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Be Long Together》vellisay

13、第 7 章(上)

　　决赛的时候张晓枕和李君风去了，舒瞳没兴趣。比赛果然是完全放松的姿态进行的，完全没有拼死拼活的气氛。但并不表示比赛不好看，反而是轻松中又特别的精彩。虽然除了最初三分钟之内比分交替领先了一会儿，之后就再也没有领先过了，但比分的差距从来没有超过十分，这是虽KONPO的比赛中从来没有过的。最终比分定格在105：97。KONPO的队长方越云过去和高彻边握着手边说话。言语间露出笑容，诚然而随意的样子，两个人详谈颇欢的还相互拍打了一下。高彻似乎心情很好，一个个的拍着队友的肩背，说着鼓励和肯定的话语，笑得融冰一般。

　　队员一个个都先洗完了从休息室出来，王伟出来，张晓枕立即上去：“哇塞！”然后就开始李君风听不懂的方言，叭哩叭哩的特别快，一字一字短促有力。边讲边拍打王伟，王伟被打郁闷了，推开他：“不疼的吧！还打上瘾了吧！”张晓枕往休息室里够：“高彻呢？死里面啦？！”王伟边低头摆弄手机边说：“他在收拾吧。怕谁落了东西什么的。”张晓枕还拉着明显心不在焉的王伟继续讲着，讲两句又立刻变方言了。

　　高彻终于出来了，张晓枕即刻扑过去。因为刚刚一直在讲，所以持续方言。高彻听了就笑，再听两句就爆笑，拍着掌控制不住的爆笑。好不容易收敛了，高彻环场看了一眼：“哪儿呢？”李君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茫然的跟着张望。再回头，诧然。

　　高彻揽着张晓枕，亲密的挨近，抱了个结实。偏了偏头，嘴唇几乎贴到张晓枕耳朵上的很小声说了句方言，感觉特腻人。张晓枕“啪”的把高彻推开，开始用方言大骂。王伟在旁边捂嘴偷笑。结果高彻不折不挠的把张晓枕再度揽过来，“哥俩好”的造型，对着王伟：“你笑什么？！嫉妒是吧？！”要死不活的表情真欠扁。王伟懒得跟他计较，转过头，又猛然决定配合的转回头：“是啊！嫉妒！”然后高彻就扭头在张晓枕脸上亲了一下，还挺响的嘬出声来。结果张晓枕也爆笑起来，为了配合的又赶紧严肃了表情，搭着高彻的肩，故作一个轻蔑的表情给王伟：“谁让你没我帅！”高彻差点没呕出来，结果硬是配合演全套：“啊呀啊呀，你最帅啦！”说完估计自己也执着不下去了，放开张晓枕。再度张望了一次，诧异的表情问张晓枕：“走了啊？！”张晓枕也跟着张望一眼：“哦！走了！”

　　终于赛季结束，结果也是完全的目标以上，高彻心情相当不错。边走边玩笑着问李君风：“你今天不是又迟到让张晓枕等吧？！”李君风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一眼横过去：“滚。”高彻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的冷脸，但他向来讨厌自讨没趣的行为，所以更冷漠的一眼横回去，不再搭理。又跟张晓枕讲了几句话，高彻和王伟就走了跟队友和教练们聚去了。

　　李君风明知道高彻和张晓枕是好玩的，但那种强烈的隔离感让他自己堵得呼吸不过来。原本就是没有介意过高彻总是快速的谈恋爱又分手的，但没见过他在外人面前跟任何人过于亲密。这样看来，自己似乎并没有自己预想的淡定啊。回了家觉得恍恍惚惚，气力抽尽的无力感。开了罐啤酒，喝完就睡了。昏昏沉沉六点多醒来，草草吃了点东西，然后去跑场。

　　骑车飞飙，真他妈冷。李君风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回来，在韩国继续读书，跟朋友们继续玩音乐。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的，现在还真是自找苦吃啊。那样的生活轨迹才符合自己没什么企图心的性格吧。本打算回来看看，或者陪一段时间，作为朋友也好吧。心态一直是这样的，一直是这么欺骗自己的：现在只当他是朋友。

　　十二点去FENGJ唱歌的时候多少有点疯了，唱得high了也开始在台上蹦蹦跳跳。他唱歌是间隔半个小时唱两三首的那种，几个歌手循环着表演。彻底演完的时候已经两点了。

　　从休息室里拿了包出来，邓嵩跟着他。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边走边说。

　　“今天心情不好？”邓嵩问。

　　“还好。”不怎么想说话。

　　“呵~”邓嵩轻笑，“你真不适合撒谎啊~”跟着李君风出了后门。李君风一直低着头，突然转过身，扯过邓嵩，抵在巷子的墙上。太暗的巷子让邓嵩都看不见李君风的表情。下一秒，李君风吻上邓嵩的唇。有些残忍的凶狠，似是在发泄的疯狂的吻。邓嵩顺势从李君风的腰间抚上去，在他背后抱紧。李君风眉间紧皱，更用力的吮吸邓嵩的唇，纠缠他的舌。邓嵩明白了李君风是个高手，但他也不是什么纯情的小孩。

　　两个人较劲般的在巷子里的暗影里接吻，没有看到巷子口的街边一个瘦高的身影，惊落了指尖的半根烟。

　　也不知是多久，邓嵩差点就控制不住的时候，李君风突然放开他。两个人不稳定的呼吸昭示着刚刚有多激烈。吐息间还有些暧昧缠绵，邓嵩伸手拍拍李君风的脸：“你看，还说是谁都无所谓呢~你如果能做到，我是不介意陪你过一夜呢~”李君风退后一步，整整衣衫，淡淡的说：“我走了。”邓嵩靠在墙上扭头看着李君风的背影，因为街上的路灯照过来的光线，这个阴暗的巷子口出现他孤寂的轮廓，那么倔强。

　　李君风吃完宵夜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关着，从门缝透出卧室一点点微弱的光：高彻还没有睡么？

　　李君风推开门，开始没看清，待到看明白，讶得第一时间扭回头，留个后脑勺给里面的人：“你……也锁个门吧……”

　　房里关着灯，只有电脑屏幕的光。高彻坐在电脑椅里，看着电脑，一个极明显的姿势。整个房间回荡着音箱里传来的低声的暧昧呢喃。高彻不屑一顾的甩一句：“操！装屁啊！你他妈没自己弄过啊？！”

　　李君风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差不多十几秒，思维有点停滞。刚回神来准备出去。听到高彻一声低骂：“妈的！”

　　李君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头，刚回头就后悔了：真他妈没定力！却发觉似乎和预想中的画面恰好相反。证实了李君风猜测的是，高彻竟然还以一个极无奈的表情对着李君风惨笑：“老子是不是他妈的禁欲太久了？”

　　李君风迟疑一下，还是踏进卧室，关上门，免得里面的暖气出去。走到高彻旁边，拉开他的手，玩味的笑着：“看来是你没经验吧？~”替高彻做着他刚刚没有成功的事情，高彻不禁颤抖了一下，微弱的一下，李君风却还是感觉到了。李君风低沉的声音在这样的气氛中变得有些蛊惑的味道，“你也不怕把自己弄残了~”

　　不同于高彻自己有点毫无章法的粗糙方式，李君风的动作缓慢而轻柔。高彻竟然觉得紧张，李君风感觉到了，微微皱眉：“你真没自己……？”由此可见高彻是从来不缺女友或者床伴的。高彻瞪过来一眼：“老子没必要！”言下之意确实了李君风的想法。

　　分明内心是无比凄凉，李君风竟然笑了一下，他自己都知道这一笑有多勉强。他可以那么近的看见高彻白冰般的肌肤，因为长期锻炼而形成的结实肌群，好看的像大卫的雕像，他仰起头，微启的唇吐出浑浊的气息，微微皱起的眉头。

　　李君风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高彻。他半眯着眼的都快没有焦点了，李君风看得快入神。突然高彻伸手推开李君风的脑袋：“别他妈看我！”李君风身心都一下被浇凉：分明是我在帮你，这语气倒像我欠你的！老子不看，你自己搞啊！

　　别开头，不去看他。却无法真的狠心放开高彻，李君风已经分不清自己的私心占了几成。他没有看高彻，只是盯着地板。脸上没有表情不代表心里是同样的平静。

　　电脑里迷乱的声音让高彻不舒服，在这样的状况下，却听着女人的呻吟确实不是件可称“舒服”的事情，勉力伸手直接关了机箱。高彻知道李君风经验不少，却没料到他竟老到至此。惊慌之下显得有些狼狈难堪，虽然尽量控制了自己的声带，却无力控制紊乱了的气息。

　　李君风无法忽略那细微的温热的喘息，竟然不由的脸热，幸好没有开灯，不然又要被高彻笑话了。眼角的余光看到高彻把着椅子扶手的苍白指节，可能是天生又或者是练篮球，他的手很大，指节比一般人粗。却因为太瘦并不显得过分。因为努力的压抑而不自觉的死死的抓紧扶手，整个手都更加惨白。李君风无法控制自己开始漫游的想象。

　　高彻张大嘴深吸一口气，黑暗中瞪那个半蹲在自己身边的人：差点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