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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六 章 ...

  •   回到公寓,已经是七点时分了,敲开史阿姨的门,对于这么晚才把孩子领回去更加是抱歉万分。
      “小影,今天回来很晚哦,一一,芫芫他们都很担心你呢,不过两个小家伙都很听话的没有吵闹。”史阿姨叫了下正在里面安静看电视的小鬼头们出来。
      “真是抱歉,今天工作有点忙。”
      “没关系。啊——你晚饭吃了吗?要不,到我家里来吃一些?一一他们已经吃好晚饭了。”
      “不了不了,我吃不下。”我摆摆手,拒绝了,今天实在是没有多大胃口。
      “对了,小影,你今天……恩,好奇怪。”史阿姨看着我,好象了然般,嘴角衔着暧昧的微笑——郁闷的一天,怎么大家都这副笑容?
      “奇怪?咳,是有点吧。”我不自在地随便应付了一下。“真谢谢史阿姨了,那我带小一他们回去了。”
      “等等,小影,你老板刚刚来找过你。”说到这里史阿姨的脸上露出的表情就像是平时看言情时的面容。
      “找我有什么事?”老板任性地半天不见人影,下了班来找我干什么?
      “他没说。”
      “哦。”我转身,领着小一他们回家。
      “我说小影啊,你一个人感情生活可要搞好哦!”说完,就咯咯咯在哪里贼笑。
      “咳,我知道了。”
      “妈妈,你今天被你打了吗?”小芫一进自家门就问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妈妈,如果你被打了告诉我,一一帮你去‘咔嚓’他们!”一一最近不知道看了什么港台片,里面的情节诸如此类他记得可牢固了。
      “有米?妈妈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打呢?”我拍了他们一人一下额头。
      “有啊,不然妈妈脸上怎么青青的?”
      青青的?难道是……
      我以豹的速度冲向卫生间,镜子里面的我下巴上还真有狂乱过的痕迹,右手轻轻的抚摩着那一块快的红红紫紫,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想起刚才在办公室激狂的场面,脸燥热了起来。
      朝小鬼们喊了声妈妈要洗澡了,就把门锁上,褪下衣服,看见的是脖子、锁骨那里比下巴更深的印痕,而且在锁骨的下方一点,还可以清楚地看见咬上的齿印。
      “姚疏影,你是我的女人,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像上次那么傻把你放开。”他当时是这么对我说的。
      他的女人?也许以前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是他自己让原本的事实变成虚幻的。
      有的错误可以原谅,而有的,一旦发生了就要用一辈子去补偿。
      打开淋浴器,把水开到最大,在哗拉拉的水声中,我要洗去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味道,就让今天成为过去,从此我们再无牵扯。
      ***
      隔天是星期六,天气异常的好,阳光普照的。我决定好好带小一小芫他们出去玩一下,最近工作太忙了,也,发生了太多事,所以都没有时间陪他们。
      “小鬼……呃,小宝贝们,今天我们好好出去玩一下好吗?”我残忍地把他们从被子拉出来。
      “玩?”小芫听了两眼一亮,就知道这个小鬼像我,比较爱玩。
      “是啊是啊!我们今天去游乐场,去海洋公园,好好的疯一下!”我继续再接再厉,骗了一个,现在的目标是比较爱装酷的小一。
      “妈妈,到一边玩去,我还要睡觉呢!”小一揉了揉眼睛,继续倒下。
      这个……话语的腔调,请恕我和他无缘的爸爸比较一下,“小影,到一边玩去,我在工作呢!”我正冷汗中——
      “那我和小芫一块出去喽,呆会只有你一个人在家了,很可怜的耶!”我使出第二大战术:威胁。
      “妈妈,一一不去,小芫也不去。”旁边另一个小鬼给我漏气来着。
      “你们不去,那妈妈一个人去咯!”最后的挣扎,成败在此一举。
      “去吧去吧!”被子里伸出来小一赶我走的小手。
      呜~~~~~~~~这个小鬼,让我狠狠地咬一口吧。
      “妈妈,我今天想吃你做的蔬菜色拉。”小芫在旁边加了一句。“你一个人玩好了以后,别望了去菜市场买些回来。”
      我手艺虽然不佳,汗,实话是烂到极点,可是做蔬菜色拉的本事倒是一绝,吃过的人都说好呢。
      我挥了挥,颓然地走出房间,今天只好一个人HAPPY了~~~~~
      在我关门的一刹那,仿佛听见小一在对小芫教训着:“妈妈好象心情不好,让她一个人出去玩吧,我们在旁边她会只知道照顾我们,玩得会不开心的。”
      晕!我果然生了两个成熟的小鬼,但真的好喜欢他们,我最最亲爱的宝宝们。
      同普通的女人一样,我很喜欢逛街,跑遍各种小店,挑挑捡捡各种精致可爱的小玩意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在地铁下面香港名店街兜了一上午,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聊过,也许人的心境不一样,哪怕是再喜欢的东西有时也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欢乐。
      唉,既然不喜欢,就打道回府吧。
      看了下表,才10:30,那先去市场里买些蔬菜吧,小芫要吃的蔬菜色拉,减肥挺有效果的,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开始爱美想减肥了,可喜可贺啊,又是出自于我的无可挑剔的完美教育,呵呵,再自我陶醉一下下。
      ——来错地方了!
      绝对来错地方了!
      以前家里面的蔬菜水果都是在超市买的,今天居然跑到市场来!我绝对是疯了,瞧,这么多人,地上也都湿湿地……以前我走路的时候就不是很注意,一下起雨,鞋子裤子上总会被水溅到,那样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在市场,这样的水里不知道搀杂了多少……老天,把我敲晕吧!
      小摊贩们看我的表情,恩,绝对是和看外星人的表情一致的,我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走到一个地面还算不怎么很湿的摊头前站定:“这个……多少钱?”我指了指花椰菜。
      “要多少,一斤?两斤?”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块头挺大的,中气也足,不过回答我话的时候好象把口气明显压低了,也许她看我的样子比较娇弱吧。
      一斤,两斤?什么概念?平时超市里不都有称好分量,然后随便让你选的么?这里是按斤买的?
      “一棵。”我咳嗽了一下,装出很镇定的样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女强人来着的……汗,只是在半起公事上比较像而已,真正的我就如他所说的,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的人。——怎么又想到他了,真是无处不在,走开走开!我用力甩甩头,把他踢出我的脑子。
      “不要了?”
      “啊!”原来她是看我猛摇头,以为我不要了呢,“要,当然要了。”我抓了菜不肯放。
      “太太,你不放手我怎么称分量啊?”
      “哦!”我立马放开,还警备地朝四周看看,这么蠢的样子如果被不幸来市场买菜的三八的公司大妈看见,我的形象就全部毁光光了。
      还好还好,我拍拍胸口,没有熟人。
      这时——
      “是太太吗?”一声很熟悉的声音。
      再傻傻地朝左右,上面下面看看,米人……
      “太太,我在你后面。”
      啊?后面啊,怪不得声音听起来很近的样子,我转过身,好象是……以前的保姆王妈。
      “太太,您也来买菜?”显然她惊讶于我的改变。
      “不用叫我太太了,我已经不是了……。”说着说着,我低下头,落寞还是无可就药地袭上心头。
      “太太我也叫习惯了,反正先生也没娶……。”说到不该说的,王妈还是很聪明地打住。
      “那随便好了。”反正是称呼,无所谓的。
      “太太……近期过得还好?”他看了看我全身,然后目光盯着我手中的花椰菜。
      “恩,还好,您呢?”对于年纪比我大很多的人,我一向都尊称您,呵呵,史阿姨除外,她也算是我的忘年交了。
      “还好。”
      “对了,王妈,今天我请你吃饭吧。”不知怎的,我说了句这么突兀的话,也许是见到旧熟人感到高兴吧,毕竟以前是她一直在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好,我也好久没和夫人您聊聊了,正怀念着呢。”
      我们于是拣了间环境还算不错的餐馆,坐下,边吃边谈。
      也许习惯了以前所有话题都离不开他的缘故,今天的话题不知不觉中也扯到了他。
      “太太……其实先生还是很喜欢您的。”王妈这一辈人和我们不同,不轻易把爱啊什么字眼的放在口上,说喜欢这个次已经是她最后的极限了。
      我用吸管搅了一下橙子汁,淡淡地回了句:“是吗?”
      “怎么就不是。”王妈狠狠地吸了一口果汁,回道:“您那天摔门走了后,先生就一声不想地一直呆在书房里,到晚饭的时间也不肯出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反常态地都没去上班呢。”
      她再顿了顿,咽了下唾沫,才说道:“等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肯下来了,可也只是叫我把酒窖里的酒拿出来,您也知道那些酒有些是很有年数的……。”
      看我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说道:“先生一声不响地喝了一杯又一杯,我知道他是想醉啊,可惜往往想醉的人却醉不了。”想来王妈电视剧看多了,倒也说出了句有意思的话。
      “那天先生足足喝了四瓶酒,才醉晕了过去,醉了的时候还不安分,嘴里还叫着您的名字呢。”
      “他喊了些什么?”这句话说出来我真想笑话自己,明明已经认定和他已无瓜葛,却仍在意着他只字片语。可是心里面的渴望就是如此,我只是照着自己的心意在说罢了。
      “这些话在我这种年纪的人听来真真要脸红的,我也知道先生是个极严谨的人,平时是一定说不出这种话来的,那次一来是因为喝醉了,二来实在是因为太喜欢太太了的缘故……。”王妈拐了好几个弯,仍旧没有说出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我心中也已知道了几分。
      “其实啊,我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呀,原本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呢?”
      “感情淡了便是这样了。”我不想讲太多那晚的事,也就随便一句话敷衍了过去。
      “感情淡?先生对您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那天以后,先生不是喝酒就是抽烟的,真是把好好的身体给弄坏了。”
      “他……怎么了?”其实我还是那个没有骨气的我,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一切。
      “这样一直不吃饭,光喝酒的,能得什么病,当然是胃病了。”
      其实他本来就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吃饭没有规律,有些轻微的胃病是正常的,我也稍稍放心了一点。
      “后来还有一次胃出血……。”
      哐当一声,我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果汁溅满了一身,一地。
      “太太,您不要紧吧。”看我这付表情,王妈急了。
      我朝她安慰性地笑笑,没事。
      侍应很快过来帮我换了一个杯子,而我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从太太的话中还是听得出您喜欢先生的,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叫做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不知道太太听过没有。”
      “其实小吵小闹还能增加夫妻感情呢,何必非要弄得个离婚呢?”
      其实王妈这一辈的人是不会了解的,他们即使是知道丈夫有外遇也是会装作不知晓,以为这样才是为夫妻之道,哪会体会我一心想要平等爱情的心呢?
      “那王妈您现在哪工作?”我随便找个话题以期结束这个。
      “还是老地方,先生并没有解雇我。其实我知道先生是在盼望您回去呢?”
      我低头喝了一口果汁,并未理会这句话,可是心里却为它澎湃了许久。
      “不过先生从那以后就很少回家,我知道是把工作当作了全部的事情来做。”
      “他又何苦如此糟蹋自己。”我苦笑,原本甜甜的橙子汁咽在喉咙里也是苦得难受。
      “不过太太我倒是看见有个女人经常来的……。”说完了那,王妈又开始发挥她三八的本性。
      我没有回话,可是下意识地却认真听了起来。
      “那个女人长得也算可以,不过那个女人当然没太太漂亮拉,您是我看过的最美的女人了。”
      我朝她笑笑,倒不是因为她称赞我美,而是敷衍的笑容,这是我以前最会用的一招,因此在那个圈子里一直是以贤淑得体著称的。
      “不过先生对他可以不大理睬的,果然他的心里全都是太太一个。”
      然后又是说了一大堆,我开始后悔不应该请她吃饭,谁都知道这个年纪的女人一打开话匝子是合不拢的。
      也算她比较会看人脸色,大约是看我有点不耐烦了,也就打住了,然后我付了钱,我们就各奔东西了。
      回到家里,已是一点钟了,对小一小芫他们有些抱歉,连忙做好蔬菜色拉,以示赔罪。
      不过小鬼头们露出我们就知道你会回来晚的表情,告诉我,他们已经吃过了,吃的是冰箱里的饼干和牛奶。
      不过他们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写蔬菜色拉,这让我再次陶醉在我的完美教育之中,陶醉完便又开始无边的落寞,不可否认的,王妈后面的话还是让我感到心情低落的,我的四年空空的,即使偶有男性的最求我也是婉言拒绝的,可他居然让别的女人来家里。果然是不能原谅的男人。
      在我的魂不守舍中,夜幕渐渐降临,星星撒下点点余光。
      我一如往常,换上了那张SIM卡,虽然我们已经见过面,虽然我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可习惯仍改不了。
      7:47分,有人打电话来了,上面的显示的名字是无妄,是我给他取的名字,当初是因为觉得对这份爱情再无妄想,一时心血来潮,给换的名字。而四年来,倒也一直未曾改过。
      我按了确定,但并不讲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XX医院高等病房21楼4室,韩逸尘在里面,你过来一下。”给我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很熟,我想起来了,是他以前的秘书,现在的副总。
      他现在医院里?是因为什么,什么时候病的,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我心里不安起来,不安到人开始前所惟有的恐慌,该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去?明明已经一刀两断,何必还苦苦去牵扯不清。
      不去?我心里根本就放不下来,总有根弦一直把心揪在那里。
      时光在犹豫中流逝,那一晚,我始终没去。
      但是,隔天早上,等那个电话再打来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坚持住自己,偷偷的跑去了,心里暗自安慰着:只是去偷偷看一眼,如果他睡着了,我就进病房看一下,如果没睡着,就在门口张望一下。
      打定好主意,我乔装打扮了番,当然这个打扮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打扮,而是把脸给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XX医院,是上海顶好的医院,如果要入住病房,是要疏通关系的,我知道他有个很好的朋友是这里脑外科的主治医生,所以入住是没有问题的。
      乘电梯来到21楼,我忐忑不安起来,自己这个样子的确有点做贼的架势。要不是我长相还算正常,穿戴还算雅致的份上,恐怕早就被人拉到精神科去接受治疗了。
      来到4室门口,往里面小心地张望了一翻,这是个单人病房,一般只有一定官职的人才能住的,他能进来一个是因为朋友,还有一个一定是钱的作用了。
      白色的床单上,他正静静的躺着,脸正对着我,眼睛闭着,是睡着了。
      我是通融过护士的,所以即使是做贼一样的进去,也没有人大叫着来拉我出去。
      在他面前微微地坐下,仔细地看着他,他整个人蜷曲在那里,手指关节是吓人的惨白,就那样紧紧的握着,在右手臂上还打着点滴。
      看着一滴滴的生理盐水往他身体里流进,我鼻头有点微酸的感觉,原本是一个那么健康的人,大学的时候看见他满是汗水的面容,充满着笑意,现在,只能有的是苍白的面孔和紧咬着的唇。
      刚刚从护士那里得知,这次又是胃出血,很严重,不过昨天晚上刚刚度过了危险期。
      然后还听到她们三八的闲聊:那个人昏厥的时候口中还喊着小影小影的,还是个为情所伤的人呢。
      在我登记了自己的名字后,姚疏影,她们就用奇特的眼神看着我。
      手指抚上他的眉,一触碰到,就放下了,然后我站起身,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可以走了,既然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我也可以安心了。
      我没能想到的是,当我的唇一触离他的额头时,他已两眼张开,痴望着我,带着惊讶,带着无比的兴奋。我不能体会他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他还打着点滴地手紧紧地扯着我的袖子,强迫我坐下,我担心他的手,也就没有挣扎。
      “你会来看我我很开心。”他的声音很沙哑,比原本还要低沉。“小影,我刚刚在想,如果我睁开眼睛看见你在我面前的话,我就永远抓着你,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不管你对我说什么话,不管你是否有男朋友,我都要把你紧紧地绑在我身边,绝对不放手!”
      我终于明白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为什么是那副表情了。
      可是我不要这个结果,我和他应该是已经完了,怎么仍旧是这幅纠缠不清的局面?
      起身,便想马上离去,可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执意跟着站了起来,虽然身体还在摇晃着,可看他的眼神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只要我走,他肯定是拔掉针头跟我一起走的。
      我实在无法残忍到不顾他的身体而逃开,只好叹着气地坐下,而他这才安心地躺下,神色间是很少出现的孩子似的可怜……真的很少出现,连在我面前也出现过一次,那是在我大四毕业那年,他的父母在空难中丧生了,第一次哭倒在我怀里的他的表情和现在很像。
      突然间,他把一样东西套进我的中指,讶异地低头一看,才知道是一枚镶嵌着珍珠的戒指,对于珠宝首饰我一向不怎么喜欢,却偏偏对于珍珠迷恋有嘉,没想到他居然在怀里一直放着……
      “不许拿下来。”他命令着我,恢复了霸道。
      “如果拿下来,我就以为今天发生的是梦了。”然后他在我耳边这么小声说着。
      轻轻地,他咬了我的耳垂。我发现他好象喜欢上了咬我的感觉。
      我理了理他柔软的黑发,可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温柔。
      像上次一样,他安静地睡着了,嘴角边含着隐隐的笑意。
      我把戒指从手上拿下,放在他的枕头旁边,心里说道:“就让你以为是梦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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