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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招来仇家! ...

  •   “司命···”

      零彻艰难地往江肆隐怀里爬,死死赖着他再不松手,江肆隐愣了片刻,兴许零彻有多想活下去,他便多想将这药在她身上试下去···于是硬是将她抱了压倒在床,给她盖了被子,便下床取了各类烈药混合喂给她···然而终不见效,零彻也渐渐不再颤,大有命将归西之势。

      那一刻江肆隐绞尽脑汁···他想着即便是寒气入体,哪里会将人冻成活死人呢?只怕是体内药物反应···到此,江肆隐从桌上取了银针,戴了手套,拿上一只竹筒,坐到零彻身边将她扶起,用银针在她苍白冰冷的瘦腕上挑开一条小口,竹筒里的食毒蚕扭动肥胖身躯从那小口一滑进入零彻体内,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江肆隐才在小口处抹层蜜毒,吹声诡异的哨子,只见那条已经泛黑的食毒蚕慢慢从肘尖爬到小口,舔干净蜜毒,被江肆隐一针抓住!放回了竹筒。

      终于···零彻身上的白霜融化,胸部有了起伏···小嘴一张一合,仿佛是在调匀呼吸,脸色也红润起来,高瘦的鼻尖落满汗珠儿。江肆隐再次给她把脉,舒了口气。

      “死人···活了!还是第一次···”

      他哼笑一声,在本上记录下这一奇怪反应,重重地圈起来。

      瀑布下盛开的药花仍在散发寒气,江肆隐采了朵,确实够寒···他将这花的花粉与自己研的药混了,不想竟然化为一缕烟儿!江肆隐不禁感到奇怪,连忙把花扔到一边,护好了自己的药。

      “咳!咳!”

      高台床帐上传来两声咳嗽,江肆隐暂时放下手里的药,登上高台坐到零彻身边,提了袖子为她擦拭脸上的水滴。

      “没事了零彻,你已经好了。”

      随着轻声安抚,零彻醒来,看到自己还活着!不禁惊讶起身,感受到身体仍然发冷···惊魂未定之余紧紧抱住江肆隐,口中喃喃道: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只要你···”江肆隐艰难地捧起她的脸,指着瀑布下面说:

      “只要你不再去那里,还有,我的话要好好听,你就不会死。”

      这几句坚定可靠的话让零彻一时愣住,她看着眼前的异瞳药医···内心是对他又怕又敬,却在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一份依赖,尽管零彻知道他不会武功,也看惯了他的残忍无情,但零彻也知道,只要是这江肆隐说出来的话,她就可以去相信,去依靠···哪怕只是为了让自己配合他研药。

      “嗯我知道了···”零彻点点头,两眼似是委屈巴巴挤出一滴泪来,江肆隐见状连忙抱紧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好了零彻,不想了已经过去了···你身上还是冷,快盖好被子躺下。”

      江肆隐好生照料着她,好像零彻是一只将要孵化的鸡蛋,他必须得拿手捧着,护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打破。现在两人有了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好好保住零彻这条命···江肆隐想到这点,仔细为她掖了被子,甚至侧身躺她身边,垂了疲惫的双眼,目光淡淡地注视着她,要亲眼看她入睡···零彻也正需要他时刻陪在身边,她抱紧江肆隐,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平和有力的心跳,仿佛江肆隐守在这儿,就能阻挡死神的来临。

      “睡吧,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不会再冷了。”

      阴森湿冷的慎药司内···烛火幽幽,长夜漫漫,两人依偎在床上,却显得别样的温暖。江肆隐已经拍着零彻的背轻声哄她许久,低头一看···这拥有微褐色双眼的姑娘却仍十分精神地抠着自己衣服上的银丝纽扣,他不禁无奈地叹口气,零彻抬眼看他,彼此相视,都看出来对方睡不着。

      “你还不睡···是想做什么?”

      “没有···”

      “也罢,这样,你···你给我讲故事,讲个故事就睡着了。”江肆隐拍下零彻瘦削的脸颊,拿开她快要扣掉自己纽扣的手。

      “我不会讲故事。”

      听了零彻生硬又诚实的回答,江肆隐仍耐心地引导她磕磕绊绊地说出了如何被打入慎药司的经过···听完这一通经历,零彻在江肆隐眼里也不过是计谋下的受害棋子罢了,或许连棋子都算不上···想到这儿江肆隐哼笑一声,想来那越严商只有一个儿子,若这儿子不算傻,看出零彻不过是借机杀人的工具,恐怕精心策划这场预谋的越严商也不会好过。真没想到百里之外的离恨天发生如此风波最后竟便宜的是自己,江肆隐抚了抚零彻的脸颊,内心涌起莫名的侥幸感。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回离恨天对吗?”说真的,江肆隐甚至想为她的愚蠢可怜发笑!

      “是的···”零彻揉揉眼,她这样一个少言寡语的麻木杀手,在讲完这许多后···果然有些困了。

      “快睡吧睡吧,祝你···做个好梦,梦到回归离恨天。”

      江肆隐把她揽进怀里拍着背,轻轻将她乱发掖到耳后,心底却说不定怎样的讥讽忍笑。这可怜可惜的杀手啊,也真算是倒霉。

      试药的痛苦日子仍在继续,大半年一晃而过···对于零彻却是漫长绝望的煎熬,渐渐她与江肆隐一样皮肤煞白,只有那红唇还带些血色,每日不定时的试药后她都竭力让自己昏睡过去,不然每天睁着双眼,只得是忍受时间缓慢拉长的苦痛。这慎药司也不再需要奴隶,零彻一个就够了···江肆隐对于研药可真真算是到了痴迷的地步,以至于···在官府派兵包围了慎药司之时,他仍埋头于那破旧的羊皮卷···

      “快!捣毁这里!里面的人抓活的!”

      带头官兵一声大喝!一队小兵便快马加鞭一齐冲进这幽深涧谷,马蹄踏在水坑中溅起水花!远远的山坡上,一名身姿绰约,以纱掩面的红衣女子得意地俯瞰这一切,对身边点头哈腰的官老爷抑扬顿挫道:

      “事成之后啊,把人交给我们,钱呢···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另外,我告诉你···”红衣女子转向他,语气竟阴狠了些:

      “我们白衣教的人要进金陵城,谁若是再敢说一个不字,我便让你这小命不保!可听清楚了?”

      “听···听清楚了!徐姑娘!今日刘某能有如此地位,可都是托了白衣教的福啊!小人怎么敢违抗白衣教的命令呐!”

      “哼!算你识相!”

      红衣女子撇嘴一笑,媚眼如丝···露出轻蔑的笑,她看着山下的慎药司已燃起熊熊烈火!暗暗里咬牙切齿道:

      “让你为离恨天制毒!害我白衣教!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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