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笑青梅竹马的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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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原子！”梅梅跳了进来，“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休假了，开心吗？”真不愧是全局第一乌鸦嘴啊。才在局里哭诉说，经常加班，没有假期，要求放大假。好嘛，这才几天，就真进医院来享受有偿假期了。
“梅梅！”总算见到个活人了，原琳琅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再看看她身后，“你们都来啦！” 原来还不止一个，后面还跟着一窝子。
梅梅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给你带好吃的了，来，尝尝开封菜。”
“不是有案子吗？你们哪儿来的空啊？”居然全体出动来看她，怎么好意思。原琳琅招呼大伙儿坐下后，就开始翻腾袋子里的吃的，KFC？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封菜？她嘴角抽动了几下，这几个死家伙……
“忙来偷闲来看看你老人家啊。”梅梅看了一眼吴非，“我们去肯德鸡充电的时候，头儿说，你肯定没吃晚饭，让我们打包来和你一起吃。我们就买了几个全家桶带来了。”最了解小原子的还是只有吴非，知道那个肉食性动物，宁愿饿死也不吃青菜的家伙，医院的饭菜百分之九百不合她的胃口。
“我们本来打算买鸡爪子的，以形补形嘛。”耿健调侃着原琳琅，“可惜你喜欢的那家卤菜摊收摊了，只剩下KFC，你就将就一下吧，反正都是鸡。”这个家伙，上辈子一定是属黄鼠狼的，跟鸡有仇，天天吃都不会腻。
原琳琅接过吴非递来的湿纸巾擦擦手，然后抓起一只鸡翅膀啃了一口，顺便送给耿建白眼一枚。“吴公，还是你对我最好，不枉我暗恋你这么多年。”原琳琅星星眼看着吴非，看得他的耳根开始发红。
“我说小原子，你暗恋一个人，可真是逮一次说一次。别说我们局了，就连我们下属的派出所和街道办事处都该全知道了吧，你这叫嘛暗恋啊？”刘正只要多说几句话，天津老家的口音就出来了。
“21世纪的暗恋方法。”原琳琅得意的一挺胸脯，然后发现自己实在没啥资本，又暗暗的收了一下，“我当然得四处宣布清楚，吴公是……”
“咳咳！”吴非大声的咳嗽声打断了原琳琅的表白宣言，她一转头，看到吴非瞪他的眼神，痞痞的一笑，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案子怎么样？”原琳琅很会察言观色，马上转移话题。看那可爱的天然烟薰妆—--两只硕大的黑眼圈，就知道那家伙昨晚应该一夜没合眼。
“邪门！”马言很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一下案情。
“非常邪门！”耿建咬着一个鸡腿，含糊不清的补充了一句废话，然后被几个同伴一人敲了一记脑袋。
吴非将水果和几本杂志放到桌上，微微地摇摇头，“没什么实质的进展。”
原琳琅放下鸡骨头，好像不太乐观，“说点具体的来听听，说不定我就是你们的指路明灯。”她一边说一边抓起一个鸡腿，狼吞虎咽地啃着。指路明灯？吴非不好在手下面前笑出声，拿拳掩口，干咳了两声。
“被害人是在石灰水里淹死的，身上干净得连个布丝儿都找不着，没身份没不良纪录，协查通告也发下去了，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吃再多东西也堵不住耿建的嘴，他一个人能把大家的份儿全说了，也好，方便其他人有空吃晚餐。
石灰水？有点儿耳熟。原琳琅稍微思考了一下，“还有吗？”这案子有点儿意思，居然用这么孤僻的杀人方法。
“没有了。能有多点儿线索，咱们也不用这么烦了。”耿建吃完两块，还想再拿一块，却被梅梅一手拍开。他吃痛地缩回手，好狠，手背都红了。梅梅斜了耿建一眼，拿起从他手上抢下的鸡块，递给还没开始吃的吴非。
“拍马屁……嘶！”耿建小声的嘀咕了一声，马上被梅梅一脚踩在脚背上，痛得他面部神经都扭曲了。看到他那糗样，刘正和马言都不怀好意的笑了，马言把手搭到耿建肩膀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惹谁不好，惹这姑奶奶，你活该。”谁不知道啊，局里两大姑奶奶，火爆梅和咆哮原，都是惹不起的人物，特别是在她俩心情不好的时候撞到枪口上，下场悲惨。耿建摸了摸下巴，估计局里就只有吴非没被这两位姑奶奶“关爱”过。
原琳琅拿起一杯咖啡，刚打开就被吴非夺了过去，然后一杯牛奶递到了她手中。牛奶？这都多少年没喝过了，人家只喜欢喝咖啡。原琳琅嘴一歪，正想把那杯牛奶推开，抬头看到吴非正盯着她，就不敢乱动了。吴非眼一藐，不用说话，原琳琅马上乖乖拿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
“现在还没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吴非说完，喝了一口咖啡，马上皱起了眉头，合上了盖子，这东西他始终喝不惯。没有第一案发现场，就搜集不到更多的证据能帮助破案。说实在的，当警察也不少年了，如果加上以前……那就更多年了，这样丝毫没有线索的案子还真是不常见。
原琳琅含着一块鸡骨头模拟烟卷，摆出一个波罗的POSS,摇头晃脑的说：“果然邪门！”杀一个人的方法千千万万种，用石灰水淹死人……还真是……“会不会是在哪个工地，能不能到工地去查查？”
“工地？你是说被害人有可能是工地的民工？”马言眼睛一亮。
“被害人满手老茧，骨节粗大，皮肤粗糙，的确是比较典型的民工特征。但是，他身上穿的一套衣服要800多。这种牌子的衣服，就算是仿冒货，都不是民工买得起和愿意穿的。”刘正说。小原子的这个想法，虽然某些方面事实证据自相矛盾了，但给了他一点儿灵感，也许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刘正边想着边看向吴非，吴非自然明白刘正的想法，不着痕迹地点点头，这也算方向之一吧。其实案子的线索不少，就是因为不少才更难查，线索太琐碎，无从下手。
“要从尸体上看出职业，难度比较大，尸体经过冲洗。衣服也是新的。”梅梅晃晃手里的鸡骨头，“本市的工地这么多，外来的民工互相之间也不一定认识。就算我们拿着照片一个工地一个工地的去找人来认，也不一定能查得出来。”这种方法过于耗时间和人手，现在队里人手本来就不够，这笨法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
原琳琅象喝药一样，才把那杯牛奶喝完，“这案子够你们喝一壶的了。”大伙儿相视苦笑，有人想喝么？
这几个人坐了一会儿，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下案情，看看时间已晚，就一起离开了。总得让病人好好休息吧！病房里只剩下了吴非和原琳琅。
“你也回去休息吧。” 原琳琅对吴非说。虽然知道他回去也肯定不会休息，但回去至少能洗个澡放松一下，比在这儿守着她强。
吴非坐在她床边，“脚上还痛不痛？” 说完冲着她暖暖一笑。
原琳琅用手挡住眼睛，“哇！完了，完了，太晃眼了。”那笑容是自己生命中一直以来的阳光啊！
“贫，你还贫！”吴非没好气地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他们都走了，你演给谁看呢？姑娘家家，怎么贫成这样。”
“哦！我的太阳，我随时需要你的温暖和光芒。没有你，我将永堕黑暗。”原琳琅一手捂着心口，一手伸向吴非，那语气仿佛是在念莎翁的情诗。一双大眼睛盯着吴非不停的眨动着，这就是原琳琅称为仰慕吴非专用的星星眼。
“你啊！”吴非哭笑不得，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放心地让她独自生活。
看着吴非那样子，原琳琅得意地挑挑眼眉，咧开嘴开心的笑了。这时，吴非又倒了一杯水，推到原琳琅面前。
“不是吧，还喝。”看到那杯清水，原琳琅脸上的笑容马上垮了下来，“不是刚喝完一杯牛奶吗？喝这么多水会中水毒的，警察叔叔。”天啊，人家大学的时候外号叫“干贝”，最不喜欢喝水，特别是没有味道的白水。
“这是淡盐水，漱口。”吴非知道原琳琅没有睡前刷牙的习惯，但现在非常时期，卫生安全第一。“最近市里甲流横行，这家医院里还隔离了好几个呢。这是医生教的，最简单的预防甲流的方法。你自己要记着，早晚都要用淡盐水漱漱口。”在念叨和纠正原琳琅的不良生活习惯这问题上，吴非是绝对的“祥林嫂”。
“电视上演的刑警都挺邋遢的，你怎么臭讲究成这样？”嘴里嘀咕着，但原琳琅还是乖乖的用淡盐水嗽了嗽口。
吴非把桌上和屋内的垃圾都收拾好，回过头来看原琳琅已经躺下了。吴非替她压了压被角，“你也休息吧，我回去了。”
原琳琅难得听话地闭上眼睛，“开车小心。”这样的温柔，就如同裹着糖衣的剧毒，越是甜蜜，就越蚀骨，入了心肺，清都清不干净，只能一下下地让她疼，却又甘之若怡。
吴非站起来刚走到门口，身后又有声音响起，“你说，这尸体是怎么来的呢？总不可能是自己走来的吧。”躺在床上的原琳琅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大白天带着个死尸到处跑，胆子也太大了吧！”
吴非转身回来，发现原琳琅并未睁开眼睛。“医院门口的监视录影带已经送到队里了，耿建他们回去会连夜看，希望有所发现。”她很聪明，只是很多时候却不把聪明放在正地方。
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病房内的灯关了，门被轻轻掩上。听着吴非的脚步声渐远，原琳琅才睁开眼睛。哎，无论多么默契都走不进你的心里么？到底是谁先住了进去。算了，没谱儿的事儿先别想，还是想想有谱儿的吧。先把人在石灰水里淹死，再清理尸体，然后换衣服……杀人的方法千千万万种，干嘛非要选这么辛苦的一种？
原琳琅总觉得这种方法好像很熟悉，到底是从哪儿看到过呢？这个问题她一直纠结到半夜，还是毫无头绪，最后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
“头儿！”耿建的声音有气无力，“所有的监控录像带都看完了。”头好晕，好想吐，眼前全是星星在晃。“看得我想死。”
“说重点。”吴非抬头看着他，这家伙的开场白都是这么长一串废话。
这个头头一点儿都不可爱，“有个推轮椅的挺可疑，他推着轮椅进去，轮椅上的人感觉和被害人的衣着很象。不过，他大约30分钟就出来了，还是推着轮椅，但是个空轮椅。”看得眼珠都要掉了，还好还不算白看。
吴非沉吟了一下，用手指轻敲桌面，“那人是男是女，录像里目测大概的身高是多少，身着是什么？还有，他是怎么来的，怎么离开的？”
“男的，中等身材，灰色外套加牛仔裤，无其他特殊特征，是推着轮椅走来的，打车离开的。”对于吴非的几个问题，耿建回答得相当流利。吴非也满意的一笑，这家伙虽然话多，但做正事的时候倒也不差。
“叫技术科放大，看看能不能看清楚推轮椅这人的长相和出租车牌。” 看来也许有门儿。“让松鼠快一点，说我们急用。”
“已经叫了。”耿建瘫在吴非对面的座位上，“看监控录像真不适合我。”眼睛脖子背上屁股无一不疼。
“那什么适合你？”
“只要不是坐着的都适合。”
“那就站着看，我没意见。”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笑青梅竹马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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