,有生之年还能被这般细心对待,值了!

      宁宸泽曾用毒药毒哑乔玄毅,虽身体耐毒但还是留下病根,嗓子里时常发热哑声不舒服,若是经常服用药汤,倒能缓解。

      乔玄毅心满意足的趴上床就去睡了。

      夜晚过去半宿,宁宸泽泡在浴桶里,已有些时间,手指皮肤略微褶皱,他盯着掌心的桃花树,耳根如那桃花,渐渐红了起来。

      就这般出去……吗…?

      躁动不安的心,在温凉的浴桶里泡着,不觉得冷,反而涌起一阵阵的血液沸腾。

      决心半宿,宁宸泽还是如那次一样,仿佛前方有洪水猛兽一样,走的极慢。

      踏出浴房一步,呼噜声传来,仿佛觉得他听不见似的,愈发震雷。

      宁宸泽脸色一变,转眼立足于床头,见他酣睡不醒的模样,微微泄气。

      黑暗的光线下,宁宸泽一双发热的眸子,始终盯着那张经历风霜,依然朴素的脸。

      宁宸泽没有上榻睡觉,他焦躁不安的踱步在床前,心绪因为那呼噜起起伏伏。

      他无神的转着圈,无意看到那喝干净的雪贝汤,又翻找着花盆树栽,看看有没有倒掉的痕迹,宽大的屋子来回悠转多遍。

      视线却突然的避开红木桌烛灯,余光里流连紧盯,像一根弦紧绷突然断裂,有了归处一样。

      黑夜里缓慢亮起一炳烛火,照亮小半的屋子,微微摇曳的火光映入宁宸泽深暗的眸子,仿佛照亮里面的深渊般。

      很快,动荡的心脏怦怦直跳,随着点点烛泪落下,像是跳出来一样。

      手指不经意的跟着身体在发颤,通红的泪滴抖落在指节上,凝固灼热着娇嫩的皮肤。

      宁宸泽被烫了下,神情愈发的隐秘兴奋,执着于在那宽阔精壮的胸膛,挥烛绘画寒冬里的红梅。

      ……

      滚烫而愈发的灼痛,乔玄毅梦里不经皱起了眉头,愈觉得这寒凉的夜燥热难耐,滴滴坠落感迫使他睁开了双眸。

      ……

      忽然之间,两两对视,乔玄毅默然片刻,见身上大片的红梅花开,不经问着他,“好玩吗?”

      宁宸泽敛下眸子,静静的吹灭蜡烛,丢至窗外,抑制的兴奋消散,却又卷土重来,而小心翼翼的等待着。

      顿时如黑夜降临,屋子里漆黑一片,唯有两双漆亮的眼睛。

      这时黝黑的皮肤愈发衬的红梅娇艳,绽放如春,娇嫩美好。

      乔玄毅撕掉一块蜡烛,还留下点点炽热的温度,如同烈焰一样,灼烧着他的皮肤,带来痛感。

      乔玄毅二话没说,从床底下摸索着,迅速揪了出来。

      “我就说,上次烧炉子还剩下着些的。”

      “………”宁宸泽定睛一看,全是红艳的蜡烛。

      “我试试。”

      宁宸泽,“……”

      二人折腾一宿未睡,隐藏在外的暗一和众杀手,看着屋子的窗棂火光忽暗忽明,起起灭灭,不由得惊异一片。

      ……

      赏心悦目,乔玄毅对寒冬腊月里的红梅感慨至此,二人打闹纠缠,不知从何处点的火,他粗糙,不温柔的亲吻啃咬着他脖颈。

      躁动的心,带动着不安的夜,乔玄毅如野兽般急迫的将人反摔。

      阵阵粗重的呼吸声,夹杂着痛苦。

      宁宸泽被反手扣在身后,不知碰在床榻何处,硬碰着骨头,摔的泪水盈眶蓄在眼睛里,滴落不下来。

      乔玄毅冲动热腾的心脏,在接触的那一刻,被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

      他忘了!!!!!!

      越是此时,乔玄毅越是痛恨的骂着别人的老祖宗,气的心肺肾肝都疼。

      身下的身躯在颤抖,像是冬天控制不住冻的瑟瑟发抖,越来越厉害。

      乔玄毅知道,他不是冷的。

      下一刻,他被推开,硬生生接了一巴掌,乔玄毅顿时口吐鲜血,被毫不留情的踹下床榻。

      他沉默,一声不吭的忍耐着。

      粗重的呼吸愈发止不住,宁宸泽眼中的泪水不知是无意还是激动,静静地流淌着。

      乔玄毅抿直嘴巴,地势在下,从上而仰望他,见他眼中的泪水,终是沉默。

      “滚。”

      二人视线从未挪开,半晌,宁宸泽动了口,“滚。”

      乔玄毅口干哑声,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坐在地上沉闷不语。

      “乔玄毅,本督不想在看见你,滚。”

      宁宸泽情绪崩溃到临点,浑身血液凝住,脑中不断闪烁此人之前的片段记忆。

      掌心的桃花灼人,抑制不住的发抖,声音也在轻颤着,“你羞辱本督,羞辱的还不够吗?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满意?”

      乔玄毅不回应,低着头像是愿意承受责骂罚打,但是不会起来出这个门。

      要是滚,他们之间真的在无可能。

      半晌,宁宸泽像是明白,轻笑着,眼底眼泪话落脸颊,“你喜欢阿七是吧。”

      “……”乔玄毅措不及防的盯着他。

      宁宸泽笃定般,嘲笑着,不知是笑自己可怜还是无知。

      “只会对女人有感觉是吗?本督原以为你是只爱女子,没成想,真是为了阿七啊?”

      “本督罚了她,一年之内都在修养,接近本督就是为了她是吗?”

      “本督为你罚重,治她擅离职守,不从规矩,让她自行领罚,情蛊一事,让她暂时不能动武,却还是生生挨了刑罚。”

      “乔玄毅,你亲口告诉本督,你们是不是早就情投意合,阿七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是吗?你告诉我是吗?”

      乔玄毅见他眼底通红,甚是吃人,连忙道,“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他喃喃道,重复着这些意思,“不是的。”

      “此时此刻,你让本督觉得可笑,可笑至极,你专门是为了看本督的笑话,是吗?”

      乔玄毅又沉默了,惶恐而着急,抿住嘴巴又不愿意说,只能急切的盯着他。

      帮忙摇头,反复句句回应着,“不是。”

      宁宸泽见状,失望,他垂下眸,满身的沮丧笼罩,他腿软摔下床榻,四肢发麻无力,许久都没爬起来。

      乔玄毅不忍心,忍不住的上前去扶他,多扶一次,脸庞的指印加深,红肿不堪。

      这夜里如雷动,渐渐的如同被蜜蜂蛰了一般,脸肿的遮住了半边眼睛。

      宁宸泽一把推开他,却还是爬不起来,见他又来扶,心里恶心害怕,他脸上凉凉的,落了一地,就这么拖着腿爬了过去。

      爬至窗棂边,从木柜里旋转花瓶,打开一个暗格,赫然是个女子家的荷包,而他就已经是用了全力。

      他把东西无力的扔在乔玄毅的眼前。

      他气喘吁吁的靠在柜旁,无声的笑了笑,“本督成全你们。”

      乔玄毅顾不上那些疼痛,对他来说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疼痛。

      他哑声无奈道,张嘴又闭上,最终是决心又委婉的绕开话。

      “…你们……呃……那”

      他很是郑重的道,“你来。”

      他没去看那什么所谓成全,他跟阿七没有任何的事情,何来成全。

      他上前一把拽住虚弱的宁宸泽,抛至床上,乔玄毅狠了狠心,褪去所有遮挡。

      他躺在床榻上,“你们…不是有很多……那个……花…数…招……”

      “算了……”

      乔玄毅压住狂跳的心脏,“床头是不是有……药是吧。”

      他随意摸索着,果真拿到。

      徒留下宁宸泽茫然,无措的坐在角落里,屈辱让难堪布满容颜,他强烈的自尊在这一刻碎的血肉模糊。

      乔玄毅如同同体般,感受到一样。

      “阿七喜欢的是暗一,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们两人情投意合,你看不出来吗?”

      “还是说你当真冷心冷情,不承认阁里会有这般感情存在?”

      “我没看错的话,那个是阿七的荷包,装银两用的,我借来用用没事吧,你也知道乞丐偷摸惯了,不在乎是谁的东西。”

      乔玄毅见他不动手,索性在忽悠人。

      “你要真的那么在意,不如杀了我好了”,他有意刺激他,“你说阿七为了我,所谓旁观者清,阿七正是因为忠诚和心疼,所以不忍我一直叨扰你,才会不守规矩,擅自动手。”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也是纵容的,不然不会接二连三的,我遭遇她的刺杀。”

      “宁宸泽,你就是在害怕。就是因为你在害怕,所以才会选择相信眼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从不在意我的感受,所以你不知道阿七与我是什么关系,我又为何一再二再而三的违背你的意愿。”

      宁宸泽攥紧指尖,像是被说破一般,心里露了一个窟窿,止不住的发抖。

      “不相信眼前相信什么,相信你有苦衷吗?还是让我不相信你没有为郡主偷戒令,还是为了和阿七在一起,给她下蛊,在那纠缠不清的难道不是你吗?”

      宁宸泽永远不会忘了,乔玄毅出现在宫里的那一刻雀跃,却是白体衣冠不整与之纠缠,他愤恨这一切!

      “……什么?”

      乔玄毅在心里非议,我竟卑鄙无耻给女人下蛊……说的是我吗?

      乔玄毅不纠结那些无用之事,连忙解释着,“那阿七买凶杀人,我腹中到现在还是两刀疤痕,为此受伤。”

      乔玄毅拿着他手掌,摸自己的肚腹,粗糙不平的疤痕,很容易扎手。

      宁宸泽仿佛被烫一样,触之及收回。

      “那荷包就是证据,我把钱从凶手那给摸回来了,还给你买了银梳子。”

      “银梳子,宁督主,在痴呆的人也该清楚银梳的好意吧。”

      赠人银梳,表决心意,是为提亲,若是合心,一拍即合,需得配之络,以便成亲之时梳女子家长发打理,以喻长长久久,也是二人定情之物。

      “放肆,你就是在胡说八道,从你遇见本督的那一刻,何时何地没说谎,你的每一句话里,半句都是谎言,本督早就听腻了!”

      宁宸泽站起身,指责他,他愤怒,不堪的吼叫着,却因为床榻上有限,无奈佝偻着背,以至于气势平白矮了人一头。

      “我是有苦衷的。”

      “你不相信我吗?”

      乔玄毅将他拽到跟前,和他对视着,眼里满是他,“我说的是谎言,难道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银梳子我就是送给你的,阿七不喜欢我,反而想杀掉我,为你除去障碍,她与暗一有情,只是碍于你,碍于阁里规矩,才不曾显露出来,就你不在乎他们,所以不曾看出,或者说不在意,他们只是一把为你利用的刀刃,何来感情所言。”

      “说谎,你就是为了阿七才靠近本督,本督只是你的踏脚石罢了,你为了宰相去救郡主,不顾本督心绪,你害怕本督,你想逃跑,最后却为了阿七,回宫只为在一起,以解相思。”

      “苦命鸳鸯,本督就是你的拦路石。”

      “我之前解释过,我不是宰相派来的刺客,只是个乞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宁宸泽一把甩开他,“你说的是真是假,难不成让本督去分辨吗?”

      “…”乔玄毅被噎住,心脏被狠狠的荡了一下。

      “那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堂堂督主,这么轻信于人吗?”

      宁宸泽闻言,眼底没了温度,他望着他,犹如花瓣强行凋落,低头喃喃道,“是啊,本督怎么能轻信于人呢。”

      乔玄毅一愣,顿时于心不忍,他拉住他的手臂,试图把温度传至他身上。

      说到底,这般也是他造成的,当初百般纠缠就是为了让他信任他,如今患得患失,真不知道这信任是否是好的了。

      “我不行。”

      乔玄毅摇晃着他,将他强行拉回神,让他清醒,“我…不举,宁宸泽。”

      “你听清楚了,我再说一次。”

      “我不举,但是我爱的是你。”

      “无论是阿七还是郡主,他们要的是我的命,包括宰相也是要杀我,只为要挟你,逼迫你就范,为他女儿报仇。”

      “郡主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收了阿七的银两,想要杀我,最后她见我们二人关系不一般,所以我没防住,中了蛊。”

      “说是情蛊,只能与女人结合,郡主以此要挟我,想要除掉你,我没答应。”

      “你听清楚了,我没答应,所以一直中蛊,所以地牢那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包括这后面的事情你知道,我不是有意避开你的。”

      “你说我害怕,我害怕是因为我只是个平头百姓,不像你们当官的有权有势,我除了一身武功,拿什么抵挡权力。”

      “你对我要砍要杀的,如果你是我,你会一直留在原地里等你动手吗?”

      “宁宸泽,你看着我。”乔玄毅一字一句的说与他听,他的防备他的计较,他的心思。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宁宸泽眼前的白光,模糊不清一圈圈的光晕,最后映出乔玄毅的脸。

      不知何时,眼泪止不住下落,润湿了脸颊,何其狼狈。

      “别哭了,宁宸泽,再哭眼睛都要肿了。”乔玄毅颇为理智的说道,手中的力道一点没松,一直扶着他。

      “宫里那次呢?和阿七那次呢,我亲眼看到你们在……”

      乔玄毅直接打断他,头疼着,他怎么看上这么傻的一个人。

      “我不举!我不举!我不举!”

      乔玄毅在他面前喊着,“我!不!举!”

      “包括你,不是针对你,不是对你宦官的身份,我喜欢你的身体,所以千方百计,屡次找医老,不想让你留下一丝一毫,与之不配的瑕疵。”

      所以他宁肯天天敷药,去除手中老茧,也会为他身躯多了一道细小痕迹,都要纠结于心中,巴不得永久消失。

      “后者无论男的,女的,就算是你找来常小姐也没用。”

      “宁宸泽,你该清醒了。”

      宁宸泽心里一颤一颤的,一下子听不清他说什么,一下子又仿佛明白一样。

      “对,你不举!”

      “你不举。”

      “你!”乔玄毅连忙捂住他嘴,“你别一直说,这光彩吗?”

      宁宸泽像是魔怔般,一直喃喃道,嘴里重重复复都是这句话,连忙推开乔玄毅。

      乔玄毅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喊着他的背影,“宁宸泽,站住!”

      宁宸泽跑向外面的身影,一下子顿住僵硬,乔玄毅口头威胁,却又没什么威慑力。

      “宁宸泽,你别太没良心,我他娘的一头撞死在你身上,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不计较你对我所做的种种,你敢因为此事弃我!我无论到哪都一定要找你讨个说法。”

      宁宸泽闻言,愣了愣,匆忙跑了出去。

      乔玄毅气的,如同以前颓废时,缩在床根处,被子一卷不问世事。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