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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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伽栝和付清北吃完饭后，付清北接了个电话。
“马上来。”他低头笑着踢了下脚边的石子。
伽栝条件反射地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
手刚要放进口袋，付清北在她旁边开口了：“伽栝，我有事先走了，嗯？”
他歪着头，笑着看伽栝，吊儿郎当没个正行。
“嗯。”伽栝转头笑了笑。
“正好我也走了。”
她又留下一句话，笑意浅浅扭过头去。
伽栝向着乐玩城的方向走，转身又朝付清北挥了挥手，笑容在阳光下更加明艳。
宽松的浅蓝上衣随着她抬起手臂晃了晃，露出白皙凹陷的锁骨。
一窝阳光藏在那里。
付清北又滚了滚喉结。
伽栝薄薄的肩套着宽松的中长袖卫衣，系的松散的低马尾，阳光穿透发丝，被碎成千丝万缕的橙黄色的光。
少女发尾飞扬，就如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晚。
她大步向前走，懒散又张扬，腰背虽然单薄，但她的背影永远笔直。
付清北又被她颤了颤心。
2.
付清北被许浙叫去了喝酒。
伽栝实在百无聊赖，定了个游戏包间，喊了陈识和周澄他们一起来。
这样的话他们玩完就直接去吃烧烤。
电玩城的前台卖烟，伽栝好久没抽了。
“老板，刚成年，给我来一盒。”伽栝笑嘻嘻地。
“小姑娘，可得少抽点烟。”老板一边自顾自的点着头，抬手给伽栝拿了盒烟。
伽栝可舍不得抽中华。
她走进来定好的包间，撕开烟盒透明的塑料包装膜，烟盒被伽栝来回转了一圈。
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自己也知道。
可是嘴痒了，就抽一根。这也是可以原谅的，都三个多月没抽了，伽栝撇了撇嘴。
手摸上打火机，呲的一声点燃了烟。
伽栝深吸一口气，这味道上次是闻到没尝到。放在嘴里吸了一下，呼出一圈一圈的烟雾。
这感觉，久违了。
伽栝又多闻了几下，结果被刚吐出的烟圈呛的直咳嗽。
她四下找了找，把烟头摁在了桌上的灰色烟灰缸里。
*
桌上已经放了三个被付清北摁灭的烟头。
许浙屋里烟雾缭绕，付清北就窝在床边的小沙发上，抛开他手里的啤酒和桌上的烟蒂，他整个人
现在看起来真的是老实巴交的。
付清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这烟就越抽越厉害。
现在没有人能让他戒烟。
身边人劝他的话都没有用。
伽栝好像没劝过他。
付清北仰头喝了口啤酒。
他忽然觉得，要是伽栝真的会笑着劝他戒烟，他真的会少抽几根。
3.
陈识和周澄带了几杯冷饮，他们去时屋里的烟味也散了不少，隐隐约约还有点味。
“伽姐，我们来喽！”陈识一进门就是一嗓子，随手放在桌上冷饮，转头就蹦跶着去开了电脑。
“栝，你抽烟了。”周澄放下手里的饮料，声音平缓。
“嘴痒了。”伽栝如实回答。
“别经常抽了。”
“三个月第一次还不行嘛。”
伽栝笑嘻嘻地耸了耸肩。
“不许告诉老伽。”
“真拿你没办法。”周澄无奈笑了笑，转头摁开了关机的电脑。
“不许告诉啊。”伽栝还是不放心。
“再惯你这一次。”周澄说。
伽栝笑着骂他死正经。
三人开了句射击游戏。
嗖嗖嗖的子弹音，伽栝十发连击了六个人，都是直接爆头，伽栝打游戏也厉害。
旁边的陈识开启了狂夸夸模式。
我伽姐牛啊，就是不一般。
我伽姐这技术，牛飞了好吗。
我伽姐......
开头全都是我伽姐。
伽栝一边捡着装备，一脚踢了踢他的凳子，笑着骂他滚。
*
付清北下午就一直窝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他睁眼时，手微微晃了晃，原本在手里的啤酒瓶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里面的黄色液体洒了一地。
许浙迷迷糊糊的从地毯上坐起来，“北北，你干嘛呢。”
付清北翻了他一个白眼。
“滚蛋，叫我付清北。”
“还有，我难得给你收拾这堆垃圾。”
他说着，一只手拿纸擦掉了地上的酒，起身又扔进垃圾桶。
“你给我赶紧爬起来去洗洗脸，一会出去吃饭。”
被他推进垃圾桶的瓜子打在里面已经瘪了的易拉罐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许浙抓了把乱成鸡窝的头，笑眯眯的说：“收到了北北，辛苦了减轻我的家务负担。”
瞎正经。
付清北一阵无语，紧接着放下手中的垃圾桶。
“我这是怕阿姨回来辛苦。”
“你赶紧的。”他又催促许浙。
啧，真没耐心啊北北。许浙笑着假装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去洗手间收拾自己的头发。
4.
两人磨磨蹭蹭出了门，天有了黑的迹象。
伽栝他们现在也刚好走出电玩城。
他们三人一路聊着一堆不同的乐事，很快就走到了自乐是。
“老板，先来上三把羊肉串！”陈识笑嘻嘻的朝里面忙着烤串的老板喊了嗓子。
老板将手中的活转交给一旁的烤串师傅，转身拿了个小碟子，抓了两把毛豆花生。
“得嘞，您先吃着毛豆花生，串儿马上就给您上。”老板把毛豆花生放到几人围着坐的小桌上。
伽栝坐着粉红的小马扎，抬头瞥了眼桌上的毛豆花生，低头又刷起了手机。
“栝，不吃吗。”周澄问。
“一捏净是咸水，黏糊。”伽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
“你们吃吧。”她又说。
周澄和陈识吃了会儿小菜，就趁着串儿没上来开了把游戏。
*
付清北扯着许浙进了伽栝他们烤串旁边的炒菜馆。
他带着那顶灰色鸭舌帽，伽栝低头刷着手机，两人谁也没看到谁。
付清北进门给自己点了份最爱的牛肉拌饭，许浙看着几个招牌菜都要了一份。
“北北，这家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吃？”许浙挠了挠头。
“嗯。”他也懒得提醒许浙别叫他北北这事，每次说了这人还是不改。
浪费口舌。
两人找了个地儿拉开凳子坐下，默契的同时点开了游戏。
谁也没说话，付清北邀了许浙，两人也开了把游戏。
付清北打着打着觉得嘴里少了点什么。
烟。
他告诉自己这是饭馆，打消了念头。
付清北直到这把游戏打完，舔了舔干了的唇，他清了下嗓子，哑哑的声音。
“澈，我先出去抽根烟。”
许浙嗯了声，自己拉上了列表刚加来的妹子又开了把游戏。
付清北推开饭馆门，往旁边的黑黑的没人的地方去。
他肩倚在破旧的石灰墙上，头上顶着压低了帽檐的鸭舌帽，一手拿烟，一手点着了烟。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味直冲胸腔。
付清北轻轻咳嗽了声，吐出转着圈的烟圈，他就站在烟雾中，深邃的眸子没有情绪，他冷白
的皮肤没有多少血色，至少不是白里透着粉红。密而多的睫毛被夜里吹来的风震得颤了颤。
少年食指和中指固定着烟，时不时放进嘴里吸一口，没有情绪地眨动着眼。头顶上的月牙为他动了心，月光直直刺破底下黑暗的幕布，轻轻溜上他的眉梢。
他顶着灰色压低了帽檐的鸭舌帽，一身黑灰色运动装，站在黑夜里。
付清北一分钟后摁灭了还在燃着的烟，手放进黑色宽松运动服的衣兜。
进门时桌上的菜刚上来，许浙招呼他快来吃饭，他应声说知道了。
伽栝那边，三人撸着喷香的羊肉串，一人手里拿着玻璃瓶的啤酒。
“来来来，再来碰一个。”伽栝喝嗨了。
“来，这次都得干了。”陈识。
三人又碰了杯，都各自把自己瓶里的喝光了。
伽栝伸手还想摸袋里没开的酒，被周澄一手拉住。
“别喝了阿栝，三瓶了。”
“没事没事。”伽栝笑嘻嘻地甩开周澄的手，眼疾手快的又开了一瓶。
周澄无奈叹了口气，随她吧。
咕噜咕噜，伽栝满足的喝了一口，打了个啤酒嗝。
她脸上染了红晕，嘴唇被啤酒浸润的红透。
陈识说想玩猜拳，谁输了就要接受惩罚，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真心话和大冒险的牌。
“来来来吧，陈吃吃你早就有准备啊~。”伽栝说完又哼哼地笑了几声。
说来就来。
“伽姐伽姐最漂亮，伽姐伽姐数最牛，伽姐出啥就是啥！”
这羞耻的猜拳口号，还是陈识一年前和伽栝他们玩时编的，后来也懒得改，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他们也只敢在伽栝喝多了的时候用。
陈识输了两把，灌了两杯酒，周澄干了一杯，伽栝三把一把没输，整个人乐得傻呵呵的。
事不过三，好事也是。
伽栝第四把终于输了，她微微扬头不屑切了一声。
“来吧，我要大冒险！”
“看看有什么能难倒我伽栝的！”
她伸手摸了一张。
完蛋了，伽栝深呼吸了一口。
“给你对面的人表白。”她抽到了这个。
对面的人，周澄。
伽栝本来乐呵呵的人立马傻了，她喝多了但是没喝傻。
“啥啊啥啊伽姐。”陈识忍不住好奇的抽走了伽栝手中的牌。
“嚯~。”陈识喊了声，然后笑眯眯地把牌给周澄看。
周澄立马深吸了一口气。
伽栝举起酒笑着说：“我把这杯干了怎么样，这个我做不了啊。”
“是挺赖皮的。”她笑着就开始喝。
两人愣了愣，伽栝咕噜咕噜喝完了酒，抹了抹流到嘴边的。
“你们俩先玩，我去那边抽根烟。”伽栝指了指刚才付清北吸烟的地方。
“栝。”周澄叫了她一声。
“哎呀，我知道你也不想让我做吧。”伽栝堵住了他的话，傻呵呵的朝他俩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改天我请客吃饭啊，就当我耍赖皮的惩罚了。”
陈识赶紧开了两瓶酒，塞到周澄手里一瓶，“来碰一个。”
他笑嘻嘻地化解了气氛。
伽栝摇摇晃晃坐到了台阶上，从兜里掏出今天刚买的烟，掀开盖抽了一根出来。
她盯着手里的烟，从衣服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
从联系人里找到备注澄的人，她在聊天框里输入一句话。
“阿澄，我们不如继续装傻。”
她叹了口气，看着绿色的气泡出现在白色的聊天背景上。
不想打破关系。
所以我们不如就继续装傻。
她拍了拍昏昏的脑袋，用打火机点了烟。
许浙还在打着游戏，付清北又出门抽烟。
结果刚走到地方，就看见伽栝垂着脑袋，自己坐在那里，手里还捏着点燃的烟。
“好学生抽烟让我逮住了。”他笑着走到伽栝旁边。
伽栝抬头，看到付清北站在面前，一脸笑意。
“我说啊付清北，我不是好学生啊。”她抬着燃着红晕的小脸，闪着水光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
话。
又傻又呆的。
付清北笑的出了声。
伽栝莫名其妙地跟着他笑，肩膀都跟着颤。
喝多了，付清北坐到她旁边弹了下她的脑袋，轻轻的一下，伽栝还是转头气呼呼的盯着他。
她突然坏兮兮的笑了笑，狠狠吸一了一口烟，凑到付清北面前吐出了烟圈。
伽栝没听到付清北咳嗽的声音，她自己却被直冲胸腔的烟草味呛的咳出了声。
她不爽地出了声：“不公平，怎么我咳嗽你不！”
付清北被她气笑，他轻轻拍了拍伽栝的背。
“伽栝，你怎么这么皮。”
伽栝还想再呛他，刚想送到嘴里的烟被付清北揪走了。
“付清北，你又抢我烟！”伽栝喝大了，小脾气啊什么的都藏不住。
说着伸手就想去抢。
“少抽点。”付清北无奈地看着她笑了起来。
“你自己还抽那么多呢。”她突然坐了回来。
“那你也少抽点啊。”伽栝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听不听？你听我就听你的。”她又说。
伽栝真的笑着说了，说你少抽点吧付清北。
“好啊。”付清北说。
“我就从现在做起。”他说着收回了刚刚从口袋里掏出来打算抽的烟。
伽栝愣了愣，本来就是想怼他，现在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付清北又笑着弹了她脑门一下。
“愣着干什么，你劝我，我就听。”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