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与你》人寸三

75、曹言跟付予的相遇

　　曹言第一次见到付予的情况并不好，当时刚大一开学，她来报到的晚了，父母本来要送她但是她觉得自己成人了不需要人送。

　　新校区在郊外，交通不是很便利，公交车已经没了，她打了个出租车过去，下了出租就能看见学校大门了。

　　曹言准备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宿舍，找了家比较干净的路边摊要了一份面条，吃完以后就准备拉着箱子回学校了。

　　大门看着挺近但其实还有段路要走，路上稀稀拉拉的有学生来来往往，各种汽车把路堵了个严实，曹言只能从旁边的路往前挤。

　　就在快到的时候有人抢了她的箱子，曹言看着空空的手，这学校的治安怎么回事？！

　　她转身就追小偷去了，穿过人群，越走越偏僻，曹言一下冷静了下来，前面的小偷也停了下来。曹言看了看周围，糟糕，她转身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曹言脚下一滑趔趄了一下，身后重物袭来，曹言摔倒在地。

　　有人压住了她，“救……”，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拖着她往旁边的灌木丛后去，她挣扎着要逃开，但是力气有点儿不济。

　　小偷把曹言按到地上，松开了她的嘴，曹言大声喊了起来，眼睛里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一只手朝着胸口袭来，烟酒的味道越来越大。

　　“放开她！”

　　一声怒斥让身上动作的人顿了顿。

　　黑暗里走出个短头发的人，手上玩着一把水果刀，刀锋闪着冷冷的光。

　　“你是谁？”

　　“问得好。”，来人走过来，曹言看见一张很白净的脸，耳朵上亮晶晶闪着光，声音雌雄莫辨，身影瘦高，头发短短的，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衬得她整个人像是天神一样。

　　付予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胸小是个好事，装回男人不成问题，”我就是这翔飞路上赫赫有名的予哥！”

　　“羽哥？”

　　付予轻挑眉峰，“不信？”

　　“你装羽哥好歹把你耳朵上的耳钉摘了，我可没听说羽哥喜欢这玩意儿。”小偷目光一色，”来两个正好，我还没玩过你这样的大学生。”

　　“玩我？”

　　付予眼睛下垂看了看曹言，灯光暗，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害怕，她报了警得等警察过来才行。

　　付予抽出水果刀在指间转了个来回，“你有这个本事就来。”，说完就挥着水果刀过去了。

　　小偷为了躲开刀锋，后退了一下，曹言使出全力去推了他一把，小偷被推到了一边。

　　付予拉起曹言就走，曹言腿软起来的时候没站稳，身后的小偷也马上起来了，骂了一句，拎起手边的石头就朝着她们过来。

　　付予看见他过来，把曹言一推，“快跑！”

　　她稳了稳心神，手上的水果刀对着小偷，“你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你还不跑。”

　　“跑？跑之前也要弄死你们两个，老子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你偏偏要来坏我的好事！”

　　“你自己不干好事还怪我咯？”

　　小偷不跟付予多说，一个箭步过去夺她手里的水果刀，付予见曹言还没跑出多远，手臂一扬躲开小偷的动作。

　　小偷仗着身高优势压住了付予，付予手上死抓着水果刀不松手，僵持时，付予听见了脚步声，然后就听砰的一声，抓着她的小偷朝一边倒了下去。

　　曹言抖着声音跟付予说：“快走。”

　　眼看着要看见人烟，身后的小偷追了上来，走得慢的曹言就遭了殃，小偷抓住她的衣服拖住了她，顺势夺过了付予手里的水果刀。

　　付予见势不妙要把曹言拉过来，小偷穷途末路之下拿着水果刀直接朝下挥了下来，曹言看着刀锋下来一时间动弹不得。

　　就在刀落下来的时候，付予径直把胳膊伸了过去，鲜血落下，掉在了曹言的脸上。

　　付予疼的一抖，手掌一翻打掉了小偷手里的刀，扯过曹言就跑。

　　“同，同学……”

　　“同什么学，小命要紧，快跑。”

　　最后警笛声传来，付予拉着曹言也跑到了路口，看见警察的一瞬间，付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人民警察爱人民。”

　　付予手臂受伤，在医院包扎了一下就被警察送回了学校，曹言扶着她的手臂，不停的道歉。

　　“你不要跟我道歉了，人命跟胳膊比还是命要紧，你没事就好了。”

　　“你，你不过来就没事了。”

　　“我不过来才出大事。”她看看曹言，衣服都破了，来晚一步就真的完了。

　　“同学，我一点儿都不后悔，我只是觉得我要是早点儿看见就好了。”

　　曹言看了看付予，她胳膊上的纱布透出隐隐的红色，真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敢直接去挡。

　　曹言郑重道：“谢谢。”

　　付予笑了笑，“不客气，女生就该帮女生嘛。”她伸出手说：”环境工程大一新生，付予，同学你叫什么？”

　　“曹言，环境工程大一新生。”

　　“那咱们还是同专业的，有缘。”

　　“嗯。”

　　曹言跟付予开始并不在一个宿舍，曹言跟付予宿舍的一个同学磨了小半个月才跟她换了宿舍，睡在了付予的床对面。

　　这是她的盖世英雄，她想跟付予在一起，付予喜欢跳舞她就跟着一起去，下了课也陪着付予练舞蹈，看见付予在舞台上闪着光，曹言心满意足。

　　直到后来，曹言提前去食堂占位置，付予就骑车撞了人，郝果然闯了进来。

　　为了护着付予不吃亏，曹言私下去找郝果然，但郝果然不为所动，就要付予每天送他上课，怎么都不妥协，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男生！

　　她跟付予说不要管郝果然，迟到是他自己的事，付予倒是心怀愧疚，每天都去郝果然那边报到。虽然三天两头就说郝果然的坏话，但每次都会去接他。

　　时间一长，曹言看郝果然就看习惯了，然后她就收到了大学里的第一封情书。

　　原本以为现在没有人告白会选这种方式，但看见书里夹着的粉红信封还是心生欢喜。

　　那人叫秦南风，南风知我意的南风。

　　从开学那件事后她就有点儿怕跟人接触太近，女生也是，但看见偶尔回头看她的秦南风时，曹言觉得她应该去试一试，那么风趣幽默的男生，她是喜欢的。

　　跟秦南风第一次约会没有出学校，就在校园里走了走，晚上路过那一片海棠花林的时候，秦南风的手碰到了她的手，曹言一下就把手抽了回来。

　　夜色里，她看见了秦南风的目光，那是一种歉意。

　　“抱歉，我，我是不是应该先问你，能不能牵你的手？”男生憨憨一笑，“我就是有点儿激动，我喜欢的女生真的答应我了，有点儿得意忘形了，你不要气。”

　　曹言看着手指，低低应了一声，“哦，我还没有答应做你女朋友呢。”

　　“没事没事，你肯答应跟我出来走走我就很高兴了。”

　　路走的多了，手就慢慢牵了起来。

　　曹言跟付予说她恋爱了，付予拿着晾衣杆就从阳台冲了回来，“谁谁谁？我怎么不知道？”

　　“郝果然整天找你，你都不注意我了。”

　　“哎呀，你也知道郝果然那个人就是事儿多，不说他，谁啊？谁跟你表白啦？”

　　曹言带着点儿初有恋人的小兴奋说：”秦南风，郝果然班上的。”

　　“哦，东风同学啊。”

　　“人家是南风，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你真是毕了业就把东西还给老师了。”

　　付予大笑，”知道了知道了，那他知你意了，什么时候西洲相聚啊？我等着吃饭呢。”

　　“就惦记吃饭！”

　　付予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南风同学还是靠谱的，郝果然跟我说过几次他，人品很好，家里面呢是做小生意的，小康家庭，可以的。”

　　“嗯，就看他对我好不好了。”

　　“肯定好的，他要是敢对不起你，我打他去。”

　　原本有挚友有爱，曹言觉得人生完美，但后来秦南风还是因为曹言过多关注付予吃了醋。

　　那天，付予拉着行李箱刚下车就看见了在外面买饭的郝果然，她拉着箱子过去准备去吓他一吓，刚走到他身后冷不防郝果然突然转了过来，反倒是把付予吓了一跳。

　　“你干嘛突然转过来？！”付予扶着胸口，“吓我一跳。”

　　“我不转过去难道等着你吓我吗？”，郝果然举了举手里的东西，”吃吗，刚做好的。”

　　小纸盒子里是烤冷面，上面还撒着芝麻和香菜。

　　付予凑过去闻了闻，“好香，你怎么知道我想吃？”

　　郝果然把盒子从塑料袋里拿出来，“你每次选修下了课不都来买？”

　　付予拿过一根牙签戳了一块吃，“嗯嗯，但你怎么知道的？”

　　郝果然刚要说话，付予的手机就响了，她把牙签戳回了盒子里，从背包里摸手机。

　　“言言～，你怎么知道我到了，难不成长了千里眼？”

　　曹言说：“我长什么千里眼，我就在你身后！”

　　付予回头就看见了曹言跟秦南风，秦南风皱着眉看着付予，付予走过去就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她拉着曹言到一边偷偷指了指秦南风，“他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曹言也满脸不高兴，“谁跟他吵架，你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呀，我好来接你。”

　　“我这么大了还能丢了？”

　　“那也不行，说过你回来告诉我的。”

　　“那你不是说今天要跟秦南风看电影去吗，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呀。”付予朝她眨了眨眼睛，“破坏小情侣约会天打雷劈的。”

　　曹言被她眨着眼睛的样子逗笑了，“眨这么快，我眼睛都要闪瞎了。”

　　付予也笑了。

　　秦南风见她们两个叽叽咕咕的几句，曹言一下就喜笑颜开了，心里瞬间就炸了，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郝果然觉得情况不对，还没动就听秦南风大喝一声，“曹言！”

　　曹言看见他就拉下了脸，“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付予不明所以，问秦南风，“你怎么了？准备参加大嗓子比赛？”

　　“你跟付予到底有多好，怎么她一回来你就不跟我看电影，要在宿舍陪她，我才是你男朋友！”

　　曹言伸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你是追求者，我还没答应你呢。”

　　“我们都一起出去约会好几次了，你知道我喜欢你，你也愿意跟我出去，这还不算？”

　　“我说过我有考察期的，现在我们就是互相有好感，如果考察期过了我才会答应你的。”

　　秦南风点了点头，“好好好，那现在呢，付予回来了你就要跟她回宿舍去了，对吧？”

　　“嗯。”

　　付予说：“不用啦，你跟他看电影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曹言摇摇头，“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晚饭也没吃，我一会儿跟你吃饭去。”

　　“跟付予吃饭比跟我看电影重要？”，秦南风问。

　　曹言拉过付予的行李箱，“嗯，晚上就不出来了，刚开学你也有的忙，我们过几天再出来。”

　　郝果然说：“你跟南风看电影去吧，我陪付予吃饭去。”

　　付予看见他过来，忙拉过行李箱，“对对对，郝果然陪我吃饭就行了，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

　　曹言看向付予，“可你还有东西要收拾，我帮你快一点儿，晚上熄灯前就能躺下了，忙了一个暑假你不累啊，不想早点儿睡觉了？”

　　旁边的秦南风说：“曹言，我到底对你来说是什么？为什么付予一出现你就要跟她粘在一起，我才是跟你共度一生的人。”

　　曹言看了看他，“付予跟你不一样，她……”

　　“哪儿不一样，是了，性别不一样。可是我追了你这么久，你总在我耳边念叨付予付予的，付予有多好关我什么事，我们为什么约会的时候总会提到付予，付予到底凭什么横在中间？我根本不想听见付予这两个字！她又不是你男朋友！”

　　郝果然拦了拦他以免秦南风太激动，“够了，你吓着曹言了。”

　　秦南风一推郝果然，“你让开，有你什么事，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付予她到底凭什么？！”

　　曹言嘴唇颤抖，付予见状把她护在身后，“凭什么？就凭我认识言言的时间比你长，你别以为你声音大你就有理了，你敢对着她大声难保以后会不会家暴！”

　　秦南风情绪激动，“我才不会跟女生动手！”

　　“冷静点儿，你要干什么？”，郝果然拦着他。

　　秦南风看着付予身后的曹言，“我要是动曹言一下我就不是人！”

　　“你最好记着你说的话！”付予一手拉着曹言一首拉着行李箱，“今天言言就不跟你看电影了，你自己看去吧，我们走！”

　　“付予！曹言！”

　　付予拉着曹言就走了。

　　走进宿舍区，曹言晃了晃手，“小予。”

　　付予看她，伸手揽住她，“没事，他敢吼你，咱们就把他pass掉，那么多男人还怕找不到男朋友吗？”

　　“给你添麻烦了，我……”

　　“麻烦什么麻烦，是秦南风发疯，咱们女孩子的感情，他一个男人知道什么。”

　　曹言咬了咬嘴唇，她说：“我其实挺喜欢他的，就是他一靠近我，我就受不了，我……”

　　付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咱们说过不提这个的，秦南风那个人，我明天约他湖边见，跟他好好聊聊。”

　　曹言问：“聊什么？”

　　“聊一聊家暴的危害。”

　　曹言又笑了出来，“他不会的，他那个人性格很好的，我放他鸽子这么多次，他这是头一次发火。”

　　付予眯着眼睛看她，“压抑久了爆发这样的人最危险了，诶不对，你现在怎么又替他说话啦？”

　　曹言脸上红了红，“他不一样，有时候我能从他身上看见你一样的安全感，就很安心，但时间太短了，这种安心还没压过恐惧。”

　　“那件事都过去了，咱们两个好好的呀，没事的，那就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咱们依然热爱生活。”

　　“嗯。”

　　第二天，付予给秦南风打电话，郝果然正好在旁边，听见了电话付予的声音。

　　“秦南风，有本事咱们晚上小湖边见，谁不来谁是狗！”

　　“去就去，我怕你吗？！”

　　“晚上见！”

　　郝果然听罢，说：“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这是我跟付予的事！”

　　“我怕你激动起来把她推到湖里，付予又不会游泳。”

　　秦南风把手机一扔，“哼，我还不至于对个女生怎么样。”

　　“说不好，冲动之下你还能控制自己。”

　　晚上郝果然还是跟着一起去了，付予站在湖边等人，看见他们两个一起过来，开口就嘲讽：“还带帮手了？怎么，怕我趁机杀人灭口？”

　　秦南风说：“你有话就说，果然自己要跟过来，怕的是我把你推湖里。”

　　“推湖里？”付予走近，“这湖就是为了你特意选的，为了一会儿你好就近谢罪，给你胆子了居然敢跟曹言那么大声说话。”

　　秦南风也生气，他说：“我那么大声是因为谁，我们两个谈恋爱怎么你就阴魂不散的！”

　　“那是因为我跟言言要好，我们两个好到天天睡一张床！”

　　秦南风指着她，“你，早晚你们要分开！你还能一辈子跟着她？！”

　　“有人对她不好我就能一生陪着她，你别以为曹言喜欢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付予看了看旁边的郝果然，手指一指，说：“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跟他单独有话说。”

　　郝果然不愿意，“南风有点儿情绪激动，我在这儿看着他，你也少说两句。”

　　付予见他不走，付予竖起眼睛，说：“你走不走，不走这学期你就不要来社里了，我不想看见你。”

　　郝果然一皱眉，“付予，我是担心你。”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真的能对她怎么样，好男不跟女斗。”秦南风说：“你走，我看她要跟我说什么。”

　　付予见他还不走，说：“还不走，社长说话不管用了？”

　　见付予真的动气了，郝果然说：“我在那边等你，我们一会儿聊聊。”

　　付予摆手，“走走走。”

　　郝果然还是不放心，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付予正看着他，“再走远点儿！”

　　郝果然又走远了一点儿，只能看见付予跟秦南风面对面，付予高昂着头说着什么，秦南风像是没站稳一样后退了一步，然后坐在了地上。

　　付予蹲在他对面说：“知道了吗，没有我你连曹言都遇不到，你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她为什么去学跆拳道，你知道她怎么那么喜欢温柔的人？秦南风，要不是刚开学她遇上了个流氓，她会变成这样？你能给她安全感就多给点儿，她马上就能忘了那件事了，我在慢慢远离她的生活，最近她跟我在一起也总是再说你，说你给她买的那些小玩意儿，给她做的笔记，给她占位置，给她送饭，她能高兴一整天。”

　　“曹言她那么喜欢你，你就不能多坚持一下吗？”

　　秦南风眼睛里眼泪上涌，“我不知道。”

　　“谁知道？这事曹言跟我准备带到棺材里的，但是她说喜欢你，想跟你一直在一起，能每天睁开眼就能看见你，秦南风，我拿命换来的曹言，我跟她要好有什么不对？我就是站在这里要她跟你分手她也会听我的。”，付予叹了一口气，“可就像你说的，你才是陪她余生的人，我有天也会有男朋友，也会结婚，我也有余生相伴的人，不可能永远陪着她的。”

　　“我会陪着她的，我现在就去找她。”，秦南风连忙起身，付予拉住他，“你现在去干什么？”

　　“我，我跟她道歉去。”

　　“歉得道，但是这件事不能让曹言知道，我一直等她自己告诉你，但是我如果不说，我怕等不到她告诉你的那天了。”

　　“这事儿不是言言的错。”

　　付予说：“是啊，但是曹言仍然觉得羞耻，你靠近她她还会不适应，秦南风，长点儿脑子好不好，这事对她有阴影，你不要总让她想起来。”

　　“那，那怎么办？”

　　“你在问我吗？”付予说：“你追老婆呢，你自己想办法去了，随便你怎么编理由，三天之内想办法把曹言哄好。”

　　秦南风看看旁边的湖，“不然我投个湖装个病？我每次一病，言言就特别着急。”

　　付予觉得秦南风真是个大聪明，“你这个馊主意想的，你就不怕曹言着急上火？”

　　“那我明天去给她买个礼物，包治百病。”

　　郝果然在远处看着两个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也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看起来他们两个的火气消了，但是他心里的火气上来了。

　　郝果然揪了几片树叶，最后把树叶一甩径直过去了。

　　“这个可以，你明天去准备东西，我等着你的惊喜。”
　　“嗯嗯，你明天把言言带过来就行了。”
　　“好的好的。”

　　郝果然走到他们两个身后凉嗖嗖的冒出来了一句：“二位说完了吗？”

　　付予吓得一激灵，“你怎么回事走路没声音啊？”

　　郝果然看看他们俩，“是你们太专心。”

　　秦南风说：“我跟付予没事了，你可以先走了，我跟她再说点儿别的事。”

　　付予点点头。

　　“你们是没事了，但是我有事。”，郝果然拉过付予，“我跟你说件事，跟我来。”

　　付予被他拉着走，“郝果然，你干什么，我还有话没跟他说呢。”

　　“改天再说，我这事比较要紧。”

　　付予边走边跟秦南风说：“记着啊，先这么定下，别忘了准备东西！”

　　后来，付予带着曹言去了教学楼前，秦南风难得浪漫一回，拿着许多气球，手捧玫瑰走到曹言面前。

　　“言言，我那天冲动了，我就是嫉妒付予。”

　　旁边的付予偷偷翻了个白眼，然后默默走开了。

　　秦南风伸手去拉曹言的手，“对不起，不该那么大声跟你说话的，吓着你了，都是我不对，我嫉妒心作祟，我就是觉得我在你心里比付予低一头，嫉妒她，明明我才是最重要的人。”

　　他晃了晃曹言的手，“我跟你认错，我已经很付予道过歉了，她已经骂过我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你要怎么样都可以，我还买了个包给你，你说过的那个，咱们和好行不行？”

　　曹言看他，秦南风满脸笑，“咱们去拿包，我放教室了，我这个，就两个手，拿不过来。”

　　“你就不怕别人拿走？”

　　“不怕不怕，有人给我看着的。”

　　秦南风把玫瑰给曹言，“我以后都不跟你大声说话了，我保证。”

　　“我，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总是放你鸽子。”

　　秦南风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你就没有不对的地方，付予以后就是我祖宗，我以后肯定好好供着她。”

　　曹言没忍住笑了出来，“哪儿有你这样的，付予可没你这样的子孙。”

　　秦南风也笑了，“笑了就好，咱们以观后效。”

　　曹言看付予走没了身影，伸手抱住了秦南风，把脸埋在秦南风的肩头，“你不要生付予的气，付予对我很好的。”

　　秦南风想起那天付予跟他说曹言是她拿命换回来的，如果没有付予，他简直不敢想现在的曹言是什么样的，不能遇见曹言，没有遇见他喜欢到心坎里的姑娘，怎么想都很遗憾，怎么想都觉得吃亏了。

　　他摸着曹言的头发，亲了亲她，“知道了，这不说付予就是祖宗，以后逢年过节我就去给她送礼。”

　　远处的付予透过草丛偷偷的看，默默用手捂了捂眼，辛亏找了个下午，没什么人，两个人亲一亲也是可以的。

　　“看的开心吗？”

　　付予猛地回头就看见郝果然在后面，“你……”

　　郝果然伸出手指按了按付予的嘴唇，“嘘，小声点儿。”

　　“你真的是属猫的，走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郝果然蹲到付予身边，“人家小情侣培养感情，你不走看什么呢？”

　　“我看看怎么了，我还不能看看了？”

　　“你就不会不好意思？”

　　付予疑惑，“为什么不好意思，我还没谈恋爱看看怎么了，我学习一下经验。”

　　“那你怎么不去谈，那么多人追你，就没个喜欢的？”

　　付予看看他，“有倒是有，但谁知道人家对我有没有意思。”

　　郝果然大吃一惊，“你，你有喜欢的了？谁？上届的学长？你实验室的师兄？还是咱们下一届的？”

　　付予默默无言了一下，“你这怀疑范围挺广啊，上下届的，硕士生博士生，你怎么不想想会不会是助教呢？”

　　“助教？”，郝果然一拧眉，“咱们英语课的助教？那个蓝眼睛金头发的助教？你好像说过他眼睛特别美，蓝的像湖水。”

　　“你居然知道我说过什么，我好像没跟你坐一起吧？”

　　郝果然起身说：“我又不是聋子，你那么大声，谁听不见。”

　　付予点头，“也是，我当时声音没控制住，亚当老师好像也听见了，还跟我道了谢。”

　　“付予，你羞不羞？”

　　“有什么羞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蓝眼睛的确好看。”

　　郝果然见她越说越来劲，他心里的醋坛子一下被打翻了，醋意上头之下，说：“好看那你就去追他。”

　　付予蹲的腿麻，被郝果然一句“追他”吓得直接坐在了草地上，“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我追他干什么？”

　　郝果然在她坐下的瞬间手臂动了动想去扶，可还是收了回来，活该。

　　“我腿麻，拉我一下。”，付予伸出手在郝果然面前晃了晃。

　　郝果然看她满脸笑，一点儿都不想去拉她。

　　“快点儿，这么没有同学爱呢，你忘了我教你那么久舞蹈，知恩图报懂不懂？”

　　“你对我有什么恩？”

　　“这么忘恩负义，我送了你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是因为你撞了我。”

　　付予见他一动不动，伸着的手也酸了，不拉就不拉了，她又不是自己起不来！

　　手要收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付予一抬眼看见郝果然弯着腰拉住了她的手。

　　“看什么，还不起来？”

　　付予脸上露出一个笑。

　　“郝果然同学，你怎么这么嘴硬心软？”

　　郝果然同学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付予说：“不好吗？”

　　“好啊，招人喜欢。”

　　郝果然心里一颤，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