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穿新马甲的速度够快，就掉不了马》染墨东篱

26、第 26 章

　　九月在看书的时候病房突然走进来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大长腿，长相很有侵略性，眼神灼灼，开口就是，“我不会失败的。”

　　“嗯？”

　　这突然说的什么。

　　紧接着又有两个医生冲进来，训斥她乱来，她并不是主治医生，女医生被拖走前还叫着，“让我给你开刀吧。”

　　这是想刀她？

　　没一会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森医生扶了下额，表情有些无奈的解释道，“刚才那位大门医生是这家医院签下的自由医。”不在编制的打工仔，在业内是被歧视的对象，干一单拿一单的钱。

　　“技术很强。”森医生倒是很认可她，“目前的成功率百分百。”

　　厉害了。

　　“晴想做手术吗？”

　　这孩子心性总觉得有些淡薄。一边能感觉到她热爱生活，一边又觉得包括生死什么都无所谓。森医生没因为她小就有顾忌的隐瞒，很详细的说明了她目前的状况，也详细的分析了利弊。

　　父母不靠谱。

　　祖父管，但更尊重孙女的意见。

　　因为星瞳的进阶抽取生机打破了微妙平衡，本就在危险边缘，又因为食物过敏压下了天秤。现在的情况就是不做手术剩余的生机消耗很大只够活个两三月的时间，做了还能延续两年。

　　但风险也高。

　　如果失败了连两三个月的时间都没了，成功延续两年，万一还有别的可能性呢？

　　就看要不要赌。

　　“那就做吧。”九月也没有纠结。

　　她私心其实是不想为此遭罪的，反正不会真的死大不了转生。为了能先送走老头也要再挣扎抢救下，失败了…早走两个月没区别。

　　又想到那个想要刀她的女医生。

　　“就那个大门医生。”

　　能得到森医生真心实意的肯定那说明那个女医生的技术是真的厉害，他倒是很豁达的让出主刀的位置，“那我给她当助手吧。”

　　“晴。”

　　林太郎从外面跑进来邀功道，“我买到布丁啦~”

　　九月看了看布丁，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宜早不宜迟，“快下班了，直接刀吧。”朝中有人好办事，一路绿灯五分钟后就躺在了手术台上。

　　全麻。

　　意识模糊，接下来就看运气。

　　从麻醉中清醒过来最先看到的就是林太郎贴过来的大脸，还有他欣喜的欢呼，“晴。”

　　看来赌赢了。

　　那个刀她的大门医生技术真的很厉害，用星瞳看了眼生机重新掌握了身体的平衡。如果没意外还能租2年3个月…怪不得五条家主看中了星瞳，部分能力是相似的，比不上六眼契合，但也能一定程度的辅助无下限术式。

　　在医院又住了三天。

　　各方面情况稳定，九月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回家还有个专业的医生会看护就被允许出院了。

　　回到乡下。

　　整个人窝进大兔兔玩偶里面，呼吸着乡下的清新空气，身心都不由怠惰下来。最棒的是，林太郎每天都要去上学，大概因为刚上手术台需要休养也没催她修炼。

　　喝茶，晒太阳，看小说的悠闲日子又回来了！

　　天气渐冷。

　　新房子铺了地暖，暖烘烘的光脚踩地板也不会觉得冷。老头照旧早出晚归的，九月知道他是不缺钱的，就是老一辈特有的勤劳闲不下来。每天惬意休闲的时间，大概就是饭后一起喝茶了。

　　这天回来。

　　老头逮了一窝小兔子。

　　大概九月对木头兔子表现出了喜欢，老头就以为她是喜欢兔子的。一共有三只，两只白的，一只灰色的。

　　森夫人还给做了个窝。

　　“兔子啊，都叫什么名字？”班级里也有养兔子和仓鼠之类的，女生们很热心的给取了名字。林太郎放学回来看到兔子就随口问道，他现在放学回来直接来老头这，晚饭也在这里吃。

　　九月从左边指着道，“红烧，麻辣，干锅。”

　　未来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过年就能吃了。

　　林太郎眨巴了下眼睛，然后道，“下锅前让我解刨吧。”最近森医生开始教他外科手术学着拿手术刀了，新鲜劲头下看到什么都想切开看看。

　　不影响吃就行，“嗯。”

　　两人友好的达成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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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醒来，外面一片银装素裹。

　　下雪了。

　　视线看到窗台上蹲着一排的雪兔子，想也知道是老头给她捏的。九月看了眼那三只兔子，本就是肉食兔，已经长得很大只了。

　　快过年了，可以吃了。

　　想着嘴巴就有点馋。

　　今天下雪老头难得没出门，目前手里的小说都看完了，新的刚下单还在路上。九月难得勤快的走进了厨房，做饭水平一般，但烘焙意外有天赋。

　　“晴，我回来了。”

　　年关将至，学校放寒假，提前放学回来的林太郎顺着香味走进厨房。看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外观却像是异形种的东西看了看，表情诚恳的昧着良心夸奖道，“晴烤的兔兔蛋糕真可爱。”

　　滤镜突破平流层了。

　　亏他能认出这丑登西的原型是兔子。

　　九月也纳闷。

　　明明进烤箱前还是个可爱的兔子，出炉就朝着克系方面‘进化’了。林太郎拿着餐刀以解刨的手法分割了克系兔子面包，品尝，“好吃。”样子是丑了点，味道却出乎意料的好吃。

　　给老头的那份就是处理了边角的内芯。

　　泡了茶。

　　林太郎用英语给九月读童话绘本。

　　不得不说天才学什么都很快。深奥的词组还不太懂，但语言简单通俗就是面向儿童的绘本故事不太难。偶尔遇到不懂得现场翻一翻词典，就能继续读下去。学发音的时候就很严格的纠正了，倒是没日本人讲英语带着口音。

　　“爱丽丝追着兔子……”

　　读的是大众普及的童话故事《爱丽丝梦游仙境》。九月盯着窗外的雪景神游发呆，眼瞎的时候都要听腻了。后期关系亲昵了不知道谁开的头，莱因赫兹的每个成员轮流给她讲睡前故事，不约而同都选择了这本。

　　读了会休息嗓子。

　　喝了口茶，林太郎看着绘本上西方卡通风格的插图道，“这个爱丽丝的形象我不喜欢呢。”

　　审美都偏到了魔法少女漫上了。

　　九月随口道，“那你自己设计一个爱丽丝。”

　　“好主意。”

　　林太郎从书包翻出纸笔开始画，室内此时只余铅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九月重新倒茶的时候无意间瞄了眼画本，沉默了。

　　倒不是画的多难看。

　　画纸上已经画好了一具非常写实的骷髅，此时林太郎正在填充血肉。就算是创造一个人物，那没必要从骨架血肉开始...吧？

　　“啊，不行呢，画不出来。”

　　林太郎丢下笔。

　　以前的梦想包含漫画家，但尝试后发现除了骷髅和人体结构图，其他的东西他画不出来。

　　“晴会画画嘛。”

　　千叶留晴不知道，九月是会的。

　　有次转生的身体父亲是个勉强能糊口的扑街搞笑人漫画家。父女俩挤在狭小不能转身的出租屋，九月当时想要日子过得好一点就负责提供故事（大多都是亲身经历，相当真实刺激），火了之后，偶尔会帮一把被编辑催稿泪眼汪汪土下座祈求女儿帮忙赶稿……相当没有父亲尊严。

　　搞笑和废柴绝配吧。

　　同样会土下座祈求九月出新故事的还有父亲的编辑齐木国春，虽然本人是个废柴，但他有个拥有超能力叫齐木楠雄的儿子。也是九月第一次被看穿是租客而非房主，不过两人志同道，也没拆穿她。

　　维持在偶尔一起吃新品咖啡果冻的普通朋友关系。

　　九月拿起铅笔。

　　好几年没有画画了手有些生，不过基础还在，大概也有练习射箭的原因吧手很稳，画了几笔曾经的熟悉感就回来了。

　　两人讨论开始人设。

　　“头发的长度和颜色呢。”

　　“粉色的很可爱，银发也不错。唔...还是金色的长发吧。”林太郎最后决定了设定，“在阳光下会闪闪发光。”

　　“发型要双马尾吗？”

　　“直发可爱，卷发也可爱呢。”

　　“那就上面是直的，下面带卷。初设就先披散着吧，以后可以设计更多发型。”

　　“眼睛呢。”

　　“蓝色的，晴天的颜色。”

　　“衣服很多都很可爱呢，都想要。”

　　“……”

　　最后的成稿是个穿着红色裙子，金发蓝眼的可爱小姑娘。林太郎很满意这个他们共同设计的爱丽丝，“可爱。”

　　捧着脸欣赏了一番。

　　魔法少女变身都会换装呢，“晴再给爱丽丝设计个战斗模式。唔…医生的助手是护士，战斗服，武器是大针筒……”

　　等画好又开始设定性格和资料卡。

　　在设定生日的时候，林太郎装作无意的道：“爱丽丝是我创造的，就跟我同一天的生日吧，2月17日。”

　　生日日期咬字很重，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九月这次倒是有很多零花钱，但懒得费心思挑选礼物，大冷天的也不想出门。想了下，还是送手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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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转到年关。

　　家家准备年货和好吃的。九月惦记已久的那窝兔子也长大了，摸了摸兔兔的脑阔，四肢健壮，皮毛也养的油光水滑的。

　　嗯，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