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辅助魔王——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夜娘citrus

412、你并不拿我当朋友

　　一身黑色燕尾服、胸前别着红玫瑰的法利纳正端坐在自己书房，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对面抽泣的男人。公会的惠灵顿和疗养院的罗杰森坐在法利纳书桌两侧，然后罗杰森开口说：“海耶斯先生，呃，可以说一下您有什么事情了吗？”
　　海耶斯停止抽泣，尽量语气平缓地开口说：“谢谢您，尊敬的罗杰森阁下。伯爵阁下，还有这两位先生，我曾经相信教皇，相信教会，相信那些传教士，会给于我和我家人公正的待遇，毕竟我们已经奉献了能奉献的一切……”
　　法利纳轻轻摆了一下手腕，罗杰森起身给海耶斯倒了一杯红酒，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海耶斯放下酒杯顿了顿：“我赚了一些钱，按照教会的要求约束我的家人，告诫他们永远不要做出有违教义的行为。我女儿后来皈依了教会，我还替她感到高兴。然而、然而几个月前，来了一帮混蛋，强行把她带到了教会……这帮混账辜负了我家人的信任，他们像对待动物一样虐待我的女儿，她也没能保住自己的名节……
　　法利纳轻轻呼了口气，却没有什么说。海耶斯抽了抽鼻子继续说：“现在我女儿痛得哭不出来，我却哭了，我为什么要哭呢？我视她为珍宝，她有教养又美丽，但是她的教养害了她，她再也美丽不起来了……
　　说到这海耶斯灌了一大口酒：“不好意思伯爵阁下，请允许我继续说。我……我像其他的守法信徒一样，去找主教申诉。主教把那几个混账叫过来，让他们给我赔礼道歉，然后他们居然，居然只是道完歉就没事了……”
　　法利纳听到这微微皱了皱眉头：“据我所知，碧昂丝大主教不是这种人。”
　　海耶斯紧了紧嘴角垂下头：“她没在，是另一个主教处理的。我太太绝望之余跟我说，我们必须去找法利纳伯爵，因为只有您才能替我们讨回公道了……”
　　这时一只猫跳到法利纳怀里，法利纳轻轻摸了摸猫头，然后看了海耶斯一眼：“你既然知道碧昂丝大主教不在那里，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海耶斯立刻抬起头：“您要我怎么做伯爵阁下？您尽管吩咐，但是求求您一定帮我这个忙……”
　　法利纳一只手抱住猫，另一只手轻轻摆了摆：“所以，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海耶斯咽下一口唾沫垂下头：“谢谢您，伯爵阁下。我知道这样很丢脸，但是我……我现在只能来求您了，伯爵阁下。这件事比您想象中更严重、更恶劣，因为我的大女儿——爱蜜莉，您是知道的，她曾经是您府上的常客。然而现在她……只能躺在病床上，无助地看着那几个混蛋逍遥法外……”
　　“是爱蜜莉？”法利纳听到这个名字轻轻皱了皱眉，“所以那帮混蛋是谁？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吗？”
　　海耶斯再次抽泣起来：“就是……是那些该死的传教士啊……他们对我说，爱蜜莉接受魔鬼的知识，是不洁的并且不可原谅的，所以要她在教堂忏悔恕罪……可是当她被送回来的时候，不但已经遍体鳞伤，而且还有了身孕……”
　　说到这海耶斯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罗杰森起身递给海耶斯一块手绢：“您可以慢慢说，法利纳先生一定会为您做主的，尊敬的海耶斯先生。”
　　海耶斯控制好情绪，依旧忍不住抹眼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我觉得我们已经忏悔过了，可是他们这帮混蛋……却把我女儿害成这样……我太太也受到刺激，一病不起。伯爵阁下，请您一定要帮帮我……”
　　法利纳把猫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呼了口气：“爱蜜莉小姐，和莫雷大人夭折的妹妹同样的名字，莫雷大人非常喜欢她，我和我太太亦是如此。海耶斯先生，你确实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海耶斯急忙抬起头，刚要站起身子，法利纳已经示意他继续坐在椅子上：“你刚说，一直在忏悔——所以你在忏悔什么，海耶斯先生，我的朋友？”
　　海耶斯有些慌张地看向法利纳，半晌没吭声，最后只能低头说：“伯爵阁下，我现在只想搬离第二街区，因为看门狗和黑刀的战士从不涉足那里。请您让我顺利搬入宰相先生办公的街道，或者罗杰森先生的疗养院周围吧，因为我……我实在在那里待不下去了啊……”
　　说到这海耶斯抬起头，却看到法利纳已经眉头紧皱。海耶斯心里更加慌张了，法利纳果然轻轻敲了敲书桌开口说：“海耶斯先生，我们相识多年，这也是你第一次找我帮忙。然而我已经记不起你上一次是何时，请我去你家里做客了。更何况我太太还是你子女们的远方表姨——我坦白说吧，海耶斯先生，你从来就不想要我的友谊，而且你害怕欠我人情。我理解你不想得罪教会卷入是非，因为你在教会的庇佑下发了财，生意做的很好，生活过的也很好，有教会和神圣帝国的庇护，你根本就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
　　“但是伯爵阁下，我只是想请您给我主持公道啊！”海耶斯急忙开口说。
　　法利纳慢慢呼了口气：“虽然你一口一个伯爵阁下，但是你对我一点尊重都没有。海耶斯，你并不拿我当朋友，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法利纳先生。你之所以会在法尔凯小姐和赛斯先生的婚礼上找我哭诉，是因为今天我不能拒绝任何人。然而你，却想让我在这两位大人新婚的日子里，跑到碧昂丝大人掌管的教堂去找麻烦，我真的办不到。”
　　海耶斯更加焦急了：“不是找麻烦，我只是请求您主持公道啊，伯爵……尊敬的法利纳先生！”
　　“那并不是什么公道，因为爱蜜莉小姐还活着，而且你也并没有请求我去处理那几个混蛋。比起我来，你似乎更应该求助罗杰森先生才对。”法利纳慢慢开口说。
　　海耶斯慢慢咬紧牙关：“您说的对，法利纳先生，我已经后悔了，我想搬回女王管辖的领地里，而且我还想让那几个混蛋像爱蜜莉一样受尽折磨痛不欲生……我该付给您多少钱，法利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