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不及你十分》七月二十三的肉肉

6、哥哥回来了

　　自从李文华对小仙说了那些话以后，小仙的心里总是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过着每天的生活。小仙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日子。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日子让小仙觉着糟糕透了。
　　夏天这个季节是小仙最不喜欢的季节，天气闷热的让人心里郁结。每次从地里干完活回来浑身都湿透了。
　　咚咚咚。隆隆隆。哪里来的打鼓的声音？还是打雷的声音？
　　仙。村里面的一个大胖婶呼呼的喘息粗气，摇摆着手说，小仙，听到了吗？你大哥回来了？
　　真的吗婶子？我哥回来了？
　　是的，你还不回去去看看，你家里去了好多人，听说你哥这次是在部队立功回来的。
　　是嘛婶子。
　　你还不快点回家看你哥去，你们三四年没见了吧。
　　嗯嗯，婶子，我现在就回去看看去。
　　小仙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夸自己的哥哥。
　　大军啊，你可真是给你爹娘争气啊。
　　大军，这次回来是复原了吗，不回不对了吗？
　　大军，你娘早一个月就张罗着给你说媳妇呢？你还不知道吧。
　　哈哈哈哈。好多人在围着大哥说话，大哥都不知道先回答谁的问题好了。
　　大哥，你回来了？
　　仙，好几年没见了。都长这么高了。
　　大哥，我都18了，不是小孩子了。
　　小仙，你快去烧水去，让你哥等会好好洗个热水澡。
　　小妹，快点过来陪你哥说会话。
　　又是小仙母亲外一次合理的分配工作。小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做着母亲交代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们啊也不打扰了。大军刚回来，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三大爷四大娘的五六七人都离开了这个热热闹闹的家。
　　大军，小仙母亲等人走了开始和大军说着家里发生的大事小事。
　　你年龄也不小了，家里你三婶来过要给你说门亲戚。
　　娘，我还年轻，不着急娶媳妇。
　　这孩子说的啥话。母亲白了他的好儿子一眼。
　　你爹也同意了。说你回来让你们见见面。
　　爹也同意了？
　　是的呢。
　　大军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说:好吧，娘，听你和爹的，就先见一面。
　　对呀，这才是我儿子该有的样子嘛。
　　等明天啊，我就去找你三婶，告诉她你回来了，让她给看着安排一下，见面的事，母亲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着说着。
　　娘。水烧好了。让个洗洗吧。
　　小仙说着，冲着大哥眨了一下眼睛。
　　大哥心有体会的说道，好了，娘，我去洗洗去，等会我去后院再找奶奶说会话，刚刚人太多，也没有好好和奶奶聊聊天。
　　好好好，去吧去吧，去吧。
　　你说，你哥啊，多帅啊，你看背影都那么好看，你说咋就这么好看呢？
　　哈哈哈，对对对，好看，好看，那还不是娘您的功劳啊。小妹连忙搂着娘的胳膊说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奶奶，大军到了后院，抓着奶奶的胳膊，和奶奶说着话。
　　大军啊，你娘是不是已经和你说了，给你说亲的事情了？
　　是的奶奶。我这不是为了躲我娘的唠叨，跑你这陪你说话来了嘛。
　　大军。不是奶说你，你娘啊，这次唠叨的对。你不是退伍了吗？
　　是的奶奶，我也这次不走了。
　　那好呀，奶奶可以天天看见你了。安下心来，去见见这个姑娘，要是喜欢，合适，就定下来。早点成家，才能立业呀。
　　嗯，奶奶，都挺您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好好，我大孙子就是懂事啊。
　　等你爹下班回来。我呀就问问你爹，看这几天安排你们见见面。
　　嗯嗯，奶奶，您看着办就行。
　　我这老婆子可老了，啥也不懂了。都交给你娘，让你娘给你操持着办。
　　好，就听奶奶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次日清晨，小仙母亲早早就起床了。提着一篮子鸡蛋去找了花婶。
　　我已经去了花那里一趟，她说明天去那边一趟，说一下，不出问题的话，第二天应该会给送过来的。小仙母亲在饭桌前边说边看着自己的丈夫。
　　嗯，知道了，等定下来，就去见见。军
　　是，爹。
　　大军立马听到父亲的指令。抬起头，一脸的认真。
　　在这个家里，父亲都是最让人尊敬的，严肃，认真，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事，如果要问有事情犯错误的时候，都是会时常家法伺候的。
　　大军，你多吃点。
　　好的，爹。
　　一顿饭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结束了，每次吃饭给的规矩就是，食不语，寝不言。大家也都是一直以来都按照这个规矩做下去的，像饭桌上那种吧唧嘴的习惯更是不允许的。
　　小仙，嗯，哥。
　　从我回来，哥哥都没和你说上话。
　　哥，没事的，我知道你忙。
　　不忙，哥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接着上学了？
　　没什么，哥，就是不想上了。
　　是不是娘不让你接着念下去了？
　　没有，是我自己不想念了。
　　小仙，如果是娘不愿意让你接着念的话，我去和她说，哥支持你继续读下去。现在已经全面提倡读书了，像我们农村，只有读书才能有出息。哥哥温柔的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哥，我没事的，家里面活比较多，总要有一个人是要帮家里分担的。大姐已经成功考上高中了。总不能让大姐回家吧。
　　可是，小仙，你也。。。
　　没事哥，我不怪娘。爹一个人分担家里的事情也太累了。
　　可是。。。
　　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去地里干活了。
　　说完小仙扛起锄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小仙，怎么可能不想读书呢，她读书比我们几个人都好。肯定是娘不愿意让她继续读下去了。
　　娘，你在忙吗。
　　哎呀，军啊，我这不是刚给你买了身新衣服嘛，改天相亲还是需要穿洗衣服去的呀。
　　娘，没关系的。我穿军装去就行了。
　　哎呀，那可不行，万一人家挑理呢。说咱不重视呢。
　　娘，穿军装更显着庄重的。
　　对，我儿子啊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儿子啊，穿什么都好看。是真帅啊。
　　娘，你又开始了，你别唠叨了，我知道了。
　　好好好，母亲乐的笑开了花。
　　娘，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啊？
　　小仙怎么不上学了？我记得她在学校里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啊！
　　怎么，是小仙这个死孩子和你说什么了吗？是不是她又说什么了？
　　娘，你看你，我就是问问，怎么又怪上小仙了呢？她什么都没和我说，是我纳闷问问你。
　　问啥问，一个丫头片子上什么学？不让她上了？母亲说着，撸起袖子，大嗓门压起了房顶。
　　娘，真是你的注意，爹同意了也？
　　你爹不管这个，她要是上学，家里的活怎么办，我一个人又忙不过来。
　　我不信我爹不管，你爹就是不管了。如果让她上，那家里我一个人也不忙不过来，我和你爹商量了。你大妹都快毕业了。我总不能让她下来吧，你大妹那将来是要当医生的。你小妹也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对你大妹是真喜欢，对你小妹又疼爱。只有老二，永远都是做事情和这个家反着来。不让她上就是对的。
　　当然了，儿子，说着，母亲有拍了拍大军的肩膀，在这个家里，你爹和我都是最向着你的。你看你多给爹娘争气啊。立了功。单位里又分了工作。在大家都红了眼都进不去的粮所上班。这就是铁饭碗啊。。。。。
　　娘。。。你，你怎么这样呢。这要是让小妹知道了。还不伤心死吗？
　　你不说她知道个啥，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怕她不成，她翅膀再硬，她也飞不出这个家。有本事走啊。。。
　　娘，你小点声，你这么大声被别人听到了人家会笑话你偏心的，爹在外人心里可都是洗澡水端平的。
　　话又说回来了，大军擦了擦脸上无奈的汗珠说着，小仙多懂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一次你和爹说她，让她干什么，对她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她不是都不作声嘛，她只会点头。从来不会反驳。娘，你也别太过了。这样只会伤了小仙的心。
　　好好好，我知道了，大不了我明天去集市上给她买件衣服，就当是补偿她了。
　　你呀，现在，就是什么都不要管，就乖乖的等着相亲，如果相中了呢，我就和你爹商量早点给你们结婚，对了，到时候啊，你喜欢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放心儿子，咱家啊，有钱。。。。。娘。。我不要。。。
　　窗子后面的小仙听着母子两的话惊呆了。目瞪口呆都无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果然，果然。干活最多的是我，最受委屈的还是我，爹娘，你们就不能对我好点，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就因为我是最中间的那个你们就不疼我吗？既然我那么多余为什么你们还要生我。
　　为什么，为什么，小仙哭着离开了家，原本是要去地里锄草的。结果半路忘记带水壶了。为了能多干点，她想着带足了水就不用回来喝水了。结果听到了她想都不敢想的话语。
　　华哥哥，奶，我华哥哥在家吗？在家在家，小仙来了。快进屋。
　　李文华听到小仙的声音也出门迎了出来。
　　仙，你来了。不对啊，脸色怎么这么差，李文华心里想着，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
　　只是直接拉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小仙。我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我。。。小仙刚一开口，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啊。有什么事和我说说，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还有我呢。
　　小仙，哭了好久，好久。看到文华哥哥的那一刻她内心的痛就再也掩饰不住了，她也想到了小志，如果小志这个时候回来的话，她会义无反顾的跟着小志去深圳打工。不管家里的所有人反对都不会阻止她去的脚步。可是，小志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出尔反尔，为什么杳无音信。为什么，难道我们的约定在你心里就这么的不重要了吗？还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仙终于停止了哭声。此刻特别的安静，静悄悄的都能听到水滴到盆里的声音。
　　小仙诉说着经过。李文华皱紧了眉头。
　　是愤怒，也是悲伤，是无助。更是无奈。
　　如果自己有能力帮助小仙，一定要供他读书。可是，自己现在也正在学医的阶段。也是爱莫能助。
　　小仙，别难过了，我伯和我大娘都是善良的人，就是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同，爹娘哪有不疼孩子的，别难过了，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你别看大娘那么说，有可能我伯不是那么想的呢。你也知道她的脾气，说话就是那么冲，那么直来直去。你别和她置气。你学习那么好，暂时上不了学的话，我有时间就去给你上课，讲解。现在刚好是暑假时期，要不你每天来我这里，我来给你讲讲我学到的知识。怎么样。要是不行，我也可以以后在学校里给你记笔记，每周都给你邮寄回来，你可以自学，现在自学也是很有前途的。很多都有上夜大的。不然。你先学着，我。。。
　　不用了，文华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不读了，就是不读了，既然她们那么不想我读，那我就不读书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小仙擦了擦眼泪，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知道文华哥哥是在宽慰她，可是她就是接受不了。
　　李文华看着小仙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小仙心里难过，她也和小仙一样难过。小仙在他心里和自己的亲妹妹没什么区别。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有很多话还不能说出，可是在小仙面片他从来都是无话不谈的。
　　光阴岁月不饶人。时间就是这么一去不复返。现在不读书，以后也没有机会了。只是谁又能为谁的错误买单呢？小仙是无辜的。是这个家庭的牺牲品，可是却也是无奈的。
　　小仙，你去哪了，我不是让你去东边地里锄草吗？我去转了一圈。你怎么没在那里，地里的玉米都快被草吃了。天天养着你，你就白吃干饭吗？啊，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小仙母亲怒吼一声。你听不到我在这和你说话吗？没耳朵眼了吗？此刻小仙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呆呆的盯着母亲，母亲狰狞的面目她尽收眼底，现在的母亲在她心里就是怪兽。
　　你听不见吗？你听不见是吗？母亲重重的手掌拍在了小仙的后背上，麻酥酥的感觉让小仙的身体从头到尾都像是触电一般。
　　娘，你这是干什么呀？
　　大军听到了声音从屋里赶了出来。制止住了母亲的闹腾，
　　我干什么，你看看她这个死孩子，我和她说话呢？她就是听不见，还和个傻瓜似的盯着我看。你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想吃了你老娘吗？
　　仙，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打疼你了吧，娘也是一时着急。你别放在心上。
　　我没事，大哥。小仙瞥了一眼母亲。没有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
　　你去哪？又想去你奶奶屋里躲着是吗？你去了就别过来吃饭，不干活你还吃饭。。。
　　好了好了。娘。别吵了，我看小仙脸色不好。可能是生病了，你就别打扰她了，让她去休息休息吧。
　　小仙耳边嗡嗡作响。母亲还是一个劲的唠唠叨叨。
　　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