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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暴戾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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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进了食堂。
众人的目光时不时在他们身上停留。
因为以前的那些事，她对周围的目光比较敏感。
她蹙了蹙眉，转过头看向他：“他们为什么看着我们?”
他沉默了一阵。
看着她不解，才缓缓开口：“可能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吧。”
“事情传的那么快的吗?”
“嗯。”
在现在互联网的时代，事情发生的时候早已有人拿着手机拍下来，也早有人传播。
她有些担心，毕竟事因她起。
“那你会不会拿违纪啊?”她小心翼翼问道。
“会。”
她沉默了一会，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在想什么蠢问题，打人当然会拿违纪啊！何况脸都被打一块青一块紫了……
“下次别那么冲动了，我只是被球砸到了，没出什么事。”
“嗯。”
轮到他们打饭了，他们选了几个菜，她端着盘子他就在后面跟着她。
周围人时不时瞥向他们，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
她坐到之前坐的位置上。
他依然和以往一样坐在她对面。
她想了许久还是开了口。
“学长，老师……会找你吗?”
他知道事后老师肯定会找他。
他不想让她担心。
“无所谓。”
他无所谓，但她过意不去：“要不要我去跟老师讲一下?”
“不用。”
“好吧。”
她不说话了，垂下头开始吃饭。
食堂内人声鼎沸，沸沸扬扬。
陈正旋他们打好饭坐在许洛衍旁边。
他拍了拍许洛衍的肩：“阿衍，我们这就不在一会，你这就和沈妄言对上了?”
许洛衍淡淡笑了一下，声音低沉。
“记不住规矩的人，只有这种办法。”
“……”
陈正旋他们其实都很清楚许洛衍是病情发作了。
唐丽丽待在桌子旁边看了许洛衍他们很久，不知怎么开口，如果不是老师让她叫他去办公室，她怎么都不想靠近那一群人。
她注意到了许洛衍对面正埋头吃饭的林日雁。
唐丽丽想起视频里的那个女生就是林日雁，传言好像说是因为她许洛衍才打沈妄言的。
唐丽丽不再想，她只想快点完成这个烫手的事情。
唐丽丽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林日雁咽下嘴里的饭，抬起头。
“请，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同学，你可以帮我转告一下许洛衍吗?”
“可，可……他就在我对面呀，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讲呀?”
林日雁有些想不明白，唐丽丽凑她太近让她有些不适。
“我不太敢跟他讲话，所以同学你帮帮我吧。”
她无心思考唐丽丽为什么会怕许洛衍。
她应了下来：“好。”
林日雁此时只想快点结束这段谈话。
唐丽丽凑近她轻声细语。
“跟他说凡老师让他吃完饭去办公室解决这件事，谢谢啊，同学。”
说完唐丽丽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林日雁看向许洛衍。
“学长。”
“怎么了?”
“刚刚那个女生让我转告你凡老师让你吃完饭去他办公室一趟。”
“嗯，知道了。”
她还是有些担心。
“真的不用我去跟老师讲吗?”
“不用。”
李彦摆了摆手：“林同学，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衍哥去老师办公室的次数还少吗?那当然不少，和沈妄言那孙子对上的次数还少吗?不少啊！没关系，习以为常就好。”
“……”
她好像知道那个女生怕他的原因了。
李彦还想继续讲下去。
余祁眼睛往许洛衍脸上瞟，他发现许洛衍的脸色阴沉，干咳了一声。
“李彦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像个人的。”
林日雁在心里暗暗称赞。
“不是，余祁你什么意思啊！?”
李彦拍了拍桌子：“我说错了吗?”
许洛衍开了口：“你还觉得你说的挺对?”
他身体一僵，完蛋了说错话了。
“没有，我都是瞎说的，瞎说的，林同学别当真。”
“……”
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许洛衍看了看盘子里的饭菜，把筷子放下，拍了拍李彦的肩。
“你吃完帮我倒掉，我先走了。”
他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丢在林日雁盘子旁边。
“小学妹，慢慢吃，我先走了。”
她收下糖点点头。
“学长再见。”
他朝她笑了笑快步离开了食堂。
她接着吃了一会就离开食堂回到了教室。
她坐回位置上，打开了手机点开微信。
沈倾绾给她发了几条消息，她点开聊天框。
清晚:我今天有点事，走不开，就是以前我们经常看的那只狗。你中午有空吗?有空的话帮我去喂一下狗，买点火腿肠就好，那边离技校近有点乱，你找个人陪你一起去最好是男生，要是找不到人就别去了，你的安全最重要。
清晚:你可以找之前那个弟弟，他应该会答应的。
清晚：他要是没空你就别去了，别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清晚：安全第一！
雁雁向生：高中中午没法出去?w?
沈倾绾看见消息回的很快。
清晚:啊啊啊啊，我忘了！我学傻了，还以为你也大学了。
雁雁向生：我扯个理由跟老师请个假就好，老师应该会同意的。
清晚:没事，不能去就算了，学业为重。
雁雁向生:我已经学会了，不太想上课，没关系就请一会老师会同意的。
清晚：好！谢谢雁雁，爱你么么哒！
雁雁向生：么么！
她起身把手机塞到口袋里，走到隔壁班看了看最后那个位置，他不在。
她先去向老师请了假，老师给了她出门证。
她又想先去买几根香肠再去找他吧。
她去楼下小店买了几根火腿肠。
她又来到他班级窗口，看向最后面的那个位置。
还是空荡荡的。
许洛衍看见她在窗口找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原来她是在找他。
他勾起嘴角走到她身旁弯下腰侧着脸：“小学妹，找谁呢?”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过脸：“学长你回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好像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难得啊，小学妹主动来找我。”
他朝她挑了挑眉：“说吧，什么事?”
“我想让学长陪我去一趟学校旁边那条小路，就是靠近技校的那一条路，绾绾今天有事不能喂狗，她想让我去帮她喂一下。”
“行，现在去?”
“嗯。”
“我陪你去，你要怎么报答我?”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口袋里只有他给她的一颗糖和准备喂狗的火腿肠。
“嗯……我明天请学长吃饭?”
“我开玩笑的，你准备怎么出去?请假了?”
“嗯。”
“那走吧。”
他们下了楼，她突然停下脚步。
他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
“学长，你有出门证吗?”
“没有。”
“那你怎么出去呀?”
他沉思了一会：“翻墙。”
“小学妹，我在校外等你。”
他走向操场，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她视线中。
她走出校门，发现他早已等在旁边。
她走到他旁边：“学长，我们走吧。”
“好。”
他们走到小路上。
“学长，你和砸我的那个男生的事情解决了吗?”
“放心，解决了。”
一只黄色的狗在马路上东张西望。
它看见林日雁来了跑向她。
她看见阿黄拿出口袋里的火腿肠蹲下拆开火腿肠喂给它吃。
阿黄看了看她旁边的许洛衍朝他叫了几声，走到他旁边嗅了嗅。
“学长，阿黄跟你打招呼呢。”
“嗯。”
她把阿黄提起来，递到他面前。
“学长，摸摸它嘛?”
“嗯。” 他摸了摸它的脑袋。
它又朝他们叫了几声。
“哟，这不是衍哥吗，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附近这晃悠?难得一见啊，还带了个妹子。”
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们侧过头。
几个人叼着根烟站在他俩面前。
温顺的阿黄见了他们开始吼叫。
林日雁抱着阿黄往后退了退，抚摸着它想让它冷静一点。
许洛衍挡在她身前:“我今天没空陪你们玩。”
刘宇看向他身后的林日雁。
“哟，今儿就你一个还带了个妹，你怎么敢那么嚣张的啊?怎么?衍哥想逞英雄啊?”
许洛衍握起拳，想到她还在，深吸了一口气。
“滚，我不想动手。”
她把阿黄放下来在它前面放了跟香肠:“阿黄你先离开这，我下次再来看你。”
阿黄叫了几声叼着香肠走掉了。
林日雁起身扯了扯他的衣角声音略微颤抖:“学长我们赶紧走吧。”
刘宇咂咂嘴。
“啧，衍哥你身后的妹子真好看，在床上哭一定更好看吧?不知道……”
林日雁身体一僵，她好想离开这。
许洛衍眉头蹙起，压抑着火气将他打断。
“你他妈有胆再说一遍?”
“衍哥别生气，大家都是熟人，衍哥难得带妹子来，不和兄弟们分享一下?让大家都尝尝——”
刘宇特意拖长最后几个字。
她扯着他衣角的手轻颤了起来。
许洛衍的手已青筋暴起。
他转身对她说:“你先回去。”
“那学长你呢?”
“他们不是喜欢讲吗？乱说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看了看那三个小混混:“学长走吧，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吧。”
“你先走好吗?你待在这只会让场面更危险，听话。”
她劝不动他，只能应下来。
“那你小心啊！”
“好。”
她跑走了，他看着她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脱下外套扔在一旁。
“刘宇，没有人教过你不会说话就闭嘴这个道理吗?”
“没啊！不然衍哥你今儿教教我?”
许洛衍轻蔑的一笑。
“好啊。”
林日雁回到学校，正好下课，她跑回班内扫了一眼，没找到李彦和余祁。
她又跑出教室，趴在高二四班窗口找着陈正旋，没找到他人。
她转头发现他们在走廊上走着。
她跑过去在他们身后喘着气喊到:“李彦！”
李彦听见声音停下脚步，转头看去林日雁正气喘吁吁停在他面前。
“你咋在这?衍哥呢?”
她还喘着气:“学长一个人跟技校的人打起来了！你们快去帮帮他！”
李彦听了连续爆粗口:“妈的，刘宇那三个孙子真他妈会挑时间。”
陈正旋他们跑去操场，林日雁在后面跟着他们。
陈正旋转头发现她还在:“你回去上课吧，我们去就行了。”
“我……”她话还没说完他们已经翻墙走人了。
她跑去门卫对保安说:“我东西落在校外了，我去拿一下一会就回来可以吗?”
“可以。”
门卫放她出了门，她在小路上狂奔。
他们听见脚步声看向身后。
她停在许洛衍面前发现那些混混已经不在了，她看向他瞳孔皱缩，他的右肩被血染红，鲜红的血还在一滴滴往下滴。
他身上的纯白的体恤早已被鲜血染红。
地上血迹斑斑，还有沾着血迹的玻璃片。
泪水在她深棕色的眼眸中打转。
他看见她微愣:“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哽咽:“学长不想让我来吗?”
他俯下身:“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视线模糊了，泪水从她的脸颊滑
下。
“被吓到了吗?抱歉。”
他想为她擦拭眼泪，看见自己手上还有血迹收回了手。
她擦了擦眼泪摇摇头抬眸去看他的肩膀:“痛吗?”
他朝她轻笑一声:“不痛小伤，回去上课吗?”
陈正旋拍了下许洛衍的脑袋:“小伤个屁，给我滚去医院。”
他直起身耸耸肩:“真没事。”
“学长，还是去一下医院吧，万一感染破伤风就不好了。”
她想着又补了一句:“我陪你去。”
“好。”
他看了陈正旋他们几眼。
余祁很快就get到了，拉着陈正旋和李彦往学校走:“我们就先回去上课了。”
“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医院，穿过技校往右拐再往前走就到了。”
他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嗯，走吧。”
到了医院，他们挂好科，去了外科，进了房间内。
他把外套脱下。
医生看了看他的伤口:“怎么搞的?打架啊?你们年轻人就是不会爱惜身体哟。”
她有些焦急:“那他的伤口怎么样?”
“伤口较长。需要消毒，缝合，包扎。”
她听的心一紧:“学长，你怕疼吗?”
“不怕。”
医生拿起消毒液开始给他消毒。
消毒完准备缝合了。
他对她说:“你还没跟老师请假吧?你让陈正旋他们帮你请一下?”
她突然想起来:“不用，我有老师微信，我跟她讲一下就好。”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和唐老师的聊天窗口。
雁雁向生:老师，我肚子不舒服，晚点来学校。
唐老师:好的
医生开始缝合伤口。
林日雁看着他有些心疼。
整个过程他都是冷着脸没有吭声。
缝合完后开始包扎，包扎结束他们付了钱离开了医院。
“学长，那我们现在回去上课吗？”
“你想回去我就陪你一起回去。”
“嗯，回学校吧。”
林日雁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
“学长，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跑吧。”
“好。”
她见他应了开始教育他。
“还有你不要老是那么冲动跟别人打架，受伤了怎么办?老师找你麻烦怎么办?而且打架是不好的行为，以后不要打架了。”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打架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
“学长可要说话算话哦！”
“嗯。”
她回到班级里，范海琴拿着视频给她看。
视频上放着的是许洛衍打沈妄言，而她就站在旁边。
“他是不是喜欢你啊?你一句话他就停手了。”
“……”
她不是很理解这种感情，毕竟她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体会不会别人喜欢她。
“不是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
林日雁想起来她之前对她说的话: “你之前不是还让我离他远一点吗?怎么跟我聊这个?”
“虽然我讨厌他这一类的人，但是我爱嗑CP，请以后务必多多发糖，谢谢。”
“?”她有些疑惑，但也不想去了解。
林日雁换了一个话题:“你是怎么有的这个视频?”
“班群里，校群里什么的大家都在传啊！”
“那你知道是谁拍的吗?”
“谁拍的不太清楚，最先开始传的是陈静静，沈妄言现女友，之前她还追过许洛衍然后被拒绝了，估计报复他呢。”
“学长好像和许多人都结过梁子啊……”
“自信一点把好像去掉，他完全根据自己心情办事，他要是心情不好惹到他了，那就等着被打吧，他好像就没什么心情好的时候。”
“我倒是觉得学长挺温柔的。”
“……”
范海琴回忆了很久，她觉得温柔这个词跟他根本不搭边。
“你有陈静静好友吗?”
“没有，不过校群里有她。”
“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她的微信号吗?”
“行。”范海琴打开陈静静微信主页。
她搜了微信号添加了好友。
陈静静:加我干什么
雁雁向生:我希望你不要再传播视频了，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况且你未经过同意上传视频是侵犯肖像权。
陈静静:关你屁事。
她打了三个问号发出去才发现被拉黑了。
她有些恼怒，陈静静怎么那么不讲理。
她还在想怎么让她把视频删掉。
陈静静又在校群里活跃了起来。
陈静静:这又是许洛衍的哪个小舔狗啊?
接着她又发了一个聊天截图。
陈静静:啊不，这应该是个小舔猫是吧?[捂脸笑]
陈正旋看见了，碰了碰旁边正在睡觉的许洛衍。
“喂，衍狗别睡了，你女朋友被陈静静骂了。”
他抬起头:“谁？”
“你的小学妹为了你被骂了。”
他揉了揉肩:“我问你谁骂的她。”
“陈静静啊，你耳朵聋掉了？”
他回忆了一会:“不认识。”
陈正旋给他看了校群的聊天记录。
“她几班的？”
“高三二班。”
许洛衍起身往门外走，陈正旋跟在他后面。
“怎么？你要跟我一起教训人啊？”
“当然不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在后面看着你，免得你不知道控制力度。”
“行。”
他们来到高三二班门口，许洛衍径直走进去。
“陈静静是哪个？”
陈静静在位置上涂着口红，她抿抿唇，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是我，怎么了？你要帮你的小舔猫讨回公道啊？你不会喜欢她吧？”
“是啊，怎样？你最好在一分钟之内把这些东西都删掉，并且不再传播这件事，顺便向她道歉直到她原谅你为止，做到以上，我自然不会找你麻烦，但你执意要挑战我的底线，那也别怪我。”
她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背往桌上靠:“那我就不删呢？我就不道歉呢？怎样？你打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吗？我可没有不打女生这个规矩。”
陈静静突然僵住，她想到沈妄言的脸，她脸色有些发白。
不甘心的啧了几声:“行，删就删。”
她当着他的面把所有东西都删掉了，她添加了林日雁的好友。
雁雁向生:？
陈静静:对不起，那些视频什么我都删掉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雁雁向生:嗯嗯，删掉就好，别再传这事了。
“行，还有你们谁要是敢把我喜欢她这件事传出去，医院和医务室选一个。”
“要是觉得我只是口嗨而已，你们不妨可以试试。”
“不想惹麻烦，就别去招惹她。”
撂下话后他和陈正旋离开了。
范海琴戳了戳林日雁:“陈静静让我们不要再传了诶，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知道。”她也很奇怪，陈静静为什么对她态度忽然转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