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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晚上,季述脑袋里总会飘过夏湛的侧颜,还有他和自己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然后,她,失眠了。
      失眠了的季述抱着手机,在百度上认认真真的打下了几个字:
      “心率失常是什么病导致的?”
      她往下巴拉了一会儿,然后找到了一个医生的回复:
      “患者您好,经常性心率失常很有可能是冠心病导致的,如果想进一步确诊,请尽快到医院就诊。”
      季述:……?
      第二天,季述顶着黑眼圈去了学校,不出所料,一到学校就被许晟拉着骂,许晟昨天都快疯了,班里两位大爷一起玩失踪,要不是不满二十四小时,他都要去派出所挂失踪案了。
      许晟把她叫到办公室,季述倒是也不生疏,拉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面,听着许晟的唠叨:“季述啊,你哪怕来学校睡觉,也别逃课啊,你知不知道校领导都来找我了,这年头我就想讨口饭吃,你说…”
      也许是季述天生听不得老师说话,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来的瞌睡虫一下就上头了,她叠着手臂,趴在他办公桌上睡着了。
      许晟戳了戳她的手臂:“季述?季述?”
      被季述一巴掌拍开了,还被瞪了一下。
      许晟:……我想辞职。
      办公室的门被人用指关节敲了两下,许晟抬头,看见另一位爷靠在办公室门口,正在往这边看。
      夏湛也没管许晟让没让他进来,自己径直走进来,看见了睡得正香的季述,他下意识的拧了一下眉。
      许晟想教育夏湛几句,结果突然想起来,人家学□□好,教导主任告诫了他好几次,千万别得罪夏湛,夏湛可是他们三中的招牌。
      夏湛伸出手敲了敲桌子,季述被吵的微微皱了一下眉,没醒,他有改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季述睁眼,许晟觉得自己在她眼里看到了杀气。
      谁知道她一歪头,看见是夏湛,眼里的杀气瞬间灰飞烟灭,她揉了揉脖子,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夏湛抿了一下嘴唇:“语文老师让我找你回去。”
      许晟也摆摆手:“走吧走吧,回去上课去。”
      季述撑着桌子站起里,显然还有点困,揉着眼睛缓慢的往前走,夏湛就慢着步子跟着她走。
      许晟摸了摸下巴,根据他上高中时候的经验来看,这两个人,未来估计有一段故事喽,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青春嘛,总是要在这些怦然心动中度过的,也许故事有一个好的结局,也有可能故事从未开始,但这才是平凡而灿烂的青春。
      到了教室,季述“啪”一下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把语文老师气得不轻,她在讲台上扶额,她教书这么多年,可没见过像季述这样的学生,她不捣乱也不违背老师,就是从来不听课,趴下就睡觉。
      不过夏湛今天倒是没睡觉,因为季述困迷糊了,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抿了嘴唇呆了几秒,最后像是妥协了一样,没叫醒已经睡着的她,自己走到了她的座位坐下了。
      季述的座位挨着窗户,现在被夏湛坐着,外面的遮住太阳的乌云飘走了,阳光突然洒进来,照到了季述的脸上,她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刺了一下,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挡,下一秒却发现阳光又不见了,她展开眉头,又安稳的睡着了。
      夏湛从她桌洞里拿了一本书,用左手举着,给她挡了挡太阳,语文老师看见了,皱着没有:“夏湛,你干什么呢?”
      夏湛撒谎不眨眼:“我看书。”
      语文老师满肚子疑惑,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夏湛这个人,在第一次月考之后就在全校出了名,如果说之前有人喜欢他的脸,那么现在,那些喜欢他的脸的人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喜欢他的才华了。
      季述睡了一整个上午,醒来的时候感觉脖子豆僵住了,她扭了扭脖子,发现了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夏湛,他正在自己的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
      她动作一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夏湛应该坐在她右边才对?
      她弯着腰看了一眼桌洞,一桌洞的粉色信封,里面放着整齐的教科书,很好,这不是自己的座位。
      她也许是刚睡醒,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座位,那岂不是…
      她脱口而出:“我靠。”
      班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的教室里环绕着她得这一句感叹。
      夏湛慢吞吞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道:“醒了?”
      季述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哈,哈哈,我醒了,班里的人呢?”
      夏湛伸出手,指了指教室后面的表:“现在是下午第一节课,他们都去上体育课了。”
      季述“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没去啊?”
      夏湛垂眼,看着一眼自己的衣角,季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白衬衫的一角有很明显被人捏过的痕迹。
      她呆住,过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睡着的时候,抓着你的衣服,还,还没放开?”
      夏湛低声“嗯”了一下。
      季述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梦,自己好像做了个噩梦,梦里她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淡淡的薄荷味,像是薄荷糖的味道,她就拼了命地抓着这个味道的源头,死也不放,原来这个薄荷糖,是夏湛啊。
      一瞬间,尴尬和羞愧布满全身,还好夏湛看起来并不是很介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揣着口袋走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和她说:“走吧,刚上课没多久,还可以翻墙出去吃个午饭。”
      季述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站起身跟出去,她没看见的是,夏湛的后背微颤,脸上带着温和的淡笑。
      两个人轻车熟路的翻墙出去,在街边小摊买了点吃的,又翻墙回了学校,体育课还没结束,操场上不少女生在看男生打篮球。
      三中其实也有足球场,可惜喜欢足球的人没多少,经常性的足球场上一个人也没有,篮球场上因为抢场地打起来。
      季述把最后一口土豆饼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喝了一口刚买的冰红茶,顺了顺气,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夏湛,夏湛在喝咖啡,被愣了一下,差点洒了自己一身。
      他抹了抹嘴角,听到季述说:“诶,夏湛,你会不会踢足球。”
      夏湛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
      季述眼睛一亮:“咱俩踢足球去吧,篮球场这边人太多了。”
      夏湛点点头,站起身子。
      足球场上只有三个校队的人在训练,他们只用了半个场,季述就准备用另一个半场踢,毕竟就俩人,随便玩玩就好了,谁知道校队的几个人都喜欢林琳琳,听说夏湛拒绝了自己的女神之后,怎么看他怎么不爽。
      其中一个刺头叫方子赫,剩下两个季述不认识,她认识方子赫也是因为他是林琳琳的头号追求者,全三中皆知。
      方子赫不高,比夏湛矮十来厘米,一脸凶样,迈着步子都过来,嘲讽道:“哟,看不上我们琳琳,和年级倒数第一混在一起?夏湛,你好大的胆子。”
      季述不太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看见他口袋里装着烟盒,眉毛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夏湛低着头看了方子赫一眼,什么也没说。
      方子赫瞬间炸毛了:“你他妈什么意思?!”
      伸着胳膊就要去打夏湛,被季述一把拉开了,季述无奈:“同学,我们是来踢球的,不是来踢人的。”
      方子赫笑了:“好啊,你们两个和我们踢一局,十个点球,一个人守门,谁进的多谁赢,敢不敢?”
      一听到有比赛,季述眼睛都亮了,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夏湛:“敢啊,是不是夏同学?”
      夏湛看着她这样,是在没忍心拒绝,闷头“嗯”了一下。
      他发现了,自己总是拒绝不了季述,也不喜欢看她皱眉。
      本来没什么人的足球场因为夏湛瞬间爆满,周围围着一堆迷妹,还有不少男生给方子赫加油。
      季述踢,夏湛守门,方子赫守门,另一名队员进攻。
      刚开始的两个球,季述试了试感觉,她在福利院的时候很喜欢踢足球,后来上了学,很多人排挤她,她也不太在乎,就没人和自己踢球了。
      两个踢在中央的球,其中一个直接砸在了方子赫的脸上,要不是他伸手挡一下,估计鼻血直接就飙出来了。
      方子赫大骂:“我靠!季述你他妈踢球还是杀人。”
      季述抱歉的笑了一下:“对不起啊,没控制好角度。”
      方子赫正准备再骂两句,被夏湛一记眼刀吓到了,背脊一凉。
      接下里的几个球,季述像是开了挂一样以各种刁钻的角度进球,方子赫放手都防不到,最后结果就是,十个球,被季述踢进了八个。
      轮到方子赫的同学进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长得高真的有好处,夏湛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力量也不差,身体灵活的很,不管什么角度的球都能防住,最后一个球的时候,夏湛干脆直接没动,才让他们进了一个。
      比赛以八比一结束,夏湛和季述碾压性胜利,比完赛,季述出了点汗,但是脸上挂着笑,举着拳头:“不错啊,身手不错。”
      夏湛用自己的拳头碰了一下她的拳头:“你也不错。”
      季述和他简单庆祝了一下,操场边缘的同学像是磕到了一样嗷嗷叫唤,季述隐约听到有人在说:“酷拽女校霸和高冷男学霸,妈妈我磕到了!!”
      季述:?你们忘了夏湛也很能打了吗?
      她冲着坐在地上怀疑人生的方子赫伸手:“拿来。”
      方子赫抬头,茫然:“拿什么?”
      然后猛地往后一滑,抱着自己的身子,惊恐:“你不会让我拿命来吧,姐,我错了,以后我是你小弟…”
      季述:“什么玩意?我让你把你兜里的烟给我。”
      方子赫:“什么烟?我这是口香糖。”
      他从口袋里拿出盒子,是烟盒没错,结果里面装着各种牌子的口香糖。
      季述:“……”
      方子赫一脸狗腿,给他们俩一人塞了一块糖:“给,哥,姐,吃糖。”
      两个人:“……”
      马上上课了,两个人也没再多逗留,并着排走进教学楼,早上心情还欠佳的季述现在脸上写满了开心。
      夏湛垂眼看着她久久压不下去的嘴角,突然很想逗逗她:“心情很好?”
      季述闷声笑了两下:“嗯,特别好。”
      夏湛微微弯着腰:“那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季述纳闷:“我说啥了?”
      夏湛言简意赅:“月考,补习。”
      季述感觉自己头上劈了一道闪电,她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她硬挤出来一个笑:“夏同学,你真的准备给我补习啊?”
      夏湛挑眉:“我这个人说话算话,你难道想反悔?”
      本来想反悔的季述现在碍于面子,也说不出口了:“当然不反悔,我这么聪明,很快就可以考过你了!”
      夏湛无声的笑了一下,晃的季述一愣,下一秒,夏湛开口:“目标很大,那下一次月考,考进年级前一百,我相信你也没问题。”
      三中高一一共六百人,排名第六百的季述:“……”
      季述咬牙切齿在心里骂了一句:“夏狗!”
      夏湛笑意更浓了,往前走了两步,路过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头,轻笑道:“别在心里骂我了,好好努力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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