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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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付清北听伽栝的朋友说，她早饭只喝一碗粥。
怪不得总是见她吃小饼干。
他会每天给伽栝准备早餐。
会开始尝试学习。
付清北不想让他们以后没有交集，虽然他对学习真的一窍不通。
但是他可以学。
哪怕一点点也好。
他开始只在口袋里放一根烟。
两个兜里都是小面包。
付清北报了个课下学习班。
他开始每天不跟许浙他们出去混，放学就赶去学习班。
人也枯燥，课也枯燥，付清北没过过这么紧的日子。
伽栝发现他每天下课会背几个单词，做几道数学题，背几首语文古诗。
他会每天在她饿了的时候，都能递给她香喷喷的肉包子。
他抽屉里的烟蒂和烟盒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伽栝每天吃剩下的糖果皮。
她看到付清北的努力，时间也在等他们在一起。
伽栝以前不会关心别人。
她现在会关心付清北有没有吃早饭，会关心他又抽没抽烟，会问他有没有再去打架。
匆匆而过的是时间，细水流长的是感情。
付清北现在不用笑，伽栝就能看到他的温柔。
伽栝会因为他趴在桌上愁眉苦脸的想题时逗笑。
又或是因为他读起来别扭的英语单词。
伽栝说他不用这么累。
但还是会陪着他一起学。
他成绩有了提高。
他的确很聪明，伽栝一直都这么觉得。
高三的时间不留给人喘息的机会，伽栝终于在重点班之外的班级也感受到了这个阶段的紧迫。
她会和付清北一起去图书馆看书。
他们偶尔会去小公园透气。
他们也会去小吃摊。
伽栝现在高三所有的喘息时间，她都拿来和付清北一起度过。
她了解了真实的付清北。
他真的一点都不坏。
谁再说他坏她就打谁。
伽栝觉得和他在一起真的是一定的结局。
她确实跑不掉，付清北现在就是她的真心。
那就束手就擒好了。
那就在一起。
第二次，她对付清北表了白。
狂妄不可一世的少年啊。
我把你烙在了我的心上。
2.
伽栝决定让父母知道付清北的存在。
如果他们不同意。
伽栝也做好了当不孝子的准备了。
她告诉他的父母。
付清北一开始的确很坏很混，那是因为还没有人能使他迷途知返。
没有人能让他心甘情愿，他放荡不羁，不受约束。
我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是一个时不时会逗弄人的小流氓。
但其实他真的很好。
他从前的确烟酒不离手。
现在他都能放下，他很聪明，会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会去上我都觉得枯燥的学习班，会凌晨起
来背古诗背单词。
我在高三所有的紧迫感和压抑感都因为有他而荡然无存。
爸，妈。
这就是真实的他。
希望你们能接受他。
我真的很喜欢他。
伽栝没有打过草稿，甚至在开口的前几秒都没想过要怎么说，如何说。
这样说出来的他，才是伽栝心里真真正正的他。
伽从文只是笑了笑。
让伽栝意外的是，掀起了自己的衣袖，上面纹了一个少女。
那是伽栝的妈妈，蒋祈。
蒋祈无奈的笑了。
栝啊，只要你内心足够喜欢他，他也足够喜欢你，那就不妨大胆一些。你爸当初，也是一个朝我
吹口哨的流氓痞子。当时我哭闹求你姥姥同意，我和你爸爸当初真是坎坎坷坷。我不想让你为
难，但你也要擦亮你的眼。
伽栝很久没有红过眼眶。
这算一次。
*
伽栝真的很高兴。
因为她的恋爱得到了父母的许可。
她和付清北又逃了最后一次课。
他们逃了晚自习。
那天也是下着雨。
伽栝依然翻上了墙，但是这次，付清北就坐在她旁边。
风呼呼的吹，邻近冬天，比他们相遇的第一晚凉了不少。
付清北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把她裹进怀里。
这里没人能看见他们。
冰凉的雨滴和寒冷的风。
他们彼此靠近的心炙热滚烫。
付清北捏住她的手腕，细长的食指，轻轻摩挲的她手心的那颗小痣。
“上一次在这儿，我只看见了你手心的这颗痣。”
“这次，感觉摸起来痒痒的。”
他笑着，勾人的桃花眼轻轻眯起，眼尾上挑，伽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血液好像爆出一朵朵花蕾。
因你而绽放。
伽栝跳到墙外，伸出手拉下付清北。
他的脚刚碰到地，伽栝仰着头，紧贴在他胸膛。
两唇相触。
付清北化被动为主动。
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固定在自己腰上。
他的舌尖轻轻碰了下她的。
伽栝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萦绕。
挠得人心里痒得发狂。
他没有吻的很深，舌尖缓缓退出，只留下唇齿相碰。
他们站在星光下，撞着彼此的心房。
3.
付清北家里有公司，是家族企业。
所以他只要能上个二本，家里人就很高兴了。
他打小就混得很。
付清北跟家里说了好多次。
他早就说自己有个漂亮的女朋友。
叫伽栝。
家里人总想让他带回家看看。
他总是不带回去，只给看照片。
其实那时候他还没追到伽栝。
他跟家里说。
伽栝昨天亲他了，高考完一定带回来。
在付家人心里，这个能治得了混世魔王的伽栝，早就成了儿媳妇。
4.
有些知识是来不及补回来的。
付清北落下的太多了。
他这半年过得比谁都紧，但是他不累。
因为他是在为她的少女付出青春。
他心甘情愿。
谁都无法掌握时间，他从生命中逃走的悄无声息，抓都抓不住。
高三的时间真的是所剩无几。
伽栝和付清北在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去了海边。
书上说，要和喜欢的人去看看海。
那样海风里都是你们的情话。
他们把中学时代留给了大海，存进了沙中。
付清北只定了一个房间。
他说。
他睡地下，伽栝睡床上。
伽栝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话。
但他也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晚。
他要是敢干别的，伽栝就揍他。
*
呼呼的海风吹在脸上，掀起的海浪奔腾的扑在沙滩上。
他们赤脚走在沙滩上，手牵着手。
被浪打湿的海滩，印出他们一大一小的脚印。
伽栝穿了件浅黄色的连衣裙。
衣服下摆被风吹的紧贴在她嫩白的腿上，勾勒出修长的线条。
付清北看着她在风中的背影。
嘴角的笑容持久未曾消退。
海滩上陆陆续续来了人，在码头上摆摊的小贩也陆陆续续开了张。
伽栝对彩色的贝壳来了兴趣。
她手里净是捡来的小玩意。
但是只能捡一只手的数量。
因为那只手付清北非要拉着不放。
*
傍晚的海边更是热闹。
一群人在码头上开起了啤酒趴。
伽栝和付清北选了一家招牌不错的烤串店。
两人玩起了猜拳游戏。
“阿北阿北最粘人，阿北阿北数最牛，阿北出啥就是啥！”
伽栝改了那个羞耻的猜拳口号。
她笑的肩膀都跟着抖。
付清北无奈地跟着她笑。
最后还是默认了这个猜拳口号。
来烤串的人很多，烤串迟迟上不来，伽栝他们已经玩了两轮了。
伽栝这个猜拳达人居然都输了。
她只好认罚。
可付清北帮她把酒全喝了。
他喝完抿了抿唇，食指点了点伽栝的唇。
“一会给亲一口吗。”
“阿北都替你喝了这么多了。”
他这样子实在是撩人。
“不亲啦。”伽栝边笑边说。
“那就只好我亲你了。”他反倒抓住她的漏洞。
伽栝笑着骂他流氓。
串儿终于上了。
他们俩结束了猜拳，很香的撸起了串儿。
*
吃饱喝足，他们躺在海边吹风。
阿栝，等高考结束，我们还来看海。
付清北磨了磨她手心里的小痣，让她回应自己的话。
伽栝侧过身，笑的明艳。
那下次来了我亲亲你。
5.
高考很快就来了。
这是最后一场属于我们中学时代的仗。
打赢它。
就解放。
最难熬的还是等成绩的那些天。
伽栝和付清北去旅游了。
等成绩的那些天，他们脚下流淌过马上结冰的小溪，踩过动物园里的特制大玻璃，踏过泰山和长
城的路。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上次的海边。
他们将一切抛之脑后，周围响着海浪的声音。
伽栝笑着轻轻亲了亲他的唇。
海鸟开始嘶鸣。
海浪随之奔腾。
他们什么都不用说。
心脏炙热烫着胸膛。
海风呼啸而过。
成了最动听的情话。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