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佐鸣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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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五六年。
鸣人第一次回到木叶。
八岁的身体，八岁的面容。
但不同的是，真正木叶五八年的鸣人是哀伤的期待别人关注的，他没有任何人在身旁，现在的鸣人是快乐的满脸笑容的，他有了自己真正重要的东西。
看着熟悉的木叶，熟悉的街道，他眼里充满了回忆。他慢慢逛着，准备最后一次把它们印入脑海里。
他看了曾经的忍者学校，曾经的训练场地，火影办公室，做微香虫任务时的森林，曾经伙伴的家，木叶的几个禁地……
最后，他在木叶屋顶上划着手臂高声呼喊了句“喝——”，然后带着安定的眼神看向了火影岩。
那里，四个火影头像依旧鲜明，风吹雨打不见斑驳。
木叶的标志。他所有的回忆。
“再见了，三代爷爷！再见了，爸爸！”他轻喃着，眼神悠长。“我已经找到了我最重要的人，以后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里好好活着……”
“祝福我们吧，爸爸……”
“最后，再见了，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自来也老师，纲手老太婆……”
“再见了，木叶……”
他咯咯笑起来，然后从屋顶上倒翻下来，准备回终焉之谷。
但在他倒挂在屋檐上时，他看到了一抹樱红色。
“……小樱？！”
立刻，以往所有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曾经的第七班，曾经的一起等待卡卡西老师、配合着从卡卡西老师手里抢铃铛，曾经的一起出任务、在波之国里对抗再不斩和白，曾经的中忍选拔考试、三人彼此间的配合……
曾经的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永远无法忘怀。
即使是在现在，他和佐助的心里，也留有小樱的一块地方。小樱帮助了他们很多，纠正了他们的迷途，于他们，不仅仅是伙伴。
他怀念着，眼神温柔起来，便跳了下去。
在最后，打个招呼，感谢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嗨~！小樱！”金色头发的人灿烂笑着，生动的表情仿佛凝聚了所有光华。
“？！”小樱却不似记忆中生龙活虎母狮子的形象，她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然后窘迫不安，怯怯的，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鸣人发现了她的怪异，惊讶了，“你怎么了，小樱？”
不问还好，他一问，小樱更加惊惧了，表情像要哭出来似的，身子发抖，几欲逃跑。
鸣人大惑。
记忆中的，小樱应该是平时温柔一发威来就破坏力超强的母狮子性格。
绝对不会连被打招呼都害怕胆怯。
难道……以前的小樱的确是这样，直到后来喜欢上了佐助，才勇敢起来的？
这样想，鸣人立刻心生愧疚了：
‘对不起，小樱，佐助要和我一起到另一个世界……’
可是，他也担忧了：如果没有佐助，小樱要是一直是这个样子怎么办？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鸣人。”
他回头，看见了雏田。然后惊异了。
一身紧身衣，身材完美，黑色的头发飘逸，然后一手叉腰，气势迫人。
那个，真的是羞涩的喜欢碰指头的说一句话便脸红的雏田吗？
来人不慌不忙地走过来，鸣人结巴了：“雏雏雏雏……田？”
雏田白中带紫的眼睛盯了他一会，见他一身开朗豪爽的打扮、刚刚灿烂笑着现在冲动直接地表明自己的惊讶——真正的八岁鸣人，绝对是阴暗悲伤的。
“是。”雏田回答。不过她又平静加了句：“我是穿的！”
“埃？！！”声音更高了。
——便至少表明了，他知道‘穿’是什么东西。
雏田看了他一眼，依旧表情沉稳，问：“你在干什么？”
“哦，哦。”鸣人摸着头，总算想起了刚才的事。他看向了小樱：“为什么，小樱会是这个样子？”
雏田也看向了小樱——被两个人盯着，小樱缩着手，更加想哭出来，腿发抖着，身子几乎站不稳。
雏田沉默了。
“我不知道。”她说。她看着小樱，垂下了眸子。
“我以前没留意过。我想先解决我自己的事。”然后才接触其他人物。
两人便都沉默了。
面对这样的小樱，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久后，鸣人出声了：
“呐，雏田……”“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雏田看向了他。
“请，照顾好小樱，可以吗？”他看着雏田，眼神坚定。
雏田看了看他，又看向了小樱，最后眼神回到鸣人身上。没有表态。
“因为，我必须要离开了。我不想，让小樱一直这个样子。”
雏田移眼，思考。然后，她点头。
“那，谢谢你了！”鸣人又恢复了一脸的灿烂。轻松了。
“拜托你了，雏田……”
*****
宇智波豪宅。
黑发的人平静着，走进了浓重血腥味的院子，直朝目的地。途中那些凌乱破碎的尸体，压根不能影响他的情绪。
依旧是黑色的屋子，依旧是外面倒地的众多尸体。
黑发人继续平静着，走了进去。
里面，另一个黑衣的人，静静地在那里等待着。
看着佐助进来时，鼬面无表情。
不过，看到佐助神色平静泰然若素地看向自己时，鼬眼中出现了疑惑。
但疑惑归疑惑，他声音还是冷漠：“我愚蠢的弟弟啊……”
佐助安静听着。眼里多了抹鼬不理解的神色。
怀念……
气氛怪异到极点。鼬确定他记忆中的佐助不是这个样子。
但在他眼前的，确确实实是佐助没错。
“你没有任何看法吗？”最后，鼬问。单纯的发问。
佐助没有回答。但他的眼里表露出的是不屑。
鼬不语了。他不动声色地发动了写轮眼，“万花筒写……”
在他完整使出前，眼前影子一晃，他就被压在了地上，颈上多了一把苦无。
他看着压在他身上眼神冷漠的人，沉默。
“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佐助说。他手里的苦无依旧紧紧地贴着鼬的脖子。
鼬安静地看着他。不语。
“我已经找到了重要的人。”
“以后我会和他在一起。”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了。”
“保重。”
“再见了……哥哥。”
最后一句，他轻喃着，收起了苦无，闭眼，吻上了眼前人的唇角。
鼬继续平静着。
*****
木叶六零年。
鸣人再次回到木叶。
“中忍选拔考试哦~~”他奸笑着，偷偷摸摸地溜进木叶大门。
再次碰到了雏田和小樱。
雏田和小樱一组。
雏田依旧一身紧衣，气息沉稳。
小樱还是站立不安，看到鸣人时，怯怯而勉强地笑着，整个身体都在表明她的畏惧。
一如以前。
一反记忆中小樱高大的形象。
鸣人兴致高昂的情绪一下子就垮了。
他强扯出笑容，向她们打招呼，向小樱表示友好。
他故意表现出很友好很热情很无害的样子，在小樱面前。
但小樱一直畏畏缩缩，不敢放开。
鸣人慢慢冷却了热情。
他觉得他面对现在的小樱，呆不下去了。
小樱的样子，像是表明他夺走了她的一切。
但鸣人不觉得他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佐助是他的。他不会给其他任何人。
现在的小樱，在让他感到愧疚时，同时也让他气愤了。
那个坚强的如樱花般灿烂开放的人，即使没有佐助，也应美丽骄傲地绽放。
那个，毅然割掉最爱的头发，表明誓言的人……
那个，继承纲手铁拳、一拳击碎整个大地的人……
那个，在他灰心阴暗时鼓舞他，指正了他迷途，相当于他半个导师的人……
那个，在哭泣中也眼神锐利的人，如此光彩夺目的人……
鸣人黯然着，没看考试，直接离开了木叶。
*****
木叶六二年。
鸣人十四岁。
他始终牵挂着小樱。
他曾跟佐助说了小樱的情况，佐助冷哼，说那个人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小樱了，不是他们曾经的伙伴，现在是陌生人，鸣人不应该牵挂。
但鸣人还是放不下。
他再次偷偷去了木叶。
他期待着。
所以，当他再次看见小樱勉强怯弱微白痴的笑容时，他心冷了。
他黯然着，避开了。
心愤怒。
雏田更愤怒。
六年来，无论她怎么努力，小樱的状况都没什么改观。
她热切到与她的生活相融合，赔上了她自己。她确信即使是心死的人也会有反应——即使是拒绝也是反应。
但小樱眼里从来没有自己。她似乎是完全封闭了自我，畏惧着，不敢与外界交通——也忽视了她的努力。
她连拒绝都没有！封闭到了那种程度！
雏田愤怒，愤怒自己的努力没有任何回报。
也对小樱愤怒，愤怒她如此懦弱不敢敞开胸怀。
雏田也有过不明白，小樱为什么要封闭自我。
根本没有原因不是吗？小樱家里背景不错，人又漂亮，记忆力理解能力也不错。
即使原著中说小樱喜欢佐助，但这六年来佐助的身影压根没出现过不是吗？
是因为她没有喜欢的人？……这算是理由吗？
没有人认可她？
扯！她都那么关心她了！她的父母待她也不错！
没有追求？没有佐助的强大来迫使她变强？
丫的！她要是相信这个理由她就是白痴！雏田自己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不亚于当年的佐助！
所以，雏田很不理解小樱为什么要封闭自我。
但雏田更多的是愤怒。
愤怒小樱的不长上进，不知进取。
所以，在看到鸣人黯然着同时也气愤着离开时，雏田也同样气愤。
她觉得不能再纵容小樱了。
她转向了身后的人，准备责骂……
然后，她愣住了。
小樱……在笑。
不同于刚才怯弱勉强的强笑，这次，她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
她望着鸣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
神情轻松的，仿佛放下了什么东西，
眉毛也舒展开来，
眼里流溢着光彩，
表情舒心满足，
展开的脸庞上，好像映满了整个月亮的光辉，
圣洁，温柔，和美丽着……
雏田发愣着，怔怔地看着仿佛一瞬间就拢聚了所有光华的小樱。
听她舒口气，声音柔软甜美：看到鸣人这样，我就放心了。
看她弯起眼，带上美丽的弧度……
雏田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
第二天。
鸣人气愤了一晚上，觉得他无法再继续在小樱面前强笑了。
他觉得他必须去跟小樱说清楚，即使是撕破脸再也不认小樱这个朋友。
他怒气冲冲的，直接冲到了那群木叶忍者前，吼：“那个懦弱的白痴出来！！！”
一旁的雏田冰着脸，声音冷了：“你说谁是白痴？！”
鸣人怔了，他没想到先反驳他的是雏田。昨晚他见到雏田跟他同样气愤，他认为雏田也应该忍受不住了。
所以，面对雏田的冰冷视线时，鸣人不解，“我，我说……”
他准备去指小樱，但当他在人群中找到她时，他也愣了。
小樱正安静站着，朝着他笑。
她的笑容温柔，而美丽……
鸣人愕然，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半天没有反应。
小樱一夜之间突然改变了形象。
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虽然不是那个坚强的小樱，但温柔的她也同样光彩夺目……
夺目的，也超出了鸣人的想象。
鸣人茫然着，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雏田哼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温柔笑着的人面前，轻柔地吻上了她美丽的唇。
小樱柔柔地笑，回应。
鸣人茫然看着两人无视外物地接吻，脑袋还停留在小樱的突然改变上。等他反应过来看清两人在做什么，顿时吓得差点蹦起来，手抖啊抖，剧烈得像得了羊癫疯：“你你你你你们……”
“接吻！没见过吗？”雏田回头，很不客气道。
“接接接接接接接接接接……”可怜鸣人，吓得直着舌头话都说不完整。
“别说你没做过！”雏田依旧很不客气。不过，见鸣人确实吓得够呛，她皱眉了：“难道你真的没做过？”
“不可能啊！你的对象应该是佐助没错……佐助怎么没吻过你？”
雏田自言自语，语气随意，也没考虑她说出的话对鸣人来说是多么劲爆——“佐助吻吻吻吻吻……”鸣人被那条劲爆的消息直接砸中，大脑完全失去了它应有的能力。
“………”“呵呵~”雏田却轻笑了，不怀好意，“没做过的话，就回去找佐助啊~”
她亲支下颚，心情很好，愉悦地瞟着被雷得里焦外嫩的某人，然后语气猛地恶劣：
“还不快去！”
“啊啊！是！”鸣人吓了一跳，完全没理解雏田在说什么，就直愣愣地往回走。
雏田眯眼，嘴角的邪恶弧度更甚。
*****
别墅。
黑发的人洗完澡，毛巾揉着头，出来了。
“鸣人，该你了。”他随意道，走向床铺。
不过，见沙发上的人始终不动，便看了过去，“鸣人？”
“啊啊！”鸣人听到了，他惊叫着蹦了起来，“我在！”
“……”鸣人反应太过激烈了，佐助眯眼。
“干、干嘛！”被他直接盯着，金发的人不安，也结巴了。
佐助微皱眉：“你怎么了？”
很不对劲，今天晚上。在沙发上发愣一晚上了。
鸣人却吓得差点跳起来，以为他的思想被猜到了。他慌乱地摆手，言语混乱：“没，没有！你猜错了！”
“……”
有问题！黑发的人沉眼，丢下毛巾，直接走过去。
“啊！”金发人却惊慌了，他慌乱着，一边摆手一边后退，匆忙中撞到了后面的沙发而倒在上面，他惊叫：“你、你别过来！我没事！”
……佐助更加肯定了鸣人有问题，他直接一个瞬身，便将金发的人压在了沙发上。
“啊————”猛地近距离看到佐助，鸣人惊恐地扯开喉咙大叫，不过他又立刻觉得不对，慌张着移开了眼。
佐助眯眼，认真地看着身下的人：他神色慌张，眼睛四瞄——但就是不敢看他，胸口剧烈地起伏，似乎受过了很大惊吓。
佐助不悦，他确定对方隐瞒了他什么。他沉声，命令道：“看我！”
鸣人当然不肯听他的话，他便直接把他的脸扳了过来。
而鸣人，再次近距离看到佐助，脸立刻涨红了。他清楚意识到佐助压在他身上，而且一只手贴着他的脸——啊啊啊啊！他又立刻慌张地想挣脱出来。
差点被推开，佐助更加不悦，他加重了禁锢鸣人的力道，同时重复：“看着我！”
“……”被吼了。鸣人只能乖乖地看向了眼前的人。不过，当再次看到那黑色的眼，他又涨红了脸，浑身不自在起来。
佐助垂眼，继续打量身下的人——他脸红得发烫，身体扭来扭去。
“你，你别那么看我……”鸣人不安地哼哼着，极力想缩起身子，避开佐助的视线。
“别离我那么近……”他弱弱的，小声哀求着。
佐助沉默。他看了会身下的人，然后低下头贴近他的额头——意料之中地，看到鸣人再次惊恐并努力挣扎。
“你看到了什么？”他压住乱动的人，平静着，问。
“……”佐助的脸就在他脸旁边，呼出的气体直接喷到他脸上，鸣人的脸更加发烫，耳根也染上了红色。
他细声着，结巴，眼尽量不看上方，努力想忽视那近在脸边的人，但很显然，失败了，
“雏，雏田，和小樱，在接、接……吻……”
“………”
佐助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看着一脸通红眼神慌乱着的人，问：“你也想，对吧？”
“啊啊啊——”鸣人顿时惊恐，惊叫，“没，没有————”
但在他喊完前，佐助已压下来，堵上了他的嘴。
那一刻，所有声音都平静了。
鸣人茫然。
他睁大眼，张着嘴，感受着佐助贴着他，气息喷在他脸上……
他最喜欢的人在吻他……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但他无法表述他现在是什么感情，或者说，他不知道现在他该想什么。
他发愣着。
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刚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时候，好像有吻过。
不过，那时没什么感觉，只很惊悚。
佐助在吻他……
他有骂过佐助笨蛋，他经常吼：佐助你个笨蛋！
佐助总是冷眼看过来，回击他：你个吊车尾！
后来，佐助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喊他吊车尾了……
不过，佐助现在又回来了。
佐助在吻他……
他有想过，他会一直黏着佐助，无论他怎么打怎么骂怎么嘲讽，都绝对不会离开。他这辈子，已经系在他身上了。
但他从没幻想过，会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佐助的气息第一次如此贴近，近得，好像全身都烧起来一样……
他不懂这是什么。
他只知道，对方是佐助，他最在意的，最重要的人。
佐助……
很快，佐助抬起了头，他看着鸣人：“闭眼。”
“哦。”鸣人应声，乖乖地闭上了眼。
佐助便又伏了上来。
……
————————哔————————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佐鸣番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