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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小道士,求求你了。”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哀求道。郎白沉思一下,“拿点诚意。”
      男人立马甩出一沓钱,啪的一声拍的桌上。“两万。”郎白两眼一放光,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了几声掩饰尴尬,又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他真没想到这对夫妻拿钱这么爽快。“三万。”话语之间,男人又摔了一沓钱出来。“有点难办啊。”“五万。”“我觉得——”“十万。”“成交。”

      我叫郎白,表面是个学生,背地里也是个学生。但是有时候也是个捉妖人。今年初升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接到一起案子,一对鬼夫妻拿着十几沓钞票委托让我去他们家转一圈,看看他家孩子精神状态。
      这两口子常年外出,将孩子丢在家里雇了个保姆来照顾。等他们回来后那一天,他们两个被保姆毒杀了,安眠在了床上。而保姆卷走了房子里所有的钱财跑路了,只留下那个天生精神不好的孩子自个儿待在这所房子里。
      当然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我喜欢转悠。
      这天下午,郎白打了个出租。车停在路边,郎白利索开门下车,大步流星往前走去。“小伙子,你还没给钱呢!”
      ……

      “是这了吧。”郎白对比着看一下,果断翻墙进了去。一看就是惯犯。
      前院挺大,杂草丛生。枯枝被踩碎发出声音,他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咚咚咚——”

      敲三下门,讲究。

      下一秒,郎白便直接将门踹开。没人住,反正那俩鬼也说过让他随便嚯嚯。尘雾弥漫,呛了他好几声。

      “你是谁?”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郎白瞬间警惕,藏在腰间的匕首伺机而动。黑暗处慢慢走出一个孩子,提着一个破旧的棕熊玩偶。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皮肤青黑,佝偻着身子。

      嘴边的血迹也没抹去,黑眼圈也很重。而且他说话的时候,郎白依稀看见他门牙没了。

      “你爹。”郎白这么说着,那小孩明显愣了一下,“叫我来的。”

      砰的一声,门突然关上,他回身准备开门。“没用的。关上了,就出不去了。”小孩低哑的声音响起,郎白停下动作,回头看去。

      “你来跟我玩吧。”他说着,拖着那玩偶蹒跚着上了楼。郎白跟了上去。

      四处张望,屋内装潢像十几年前的,但看起来挺有钱的。“爸爸妈妈都不陪我玩……”小孩光着脚在地板上走着,郎白的皮鞋踩在上面都发出咚咚和咯吱的声音。他没有回应,那小孩又继续说着:“他们整天不回家……我在等他们回家……”
      “我家也差不多啊。”郎白说着,小孩又问:“那你爸爸妈妈回家了吗?”

      “没了。”
      “……”

      “也没说你爹妈会死。”虽然真的死了,他心想,看来这孩子多半不晓得他爹妈没了。

      没错,郎白能看到鬼,就是有时候分不出来罢了。

      “我印象里都没有几次见过他们。”小孩走进一间房间,郎白紧随其后。他从桌子上搬下一本相册,拂去厚厚的尘灰。

      “这是妈妈,这是爸爸。”他指着照片上的女人和男人,和郎白分享着。“真好。”他不由得感叹一句,他记忆里妈妈的模样,都忘差不多了。“但他们好坏,总是把我丢在家里。那个保姆一点也不好。”小孩情绪低落下来,想哭,但哭不出来。

      郎白没有应声,他想着,他跟这孩子既一样,又不一样。

      小孩完全沉浸在他叙述的记忆里了,郎白站着他身边,听着,听着,直至外面灯亮。

      夜半一刻,小孩才警戒郎白,不要再跟着他。他要睡觉了。
      待小鬼走远后,郎白歪歪头,盯着他离去的地方。

      “愣着干嘛赶紧追上去!”郎白被这脑中一翁吓一激灵,忙赶了上去。

      而这间房门,半掩着,就像专门等着他似的。郎白谨慎的弯下腰从缝隙往里看去,屋内没开灯,依稀见那小孩蜷缩在床上,两边都有一个人形的东西。

      根据多年经验来看,是骷髅架子无疑了。他慢慢退了,尽量不发出声响。虽然极不情愿,但郎白还是脱掉了鞋子,穿着袜子在地板上行走。

      “这就结束了?”“本来就是让我来转悠一圈。”“那个小鬼怎办?不管了?”“那是另外的价钱。”郎白如是说着,脑内的声音闭了嘴。

      他走到大门前,用力拉了一下,果真纹丝不动。“得罪了。”郎白闭眼,双手掐诀,又从袖中抽出两张黄纸,隔着黄纸,拉动了大门。

      夜深人静,郎白晃悠出了这间宅子。出了大院之后,他鬼使神差的又回头望去,正巧看见二楼的窗户那,站着一个身影。
      同样,他也在看他。

      郎白擦了下鼻尖,没去理会。
      转过街角,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抱歉。”那人着急忙慌的推搡开他,向着墨点奔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离去的背影,自知没趣前脚刚迈出一步,后脚就是感到一劲劲风袭来,直冲面门。“啊。”郎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面部生疼。“还回来。”搞袭击的听声音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声音有些沙哑,是个烟嗓。郎白还没搞清楚状况不敢贸然出手,节节后退但是攻势愈来愈猛,最后不得不出手抵御起来。昏暗灯光下赤手相搏。

      这时那少年抓住郎白站稳身子的空隙,抬腿紧接就是一个高迈踢,但没想到被郎白一把抓住脚腕。那少年自觉不妙,但也没想到郎白下一步竟如此不可理喻。“呀,腿挺细啊。”郎白现在占据了上风,大大方方的用另只手摸了摸他的脚踝靠上的腿部,发出了感慨。
      却不想下一秒那少年将被抱住的那条腿往下压,身体稍微旋转,腰部一发力,使了个漂亮的旋转踢。这一击直接打到了郎白的腰部,他一个吃痛,手上力道放缓松了那条腿。那少年双手撑地,才险些脸朝地。一点多余动作都没有,他迅速爬起,又是一拳,却被郎白躲了过去。郎白也开始认真起来,找准时机挥出一记,也就使了三分力,也被他用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躲了过去。
      此时又正值夏天,虽是晚上,也很闷热,没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挂了汗。二人打的难舍难分之时,“你不热?穿那么多。”那少年突然发问,“不热啊。绸的。”郎白低头看看自己的唐褂,还摸了一把。“唔——”突然一脚以极狠的力道正击他的下巴。他整个人瞬间重心不稳,飞出两三米,躺在了地上。
      “兵不厌诈。”少年收起架势,走到他面前。干脆霸道的给他擒拿住,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他背后的昏暗路灯照不清他模样,郎白仅能看见一双漂亮眼睛冷漠的盯着他。“交出来。钱包。”
      五个字,郎白瞬间想明白了。想到刚才把他撞了的那男的,合着他认错人了!

      一番解释下来后,少年明显是有了愧疚感的。“我赔你钱。”
      “算了,相逢即是缘,还望小施主以后不要以暴制暴才是。”郎白说着,顺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困难,找警察。”
      也没有多听他的一句,径直的离去了。

      那少年呆杵在原地一会儿,也准备离去。只觉一阵阴风穿过身子,随后周围气温骤然下降,浑身如入冰窟。他脑子一顿昏沉,脑子里满是郎白的身影,和另一个影子重合着。“顾,顾……”他只觉得脑子快炸了。

      而郎白潇洒离去的背后,是强撑着挺直身板走的。这孩子,下手真狠。
      被打死了快。

      距那次事件过去没多久,眼见入了八月。

      他吸了口烟,眼神就往那一瞥,入眼是一抹干净的白。突然间,心跳漏了一拍。对面的那个白衬衫什么也没张望,就那么径直的走了。“看什么呢?”他旁边好友拍了拍他,他才回过神没来,掐灭了烟,说着:“没什么。”他戴上口罩,走了。

      郎白把领子上的口解开一个,今天就跟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样,吹来的风也带着燥热。“热死了,热死了。”他一身唐装,冰丝绸缎,也抵不住这般燥热。何况他穿的还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他往对面看了一眼。对面稀稀疏疏的人群,布满涂鸦的石灰墙,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除了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回了头。两人目光对视上了,郎白便赶忙转移视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快步的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太热了出现了幻觉,还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他仿佛听见那两人拿他取乐的而发出的嘻嘻哈哈的笑声。

      拿了录取通知书,郎白紧赶慢赶的回了茶铺跟洛筠报了喜。

      洛筠,一个来历不明但十分靠谱的打工人,表面是社会的打工人,背地里是组织的打工人。为了赚钱和还债于是接手了郎白的大大小小的一切事宜。
      说起来两人见面的时候也挺有趣的。

      “那就自我介绍一下,我——”他闭了口,无奈的看着他用看仇敌的眼神看自己。“……我真不是故意的。”
      郎白低头沉思片刻:“赔钱。”他是真的心疼,自家店里一半的家当都没了,全都随着这个男人的到来碎了。满满两大货柜的古玩,就这么被他无意抽了个螺丝钉全掉地上,随着“啪”的一声声脆响,消香玉陨了。
      “我会赔的。但我没那么多钱。”郎白听此话,抬眼恶狠狠的盯着他,让洛筠一阵头皮发麻。“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个妖怪,所以——”话音刚落,郎白腾的一下站起来,右脚踩在桌子上,俯看着洛筠,活动着拳头。“巧了,我正好是打妖怪的。”

      没成想他浑然不惧怕,眼里依旧是平淡。“我也是黑堂的,主要负责研究所那边的工作。但我来这只是想找个工作。也不会危及到你的安全,可以帮你收集情报的。”“赔钱。”
      “……”
      “我把人身交给你,给你打工,抵债。”他伸出右手,友好的示意着。
      郎白皱皱眉,他属实没想到真的有妖怪会主动求和。但下一秒就不这么想了,看来这妖怪就是没钱到他这卖身来了。

      他思索一阵,不顾鬼桃的反对。“行吧,我接受。”

      “我叫洛筠,二十二岁。”洛筠推了推眼镜,看向他。“你是出来实习的?”郎白看着他一副老成的样子,还以为得二十四五,再推了推年龄,应该大四了。
      “高中就不念了,何来实习一说。”洛筠像被提到了痛处,低眸不去看他。“抱歉啊,倒不是说学历问题,我就想找个看店卖货的。”郎白掰着手指头,和他说着原因和工作,“卖货的话,我当过售货员,可以试试。”

      经过双方比较长时间沟通外加郎白强硬要求他必须赔偿店内所有的损失之后,他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合作伙伴。

      “还有一个多月。”话又说回来,郎白嗦着个冰激凌看着手机,数着开学的日子。
      旁边桌子上摆着一盏茶,吹着空调,吃着西瓜,好不乐呵。他默默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近日,阳光海岸的案件已经有所突破,警方正在全力调查……”看着电视上那名警察的采访,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啊忘吃饭了。”新闻结束后,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表,已经八点多了。“算了。”郎白放下手机,在摇椅上躺着。外面过了高峰期,来往车辆也少了,但还是能听见汽车鸣笛声,明明地段这么偏僻。
      叮铃铃——旁边桌上的座机响了,郎白伸手就接了起来。“喂,你好?”
      “晚上九点二十八分,邻郊有野怪出没。”郎白啃下一口西瓜,目光瞬间敏锐起来:“晓得了。”
      晚上十点十一分。
      狼妖在树林里逃窜,大腿上流着血,一瘸一拐的,但速度丝毫不减。突然一个身影挡在它面前,狼妖龇牙咧嘴,露出獠牙,口吐人语:“凭什么要害我!”郎白呸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拿出一个钱袋,掂量掂量,然后向空中一抛。

      狼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呜咽着,长啸一声,然后猛的跳跃起来,冲向郎白。它张开血盆大口,唾沫星子乱溅,惨白的月光下,它发黄的獠牙里,夹杂的肉丝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郎白泰然自若,后脚发力,跳到半空与狼妖持平,双手凝出一股黑气,显出一杆长棍,紧握住鬼桃向它一劈,动作所谓就是,快,准,狠。狼妖被打翻在地,聚起的妖力迅速被打散,它直接摔在地上,骨头都发出碎裂声。它艰难的站起来,头缓缓流着血,一双眼睛发着幽光,浑身颤抖,吐息着。
      郎白轻松地的站在地面上,钱袋稳当落在他手上。郎白掂量掂量,袋子里发出硬币清脆的声响。

      鬼桃瞬间指向狼妖,月光下照着他吊儿郎当的身影,形态懒散,他轻松地说着:“拿人钱财,替人免灾喽。”大半夜的,村里的狗狂吠,激起了夜晚的安宁。大爷向郎白表示感谢,郎白摆摆手,指了指钱袋子,潇洒离去。郎白在野路上数着钱,钱袋子掂量起来挺沉,可是大部分都是一毛五毛的,数了半道,也就十几块钱。

      郎白抽紧钱袋绳子,系在了腰上。突然他眉头一皱,抄起旁边鬼桃挡下了一枚暗器。一个黑斗篷出现,沙哑着嗓音,指着他。“什么。”郎白做出防守状态,警惕着。

      黑斗篷没有理他,手中凝结出一个法印,郎白没见过,但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同时郎白脚底也汇聚出一个法阵,幸好反应快,一个箭步跑了出去。法阵里窜出来地狱般的烈火,伴随着一双双骷髅手,但却什么也没抓到。黑斗篷轻嗤一声,双手相扣,念着听不懂的咒语,霎时就变了天。月色隐去,繁星退却,几只乌鸦飞窜着,发出难听的叫声。

      郎白能感觉到,四周妖气突然就增加了。他还在跑着,四面危机四伏,小心警惕才是。“咕咕——嘎嘎——”猫头鹰在树枝上叫着,乌鸦群在天空中盘旋着,嚎叫着,追随者他的方向。

      兜里的电话铃声响起,郎白拿出来接通,脚上步子也没停歇:“喂,你谁阿?”“是我,洛筠。呃,组织那边说查到你那边有大量妖气扩散,需要支援吗?”“不需要,让那些鬼东西来支援就是要我命!”“那你小心,祝好运。”“喂,我说,我遇到——”
      前方突然出现两只鬼魂,定睛一看,是伥鬼。他们嘶吼着,露出利爪向他抓来,郎白暗叫不好,单手唤出用鬼桃向他俩攻去,幸好没什么威胁力,一招就散了。
      他挥着鬼桃,大口喘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周围暗的一片,月亮早已被高大的树木所掩盖,只留几片散暇的月光。

      唰的几声,地上出现了动静。灌木丛轻摇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妖气逼近,四处飘散。乌鸦还在叫着,愈聚愈多,在他上空盘旋着,仿佛在看一种闹剧。

      很快郎白周围就被各种妖物所占领,他就像任宰的羔羊,在它们眼里,手无缚鸡之力。
      在他正前方的,出现的,是头老虎。老虎高大威猛,看起来有些道行,一看就知道是个山大王,比那狼妖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它的眼睛发着绿光,浑身上下散发着邪气。

      面对此情此景,郎白内心难免不有些慌张,打老虎,犯法的吧。老虎突然化形成了人类模样,起码两米高,五大三粗的,是个粗汉子。
      粗狂的嗓门这么喊着,老虎伸出胳膊,露出了铁爪。郎白摆出战斗姿态,双眼凌厉,唤出鬼桃,鬼桃散出的妖气,竟与虎妖持平。
      虎妖轻蔑一喝:“不知死活的小鬼。”然后大手一挥,围在郎白周围的妖物刹那间全扑了上去,想将他撕成碎片。

      郎白纵使鬼桃傍身,但是太多了,打走一批又来一批,它们就像没有疲累般。几个回合下来,他身上也挂了点彩,上衣被撕了口子。他喘着粗气,仍不加松懈的与它们战斗着。
      果然,人和妖打没优势。郎白心里嘀咕着,握紧鬼桃看着那些被打飞又扑过来的小妖。刚想把它们一下子扫走,虎妖趁虚而入,直接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力道大的多,震在郎白胸口上,整个人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郎白好不容易停下来,撞在了一颗老树桩处。

      “小子,滋味如何啊?”虎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手抱在胸前,嘲笑着。
      “还行。”郎白擦了擦嘴角,撑着地面,在虎妖的注视下站了起来。

      虎妖则一脸不可置信,看了看自己手掌,又看了看眼前站的挺直的郎白:“怎么可能,你怎么还能站起来?”郎白拍了拍衣服,看起来挺轻松的:“你接过我师傅一招就知道了。”然后双手抱拳:“今日遇到也算缘分,在下便与阁下过几招,赢了我走,输了你走,如何?”虎妖倒是没听出什么毛病,后面的小妖呲牙咧嘴,想冲上来把郎白撕了。虎妖挥挥手,示意着他们别动。
      “你这小鬼,不知死活。”虎妖捶了捶胸口,露出獠牙,一脸不屑。

      虎妖在他眼前挥挥手,见他不应,冲他喝了一声。这一下口气有够重的。
      “来吧。”郎白挑起鬼桃,后退了几步。“奉陪到底哈哈哈哈!”虎妖大笑几声,伸出利爪,冲了上去。
      虎妖比郎白高,也比他健壮些,但现在丝毫没沾到上风,甚至还有些被溜着打的趋势。虎妖几番攻击下来,郎白基本没挨到几招,而他身上早就被打出了伤痕。
      这小子的武器怎么这么厉害,连我的妖气都能打散?虎妖渐渐存疑,身上被打的生疼,让他嗷的叫了几声。要搁以前,它一身铜头铁骨,根本不可能这么惨。
      虎妖尝试在凝出一股妖气,跟先前一样,触到鬼桃的那一刻起,妖气就散了。
      而鬼桃却妖气冲天,一棒下去,打的虎妖跟病猫一样。

      郎白身法飘逸,虎妖好几次也没得逞,反而还被他打了好几棍。一根鬼桃耍的相当娴熟,鬼桃本身散发的妖气也浓郁了起来。
      虎妖呼啸着,暴怒,现出了原型,然后一个飞扑,企图将郎白头给咬下来。
      郎白看准时机,见虎妖停滞的那一瞬间,一棍子打在了他腰上,又接空中一劈,老虎头颅嗡嗡作响,险些碎裂。
      虎妖在地上滚了几圈,郎白挥着鬼桃,耍了几招。“你输了。”鬼桃指着虎妖,虎妖还跪在地上,显然没缓过劲儿。
      郎白见他没反应,便收回鬼桃,向那群妖看去。他们很识趣,主动给郎白让了条道。“谢。”郎白朝它们鞠了半躬,潇洒离去。

      “老大……你不是说,你是白虎上神的亲戚嘛,为何——”一只狐狸提出了疑问,打破了时间静止。“滚——!”虎妖直接暴怒,吼道。妖群跑的跑,散的散,整片林子被它这一喝,抖了三抖。
      郎白回到茶馆,从荒山野岭跑回城市真的挺累的。他把钱袋子里的硬币拿出来,一角一角的给分好类,放进了抽屉里。
      “这都什么事儿啊,赚得愈来愈少了。”郎白碎碎念着,从刚才那个电话响起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附近的农村,结果就是只狼妖作祟,又看委托人是个老人,也忍心没收多少,只是心痛自己忙活了一宿,就只赚了十几块钱。

      郎白清点着这些年从组织那边赚到的钱,啧了一声:“还没我卖茶赚的多呢。”
      他又拿起旁边的相片,轻轻抚摸着,相片上一个警察笑着蹲在他旁边,他倒显得有些呆愣,毕竟是小时候,什么也不懂。郎白将相片翻过来,看向了背面,上面只有一行豪迈又不失清秀的字迹:愿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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