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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8.26.上午.8:51
      “你跟我干什么?”银星瑜在前面走着,不耐烦地停下脚步问着后面的郎白。“不许我跟着你?跟着你玩玩呗。”郎白嘴叼一根棒棒糖,一脸坏笑,一点也不掩饰。“离我远点。”银星瑜看似嫌弃的离他远些,郎白跟块狗皮膏药一样又贴了过去。
      “你说这案子是不是该结了。”
      “逮不到人,结什么?”
      “会结的。”郎白突然用一根未开封的棒棒糖抵上他的下巴,表情淡漠,“毕竟我可不想被人渣当替罪羊。”
      “……”
      他们两个在街头这么大张旗鼓着,倒也引起些旁人眼光,但那不重要。

      只听见一阵电动车声,随后两人被泼了什么东西,直辣眼睛。
      “你二大爷的!哪个小兔崽子。”郎白还在抹着不知名液体,现在他严重确认那就是辣椒水。这时那泼辣椒水的俩小崽子从电动车上下来,得意洋洋的走到他俩面前,小皮鞋踩的那是啪啪响。那公鸭嗓先开口,顶着一头黄毛,透露出一股子精神气:“看你好久了,穿名牌,玩爱疯,我收下了昂。”他直接从银星瑜的兜里拿出他的手机和钱包,还嘚瑟的用他手机拍了拍他。“走。”那公鸭嗓带着他小弟又拽里拽气的踩着小皮鞋。

      还没走几步那公鸭嗓被人拍了拍肩,他不耐烦地回过头:“拍我干啥,在外叫我大哥——”刚一回脸,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黄毛直接被打蒙了,还没等他再反应过来,又挨了一拳,这拳直接把他两颗门牙干飞出去了。
      “小兔崽子居然敢偷你爹!”郎白那边也是鸡飞狗跳的,那黄毛的小弟把他铜钱和黄符拿走了,虽然眼辣的生疼,但是郎白丝毫不落下风,逮着他就揍。
      揍了有一会儿后,那俩崽子哭爹喊娘跪地上求爷爷告奶奶,把东西还了才留下一条命。郎白大梦初醒四周看看,眼睛依旧麻麻辣辣的,都流了好几行泪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郎白总感觉银星瑜骂了几句脏话,但他没证据。

      8.26上午.9:23
      “你们这是——”曲时倾坐椅子上,看着他们绑着两个未成年。“给你们冲个业绩。”郎白笑嘻嘻的说着,眼角止不住的流,被辣的。“好端端的别哭啊孩子。”“你哭啥,连哭也抢你还是人吗呜呜呜……”黄毛受不来了,抽抽噎噎的也哭了起来,脸上的淤青被挤在一起,更难看了。“哭你娘。”郎白顺势又呼了他一耳光,立马就不哭了。

      “夏昔年呢?怎么没见到他?”郎白环顾一周也没看见他那鬼神莫测的夏队长。“查案去了。”
      全程再没有一句交流,曲时倾带两个崽子进了审讯室,他俩就在外面坐着。“我好累。”“谁不是。”“你去洗脸不?辣死我了。”“好。”
      郎白接开水龙头就拼命接水搓眼,冲了好一阵感觉差不多了,往旁边一瞥,银星瑜连口罩都没摘,一次就接了一点小水流往眼睛上洗。“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爱卿,你有何看法?”“今日说法。”“不管如何,咱们两个都应隐退江湖了。”郎白显摆着他的手,银星瑜嗤笑一声,没理他。郎白戏精的演讲,演绎的淋漓尽致,随后他又面向银星瑜,诚挚发出邀请:“在下看阁下面相挺顺眼的,定是有一定的缘分,不如跟我到茶馆坐坐。”
      银星瑜脸色复杂起来,从他这个角度看郎白就像一只等着猎物上钩的狡猾狐狸。

      虽然带着口罩看不到银星瑜的下半脸,但是口罩随着嘴唇起伏而波动,喉结滚动发出了声:“你有病?”“这不是有病,你不懂。我掐指一算,你将来必定财运傍身,大富大贵,为人正气,目标始终如一,是妥妥的好命啊。”他还竖了个大拇指,殊不知这让这番话更不具说服力了。
      “脑子有病得治,实在不行去精神病院治。”银星瑜切了一声,郎白连忙改口:“我这不是怕你受打击吗,说实话我看你的命数太曲折了,但是结局还是好些的,不至于家破人亡呐。”
      银星瑜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信我?”
      “嗯?”
      “让你感受个小生命。”

      “我承认我有点害怕顺带一点小兴奋,但你也不至于让我直接抱孩子吧。我才十六啊,正值青春大好年华你让我看孩子?还是在托儿所?”“少废话,我看你抱的也挺嗨的。”郎白长叹一声,又接着哄孩子睡觉了。
      “这孩子你弟弟?”
      “不是,是媛姐的弟弟。”
      “媛姐?”
      “陈媛。她经常照顾我,帮她照顾照顾孩子,也算弥补一下遗憾吧。”
      “那你怎么把孩子带过来的?”

      突然郎白手一僵,嘴里哼的小调一停,小臂上一股温热的感觉传来,大事不妙。
      “那个——”郎白面色窘迫的看向修婴儿车的银星瑜,银星瑜抬起头:“怎么了?”“……你家孩子,好像,失禁了。”“……”
      “把他弄走啊,我的胳膊肘!”
      “你他么小点声,好不容易睡着的!”
      银星瑜哑着声音和他说着。
      “呜哇哇哇哇啊——”

      两人这么一喊一叫,把阳阳吵醒了,随着阳阳的哭声开始,托儿所里的孩子都接收到了命令一样,齐刷刷的开始哭。“真服你了。”银星瑜干跺几脚,郎白也不服:“不是,你不心疼我胳膊肘我还心疼呢。”他赶紧跑到卫生间拿洗手液洗胳膊,洗的再多遍也架不住心里的阴影。好不容易他走出来,就见一群小姐姐马不停蹄的哄着,所里的孩子可算是全安静下来了。“嘘。”银星瑜向他打个手势,示意他安静,郎白点点头,蹑手蹑脚的走过来。

      “去,把阳阳抱回去。”银星瑜把阳阳接到他手里,示意不远处的婴儿车。“你怎么不自己去?”他压低声音,“我腿麻了快点。”银星瑜压着嗓子差点急出原声。郎白只好把孩子抱回去,轻轻走过去,轻轻地放下,又小心的给他掖好衣服。啪的一声响,那孩子突然开始拍手笑。“阳阳乖,阳阳乖,睡觉觉。”郎白念叨着,“睡你叠,孩子饿了。”银星瑜拍了他脑瓜子一下,又给阳阳喂起了奶。

      “他能不能吃鸡蛋羹?”“嗯?“我初中化学老师说可以喂很小的小孩子吃鸡蛋羹,就是你玩着手机的时候,用勺子给他喂就行,他不吃了就说明他饱了,就像饱和溶液。”“你化学老师有病,你有病,搁我这掰扯化学。也不怕被烫死。”他最后一句小声碎嘴,郎白没听清。

      喂完奶后,阳阳咯咯的笑起来,还一直拍着自己的手掌。“这孩子。”郎白伸手给阳阳擦了擦嘴角留下的奶痕,没成想阳阳直接抱住他的手,牙牙学语起来:“姐,姐姐,这。”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银星瑜将孩子抱起,阳阳小手指着车里的一处,郎白则在婴儿车里扒拉起来,还真扒拉出一个好东西:一个公仔。

      郎白拽着那公仔扑腾好一阵子也感觉挺正常的,但是见公仔的眼睛不太对劲。询问银星瑜:“我能把它拆了么?回头赔你一个。”银星瑜耸耸肩:“我不知道,你问他。”他转头问向阳阳:“阳阳要不要让这个大哥哥玩玩你的娃娃啊。”阳阳嘴齿还不算利索:“娃,娃,姐,姐姐的。”阳阳说的这句话引起两人重视,郎白二话没说,直接一个暴力,线崩了,公仔也扯开了。他掏着里面的棉花,从里面眼睛那部分发现了针孔摄像头,两个。“好家伙,俩眼各按一个,这生怕瞎了。”

      郎白:“还有电,试试?”
      银星瑜:“嗯。”
      经过一番友好的沟通,托儿所也是同意让他俩用电脑了,顺便郎白还去买了一个读卡器。银星瑜麻利的将录像转移到电脑上,在果断的双击。电脑有些小卡,银星瑜就各种拖进度条,然后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于是,整个托儿所就不得安生了。
      郎白和银星瑜被轰出了托儿所,但他俩也没闲着,往公安局里奔。眼看这个点实在是没有出租车来了,俩人一合计,租了个脚踏车,鬼知道这么难骑。
      “你能不能快点儿,乌龟都比你快。”郎白坐在后座不腰疼,冲银星瑜直嚷嚷。
      “你坐后座不腰疼,有本事你来骑。”
      “我没本事。”

      8.26.中午.13:25
      郎白和银星瑜一路小跑进了公安局,郎白费劲撑着柜台,声音都虚脱了:“找着证据了。”“你是?”那警员询问着名字,郎白呼口气,示意银星瑜去说。银星瑜白了他一眼,说:“银星瑜,这郎白,我们找到了关于龙湖这起案件的证据,让我们见一下夏队。”“这样啊,他在审讯室,要不你们去找小张吧。”
      “谢谢大哥哈。”郎白强颜欢笑,仿佛下一秒就要吐上来。“你要死了?”不至于。”郎白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突然干呕一声。

      就不该嘲讽这犊子的,车是真猛。

      审讯室门外,郎白伸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开门声。“郎白?你怎么——”“嘘,我们来交证据,先让我们进来呗。”郎白说着,小张走了出来,并说:“给我吧,队长还在审呢。”
      郎白自信向银星瑜伸手,银星瑜看看他,天真的问了一句:“干什么?”
      “读卡器给我。”
      “你没带?”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你没拿?”
      “你说的你自己揣着啊。”
      “我这哪有?”
      “你是不是揣兜里了。”
      这灵魂的问答让人窒息,小张就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们。郎白一摸兜,还真摸到一个,他摸摸鼻子,为了掩饰尴尬,咳嗽两声。

      小张到了自己的办公位就将视频上传到了电脑上并播放起来,视频里开始是陈媛往婴儿车里放东西的一个画面,随着开门的声响,陈媛慌忙伪装成自己照顾孩子的场面。
      “你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啊…这不陪阳阳玩吗…呵呵。”陈媛干笑几声,强装镇定和阳阳互动着。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陈晓军突然问起她来,“没有啊,什么啊?”陈媛脸色吓得跟窗户纸一样煞白,不自觉的抓阳阳的手抓的紧了些。这时候阳阳疼的哭了起来,陈媛才意识到自己把阳阳手给攥红了。

      “啊阳阳乖,解,姐姐不,不是故意的,不哭不哭了啊,乖。”陈媛又假装没事般的抚慰着阳阳的情绪,她说话大喘气,一句话要么说错了,要么漏掉几个字。画面中还是看不到陈晓军的脸,但是听陈媛的话语可以听出来,大概率他动杀心了。

      果不其然,陈晓军突然把陈媛给架起来,陈媛开始挣扎大叫,挣扎了好久她挣脱了陈晓军的束缚并把他推倒一旁。陈媛迅速将婴儿车的方向对准窗户,她慌不择路的跑到窗户边,拿出藏在窗户帘子的东西狠狠地往窗户外面一抛。

      看视频的三人神经都被牵引起来,谁也不会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陈媛将东西扔出去后,本想自己也跳下去,却被陈晓军给钳制住拽了回来。离开阳台几步,陈晓军又撒开手将她踹到了窗户那边,陈媛一个重心不稳直直的摔了过去。

      咚——

      陈媛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窗台上,她捂着脑袋,依稀能看见血透过她的指缝往下流着。陈晓军又过去蹲下身子,摄像头看不到陈媛的情况,郎白大体推测陈晓军应该掐住了她的脖子。
      陈媛的双足拼命蹬着,突然陈晓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继而用手捂住了脖子。陈媛赶紧推开他,拼了命的往阳阳这边奔去,她刚要将阳阳抱起,突然发出闷声,随后她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后映入摄像头的是把带血的奖杯和一身黑西装。

      三人以为应该结束了的时候,陈晓军又蹲了下来,他整张面目狰狞的脸就摆在了他们面前,那双带着杀气和猥琐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们。接下来几分钟都是这样,看得他们不免一惊。

      郎白咬咬手指,淡定的说:“没事儿,应该看的公仔或者阳阳。”
      没人回应,小张刚要将视频退出来时发现陈晓军又动了起来。他将陈媛的尸体往后拖了拖,便又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他拿着一堆塑料布和工具回来了。他将塑料布平整铺在地板上,又将陈媛尸体放了上去。随后他从旁边工具箱里拿出一把菜刀,那把刀看起来挺钝的,猛的一下,他直接砍在了陈媛的脖子上。
      啊——
      陈媛被疼痛刺激过来,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陈晓军也是没想到她没死,不仅他没想到,他们三个也没想到。
      随后陈晓军用抹布堵上了她的嘴,陈媛喊不出话,只能干流眼泪。脖子上的刀止住了陈媛流血的速度,后面陈晓军又拿出大大小小的工具,伴随着陈媛一声声无力的哀嚎和阳阳的啼哭,他将她腿上的肉一片片的剖了下来,装进了红色塑料袋。
      过去多长时间,谁也没敢去看。最后陈晓军从满是红色的塑料布上起身,他的裤子浸湿一大片,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陈晓军用手将陈媛脖子上的刀往下一摁,脖子咔嚓一声与头分离,断口处喷涌了一小会儿血液,就转变为滴滴答答的流淌了。

      陈媛的头到死还在看着阳阳,开始散涣的眼睛结束了这场闹剧。

      小张又将视频往后拉了拉,除了陈晓军清理现场之外,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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