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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就在陈夭夭听言不禁的对此陷入思索的时候,耳畔又划过晓茹的话,说是胤祐就在今早离开前不仅已经解了芙蓉轩的禁足,更是叫去库房领了好些极好的缎料子回来,说及此,一时晓茹便忍不住的唇角上扬,“看来七爷对主子很尽心呢,”

      一时陈夭夭目光投向那些料子,想到,“晓茹,去取些海绵来、”直到暮色四合,陈夭夭眼睛已经极酸涩,“主子您歇会,剩下的奴婢来就成、”对面的晓茹抬眼对上陈夭夭熬红的眼睛朝着她如是道,点了点头,只是茶还没喝两口,“吱嘎”的推门声响便划过耳畔,

      是胤祐到来,抽身眼见着他来到面前,是啊,他腿脚是不方便的,似乎胤祐也看出了陈夭夭的心思,不禁的,若黑曜石的瞳眸中生出了些许若针芒的凛冽光点,“怎么了?”他的声音入耳也分明的冷着沉着,一下子便叫陈夭夭回过了神来,抬眼对上胤祐幽深的目光,“奴才、奴才……”看起来胤祐是极在意别人对他缺陷处的关注的,一时陈夭夭有些踌躇了,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轻扬唇角、对着胤祐摇了摇头,“没、”

      只是就在这时,倏忽的,胤祐一把捉住她掌心、拉她到面前更近处,“你!”只是才说一个字,蓦地发现陈夭夭十指都分明的裹着纱布,“怎么回事?”眉心紧拧着,对着她问,“是福晋又对你动用私刑了?”

      “不!”听言忙摇头,“不是福晋、”

      “究竟是怎么回事?”胤祐眉眼沉着、更着紧着。

      “是、是……”

      “主子的手指是被戳破的、”

      就在这时,晓茹来到面前将棉垫捧到胤祐眼前,“就是这个弄的了。”

      一时间胤祐目光投向棉垫分明的有些无所适从,只是就在这时,倏忽的,棉垫被陈夭夭一把夺去藏在身后,“不好不好、”紧拧着眉心对着胤祐,“这物件不好!”

      顿了顿、“本想着为七爷做些什么好、只是、只是……”眉眼间分明的极懊恼,眼下不难看出胤祐对此是忌讳的,“无论如何,我无心触禁犯忌的、是啊、送人东西也不打听清楚人家喜不喜欢,一点儿也看不出诚意来、”

      只是,“谁说的、谁说的我不喜欢、”倏忽的,胤祐这话入耳,叫陈夭夭不由地诧异,事实上在见到陈夭夭十指都被戳破了、在棉垫入眼分明的血痕犹在的时候,胤祐已经不能不被打动了,一把捉住陈夭夭掌心将她拉回来近处,朝她微微倾身,薄唇凑近她耳畔,“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声音低柔的、真挚的、

      “可是、可是、”目光落向棉垫,“做的很粗糙呢、”不由地抬眼对上胤祐垂眸,“不然、还是下次重做吧、”

      听言,胤祐伸出手拿过来棉垫端量了端量,“没有啊、瞧这鸭子绣的多别致、”

      一时听言,陈夭夭拧了拧眉心、鸭子?哪有鸭子?什么鸭子?不由地,极疑惑目光也跟着投过去,顿时、被伤害到了,“其实、其实奴才、绣的、是只鹤……”

      “……”

      ……一时听言、“是鹤啊、”

      分明的,眉眼更用力的端量了端量、更努力的辨别了辨别、

      顿了顿,“这么看着、确实更像是鹤呢、”又立马吩咐了人拿去好生安置在拐杖上。这话题总算是巧妙转移了、

      自然的,眼下陈夭夭伤势还未痊愈,一如昨晚的,胤祐叫人将奏报拿了芙蓉轩来处理,“七爷、”陈夭夭眼下已经盥洗毕了安寝在床,只是一时未睡思及中秋的事情,便不由地对着外屋正伏案的胤祐轻唤到、

      闻声,“嗯?”胤祐停下笔应着抬眼对上陈夭夭投来的目光,

      分明的,见她眉眼间是极担虑的颜色,

      忙抽身来到床边坐下,极关切的对着她,“什么事?”

      “七爷我、奴才、”拧着眉心对着胤祐,小声的问,“中秋那日、奴才能不能不入宫去?”

      对此、胤祐只能是遗憾的朝着她摇了摇头,

      自然是不可以的,“皇阿玛的旨意无人可以忤逆、”

      “可是、”陈夭夭紧拧起的眉心间愈加担虑浓重如雾,“可是、奴才好怕啊、”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夭夭一想到中秋的事情心里便不由地生出极忐忑、极不安定的感觉,总好像会生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对着胤祐如实的道,“总觉着像是要生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自然的,这是她入府来初次入宫参加这样隆重的宫宴,难免有些紧张生出这是正常的,听言胤祐如是对着陈夭夭安抚道,“别怕、有什么事情我在呢、”

      很快成贵人寿辰过去中秋已将来到眼前,事实上届时入宫参宴任何人都是必得穿戴吉服褂子以及朝冠朝珠以及领约等的正式服制,这些平时都是不会隆重穿戴的,也始终都被收在柜顶的箱子里,眼看着眼下中秋将至陈夭夭也便叫了晓茹好将吉服等物拿出来置备着了,只是,倏忽的,“呀!”一声晓茹的叫唤传来,“这、怎会这样?”

      自然的,陈夭夭能听得出来晓茹的极惊惧极惊惶、像是有事情发生,“怎么了?”忙眉眼着紧起来、转过脸朝着身后正在云梯顶端抱着吉服褂子慌张察看的晓茹问。

      “这、这褂子怎么、怎么破了?”晓茹眉心紧拧成一团的紧盯着吉服褂子破处、眉眼更极不解更极惊惶的道。

      “快拿下来我看看!”一时听言、陈夭夭眉眼间的颜色也兀地极凝重起来,这可是非同小可的,若无吉服褂子穿戴届时中秋她要如何入宫参宴更如何面圣觐见呢,

      “眼下送去补缀可能来得及?”同样紧拧着眉心紧盯着吉服褂子胸前处的严重破损一时目光极沉重的极力思索着,

      自然是来不及的,毕竟,“这等朝袍的皇室服饰都是按照章程每年由江宁织造的,用料都是极考究,云锦寸锦寸金日织不过两寸,更何况还要翠羽点缀呢,”事实上这等织物就是送去尚衣监也是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就在陈夭夭也已对此完全束手无策着对此手足无措的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时,伴着“吱嘎”的推门声响是胤祐进入来到面前,

      分明能感受得到,眼下周遭气氛的凝重以及眼前人紧拧成一团的极焦炙极忧虑的眉眼映入眼帘,“怎么回事?”就在话音未落、目光也跟着落向吉服褂子的破损处时瞳眸也不由地倏忽紧了紧,不过仅仅一瞬便已镇定完全恢复如常,

      一时也目光思索着,

      顿了顿,陈夭夭看的出来胤祐已经是有了主张,一时兀地、伸出手夺了吉服褂子交给晓茹叫好生收回去后便又拉了她往外大步去,

      “七爷、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陈夭夭被胤祐拉着出了府上了马车,正在官道上行着,只是却并不知道胤祐这是要带她往哪里去,不由地侧脸、看着朝着身边胤祐杏唇轻启的如是问到。

      听言,眉眼笃定的对着陈夭夭答,“入宫。”

      直到来到乾西五所见到成贵人、也就是胤祐的亲额娘,原来胤祐是想要成贵人暂借套她的吉服褂子给陈夭夭好叫能够瞒天过海先度过眼前的危机,

      自然的,听言成贵人如何不帮忙?便叫了身边伺候的人找了套她旧年的来,“虽是旧年的褂子、却很适合你穿,”虽是旧的吉服褂子但入眼的颜色却是极鲜亮崭新的,

      原来成贵人打量陈夭夭觉她身型很似自己年轻时候,“这是早年间做的,已不穿许久,放着也是搁置,正好就给了你了、”叫陈夭夭去试了,蜀锦的鲜亮的草绿色将陈夭夭衬得愈加冰肌玉骨宛若无半点瑕疵的白璧,一时来到面前又端量了端量陈夭夭,又叫人,“去将我那支芙蓉玉木芙蓉钗拿来、”一时往陈夭夭鬓边插上,分明叫她眉眼间更比花娇,“果然合适、”成贵人这才极满意的点了点头、

      后来胤祐未免横生枝节得了褂子后便很快带着陈夭夭出了乾西五所出了宫去,只是就在回到贝勒府后胤祐径直去到嫡福晋哈达那拉氏的漱玉轩,来到榻边,“福晋就是这么管家的吗?”分明的,胤祐来到面前居高临下的落向哈达那拉氏的目光沉着一如窗外暮霭,

      事实上关于陈夭夭吉服褂子破损的事情无论如何哈达那拉氏都脱不开干系,身为嫡福晋怎能做出这等龌龊手段不说,就算不是她做的、眼下贝勒府里出了这等事情也终究是她管理无方的缘故。

      一时听言、忙丢开了针线篮子、抬眼对着胤祐,“奴才不明白七爷的意思、”

      眉眼透着不解的起身,“这是、这是怎么了吗?”

      胤祐目光沉着凝眸盯着哈达那拉氏,“怎么了、”声音冷冽,“你心中有数、”倏忽的,一把从身后小厮手上夺过破损的吉服褂子朝着哈达那拉氏扔去,“我想听福晋的解释、”

      目光朝着褂子落下去,转瞬又倏忽抬起,看着陈夭夭一阵风似的冲到陈夭夭面前,“啪”!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已重重的一巴掌劈头下来,顿时陈夭夭脸边白皙的肌肤上浮出通红的掌印,“是你故意陷害对吧!”哈达那拉氏目光若刀子般的剜着陈夭夭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我没有!”陈夭夭脸火辣辣的疼痛,听言红着眼极激动的朝着哈达那拉氏喊。

      “还敢抵赖!”就在哈达那拉氏又举起手要掌捆时,兀地,被胤祐一把死死捉住、

      “你够了!”极大力的将她一把推开,对着她眉眼间愠怒难掩,“究竟是谁抵赖!”

      哈达那拉氏大睁着眼、倏忽伸出手指着陈夭夭鼻子、忿忿不平,“七爷凭什么就信她!”

      听言只是一把拽过哈达那拉氏、眉眼攫着她、
      极郑重极凛冽的道,“福晋、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想府里永无宁日。”

      “七爷认定了是奴才对吗?”抬眼紧拧着眉心对着胤祐、

      “难道不是吗?”胤祐如是的冷声反问。

      “不是、不是不是!”一时哈达那拉氏根本不能控制的极激动的朝着胤祐连声大喊。

      听言、顿了顿、胤祐命人、“将巴尔达氏带来!”

      一时胤祐有命,自然很快的巴尔达氏便来到,理所当然的,在到来之前巴尔达氏便已经听到了漱玉轩这边的动静,自然已经对此有了预备,无论如何损坏吉服褂子的事情她如何能够承认,朝着胤祐朝着哈达那拉氏依规矩福了身后便顺势伸出手拾了落在地上的吉服褂子,一时间目光透着思索的凝在破损处,顿了顿、启唇、“这像是磷粉灼的呢、”

      听言,“给我搜!”哈达那拉氏命人将贝勒府里都搜了个遍,果然的,很快从芙蓉轩后院墙角处搜出来磷粉,已被送到眼前,“眼下证据确凿、我看你还要如何抵赖!”哈达那拉氏兀地将磷粉朝着陈夭夭当头泼去、厉眸厉声的对着陈夭夭喊。

      “咳咳咳、这不是我的!”被呛得一阵剧烈咳嗽后、陈夭夭极力的喊着反驳,“我没有!”

      “七爷、”目光忙投向胤祐极委屈更极恳挚的、“我真的没有、”

      顿了顿、胤祐对着陈夭夭,能看得出来他对她是深信不疑的,伸出手轻轻将她鬓发粉末抚去,将她拉到身后,去到巴尔达氏面前,只是薄唇轻启的冷着沉着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磷粉?”极举重若轻的一语中的、是啊,在未搜出前巴尔达氏又怎能知道会是磷粉,岂非巴尔达氏能够未卜先知?就算褂子破处能看得出来是被灼损的,但又如何不能是旁物?

      一时听言、巴尔达氏眉眼间分明兀地闪过一抹惊慌颜色,顿了顿,尽力镇定的对着胤祐、“奴才、奴才也是猜度、”

      就在这时,“七爷、找到了、”是胤祐的近身小厮进入端了巴尔达氏玲珑轩的炭炉来到胤祐面前,分明的巴尔达氏瞳眸兀地张大、目光所及,当中分明有未完全燃烧干净的磷粉残留、

      “这要作何解释?”胤祐冷冽目光朝巴尔达氏投去、

      与此同时,玲珑轩的伺候丫鬟幻月又被带了上来、“主子、主子您救奴才啊!”一时见到巴尔达氏忙像是溺水的人兀地抓到根浮木、极力的扯着嗓子朝着巴尔达氏喊,“主子、奴才、奴才都是听您吩咐的啊!”

      原来方才便是幻月在私下照着巴尔达氏临走前的吩咐处理着玲珑轩余下的磷粉将磷粉都倒在了炭炉中燃烧、却恰好的被前往的小厮兀地发现,又听了小厮的几句恐吓恫吓的话说是要将她赶出府去、只是若从实招来的话是能够从轻处置、自然的幻月又如何不招?

      眼下才是真正的铁证如山,任巴尔达氏再舌灿莲花也是没有辩驳的余地、“七爷、奴才、”“噗”的跪下,拧着眉心抬眼对着胤祐、“奴才不是存心的、奴才、”

      只是胤祐根本不想再听,一个字都不想,对巴尔达氏完全无视的、未及她话说完已抽身拉着陈夭夭快步离开。

      回去芙蓉轩,胤祐忙又命人打洗脸水忙又命人取药膏忙又命人准备干净衣裳、一时间整个芙蓉轩都忙了起来,就连晓茹也听命去准备冰袋,

      眼下屋里只剩下胤祐同陈夭夭两个人在,胤祐目光落向面前人儿瘀红已肿起的脸颊,不由的极心疼的,又伸出手轻轻抚去娥眉羽睫沾染的磷粉末,就在手指划过人儿娇娆的眼角眉梢时,也不知怎的、他兀地生出了抹胆颤、不由的叫他忙收回了手,这久违的感觉、便好像康熙三十一年时、木兰秋狝赢的皇阿玛赏赐的金马鞍那般的极小心翼翼的不敢更舍不得触碰似的、

      只是、珍宝却被人豁了口子、

      顿了顿、对着人儿薄唇轻启、“方才、委屈你了、”

      “没有、”听言陈夭夭乖顺的朝着胤祐摇了摇头,“是奴才、叫七爷费心了才是、”

      就在这时,“咚咚”的听得出极急切的敲门声响兀地划过耳畔,原来是近身小厮来传话说是就在刚刚宫中传旨说是康熙帝病命胤祐同五阿哥胤祺同四阿哥胤禛共同入宫陪侍,闻得消息胤祐自然是刻不容缓的前往,

      当然的,对此陈夭夭是再清楚不过的、想必康熙是并无大碍的、果然的,不出陈夭夭所料的康熙不过是偶感风寒,经过太医院的照料及胤祐等人的陪侍很快便痊愈,也完全没有影响到中秋宫宴,

      “主子,玲珑轩那边儿说是放出来了呢、”原来此前对于巴尔达氏的处置是哈达那拉氏命她闭门思过,是啊,眼下还有两日便是中秋了,毕竟按照康熙的旨意届时巴尔达氏也是要入宫参宴觐见的,不放出来怎么行,

      又据晓茹说是巴尔达氏今儿大早上便跪等在府门口只等着胤祐出府去早朝的时候好交去检讨书,说是检讨书都是巴尔达氏和血写就的,果然眼下胤祐人还未回来已先命人解了玲珑轩禁足,

      就在这时,伴着“吱嘎”的推门声响,是胤祐进入来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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