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两只囧人

15、可还记得前世誓言

　　“5到7米。那么长的距离，你说，可以放进多少东西？”原琳琅的声音不小，紧挨着他们座位的两桌绝对应该可以听到。

　　吴非站起来，转身就走。吃都堵不上她的嘴？她那张嘴啊，难怪走出公安局的大门，松鼠都会假装不认识她。

　　原琳琅捂着嘴坏坏的笑。和吴非在一起无论任何时候都会有乐趣，就算是最简单的吃饭喝水都有不同的乐趣。

　　“小原子？”

　　嗯？何人前来打搅欢乐时光？原琳琅气冲冲地猛回头，“谁呀？”口气不善，凶得吓人。“梅梅？”不止，马言、耿建、刘正，还有个不认识的小美女。哇，组队来当灯泡啊？“你们怎么在这儿？”真讨厌，打扰别人约会是会下地狱的。

　　“有人请客吃饭啊！”耿建一屁股坐在原琳琅旁边，“你怎么在这儿才是真的。”

　　原琳琅白了他一眼，“我不能吃海鲜啊？”这群人真是讨厌，上帝啊，你让他们凭空消失算了。反正他们没一个信上帝的。

　　刘正和马言交换了个眼神，刚才就叫耿建不要来打扰头儿和小原子，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偏偏不听。看，撞枪口上了吧。

　　“火气这么大？”耿建皱着眉头想想，自己好像没惹着这位小姑奶奶啊。外面吃饭遇到打个招呼，这明明就是有礼貌的表现啊，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你们怎么在这儿？”吴非端着一盘吃的回来，就发现多了几个人围着自己的桌子。

　　“头儿？”耿建突然觉得脑袋里面有些东西一闪而过，不过闪的太快，没抓住，“小铃铛请吃饭。”好死不死选了这儿。

　　吴非点点头，“来，一起坐吧。”怎么一大帮子人全站着。

　　“不了，地方太小，我们去找个大桌子。”梅梅抓着耿建的胳膊一拧，顺便同给了原琳琅一个眼色，放心，我会把这个没眼色的大灯泡带走。

　　原琳琅点点头，姐妹就是姐妹，还是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榔头，没给你介绍吧。这是苏玲玲，我们组里新来的内勤。”吴非把两大盘东西推到原琳琅跟前，“小苏，这是原琳琅，我们队里的法医。”

　　“嗨！”原琳琅咧开嘴，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苏玲玲摆摆手，“叫我小原子就行了，队里上上下下都这么叫。”新来的居然是个小美女，一级战备。

　　“你好。”苏玲玲笑着点点头，不过脸上却有点儿不自在。任谁现在心里都不好受，请客被人拒绝了，却在餐馆又撞上了，感觉有点儿尴尬。反观吴非却很坦然，彷佛刚刚的邀请并未发生。

　　“喂，我说，你们能不能找地方先坐下。”原琳琅很不耐烦，“我觉得你们这是歧视残疾人。”一个个都是好手好脚的立在自己眼前，炫耀么？

　　马言呵呵一笑，“我们坐那边吧！”顺手一指，墙角边上有个大桌子，应该能坐下六个人，“那个桌子够大。”隔得也够远。

　　“太远了吧。”耿建觉得还是大家坐在一起比较好。

　　刘正白了他一眼，天下最没眼眉的就是这个家伙了。刘正凑到耿建耳边咬着牙齿说：“你不觉得挤么？”再听不懂，他都想咬舌自尽了。

　　“冬天暖和。”耿建继续没心没肺中，身旁的几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给我起来。”梅梅先爆发了，一脚给耿建踢过去。她突然发现，君子不好当，小人好点儿，直接动手，“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哪凉快儿哪儿呆着去么？这句就是送给你的。滚，快滚！”她连推带搡直接把耿建推走。

　　“喂，走就走，你……干嘛？”耿建连滚带爬的样子很搞笑。原琳琅笑得很灿烂，冲着梅梅伸出大拇指，好姐妹，够义气。

　　苏玲玲没说话，默默地跟在刘正他们身后，坐到了最里面的桌子上。

　　“吃什么，吃什么？”吃，对于耿建来说大过天，一坐下来，什么都忘了。

　　“废话，炒菜、火锅，这里有么？”刘正藐了这个单细胞生物一眼，他倒忘得快。刚才大家都差点儿被小原子的眼刀杀死。

　　“兄弟，你乡下来的，不知道规矩，我不怪你。”马言拍拍耿建的肩膀，“这里可是出了名的‘全自动’餐厅哦。”

　　“全自动？”耿建一扫周围，“这里不是海鲜自助餐么，啥时候改全自动了？”难道服务员还会送餐上桌？

　　“笨！全自动，就是全都自己动。”梅梅把自己的包扔给耿建，“你，看包。兄弟们，我们拿吃的去。”

　　“不是吧，你们太残酷了。”大家在耿建的惨叫声中嘻嘻哈哈的离开，连原来都些不好意思的苏玲玲也被梅梅拉走了。

　　原琳琅笑呵呵地收回目光，“这群家伙不该在重案组，该去当侦察员，鼻子比狗鼻子都灵。”竟然能够追到这儿来当灯泡，真是好本事。

　　“人家先约来吃饭的，哪有你厉害，呆在家里，却连这么偏僻的餐厅开业都知道。”是你的狗鼻子灵吧。

　　原琳琅耸耸肩，“我这是会过日子。”现在不省着点儿，将来怎么结婚生孩子啊！还想换间大房子呢。

　　吴非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快点儿吃吧！海鲜吃冷的不好。”看她这架式，不会准备吃到人家打烊吧。

　　“这是鱼生啊，吴公，哪有热的。”这个阻止她说话的理由可真烂。原琳琅继续和盘里的虾兵蟹将战斗，“吴公，人家想吃冰激凌。”花花绿绿的好好看，眼馋了。

　　“又是海鲜，又是冰激凌的，榔头，你的肚子是铁打的？”这种吃法，回去也不怕胃疼。“饭后半小时才能吃冰激凌。”

　　原琳琅把三文鱼送进嘴里，“入口即化。爽！”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下，“放心，为了吃，我什么都不怕。”死也要当饱死鬼。

　　吴非站起来，认命了。这姑娘不好养活，太能吃。

　　“终于吃饱了。”原琳琅拍拍肚子，“值了，我们可以回家了。”顺便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会儿，应该想个办法把此人拐过去。

　　“这么早就回家？”吴非调侃地看着原琳琅，“那你口袋里的东西不是要浪费了？”小丫头，还装什么装。

　　原琳琅抬头呆呆的看看吴非，然后伸手将口袋里的电影票掏出来拍在桌子上，“你看到了？”心里真是呕啊！从小到大，自己的小动作好像从来没逃过此人那双火眼金睛。

　　吴非拿起电影票，动画片？“还没长大啊？”倒也符合这丫头的个性。真要去看什么旷世爱情巨片，他一定会拒绝。

　　原琳琅抬头看着房顶，“动画片也不一定是给小孩子看的嘛。”

　　吴非赞同的点点头，“也是给大孩子看的。”原琳琅摸摸鼻子，拒绝将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再次判定，此人果然很无聊。

　　“小原子，你是猪啊？”耿建也吃得七七八八了，所以决定再次过来当电灯泡。“你们比我们来得早，还没吃完呢？”

　　“哼！”原琳琅冷哼一声，“你能和猪沟通，能力很强哦！”这家伙，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敢这么不识相，找死。

　　“哇，电影票！”耿建嗓门大习惯了。他这么一嚷，所有人都把视线转到吴非手上那两张飘扬的电影票上。

　　原琳琅瞪了他一眼，掏掏耳朵，“喂，你有点儿公共道德行不行？”难道就不知道公共场合要注意音量么？他再嚷下去，那个薄脸皮的吴非，死也不会跟她去看电影了。

　　“原来今天是约会日。”耿建那暧昧的表情很欠打。

　　吴非站起来，“榔头，我们走了。”路过耿建时，随手在他肩膀上一捏，“抽空去做做运动，都是肥肉。”

　　“哇哇哇，疼啊，头儿……”哎，人家不过就说了一个“猪”字，立马就来报复。真是……没人心疼啊！

　　“该。”刘正适时出现，“嘴欠，外加嘴贱，自找死，谁也救不了你。”头儿的手劲，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了。

　　“梅梅姐，那个原法医和咱们组长好象关系很好哦！”看着吴非扶着一蹦一跳的原琳琅离开，苏玲玲旁敲侧击，小心翼翼的问。

　　梅梅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那当然，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现在还住在一起呢。”女人的直觉，外加刑警的职业敏感度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对头儿似乎有点儿非分之想。趁着情丝未长，快点儿剪断。虽然这个苏玲玲看起来不错，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支持自家的姐妹。

　　“住在一起？”苏玲玲无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难道自己来晚一步？

　　梅梅咬着吸管，很郑重地点点头，“恩，头儿大学一毕业刚开始工作就买了房子，两个人就住在一块儿了。”这话很含糊，浮想空间很大。

　　“哦！”苏玲玲点点头。

　　梅梅吸了一大口果汁，“哎呀，有这么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啧，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偷偷地观察了一下苏玲玲的表情，果然，有内情。看来都找个线人了解一下，这姑娘敢来全市局出名忙死人不偿命这一组，在加上现在这表现，肯定不是巧合。自己已经嗅到了些许阴谋的味道，看来得是时候提醒一下那颗傻原子，免得丢了宝贝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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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发誓不看伤感片么？”吴非扶着原琳琅慢慢从电影院里蹭出来。怎么有人看个动画片也能哭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我怎么知道。买票的时候看介绍，我以为是喜剧嘛，”原琳琅红红的鼻头和眼圈，看起来很像只兔子。

　　“这本来就是喜剧嘛。”

　　“人家有感触，行不行？”原琳琅藐了一眼吴非，这个看电影必睡觉的死吴公，害她每隔十几分钟就要负责把他摇醒，情绪大打折扣。“你哪次看电影能不睡觉么？”被他干扰得，差点入不了戏。

　　“工作累嘛。”吴非有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电影院的舒服座椅和黑暗环境，对他来说简直有强力催眠的作用，但每次只要他刚一闭眼，就被会原琳琅一阵猛摇给摇醒。她难道一直没看电影，随时盯着他不成？

　　“你看电影还真是浪费啊！”原琳琅开始感叹，“哎，七分钟就可以浓缩人的一生，还是个幸福人的一生。”

　　吴非点头，“嗯，让人羡慕。”重要部分，拜原琳琅所赐，他还是一点儿都没看漏。一个人可以和心爱的人到老，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也许这样的幸福是很多人唾手可得的，可对于另外一些人……难，不容易。

　　“羡慕吧！”原琳琅挽住吴非的胳膊，“你说和我们是不是很像？都是从青梅竹马开始的。只要你愿意，我们两个也可以浓缩成这样的幸福。”

　　“呵呵，不要。”吴非摇摇头，顺手刮一下原琳琅的鼻子，“你想死在我前面啊？”电影里的老婆婆不是早于先生过世么？

　　原琳琅猛地抬头，“没什么不好啊！好命女死夫前。”她眯着眼睛，表情有些迷离，“如果我死在你前面，我就……我就临死之前狠狠地咬你一口，然后把你的血喝进肚子里，烙进灵魂里，下辈子我就按着这个味道，寻着你，赖着你。就算这辈子有些事情没做完也没关系，我们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你说什么？”吴非突然转过原琳琅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再说一次。”原琳琅那句话，让他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句话，在很多很多年前，似乎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