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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兄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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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也不知道二爷要干什么,我本来擦桌呢二爷就就手持一把匕首似的东西向我肩上划来。我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到我后面都不知道,后来我怕小姐知道就立马换了衣服,其实开始是不疼的,可是到后来就疼了.....”
鸯鸯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二爷走的时候还说......”
“说了什么?”
“他说小姐沉静这么多年也应该够了,让他帮你一把。”
我搭在桌上的手募地收紧,帮我一把?他是料定我会舍不得这两个丫头才会使这一计,可他这一计也实在是兵行险招,如果我不管鸯鸯的死活呢?看来二叔是很了解以前的书梦语,还知道她的毒已经解了和装哑的事。
我忽然觉得好无语,我身上还是有毒,不过既然我能说话的话,那就证明他下的毒已经解了,那为什么我身上还有毒呢?师傅给我的紫荆丹既然能治好鸯鸯那就能治好我,我身上的毒师傅应该知道,看来初一那天要好好的套他的话。
我看了看手中的玉瓶,这真是个好东西,本来只是听师傅说着紫荆丹能压制自己毒性那天看着鸯
鸯一脸痛苦的样子就心急的喂她吃下了,也没考虑到底能不能救下她,还好鸯鸯活下来了,不过鸳鸳说的话还是给我敲了个警钟,对于二叔我是要想个办法了!
在我对付二叔之前就必须了解关于我一切的事情,仔细的考虑一下决定向她们坦白。
“鸳鸯,我必须告诉你们俩个,我自从前些日子醒来后就莫名发现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包括我爹,以及我,还有我的一切......我只记得一小部分,知道你们俩个其他的我.....全忘了...”说完我故作苦恼的看着两人。
“难怪我就觉得小姐这些日子有些不对劲呢,原来是失忆了。”答话的是鸯鸯,她倒是没有什么吃惊,仍旧笑笑的看着我,自从我救了她一命之后她对我越来的尊敬了。
鸳鸳倒是很冷静,垂下眼睑正在思考着些什么,半响,抬头问道:“小姐放心,我们会努力帮小姐恢复记忆的。”
透过鸳鸯两个人的口我渐渐知道了,关于我的一切。
原来这片大陆叫‘随和’,而我身处的国家叫岽可,岽可的周围分别有华旗、西至、和北怀三个国家,而华旗则是四国之中最强大的,其次便是岽可。而在地处岽可的西南方向的西至却占着独特的地理环境而经常侵略岽可的边境,今年初新登大典的皇帝宫瀚宇更是扬言若不除此危害让西至倒退三十里并递上外交书保证永不再犯便永不大选!所谓大选不过便是选秀的意思而已,一个皇帝能用这个来鞭策自己可见治理天下的决心。
而书家是岽可的首富,不是我想的官宦而是商家,书家的生意遍布整个岽可的国土,甚至还绵延到海外。茶、盐、布匹、酒楼等,只要是老百姓日常生活中必需的,书家就有这方面的生意。书家还和朝廷来往密切,朝廷如果国库空虚,填补的必然是书家,哪方有了天灾或是人祸,掏钱的仍然是书家。早在岽可国君家开朝之际时期书家被封为定国公爵特允世袭,到书镇海这一代已经是第七代了,且家业越来越大已经遍布岽可甚至还向华旗和北怀发展。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皇帝精明还是我那老爹愚蠢。这定国公就一虚职并无实权,还变着法向书家要钱。干嘛把生意做得那样大,惹得天子注意,这还算好的了,要是一个不顺心意到圣旨一下全家玩完,再多的家产也全给你抄了!
她们俩还告诉我,我在书家之所以不受欢迎的原因是因为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我爹书镇海从小嫉恨我,认为是我夺去了我娘的命。后来二婶找来法师给我算命,说我命里带煞,我的出生之日便是天下大乱之时。果不其然我出生的第二天岽可皇宫就发生政变,大将军宫离慰带军攻入皇宫逼当时的甚兲帝退位,那一夜皇宫火光通明,皇帝自杀而死,太子君无轩不知所踪,翌日宫离慰登基改国号为延顺。而自此我爹就再未看过我一眼。
而今年春宫离慰驾崩,太子宫瀚宇登基为帝,改国号为贞琰。
她们和我的说的这些其中有提到过我的师傅,只说是我三岁时中毒后意外出现的一个高人,他治好了我然后收了我为徒。不过她们俩只听我提过没有见过师傅的真面目。我想既然身中剧毒要到雪山上疗伤,十五,我是十五过来的......
“鸳鸯,每个月十五我是不是都不在梦园?”我试探的问道。
“是的,小姐你每月十四晚上便会乔装出门然后十五晚上回来。”鸯鸯答道。
“那附近可有雪山?”
“有,就在城南。那里有座山,山顶终年积雪。”
那就没错了,我大概理清一些头绪了,虽然还有些事情不清楚,以后会慢慢明白的,我有些累了挥挥手让她们姐妹出去,便倒在床上。
我过来已经有些日子了,在这里我见过的唯一带血亲的人就是二叔,呵呵,很讽刺啊,那二叔如若不是要确定我的毒解了没有怕也不会踏进梦园吧,命中带煞,哼,迷信真是害死人啊,可偏偏书梦语还那么倒霉,难产死了母亲,又碰上宫变,也难怪书镇海对她不闻不问了,不过现在二叔已经认为我的毒解了,怕是这几天就该让我公之于众了吧,诶,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窗外的月光印在我脸上,我看着月亮陡然升出一丝伤感,不知道妈现在怎么样了,知道我死了应该会很难过吧,还有我的朋友们,对不起丢下你们了,高考一定要加油啊!
我猜的果然没错,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一个下人来传话说我爹请要我到大堂。我对着正我绾发的鸳鸳道:“我记不得家里人了,等下怎么办才好?”
“小姐不用担心,等下鸳鸳会和你一起去的。”鸯鸯笑着回答我。
我这才安心了点,从衣柜里选了一件素白的雪纺长裙穿上,鸯鸯有些讶异的问道:“小姐,去见老爷怎么能穿的这样朴素呢?二房的两位小姐们打扮得可华丽着呢,你这样的装扮怎么能脱颖而出呢?”
我只得苦笑,我本已是家里人的眼中钉,太过高调必定落人口实,这鸯鸯倒真是个单纯的孩子,连这也不明白。
鸳鸳瞪了鸯鸯一眼,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由传话的下人带领着我们走向大堂,一路上我紧攥着双手,越往前走越觉得呼吸都困难。到大堂前,我低下头走到中央,主位上坐着的男人正悠闲的喝着茶并未看我一眼,四周寂静得可怕,可我仍然感觉有一道道鄙夷和厌恶的眼神将我淹没。
半响,书镇海才抬头瞥我一眼又顺速移开,道:“能开口了?”语气里丝毫没有关心的意味,只是一个询问而已,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没有叫我坐下,所以我仍然保持着请安的动作,脚都有点麻了,我不禁皱了皱眉。
“行了。”他瞥一眼我的腿,语气里甚有一丝不耐。
我如获大赦的站直身却又瞧见周围的众人,心下一叹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忍下。我走到二叔面前站定,微微欠下身,道:“二叔。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我顺着人头一个个叫过来,这鸳鸳在过来的路上就告诉我的,只要顺着座位的次序叫就可以了。
“语儿,真是越来越乖巧了,能说话了这样的喜事这么不告诉二叔呢?难为二叔那天从梦园回来一直为你寻着偏方呢,敢情语儿已经好了。”他俨然像一位真心为晚辈着想的长辈一样,可在我看来却不知将他唾弃了多少回了。
“语儿谢谢二叔了,是语儿考虑不周。让爹和二叔担心了。”我说这话的时候,二叔脸上到没什么变化,书镇海却是拿眼瞥了瞥我。
二叔的背后站着两女一男此时都打量着我,我心想那应该是二叔的子女吧,我才不想招惹他们,由他们看去,反正又不会掉块肉。我说完便退到一边,一直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既然语儿能开口说话了,那这事便定了吧。”说话的是二叔。书镇海垂下眼帘,我隔得较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是啊大哥,语儿已经好了就不算欺君,此番入宫定能为书家解除此次危难。”说话的是坐在中位的二姨娘,语气甚是焦急。
入宫?难道我要嫁给皇帝吗?不是要把我嫁给林天崎吗?有没有搞错,还有什么危难,难道我进宫就能为书家解决危机,我入宫换你们安全?靠,真缺德!
“大伯,我认为不妥。”忽然一个声音冒出来,我循声看去,发现是二叔的儿子。
“知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退下!”二叔忽然厉声指责,可知旗不管二叔阻拦继续道:“皇
上这次只是对书家有所警告而已,我们犯不着为了这个就将梦语妹妹送进宫,这样倒显得我们书家心虚了,要用女儿来证明对吾皇的忠心。”
明显二叔对知旗的话有些生气,可当着大家的面又不好硕什么只能忍着。我有些感激的看着那个为我说话的知旗,他居然也回过头看着我。
“大哥,知旗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如果这次梦语不入宫的话皇上必定对书家有所警惕了,为了皇上安心书家只能送女儿了。”
我站在旁边越听越有气,敢情我就是一物品,用来讨皇帝开心的玩具是吧?你也有俩女儿为什么不送你的呢?
“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老半天不啃声的书镇海忽然发话了,摆了摆有让众人退下。二叔还想说什么,却摇摇头带着他的姨太太们走了,到是他儿子知旗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我亦以微笑回应。
“你留下。”我刚想走却被书镇海的声音叫住,无奈的我啊只好换上一张甜蜜的笑脸转身回来。
“爹还有事吗?”
我静静的站着等着他发话,可是过了很久都不见动静,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去看却发现他也在看着我,那一道犀利的目光让我打了寒颤。一个父亲为了一个江湖术士的话,17年对亲身女儿不闻不问,这样的男人让我感到害怕。
我仿佛感到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游离,所到之处一片凛冽,一道又一道的寒流在我身上蜿蜒,冻得我脊背处瑟瑟发抖。
半响,他缓缓开口:“什么时候能说话的?”
“啊?”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诶。”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不再言语。我忽然觉得心很痛,他这个样子似乎很无奈,额角的皱眉紧紧的帖在一起,显示着他曾经经历的那些已经摸不到的沧桑岁月。
或许他还是爱我吧,我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当年的丧妻之痛经过这么多年应该已经渐渐消散了,对我这个女儿他会不会有一丝愧疚呢?
“梦儿........”他望着我喃喃着,看着我的眼神哀怨而幽深,像是看我却又像是透过我看到别人。
他也叫我梦儿。
“在。”我看着他摸着额头,有些怏怏的感觉。
“梦儿,你......还是准备下,两个月后入宫。”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般。
这时再看我,眼里多了一分叫做愧疚的东西。
我有些想笑,可是嘴角却凝固了般,叫我牵扯的好生疼痛。我还以为他会有些许怜惜我这个女儿,不要他有多疼爱我,只需要不把我当做物品送人,我只有这样一点小小的心思而已,可仍旧破灭。
“好。”我艰难的挤出这个字,便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等我回到梦园的时候,鸯鸯却站在梦口等我,在我耳边低语道:“大少爷来了。”我有些迷茫,这个书知旗和我关系很好吗?刚刚就在为我解围,现在又往我这走。
刚刚进入厅房知旗就立马迎了上来,脸上甚是欢喜。我却有些错愕,这唱的又是哪出啊?我对他
笑了笑便坐到主位上,鸯鸯奉上茶之后轻轻的掩上门退下了。
我用茶盖小心翼翼的拂去水面的茶叶,轻尝一口才不紧不慢的道:“哥哥,找梦语有事?”
“语儿,大伯要将你送入宫!”说着话的时候,他倒是一脸着急,甚至语气之间还夹带着一丝愤怒。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书梦语不是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好吗?为什么这个书知旗这么维护我?
“哥哥,不用担心,如果入宫能为书家解决燃眉之急的话,语儿当然愿意入宫侍奉皇上。”我想我现在的语气一定无比真诚。
“语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过来抓住我的手,一双凤目紧盯着我,那眼神燃着熊熊的烈火似乎瞬间能将我烧的灰飞烟灭。
“哥哥,你....你怎么了?”我被他抓得有些疼,微微蹙了蹙眉心。
“不要叫我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回来就全变了?”他瞪着眼看着我。“我才随军出征三个月,一回来听爹说的才知道你被他发现了,你怎么这样不小心?还有大伯居然要将你送入宫,就仅仅是因为皇上对书家起了疑,所以要将你送给他以证明书家绝无背叛他的心,语儿,我们该怎么办?”
我无比惊讶的看着他,是听错了吗?他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书梦语和书知旗,他们............天啊,我真是要疯了,这书家没有一个正常的。
“哥哥,爹已经决定让我入宫,没有办法了。”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让他发现点什么。
“你为什么还叫我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叫我知旗,知旗!”
“哥哥,我......唔.....”我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书知旗那张放大的脸,顿时有些失措。他的舌顺速深入我,不断的纠缠和探索,舌尖划过我的贝齿我感到我的手不自主的颤了一颤。我想要推开他,可是双手被他禁锢在胸口无法动弹。
我感到无比的羞耻,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做过,当初莫北要牵我的手还要问我同不同意,可现在我却被别人强吻!而且这个人我还只见过两次,他现在还是我的哥哥。我的手不断在他的身上捶打,撕扯他的衣领企图这样推开他。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全身,所到之处我感到烈火焚身之痛。书知旗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会这样对他。我倒退俩步死死的瞪着他,深怕他再靠近我一分。
“语儿,你怎么了?”
“滚!”我捏紧双手,丹田之中那股热流正在慢慢上升,我感到有些热。
“语儿,我........”知旗还想解释些什么,可接触到我寒冷的眼神后却又只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你滚啊!”愤怒的种子正在我心里肆意而疯狂的成长,我现在真想再扇书知旗一巴掌。
他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我,哀怨又彷徨,带着不相信却又无可奈何。半响,才缓缓的打开门离去。
他一走我立马像虚脱了般倒在椅子上,鸳鸯两人跑进来看我这样大吃一惊。
“小姐,你怎么了?”鸯鸯握着我的手,着急的问。
我感到丹田的那股热流正在四处窜着,好像要流过我全身。
“紫荆丹....快。”我喃喃。
鸳鸳从我的枕头之下找到玉瓶,倒出一颗喂我服下,我这才感到那股火灼般的疼痛感渐渐
的隐退到丹田的最深处。
我重重的叹出一口气,发现手心里满是湿润。“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我看着房顶,悠悠的问。
“三十了。小姐你怎么了,刚刚大少爷走的时候似乎很不高兴,你们闹矛盾了吗?”
我看着鸯鸯,这两个丫头也知道书梦语和书知旗是事吗?鸯鸯被我看得有点心里发毛,不敢出声。
我努力牵出一个微笑道:“大少爷以前和我很要好吗?”
“是啊,书家上下也就大少爷和小姐亲近些,每回随慕容将军出征回来定要头个来找小姐,大少爷是真的拿小姐当亲妹妹呢,不像其他人......”鸯鸯还未说完便被鸳鸳打断。
“鸯鸯,记住你的本分,主子们的是非哪里轮到你来嚼舌根!”说完鸳鸳又恭敬的对我道:“小姐请别怪罪鸯鸯,她不懂事,忤逆了。”
我很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我现在脑子很乱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思考。等她们掩上
门,我一头倒在床上,开始想书知旗来。
从刚刚的情形看来,这个大哥对我似乎是有情的,而且从他的语气来看的话,书梦语和他应该是两厢情愿的,这古代就是这样,什么表哥表妹堂兄堂经常搞在一起,<红楼梦>里宝钗和黛玉不就是宝玉的姐妹么?
不过如此看来他不想我入宫的动机那就清楚了,只可惜我已经不是原来的书梦语了,无法回报他的情意。
也不知道他今天在我这里受了挫之后会怎么想,照鸯鸯的话来看她们俩应该是不知道我和大哥的关系,如果她们都不知道的话那书家其他人就更不会知道了,不过书知旗应该还会尽力阻止我入宫吧,其实我也不愿意入宫,先不说那后宫是个是非之地,那些妃子为了争宠是什么都做得出的,哪位妃子的上位不是靠踩着前人的尸体上去了,看了那么多的后宫题材的电视局,那皇宫对我而言跟太平间没啥区别。
我可不想天天提着脑袋生活,在皇宫里跟三千个女人勾心斗角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呆在我的梦园里,尽管二叔也想将我置于死地可至少我现在还防的住,那后宫我恐怕前脚踏进去,后脚就鲜血直流。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毒了,明天定是要去趟雪山,要问问师傅,不然我没死在二叔手里,没死在皇宫里,倒莫名其妙的自己毒发死了。
想到这里我稍稍安下心,换下衣服躺在床上便深深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