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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国家好像给我分配了一个醋精omeg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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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给我分配了一个性子硬的Omega,叫左歌。他看起来不仅没有其他Omega那么娇小弱气,眉宇间倒还有一丝清冷,显得拒人千里之外。我对这样不粘人的对象还算满意,草草交流一番,就让管家带他回自己的房间了。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我们的交流并不多。通常是我早早起床,和他一起用过早餐后各走各路,我开车去公司上班,而他被管家载到另一头去上班,至多不过晚上到家时互相点个头。
其实在分配之前我知道左歌这个人。我是搞经商的公司董事,每天除了在会议室里会见股东和职员,就是亲自出行会见顾客。而左歌是个小公司的职员,做会计的,学的金融,名气在这一行有点响。
为了增进感情,我考虑过让左歌跳槽,上班可以一道,在公司里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错。转念一想,人家自己干的这么认真,我凭啥包养他。
左歌自己也没有这个打算,而我最近刚好很忙,把他晾在一边。于是从分配到现在,小半个月了,我们两的感情几乎处在零进展度上。
这天我熬夜加班,没跟管家说。到家的时候整栋单元都熄灯了,大门口的保安睡得神志不清,被我抓了个正着。
在一楼闻到左歌信息素的时候我愣住了。整个大厅都是昏暗的,正对大门的沙发上,他靠着沙发背睡着了,手边还摊着一叠报纸,落地灯微弱的光散在他身上。
左歌眠浅,被我的动静吵醒了。随着他的清醒,被子的味道更加浓重,那是左歌特有的气味。
他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平静地和我对视。
“你一直在等我?”我问。
他点了点头,起身收拾东西。桌上留给我的牛奶凉了,左歌干脆一口闷掉,说了声晚安,就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管家告诉我,从他左歌的房间里找到了好几根用完的抑制剂。
分配哪都好,就是感情难以磨合这点不好。从天而降的一个陌生人变成了对象,多少有点别扭,更别说上床了。
我叹了口气,把那些注射管拿到左歌面前。他抬头看我,乌黑的眼眸里神色淡淡。
“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叫我回来。”
“不要紧。你忙你的。”
我皱了下眉:“这么多根你告诉我不要紧?你怎么想的?”
也许是我语气过于严厉了,左歌愣了一瞬,他没有出言反驳我,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我们僵持了一会,不欢而散。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没有再等我下班,甚至有些避着我,好似眼不见为净一般。对于左歌的倔强,我只能理解为一种闹脾气的举动。
我邀请左歌来书房阅读,他拒绝。我主动做饭给他,他选择叫外卖。甚至我主动前提出两人睡一间,他却扶着门框,垂眸建议我,多打几根抑制剂。
“你为什么不想和我有任何交集?”我不解地问。
左歌沉默了一会:“我要关门了,希望您给我一些个人空间。”
我堵住门框:“一天24小时全程不交流?你在和我耍脾气?我有什么不对你说出来,都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自己憋着?”
左歌力气拗不过我,只好垂下手来,静静地望着地板。
交涉无果。我略带失望地看着左歌:“我太不能理解你。”
最近的客户是个事业有成的omega女性,隔三差五就得来我们公司参加会议,商讨方案。会议结束后,我送她回去。
下车前她跟我说过两天有个行业聚会,实质上是大型炫富现场,希望我作为董事长能出面赏个脸。地点定在酒吧。
去鱼龙混杂的地方我没带左歌。会场内成双成对,不管是有名气的CEO,还是没名气的小公司老板,身边都带着自己的伴侣。没带伴侣的,多半都被酒吧内的缠上了。
比如我。
和几位前辈交流过后,有个白白净净的男孩略带羞怯地来敬我的酒。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拂他的面子,和他碰了碰杯。他见状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坐到我身边。
我不吃这套。得寸进尺的行为让我反感,我不悦地看着他。
他显然被我吓到了一瞬,缩了缩脖子,胆怯生生,却又厚着脸皮贴上来。
我正想训斥他,抬眼却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左歌手里提着牛皮袋子,站在几米开外,酒吧门口,目光扫过黏在我手臂上的人后,不冷不淡地看着我。
我们对视了一会,他把袋子放到地上,转身就走。
一股烦躁感涌上心头,我愤怒地推开试图和我亲近的人,不自觉地释放出alpha信息素。他终于被我吓到,啜着嘴唇,红着眼睛跑了。
我提上袋子,里面一件大衣和几包醒酒冲剂。左歌还没走远,我冲去追他。
他被我摁在墙上,不咸不淡地看着我。看着他这副样子,一股无名火冒从我心底了出来。
“你到底在闹什么?”
“……您想多了,我只是奉管家的命令来送个东西,确保东西能收到您手里后,我就离开。至于您在会场做了什么,我没有干涉的想法。”
“我在会场里做了什么?你吃醋了?你觉得我做了什么,你说说看。”
左歌别过脸去。
我的信息素还在源源不断地散发,这么僵持着,他显然受不了了,终于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您快松开。”
“不回答就别想走。”
他红着耳根推了我几下,一副死活不肯认命的样子。推不开,他咬牙便去掏口袋,要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我钳住他的手腕,顺势没收掉所有抑制剂,拖着他要了一间酒吧的房间。
左歌已经难受的站不住了,路上他好几次差点摔倒,引来众人侧目。我索性把他打横抱起。
那些他没说出口的话都被我揣测着说了出来,觉得我跟别的男人走太近,觉得我不喜欢他,对他好只是职责。
还觉得我我每天下班回家后总带有浓厚的omega气息是因为我喜欢别的人,奈何已经分配了就无法成全,诸如此类。
“你醋性还挺大。”
“……胡编乱造。”
我把他放到床上。左歌攀着我的脖子。
“我喜不喜欢你还看不出来?换做别的人在我工作时间给我发消息早就要给我骂到狗血淋头了。你去问问,哪个人敢给我甩冷脸看?”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皱眉道:“陪伴时间少是我的不对,但是你要提出来,憋在心里想把自己闷死吗?我不做无意义的事,不喜欢你早用资本把你封杀换一个去了。”
左歌这才抬起头来,眼眶红红:“……你又凶我。”
我:“……”
合着这还凶不凶成哈。
被子的气味太过舒适。我忍不住吻了吻他,边和他道歉。
“您真的喜欢我?”左歌小声问。
“真的。真的。”
“……”
“所以愿不愿意被我标记?”
左歌小声:“……愿意。”
我心满意足地咬了咬他的脖子。
话说回来,似乎还没说过我对他信息素的喜爱。
那感觉就好像跌入阳光晒过后的被窝里去。
文/九里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