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佐鸣》FantasyDreamer

17、佐鸣章十七

　　正式接触魔咒。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在我的课堂上你们必须全神贯注，丝毫不得差错。”
　　在那只灰色杂毛猫变成绿袍子教授后，她教训了下两个迟到了人——碧眼男孩和雀斑男孩，然后这么说。
　　“哇，厉害！”金发的人小声着跟佐助说，“我根本没感觉到那只猫其实是个人。”
　　“……我也没感觉到。”黑发的人回答。
　　所以，变形术是个非常重要也非常厉害的魔法。

　　继续变形课。
　　绿袍子教授把一张桌子变成了一只猪。这引来全部的人的惊讶。
　　很可惜，绿袍子教授接着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们的幻想：“这是高等的，你们现在只能学初级的。”她分发火柴。
　　“变形术什么都可以变吗？”金发的人问。
　　不等她回答，他继续着：“我们的食物也是变形术变的吗？”
　　再继续没等她回答：“那我们的食物是什么？树，桌子，还是泥巴？”
　　——大部分人脸微微抽搐了。
　　我们严肃的但现在和蔼可亲的绿袍子教授解决了他们的忧虑：“不。变形术无法变成食物。”松口气的同时，大部分人对她立刻有了好感。
　　“那人呢？可以变成人么？”好问的某只。
　　“我们无法把其他的东西变成人，但人可以变成动物，这是最高级的变形术，叫阿尼马格斯，稍出差池就有危险，现在的你们还不能学。”
　　——稍作比较，就有分别了：变身术可以将本人变成其他人，但无法把一种东西变成另一种东西。
　　鸣人眨眨眼，继续问：“那一个人可以变成另一个人吗？”
　　“可以。”绿袍子教授这么回答，“喝下复方汤剂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不过这是魔药学的内容，你们之后可以去问斯内普教授。”
　　于是，一些没听说过斯内普的人对魔药课开始有期待了，一些记下了复方汤剂的名字。
　　而鸣人，想了想，没问题了，便不问了。
　　但有关他的事还继续着：麦格点着头，很明显语气里有赞许，“很高兴你如此好学，斯莱特林加一分。”
　　——夸奖。
　　“耶？”金发的人惊奇，然后立刻咧开大嘴笑了。

　　之后就是魔药课。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坐在地窖里的教室里，等着斯莱特林的院长来。
　　他们面前摆着一套试管，坩埚，和天平，旁边还有一大堆魔法药材。
　　教室里有些阴沉。
　　“这个是昆虫尾巴，这个是艾草津液，这个是葛根块茎，这个是蠕虫尸体，这个是艾巴骨头，这个是什么什么动物的排泄物……”金发的人一样一样地摆弄着他旁边的魔法药材，小声地说着。整个教室沉重安静，只有他一个人在那小声地说话，不过他不以为意。
　　“魔药就是把它们都吃下去吗？”他眨着眼睛，问着身旁的人。
　　佐助盯了那些看起来很恶心很恐怖很肮脏的东西一段时间，然后平静回答：“是的。”
　　其他的人都惨白了脸。

　　当黑眼教授卷着他的黑袍子风一样地走进地窖教室时，他发现教室里大部分人脸色惨白——包括德拉科马尔福，只除了一个金头发耀眼的家伙眨巴着眼睛，热切地盯着他——旁边那个家伙很正常，魔药教授忽视了。
　　不过教授并不多关注这些事情，他站好整理好袍子后，就开始了一大段魔药演讲，声音低沉，语速很快，从头到尾一个调子，毫无起伏。
　　鸣人继续眨着眼睛。好吧，等他好不容易理解了第一句声音都差不多的话后，下下一句话已经说完了。
　　“那个……您能再说一次吗？”他举起了手，问。嗯，他如此好学，很值得夸奖。
　　黑袍子教授眼光落到了他身上，深黑的眼紧盯了他几秒钟，然后移开了——没有理会。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他视线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突然集中在了他的另一个学生身上，眼神热切——某金发的人语。
　　被点名的人吓了一跳，差点站了起来。他望向黑袍子教授，有些局窘不安。
　　“……我不知道，教授。”小小的栗发男孩不安地，说。
　　“哎，教授，Professor，我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我没听懂你刚才的话。”某个很大的声音插了进来，说话的人大咧咧着。
　　隐藏的意义就是：我那么好学，你快点夸奖我啊。
　　不过，除了宇智波，似乎没人能想到那一方面。
　　而原本想安安心心地讽刺一翻的教授，被人打断了，仅存的半点好心情顿时无影无踪。他锐利的视线紧盯着插话的人，目光如炬，表情阴沉地想杀人——好吧，我们不期望金发的人能感觉到或者能被影响到。
　　“哎哎，重复一遍啦~”他大声着，“那样说话其实很酷呢~”嗯，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黑袍子教授说的内容。
　　很酷……其他乖乖坐着的乖小猫们内心都颤抖了下。
　　斯内普教授表情更阴冷了，教室里的气压一下子降低了二十个分度。
　　蛇院教授张了张嘴，准备开始一轮超强的惨无人道的讽刺……然后他发现他不知道金发人的名字。于是，他阴沉的目光对上了白金男孩德拉科。
　　“……”德拉科憋气，委屈。
　　“漩涡鸣人。”某黑发的人开口了，声音平静，从容不迫。“我是宇智波佐助。”
　　嗯。斯内普教授看向了黑发的人，他举止从容，表情淡定，在他紧迫的注视下也不变脸色，而且态度良好——是个可塑人才。他心情便稍微好了些。
　　不过那个可塑人才做了一件不可塑的事情。他看了眼旁边期待着的人，然后张口，以同样快速的语调同样毫无起伏的声音而吐词清晰发音准确地重复了一遍某教授刚刚的话。他表情依旧淡定着。
　　……某黑教授表情更阴冷了。
　　他沉着脸注视了表情淡漠的人和旁边笑得灿烂的人——或者说是他们身上绿色的斯莱特林的标志——几秒钟，然后开口，声音毫无感情毫无起伏：“……漩涡先生和宇智波先生，打扰课堂纪律，魔药办公室七点至九点劳动服务一周。”
　　“噗——”再次听到那搞笑的“漩涡先生”，鸣人再次忍俊不禁。
　　黑脸的人目光在他身上再次停留了几秒钟，“漩涡先生再罚一周。”
　　“^_^~~”鸣人终于能忍下那抑制不住的笑声了，不过脸上的笑意还是无法抹去。
　　黑袍子教授紧盯了他几秒，对方没有发声——不再打扰课堂纪律，他便终于放过他了…然后猛地转向了正偷偷摸摸小声笑着的格兰芬多那边：“波特！怎样取牛的牛黄？”
　　“…………”
　　某可怜的人再次无法回答。
　　“格兰芬多扣一分！因为你没有好好进行课前预习！”斯莱特林的蛇王咆哮着，喷洒着他的毒液。
　　教室里几乎所有的人齐齐打了个冷战——包括斯莱特林，然后知道了在某人的课上是绝对不能发出半点声音的。
　　金发的人再继续眨着眼，他开始对他们的院长教授感兴趣了。黑发的人赞同。

　　魔药劳动服务。
　　六点四十时，他们到达了院长教授的办公室，他的门前是美杜莎的画像。
　　“她很漂亮。”金发的大咧咧地，这么说。
　　佐助看向了那个头发是蛇的女人——妖冶魅惑，浑身上下泛着一种致命的诱惑，而眼睛里隐藏着极致的危险。
　　“嗬嗬嗬~”那画像捂着嘴笑，“小弟弟你真可爱。”她头上的蛇扭啊扭的，吐着红色的蛇信子。
　　“魔药劳动服务。”黑发的人开口，对着画像。
　　“嗬嗬嗬~新学期刚开始就有人来劳动服务了，你们还真是不幸运。”画像说着，打开了沉重的门，“进去吧。魔药劳动可不怎么轻松，祝福你们。”
　　然后在地窖里，阴沉着脸的某教授分配给了他们任务——清洗弗洛伯黏虫和切割葛根。
　　“呃……您为什么不用魔法呢？”鸣人目瞪口呆地看向那一大筐奇形怪状的丑陋的葛根和那一大桶黏糊糊的肥肥的虫子，问。
　　“如果你那被挤过的脑袋还能思考，就应该知道魔法的干扰会减弱药材的药性！”某黑教授语调毫无起伏地飞快吐出了这句话。
　　“哎？！”鸣人惊奇，“你怎么知道我脑袋被挤过？”
　　“……”魔药教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现在，你们两个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劳动，直到完成或者到时间为止。”
　　他冰着脸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再次卷起一片黑风。
　　然后两个人开始着手那一堆丑陋或恶心的东西。
　　“哎，可以用影分身吗？”鸣人问。
　　“不行。这里是别人的地盘。”魔法里，好像有一种咒可以回放一个地方前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而且，外面的某人随时可能会进来。
　　“哦——”猫脸的人拖长了声音，失望了。
　　“……我也在这。”黑发的人沉默了下，这么说。很有效果，对方立刻积极起来。

　　“……鸣人。”切了一段时间后，佐助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嗯？”正不顾那些黏虫的蠕动用力搓洗的人抬起了头。
　　黑发的人眼睛盯着对方，垂了下眼，有些迟疑着，“刚才，那个家伙……”应该有骂你……
　　金发的人蔚蓝色的大眼大睁着，眨了眨，然后笑了起来：“我知道啊。”
　　但是，他也知道，那个只是他的性子而不是真正的讽刺。“我有反驳。”他说。而且效果出奇地好。
　　“……哦。”佐助应声。
　　金发的人继续眨着他的蔚蓝大眼，他想了想，笑容突然灿烂起来：“呐，佐助，你是在担心我吗？”
　　黑发的人沉默了，他继续切割他手里的东西——另一种方式，默许。
　　“呵呵呵。”鸣人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