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绅士》骈四俪六

6、你赠我蔷薇

　　秦观南是萧瑟校友，两人在美国好得像同一个人似的，萧瑟与宋南雅谈恋爱，秦观南天天跟着，他说他一个人不习惯，三个人在一起吃饭都能多吃一碗。

　　萧瑟搬出去与宋南雅一起住，秦观南死活不让，说他被抛弃，像是失恋，他允许宋南雅搬进来，但决不许萧瑟搬出去。

　　宋南雅那时候也才知道萧瑟其实是豪门公子出身，所以和秦观南没有什么距离感，因为秦观南很挑剔，他找女朋友的原则是，不找穷家小户的，理由很简单，就是穷家小户也没什么真正的大家闺秀。

　　对于这个观念，宋南雅不评论，也不争论，这套理论某种程度上有一定的合理性，虽然不完全囊括所有情况，但这也说明秦观南家不允许他随自己心意找婚姻配偶。

　　既然规矩在这里，秦观南也无谓抗争，他选择了守规矩。

　　守规矩是好事，世界需要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法律就是框架人类行为的道德与规范，是人人都需要遵守的规矩和守则。

　　萧瑟也很守规矩，他从没想过争产，也没想过要去萧家要点什么，他学业优秀，博士期间论文数量很多，他应该有很好的科研前景。至于他为什么要和秦观南做朋友，可能因为秦观南就是典型的无忧无虑公子哥，学业一般，家境上乘，未来回家里继承家业，虽不至于垄断庞大的商业帝国，但也足够衣食无忧三代矣。

　　宋南雅觉得萧瑟私心里是不是有点羡慕秦观南，可以相对洒脱的活，不用三点睡觉五点起，为了写论文，为了有成就，家里无人帮扶，只能靠自己。

　　宋南雅第一次见萧瑟三个妹妹的时候，萧瑟还怕当场把女朋友吓走，负担这么重，穿衣吃饭、供书教学，全靠他一个人。

　　与秦观南走到露台上吹风，宋南雅说：“你既然选了孟君诚，那我明日就回美国去了。”

　　“为什么，都不与我吃饭，生气了？”秦观南道：“你应该知道我苦衷，我不能妥协的，这是陷害，我什么都没做，我如果不强硬点，外头名声更不好听。孟君诚是一把好刀，我用他只是因为他就是刀，你不是，你也不该被用来对付他们。”

　　“萧荷想跟着孟君诚，你看着点，我就不留了，美国还有好多事情。萧瑟生前看好的那套房租期也到了，我准备买下来。”

　　“你想好了？”秦观南说：“有什么好买的，人都死了，你住里面岂不是更难受，照我说，你回来，我养着你。”

　　宋南雅看他，“你自身都难保了，虽说孟君诚是好刀，但你也不要大意，你家的哥哥嫂嫂们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装疯卖傻也要有个限度，别傻过头了，你爸爸会觉得你真的傻，拿你当个傻儿子就不好了。”

　　“那我明天去送你？”秦观南说，“还有萧瑟看中的那房子多少钱，我出一半。”

　　“不用，房价我回去谈，当时房子是租给了一个中国学生，她当时在上大学，现在她都大学毕业了，买卖不破租赁，现在收回来正好，到时欢迎你去做客。”

　　“宋南雅，你这女人，一点都不柔软。”秦观南道，“既然你要走，我也留不住，萧荷和他哥一样，倔强、要强，喜欢憋着一口气，上次她工作到凌晨三点差点进医院。照我说，小姑娘家家的，找个好人家嫁了，比什么都强，你要是放心，我来给她找。”

　　宋南雅将身上外套还给秦观南，她说：“萧荷有自己的志向，她既然不想做大小姐，尊重她，年轻女孩，将来回到萧家的时候，才知道珍惜萧家庇护。”

　　“萧家掌家的在美国，你见过了？”秦观南说，“这一年，萧家产业陆陆续续都移走了，一部分在美国，一部分在英国，听说还有一部分在俄罗斯，这是彻底要淡出香港了。”

　　“嗯，萧雅要去法国读书，我到时候会去拜访一下萧家的先生，女孩们都大了，应该让她们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