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文野if——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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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位置是可以直接看见织田作之助的，同理，织田作之助也可以看到太宰治。
太宰治心慌意乱，拿着勺子的手抖了抖，低下头掩饰性得挖了大大一勺咖喱饭塞进嘴里。
下一秒，第二道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
织田作之助循着声音一转头，就看见两张红通通的漂亮脸蛋，一个咳的比一个厉害。
理央只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烧的厉害，恨不得一壶水灌进肚子里，但是眼睛看不见的他也不知道桌子上有没有水，更不敢到处乱摸。
他甚至来不及生气，刚想让太宰治拿水，就听见旁边响起了同样痛苦的咳嗽声。
理央：打出一页问号。
连厨房里做饭的老板都被惊动了，探出头，“怎么了。”
“好像是吃咖喱辣到了。”织田作之助挠了挠头，“老板你去忙吧，我去给他们找下冰牛奶。”
“哦好，麻烦了，就在冰箱第一层。”
织田作之助连忙去拿了冰牛奶和两个大号玻璃杯子。倒好之后给太宰治那一桌送了过去。
太宰治接过冰牛奶，一只手搂过理央的肩，一只手拿着杯子，将杯沿抵在好似上了一层口脂的唇上，色号大概是红辣椒色的吧。
理央摸索着接过杯子，太宰治这才拿着牛奶喝了起来。将一杯干完，两人死里逃生。
红发青年面容淡定，“还要吗？”
理央整个人都被辣的恍惚了，沙哑着嗓子说道：“麻烦了，谢谢。”
织田作之助去把牛奶拿过来。
趁着这个时间间隙，理央转头看向太宰治，一双无神的眼睛默默凝视着有着一头蓬松黑发的男人。
“太宰先生。”
太宰治讪讪得笑了笑，用同样沙哑的声音说道：“别这样嘛理央，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可以理解。”
“太宰先生，很不对劲。”
太宰治沉默以对。
理央轻轻哼了一声，他不吃这一套，“太宰先生认识织田先生。”理央的语气非常肯定。
理央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还是很灵敏的，刚刚老板叫织田的时候他听见了。而且从这位织田先生进来之后，太宰治就变得非常不对劲。
先后两次犯傻，在一向运筹帷幄的太宰治身上就如同恐怖故事一样。
‘绝对有问题。’理央心里想道，‘这次来这家饭店肯定是因为这位织田先生。’
太宰治还没回答，织田作之助已经拿着牛奶过来了，倒在两人杯子里。
太宰治：“……谢谢。”
织田作之助：“不客气。”
织田作之助倒完牛奶就回去了，太宰治看着离去的砂色背影，闷闷得也不说话。手里捧着个杯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掌拿着半杯牛奶晃了晃，牛奶在杯壁上晃了一圈，杯壁上残留的牛奶聚成水滴状缓缓下落。
理央轻轻放下喝完的杯子，扯了扯太宰治的袖子。
今天智商仿佛下降不止一个百分点的太宰治看着白嫩的指尖，愣了一下。低下头从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侧身给理央擦了擦嘴。
理央感受着唇上柔软织物的触感，刚刚想要问出的话一下子被堵进肚子里。
理央：‘原本想问问太宰先生要做什么来着，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
那边老板拿着做好的超辣咖喱饭出来，环视了一下小饭店，说道：“糟糕，没位置了啊。”
刚刚织田作之助倒牛奶的时候有两位女客人进来，看见空位就坐下来了。这下小饭店刚好就坐满了。
织田作之助接过咖喱饭，倒没什么生气或者后悔的情绪，只是慢半拍得啊了一声，“今天生意很好呢。”
老板哭笑不得：“作之助，重点不是这个啊。”
老板刚想说让织田作之助到后厨吃，耳朵尖，还一直关注这边的理央就直接开口了，“织田先生是吗？一起吃吧。刚刚麻烦你了。”
“还有，老板，麻烦来两份牛肉盖饭。”
老板：“哦，好的马上。”
那边女客人也在叫人了，老板急急忙忙过去。
织田作之助就端着咖喱饭往理央那里走去。
将碗放下，坐在两人对面。
“谢谢。”
“不，是我们先说谢谢才对。”
织田作之助刚刚没有仔细看两人，毕竟一直盯着人看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现在坐在对面才发现，穿着女式和服的少年的眼睛原来看不见。
说实话，一开始织田作之助也差点没认出来这是个男孩子。
‘很漂亮啊。眼睛也是。’
太宰治现在已经缓过神了，恢复了往常淡定模样，嘴角勾起温和的笑容，虽然绷带遮住了小半张脸，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容貌的精致。
“织田作，啊不是，织田先生和这家店的老板很熟啊。”
织田作之助没有在意称呼的变化，“是啊，因为之前在这里租过房子，老板帮了很大的忙。”
理央不由侧目：‘竟然直接就说了……’
织田作之助：“而且这里的咖喱饭很好吃呢。”
理央闻着萦绕在鼻尖的辛辣气味，不由沉默，舌尖隐隐发疼，刚刚在辣椒地狱滚了一圈的幻觉又出现了。
现在还觉得有些辣味残留在口腔里呢。
他迟疑得开口说道：“没问题吗？”
这问题问得有些没头没脑的。
织田作之助刚塞下一口辣咖喱，吞下后回道：“大概是我吃习惯了吧。没觉得有多辣。”
理央：‘不，一辈子都不可能习惯的。’
理央终于知道之前太宰治点餐的时候老板要迟疑的再说一遍了。那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下去的。
眼前的明显不是一般人。
“你们吃的话，最好在旁边多放些牛奶。”
太宰治看着理央脸上流露出的复杂表情，忍俊不禁。
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会劝不要吃吧。
‘不愧是织田作啊。’
虽然书上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但是果然还是要亲身体验一下啊。
苍白的指尖无意识弹了弹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因为没人说话，气氛一下陷入了沉默。
织田作之助埋头吃饭，丝毫没有和陌生人坐在一起的尴尬情绪。
直到老板端着两份牛肉盖饭上来，沉默的气氛才被打破。
在问过两人之后，老板就把原本没吃几口的咖喱饭端下去了。
太宰治拿筷子戳了戳香喷喷的牛肉，好似不经意得问道：“织田先生现在是哪里高就？”
“谈不上高就，只是一个侦探而已。”
“如果谈起侦探的话，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那位经常在报纸上出现的江户川先生吧。”
织田作之助：“是啊，乱步先生很厉害。”
“织田先生和江户川先生认识吗？啊，抱歉，只是听织田先生的语气似乎对江户川先生非常熟悉呢。”
“是在一家侦探社没错。”
话题再次终结。
理央一边吃一边听着耳边的谈话，觉得这尬聊真的是没谁了。
心里隐隐约约察觉到太宰治的念头，眼看着织田作之助的咖喱饭都快吃完了，为了不让太宰治失魂落魄的回去，理央开口说道：“侦探的日常，很有趣吧。感觉像是电视上一样啊。”
“还好吧，大多数时候其实是比较无聊的。不过有趣的事情也确实是有的。”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举了个例子，“大概是一个月前吧，一个男人来侦探社委托。说是他的现在的妻子总是去找他的初恋，因为他初恋和他们住的比较近，他每次遇见他初恋就发现她非常疲惫，他又说他的妻子是个脾气非常火爆而且嫉妒心很强的人，他的初恋是非常柔弱的人。”
“原先就有妻子举着刀要去找那个初恋的事情，所以那个男人非常担心妻子对初恋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委托我们去查一查。”
“但是没有去查呢，乱步先生一眼就看出来了。”
“说是男人口中的初恋其实是他包养的小三，而且妻子已经和小三在一起了。”
理央听到这一愣：“蛤？”
“就是这样。而且现在的话，男人已经和妻子离婚了。听说妻子和初恋去外国结婚了。”
“哦，对了，那位妻子是个有钱人来着，之前一直养着男人，结果没想到男人拿着她的钱去养小三了。”织田作之助语气平淡的讲完整件事。
理央：‘明明是非常曲折的故事，但是织田先生一讲，莫名就觉得丝毫没有可激动的理由。好像这事变得很寻常了。’
理央说道：“……确实很有趣呢。”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大家都说这件事很有趣。”
理央内心扶额，‘所以不是你觉得有趣啊？’
‘想来也是，织田先生的性格不像是会觉得这件事有趣的呢。怎么说呢，大概是不会吐槽有点憨的类型吧。’
“这个男人真是幸运啊，如果妻子没有看上小三，按照大多数事件推断，刀子大概就要落在他身上了。”太宰治笑着说道，“如果妻子性格如他所说的那样。”
织田作之助：“是很幸运啊。”
“武装侦探社的工作一般比较危险吧。”在织田作之助看过来后，太宰治说道：“因为工作原因，我对武装侦探社还算熟悉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文野if——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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