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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Chapter Ⅷ 娱神（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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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主持人已经更新了消息，修改了下午访谈的问题。
访谈室设计的很有特色，AB左右双面结构，A是主持人和后期工作人员所在的房子，而B被分隔成20个小房间，内部隔音效果极好，每个人走进这间主调为白色的房间，就会很快安静下来，一张茶桌，一张转椅，一块只面向主持人的显示屏。
在轻柔的音乐声里，你可以听清主持人向你提出的问题，但是无法知道主持人向其他人的提问，以及其他人是如何回答的。
直到剪辑好的视频被放到网络上进行讨论。
“听说你和第六小队的大东是师徒关系？”主持人问。
人马座一侧目，显然没有想到大家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是。”她最终答。
“你在心目中，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人马座展示了她封闭的一面。
松散卷发的女主持人宽和一笑，“如果每个人都这么说，我们这个节目就进行不下去了。而且你要知道，有时候不说，会引起更多的猜疑。”
人马座缄默不语。
“谈谈吧，你怎么看待他。有些话放在心里也是一辈子，说出来也是一辈子。”
……
“你怎么看待你的徒弟人马座？”女主持人莞尔一笑，“你们看上起来，可一点都不像师徒啊？”
大东讪笑着，没想到迎接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你们不会也问她怎么看待我吧？”
“哦？”女主持人微微一笑，“你觉得他会怎么说？”
大东挠挠头。
“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一个自甘堕落的废物。”
说出这句话的是狮子座。
女主持人望着狮子座，发出难以揣摩的微笑，“你似乎对他格外注意。”
狮子座倒是没有否认，而是目光坦诚地说：“我曾经把他当做我的对手，而后面证明他并不配。”
“为什么？”
“他倒下了，他认输了，他放弃了这一切。”
“你指的是你们的故乡星域？”女主持人问。
“是。”
“为了它，你不会倒下，你不会认输，你不会放弃，对吗？”
“是。”
“即使要你牺牲一切？”
“是。”
“包括星之塔里的所有人？”
狮子座毫不犹豫，“是。”
……
同样的问题转向大东，“你呢，你会为了星域，牺牲一切吗？”
大东很肯定地回答：“不会。”
“狮子座说她会，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大东碰着桌子，不停地转着，“怎么想啊？”半分钟后他才停下来，“我挺佩服她的，真的，一个女孩子把国家抗在肩上，压得自己也喘不过气。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要是我早就逃了……”
“你逃了吗？”女主持人虽然这样问，但是语气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大东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好像逃了。”他笑着对女主持人说。
“你后悔吗？”
大东捏着自己的头发说，“后悔的意思是如果再重来一次，会选择不一样的路，但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不会改变。”
……
“他是一个很坚定的人。”
一饼给出的答案和人马座相似。
“他是我们所有人中站得最久的人……”
女主持不急不缓地说：“可狮子座说他放弃了。”
一饼顿时有点生气，“胡说，她根本就不了解大东，如果一场战争打到最后，大东一定就是那个站得最后的人。”
“你似乎很钦佩他？”
一饼抓不准“钦佩”这个词，只能尝试解释道：“没办法，我一路看着他走过来，你知道我吧，我一直想走到最后，但是我不行，所以我就钦佩？应该叫羡慕会更加合适吧。”
……
九万不屑地笑道：“我为什么要钦佩他。”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加入第六小队，很多人认为你的气质和他们不符。”
九万眼睛一眯，“那他们觉得我和谁配，星之塔？”他自嘲道，“我可配不上他们啊。”
……
牧夫座却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很多人都想进入星之塔，但不是每个人都配得上的。”
“你认为你配得上？”
牧夫座摇摇头，“不是我配得上它，而是它配得上我。”
“你很自信自己不会被舍弃？”
大概是觉得自己受到了鄙夷，牧夫座用拳头锤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说：“他们敢！我为了星之塔付出了一切！”
“一切？你指的是就算付出你的生命？”
面对这个问题，牧夫座没说话，只是狰狞地笑着。
……
室女座也沉默了。
女主持人注意到这个孩子的阴恻，“宝瓶座的死，对你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室女座的情绪忽然陷入崩溃，这个外表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将茶杯砸向屏幕，“我不许你提他的名字！你是谁，凭什么装作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
“狮子座会想看你变成这个样子吗？”
“她算什么东西，她怎么想与我何干？”
“但是你依然留在星之塔，是为了星域吗？”
室女座冷冷一笑，“星域，没有留念的星域对于我已经毫无价值了。复仇，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瞧着这个被怒火吞噬的孩子，女主持人收起自己的怜悯，道：“当他死后，世界就开始爱他了。”
但室女座那边的屏幕已经花白了，她中断了通讯，她不需要任何一个人来教她怎么做，她会用自己的力量铺成一条路的。
……
被问及对于室女座状态的看法。
“室女还没有走出来，但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劝动她，她只能靠自己领悟，自己长大，才明白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全因为她过分责怪自己。”大熊座说。
“如果在那之前，她真的和白羊座打起来，你会怎么办？”
大熊座显得有些苦恼，“狮子座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这只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女主持人笑着解释道。
“……不关白羊座的事情。”大熊座想了想，最后这样说。
……
“要是第六小队的人都掉到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幺鸡听到这个两难的问题，眨巴着眼睛，“我救？不应该是他们救我吗？”
“现在选择权在你。”
幺鸡依然拒绝思考：“你是不是问了其他人同样一个问题。”见女主持人皮笑肉不笑，“谁救我，我救谁。”
相当于是把问题就丢回去了。
但女主持人很聪明，反问道：“你认为你是谁的第一选择？”
幺鸡的笑容五分真五分假，“你想带我节奏啊，我不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谁也不救。”
……
红中听到主持人的问题，立马就笑了，“这不相当于问我，这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让我选择和谁吗？”
“可以这么说。”
“嗯……”红中想了想，“一饼。”他笑着答。“我知道你会问什么，真要世界灭亡了，肯定要选和一个快乐的人一起度过啊。”
“那大东呢？”
“他那样的性格，不会选择和我一起两个人活下去的。”红中温柔的眼角轻轻挑起，“本质上，他和狮子座是很像的人，只是坚持的东西不一样。”
女主持人觉得红中的话很有意思，“你认为他在坚持什么东西？”
……
于是这个问题丢给了发财，“你认为一路支持你们走过来的东西是什么？”
“我们自己。”发财看上去似乎有些拘谨。
“不是任何具体的情感，或者意志吗？因为总所周知，你们走在了一起，而且显得很团结的样子。如果说星之塔的人大部分是为了拯救星域而努力。那你们呢？”
……
天龙座答：“减少思考，增加执行力。”
“谁来决定你的执行力，狮子座吗？”
……
鲸鱼座道：“我和天龙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她的侍卫了。”
“可是她最后留下了天龙，驱逐了你，对此你有怨言吗？”
鲸鱼座只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侍卫是保护公主的，可是公主不需要侍卫了。”
女主持人这时再展示鲸鱼座在第三世界里那幅画，《克里斯蒂娜的世界》，描绘的是患小儿麻痹症的克里斯蒂娜·奥尔森拖着身子，用腰部以下肢体在美国缅因州广袤的玉米田中爬行的背影，所呈现的孤寂与坚强让世人备受感动。
"你怎么看待你的这幅画？是你自身的写照吗？”
……
一见白羊座，主持人就对她亲切地打招呼：“我们知道你，我们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事。”
白羊座只是微微被震慑住了，随后找到了自己的理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谢谢。”
女主持颔首微笑，“我们很期待你的表现，期望你走到你旅程的尽头，”她顿了顿道：“我们想知道的是，为此你愿意付出多少价值？”
……
“你的能力是回溯，在经历了这么多长游戏后，你有什么想法吗？”
仙后座玩弄着茶杯，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游戏只是游戏。”
女主持人拿出属于他的命定画作达利的《永恒的记忆》，“我们还想知道你对于这幅画的看法？”
仙后座无所谓地耸耸肩，“只是一张废纸。”
女主持人低头看着画作，缓缓讲起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孩，她想寻找一个南海，她不停地追逐不停地奔跑，但是她不知道，她只是一只仓鼠，生活在一个跑轮里了。”最后她望着仙后座，“也许她曾经记得，只是她现在忘了而已。”
……
“这场游戏，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狮子座答，一次纠正一切的机会。白羊座答为了弥补。
蛇夫座笑道：“成神的道路，这个答案有可能吗？”
而非常腼腆的白羊座，略显紧张地握着自己的手，“我们在一起。”
牧羊人在自己的低头的阴影里沉默了很久，“直到，找到我们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写得有点无所谓，只顾自己爽是这样啦。自视甚高的人，容易满足的人，＝止步不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