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调的人鱼小姐》双面美人鱼

6、吃苍蝇一样

　　圣美喝了酒，妈妈叫我冲一杯蜂蜜水给她。
　　韩国人不论男女都喜欢喝酒果然是真的。有钱人去包厢里去喝，没钱的就去路边摊要上一支烧酒，不然就去路边的柜台机上买一罐啤酒。不过啤酒比烧酒要贵！
　　圣美有时候也在我这里住，她是一个人住的，只要觉得太孤单寂寞的时候就会过来。所以雅俐瑛有给她准备了一套睡衣。她跟我身材也差不多，有时候也穿我的衣服。
　　我有时候对着她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她是我的女儿，虽然我从来没有过女儿，这种感觉很奇怪，有时候自己想想就会发笑。
　　我早就铺好床了，她洗完澡出来我们俩就钻了一个被窝。
　　“圣美，你怎么不找男朋友呢？”我觉得奇怪，圣美长的也不错，为什么不交男朋友，像她这样的条件不错的，应该很多人追求才是。
　　圣美悠悠叹气，“那你呢，你还不是跟我一样。”
　　我扁了扁嘴，雅俐瑛可跟你不一样，她原本就打算去勾引李朱旺的，可是感情这回事哪里说是随心所欲的，雅俐瑛最后还是爱上李朱旺了，这就注定了那经过很多苦头，对了，也不知道那个结局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去想，反正那个结局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才不会让自己吃苦，也不会让妈妈受一点儿委屈。
　　“我有妈妈呢，你呢？”圣美可没我这么有负担。
　　圣美知道我是关心她，“没有遇到，遇到了我也会努力的。”
　　“那就好。”我觉得圣美拥有幸福了才好呢，还想说点儿什么，电话就响了。居然是殷芮莹那个丫头。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句话我一听到，就觉得特别不了起，她打了几次电话留了几次言我都没有理她，她居然还生起气来了。
　　笑话，我就是不想理你了怎么了！
　　太阳日报想要采访我的事，圣美早就跟我提过了，她知道我不想跟殷家的人见面，也就推说找不到联系方式。

　　圣美听到留言也是冷笑一声，“任性的丫头，以为世界是跟她一个人转的吗？”
　　我还安抚她，“别生气。我就当作没听到了。睡吧，不然你明天得头疼了。”
　　我不让圣美参加到我的计划里，可她仍然是我的一个助力，难怕是无意之中，她都会告诉我一些他们太阳日报的事，可以让我随时调整我的计划，而且这些看起来都是很平常的，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后悔愧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事，我很早就醒了，先做了主食的饭团还有改动版扬州炒饭，就是把牛餐肉换成牛肉粒了，加上一点儿新鲜的笋子，尝起来非常不错，还做了一个蘑菇炖肉，非常香甜。
　　饭团之类的做了不少，让妈妈跟圣美都可以吃，还做了一锅鲜汤，自己也喝了一碗，收拾好出门的时候也快七点一刻了。给圣美留了纸条，我准备提前去，早到总比迟到好。
　　记得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看到过影迷留言说雅俐瑛会煮饭会画画有情趣，她已经是个女人，而殷芮莹还是个女孩，所以大家有时候反而更加同情她。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看到雅俐瑛的努力跟付出，如果不是沈秀珍抢了她的父亲，她也会像殷芮莹一样天真可爱的。
　　李朱旺也很准时，他做事果然仔细认真。
　　我有礼貌跟他交谈，他跟我介绍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其它报社的同事，我一一记下来，他们也很有用。
　　我取了相机，拍了不少李朱旺工作时候的情景，他确实是很忙，原来做记者也不容易，跑东跑西的，最怕就是别人很反感采访。记者也需要厚脸皮，我在旁边迷迷糊糊地想。
　　其实饭团凉着吃还不错，可是炒饭凉了味道并不怎么好，蘑菇还是很鲜，我只吃了一点点，不过也许是因为饿了还是其它的原因，李朱旺倒是吃了不少。
　　我的脑海里浮现去雅俐瑛像是无意中说起她要在凌晨的时候去采访临时工的事，想了想，还是照着她的原句说了。
　　我觉得这应该都是原本就编剧好了的，虽然因为我的关系出现了很多变数，可是大方向它们仍然会照着之前的安排好的来进行，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样不好，反而有多一种选择，知道后面大约会发生事还是很过瘾的事。
　　改变是多么一种有意思的事，判逆啊。我的年少轻狂，现在还可以实现吗？

　　见过李朱旺一面，我就大约能想起来曾经看过的雅俐瑛跟他后面都发生了什么事，不是我的记性好而是这部电视剧确实是很能拍，一个见面弄得跟真实的见面一样，让人想忘都难。

　　我没有想到是，圣美没能采访我，那个殷芮莹还不知道从哪里要来了我的电话，打了好几个，我不理她之后还继续打，不过倒是没什么要紧，反正我也是要换电话了。现在的我，还不想让他们找到。

　　沈秀珍果然受不了台词，跟导演反应了又反应，把那个安导演磨的不行，跟我也打了几次电话。
　　“安导演，我不是说我的台词一句都不能动，可是这几句台词真的很重要，几乎是第一集的高潮所在，如果让她这么删的话，那我以后应该怎么写！你跟沈前辈好好解释解释，我不是说她几十年的拍摄经验不够，也不是说这几句台词长的让她记不住，她的实力摆在那里呢，就当是帮帮我了，好吗？”我没有生气，这没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占着理呢，沈秀珍现在不想拍都没有办法了。凭什么她愿意改就改啊，觉得刺耳又怎么样了！一样要给我演！
　　电视台现在有了我新的剧本，同样也在准备演员，如果她不拍，造成的损失上面肯定不依的。
　　安导演在那边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
　　我想了想，“要不，我自己跟她说，对台词的那天，我去吧。”
　　“也只有那样的，唉，真是的，都几十年的演员了，怎么还不懂事。”挂之前他小声的抱怨还是让我听到了。
　　我笑了，如果让雅俐瑛说，那就太强硬了，肯定达不到这样的效果。首先就要让导演明白，我不是跟沈秀珍过不去，而是沈秀珍挑毛病。

　　对台词之前，我去买了很多手工饼工还要了一大箱解渴的麦茶，请人一起拿到控制室。
　　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我看了一眼沈秀珍，五十多岁的女人还依旧那么漂亮，也确实是不容易，不过她的漂亮是建筑在妈妈的痛苦之上的，一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能把她撕碎了才好。
　　温水煮青蛙才最痛苦，死的时候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殷编剧。”安导演向大家介绍，我站着跟所有的人都行了礼，“大家好，我是殷娥，这次就拜托大家了。来这里的时候准备了一些手工饼干跟大麦茶，小小意思，大家随便用用吧。”
　　“哇，殷编剧真年轻啊。”
　　“我还以为是演员呢。”
　　“长的又这么漂亮，我也以为是演员。”
　　“还给我们带了东西这么客气。”
　　……
　　大家议论纷纷，只有沈秀珍没给我什么好脸。正常的，她自认为自己是大牌了，一辈子都没有受过委屈，大家都宠着她，老公又是报社的。
　　“好了，大家开始吧。”安导演见我不出声了，出来镇场。
　　大家就都打开剧本，开始对起来。
　　慢慢的，到了那让沈秀珍觉得刺耳的台词，她果然给略过去了。
　　我赶紧举起手，让大家暂停。
　　“抱歉，沈老师，您怎么略了几句台词。”声音很轻，却很条理很清楚让大家都能听到。
　　沈秀珍拂了拂头发，装着说，“噢，我已经跟导演商量过了，这几句台词修改一下。”
　　我顿时做出非常不能理解的样子，然后又强自压下来的表情，转过头问安导演，“导演，沈老师说的是真的吗？”
　　安导演连看都不敢看我。
　　我也不再看他，转过头问沈秀珍，“请问沈老师，你为什么要删掉这几句台词。”还没有等她开口，我就细细解释道，“这几句台词非常重要！因为石花是一个非常善良优秀却又传统的女性，同时她又是一个母亲，所以这几句台词是非常有必要的，请沈老师不要因为个人意见而取消好吗？”我说的很清楚，你沈秀珍不要认为什么都能听你的，这剧本是编剧写的，你跟导演说一声就能消失了吗？想都不要想！
　　大家都不说话，可是眼神无一不交流着，沈秀珍这次撞到铁板的兴灾乐祸的样子。
　　沈秀珍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因为她觉得这几句话她觉得太刺耳了，而且我说话一点儿漏洞都没有，她也不占理，一个演员凭什么能改编剧的台词！
　　她愣了好久，我就轻轻说，“那大家重新来一次吧，谢谢。”
　　我不会让你觉得我没有礼貌的，我也不会让大家觉得我针对你的，但是沈秀珍你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你只会觉得我故意针对你，但是这一次并不会让你太多的感觉，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痛苦的。
　　沈秀珍像是吃了毒药一样的，念着那几句台词。
　　“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幸福拆散别人的家庭，将来我还可以爱上别的男人，可是我们小廷却只有这一个爸爸。你还要抢走他，你真是太无耻了。哼，爱情，现在当然是一切。”
　　我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无比的痛快，雅俐瑛，你有点高兴了吗？
　　她那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让你觉得快乐了吧，这还不够。放心好了，你想要回来的，我会一样一样的帮你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