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在你决定引诱一个突锐人之前，你必须知道右旋氨基酸会让你过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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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很少有突锐人能在经商上做到你的位置。———— ╱← ╲
闭嘴，萨伦。——————————————————▏ ○ ▕
不要试图告诉我该怎么做，萨伦。——————————╲ ╱
“很久不见了，奎因，你现在是管理者了，嗯？我听说很少有突锐人能在经商上做到你的位置。”最后用力握了一下身着蓝黑条纹制服的突锐人三指指爪，薛帕德对他松手时利用左手的遮挡在自己小指上的一个勾弄挑了挑眉。
而奎因只是对她微微张了张他的两边下颚，将收回的手放在了胯后，这个动作由萨伦来做会显得傲慢无礼，但奎因用他微微前倾的上身和收敛的下颌展现出了一种尊重而有礼的姿态：“我得说，能做到这个位置的无论是哪个种族的人都是少数。但我想身于一个人类幽灵，你对我的赞美实在是过于慷慨了。请跟我这边来。”
有一个管理着整个空间站的突锐人作为朋友意味着可以享有很多特权。没有任何安保人员对这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入表达出任何意见，甚至提前关闭了会发出刺耳的警告声的武器扫描系统，保证他们的通过不会被任何事打扰。
奎因带领他们来到寒山港的夹层酒廊——薛帕德还记得当年她就是在这里遇到这位落魄却依旧彬彬有礼的突锐商人的——然后上了二楼。从偏光的单向玻璃和除了他们及基本的安保人员之外没有其他人的配置来看，这应该是一个私人的廊区。
招待薛帕德在中央的沙发上坐下，奎因一边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一边对仍旧站在她身后的两名队友说：“是这里的安保措施如此差劲，以至于不能让你们安心地坐下休息哪怕一会吗？如果是这样，请容我先在此道歉。”
“或许正是你的安保措施让我们没法坐下来休息，管理者。”萨伦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以防头盔的过滤也没法隐藏他的身份。
奎因闻言沉吟了一声，对他的保镖们挥了挥手，并其中一名可能是队长的人类保镖表现出犹豫时坚持道：“她是人类幽灵，神堡的救世主。我和她在一起很安全，甚至比你们在这里的时候还要安全。”
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私人雇佣兵们并没有违背自己老板的命令，依言撤出了廊区。
“想要喝些什么吗？我想我可以提供绝大部分的酒水，甚至包括克罗根烈酒——只要你们之后没有其他紧急的安排。”在薛帕德的两位队友也在她身边坐下后，奎因继续道，“而这位‘拉伦·薛帕德’先生也可以放心摘掉头盔。我可以保证我们对于顾客的隐私很看重，并且不会对顾客的外貌进行任何评断。”
“是这样吗？”萨伦拉长的音调饱含着恶意的嘲讽。
但是寒山港的负责人的回话仍旧那么彬彬有礼：“是的。哪怕您和已故的萨伦·阿特留斯先生有着极其相似的外貌也一样。”
一阵危险的沉默忽然降临。下意识按在萨伦膝盖上的薛帕德警告地看了一眼被头盔遮住表情的突锐人，却意外地发现他这回在装甲外部披上的黑色斗篷居然还有加热功能，警告突然夹杂了些许羡慕和嫉妒——诺维利亚实在是太冷了，而且为什么他总能在诺曼底上找到些她不知道的好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强迫自己把手从搭在萨伦膝盖上温暖的长斗篷上拿下，薛帕德语气也冷了不少。
“这么说吧，他的仪态、语气和一些小小的信息。更何况，如果不能认出每个客户在不同服装里的模样，我是做不到这个位置的。”注意到人类女性的表情并没有因此缓和，奎因微微前倾身子，“请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在这里待的放松愉快。所以，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幽灵？”
与他真诚的身体语言相对的是后仰上身、将右手放在莫丁脑后的沙发上的薛帕德展现出来的怀疑和提防：“这么开门见山？”
“我当然不会觉得我这样一个老突锐能得到你这样一位人类幽灵的专程拜访，不，但我还没有那么自大。”没有提及他们的全副武装，尽管这更能说明问题，寒山港管理者说，“那么肯定就是我的诺维利亚上有一些引起了你的注意，并需要亲自来解决的事情。我不想挡住你的路，如你们人类所说，那会像是苍蝇举起前肢想要挡住一辆灰鲭鲨。”
这位突锐人对人类俚语的运用一如既往地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加入了他奇怪的改编和理解，让薛帕德嘴角向上弯了弯：“是这样吗？那我就直说了：我需要去你们的13号矿场。”
奎因的热情好客和关切在她这句话之后变成了为难的沉吟。他原本放松的下颚紧紧贴在脸边，双手手肘支撑在放下的大腿上，手指交叉在鼻板前，挡住了他下颚的微小动作：“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你不能。”
“你确实知道这是我们最近才开采的新矿，而且资源丰富吧？”
“是的。”
“鉴于你身边总是有爆炸和毁灭跟随，如果我让你去了那里，我想我必须得做好最坏的准备。”长叹了口气，奎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可以请你跟我移步到我的私人办公室吗？——只是你，幽灵。你的两位同伴可以继续在这休息，我会让我的人确保他们待的舒服的。”
“为什么？”这回并没有阻止同时摸向枪的两名队友，薛帕德坐在原位上抬头看着等待着她的突锐管理者，“我相信我的队友，他们非常善于保守秘密。”
“我相信他们肯定如此，但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一些顾虑。毕竟要管理整个寒山港，我需要考虑很多事，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新矿场的处理事情上。Please，薛帕德。”
这是奎因第一次正面叫她“薛帕德”而不是“幽灵”或者其他什么头衔代称，语气甚至带了些连她这个人类都能听出来的私人情绪。转头看了身边的萨伦和莫丁各一眼，薛帕德终于也从沙发上起身，在有着金色眼睛的突锐商人感激的颔首和带领中向廊区后的私人电梯走去。也就在他们乘坐的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寒山港的安保雇佣兵们也重新回到了廊区，安静而具有威胁性地站在了角落里。
和萨伦一起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塞拉睿科学家抬手向非常不情愿的保安要了一杯阿莎丽酒，哼着小曲在自己的万能工具上点按了几分钟，便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守在门边的安保队长注意到他了的异状，谨慎地握着自己的冲锋枪上前问道：“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你的吗？”
“啊，谢谢，人类。事实上，非常尴尬，亟需使用卫生间。”
保安队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靠坐在沙发另一边的黑袍突锐人就用嘲讽的语气开口道：“塞拉睿人，我不知道你们在排泄方面也那么迅速。”
莫丁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同伴：“这款阿莎丽酒添加非正统的调味料，阿莎丽触角提取物，大概率是。起了过敏反应，即将引发病理性排泄。”
“什么？！你是说这里面放了阿莎丽的……”
萨伦翻了个白眼：“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在给塞拉睿人的阿莎丽酒里加阿莎丽触角提取物？寒山港的保安对客人真热情。我好奇薛帕德如果知道这件事会怎么跟你们老板汇报。”
“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我事先不知道。”
“不想批评。不想造成额外的麻烦。只需要卫生间。”
“哦，呃，非常抱歉，当然，这边请。”赶忙为这位好说话塞拉睿人带路的队长在身后双音调的“希望你们不要用什么善意的招待让我过敏”嘲讽中叹了口气，捕捉到了其他守在原地的队员同情的眼神。
将莫丁带到廊区后的卫生间，人类雇佣兵在门外停下脚步：“我会在这里，有任何需要……帮忙的，请让我知道。”
“谢谢，但必须提醒，塞拉睿人过敏后的病理性排泄会将泄殖腔的所有异物全部排出，时间会很久，气味也会难以忍受。社交上建议非必要不要进入。”
“我——会记住这点的。”
快速地对他笑了笑，锁上门的莫丁回头对撤去黑色战术斗篷的隐身效果的萨伦说：“有四次出现微秒级别的边缘闪烁，并不是非常完美。”
“既然这些愚蠢的雇佣兵没发现，那这就是完美的。”站在便器上扫描并切割下通风管道的封口，萨伦对瘦长的塞拉睿人示意了一下，“进去吧。”
“不。需要随时调整酒廊里你的实验性全息投影效果，回应门口守卫，并随时准备编写新的黑客程序。最好在这。逻辑的选择：你去。”
眯起闪烁着不详光亮的眼睛，萨伦让自己危险的次声达到了塞拉睿人的听力范围，但莫丁只是困惑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时间紧迫，萨伦。还有什么事？”
“……你会为这个付出代价的。”在对于突锐人来说过于狭窄的通风管道里艰难爬行着，萨伦磨着牙为将来的复仇做着保证。
【“萨伦已经顺利潜入。实验性全息投影目前运行正常，没有异状。正前往穿梭港窃取灰鲭鲨式重型运输车和通行证。”】
“漂亮的办公室。”薛帕德听着耳机里的汇报，对招待自己在这间宽敞的套间式办公室待客厅坐下的奎因说，“令我印象深刻。”
“而我受宠若惊。”也跟着坐下的奎因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将双腿交叠，向后倚靠在椅背上，不经意地让他的腰向前挺起，“上次和你一起造访这里的盖拉斯·瓦卡利安还好吗？我听说他现在还跟你在一起行动，我原本以为你要带来的突锐人是他。”
【“信息窃取程序正在远程上传，保持谈话，让他远离电脑。”】
把视线从隔壁豪华的办公桌上遍布的半透明全息电脑屏幕上收回，薛帕德发现自己很难不被他这个坐姿吸引注意力到蓝黑制服突锐人腰部收束的曲线上：“Well，正如突锐人所说，突锐人和寒冷不兼容。他上次已经遭罪够多了，我想这回我得换一个突锐人来遭这罪。”
“有趣，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但很符合事实。我甚至要付突锐职工40%的恶劣环境补贴才能将他们吸引到这里来，其他种族只是35%。”奎因的次声轻轻默唱着柔和的旋律，“所以，13号矿场。是议会让你来的吗？”
“这很重要吗？”人类指挥官的视线在奎因背后那堵巨大的落地窗上停留了一下，尽管这是最高层，但如果远处有一个穿梭机上搭载一个狙击手，那会是个威胁。
注意到她不经意的视线，寒山港管理者点击了一下他的全息工具，用降下的合金防护罩挡住了整个窗墙：“指挥官的习惯？别担心。在我的管理下，寒山港非常安全。鉴于2年前15号峰上发生的雷克耐虫从通风管入侵的不幸事件，我甚至在寒山港所有的通风管都安装了侦查系统和防御系统，希望这能让你安心一些。”
“什么？”坐在他对面的薛帕德愣了一下。
“什么？”坐在卫生间的莫丁愣了一下。
“WHAT？！”在通风管道里匍匐前行的萨伦直接用次声怒骂出声。
他的作战头盔捕捉到了一道超出突锐人视觉范围的探知射线向他扫来，但他无处可躲。下一刻，萨伦前后管道均被降下的隔离板封锁，寒山港外诺维利亚上凌冽的寒风陡然涌入。带有保暖系统的科技斗篷也没法抵御来自大自然的惩罚，萨伦显示系统上保温系统失效警告不断闪动着：“我不能坚持太久！做些什么！！”
“立即上传超载程序。薛帕德，保持与他主机的这个距离，或者更接近一点，要利用你的全息工具远程传送程序到寒山港管理系统里。”莫丁迅速在他的全息工具上操作着，而薛帕德也适时地展开了右臂，用一种豪放但没有非常不自然的动作斜靠在沙发上，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右手上的万能工具接近右边办公间里的主机：“无论如何，是不是议会让我来的有那么重要吗？我是个幽灵，本来就是作为议会的左膀右臂行动的。”
【“超载程序上传完毕。防御系统关闭。情况汇报，萨伦？”】
【“它们关上了。”】萨伦的声音迟了一秒才从作战面罩的隐形耳机里传出，他试图掩饰，但颤抖的喘息还是穿插在他的回答里，【“准备继续前进。”】
“确实如此。”奎因的视线快速扫了一眼她因为这个动作侧向扭曲的腰部曲线，“但是幽灵的行动也分私人的和议会指定的。如果是前者，证明议会对我们或许没有那么多不必要的关注，毕竟在两年前的桀斯入侵神堡事件之后，作为一个有合法研究人工智能权限的公司，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议会更多的担忧。而你和我在私底下也可以有一些……互相协商的余地。例如——”
滴滴的轻响从右边办公间的电脑上传来，打断了寒山港管理者的话，他皱起眉板，瞥了一眼自己的全息工具，两边颚板忽然一弹，抱歉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他办公桌上：“我最诚挚的歉意，但我的安全系统提示有一节通风管道似乎有些异常，我想只是误报，但为了安全起见，”在键盘上按下一个键，奎因满意的声音和耳机里萨伦克制的闷哼一起传进攥紧拳头的薛帕德耳中，“好了，应该没事了。一小时的封闭和冷冻，哪怕是雷克耐虫都没法坚持，克罗根另说，但我怀疑克罗根能挤进那么小的通风管道。哦，这是什么……”
【“薛帕德！过载程序运行造成的异常数据会显示在屏幕上！无法在不引起注意力的情况下运行！”】
【“把他从电脑前引开，薛帕德！！诱惑他！！就现在！！”】
“我不知道怎么做……！”薛帕德别过了头，用垂下的头发挡住翕动的嘴唇，小声对通讯里发出痛苦的呻吟的突锐人说。
【“你是个幽灵，但是连这个都不会？！我不应该奇怪你之前为什么死的那么快！”】
“干你的，萨伦！你要在那继续讽刺我，还是要告诉我该怎么做？”
【“呃啊……！腰！你没有突锐人的刘海，用你的腰……！“】
“用我的腰干什么？”
【“圣灵啊……！用你的腰展现出你的支撑性！”】
“‘支撑性’是什么鬼？！你要我现在给他做俯卧撑吗？！”
【“快点！我不能……！薛帕德……！”】
“FUCK！”低骂了一声，回头看向似乎察觉到些许端倪面色凝重的奎因，薛帕德把右边膝盖压在沙发边缘，右手撑着椅背支起身，尽力让自己的腰部向左上方拱起，“事实上，我来这里的事议会并不知情，是我个人的调查。”
“啊，那真是令人——”透过半透明的显示屏看去，奎因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偏了偏头，从多个全息显示屏之间的缝隙仔细地看了过去，“你还好吗？你的姿势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过载程序运行，已经关闭防御系统。”】莫丁快速的反馈和萨伦虚弱但是还存在的喘息减轻了轻咳一声坐下的薛帕德的尴尬：“没什么，这是，人类的一些事。因为有点冷，所以活动一下僵硬的腰身，你懂的。总之，我没有太多时间，你可以快点吗？”
“当然。很抱歉让你等待那么久，我只是想确保我们的安全……奇怪，M区S-872号管道的防御系统又关上了。——李李希利克斯，可以麻烦你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吗？我发现我的安全系统似乎出了一些问题。”一边和自己的首席工程师联系，寒山港管理者一边再次按下了按键，“是的，我试过手动开启了，但它还是会自动关闭。麻烦尽快来我这里，看看是否需要派人去那里检查一下情况。系统示数？让我看看……”
【“薛帕德，程序不能瞒过战地工程师。会暴露。”】
【“薛帕德，阻止他、诱惑他或者杀了他！无论如何，做些什么！把他的手从那该死的开关上拿开！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呃啊……！薛帕德……！赶快……！”】
“我说了我不知道怎么诱惑一个突锐人……！”
【“照着你《天炉》收藏218307号刊突锐人特辑里的做！！”】
“你偷看了我的电脑？！我叫你离它远一点！”
【“你把它保存在你给我的数据板里了！”】
“我删除了！！”
【“对我来说没区别，你这个肮脏下流的人类！！色诱他！就现在！！”】
“你这个婊……该死的，我发誓你会为这个付出代价的！”
“……不，李李希利克斯，我的系统示数显示——”“嘿！奎因！”
被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奎因有些错愕地看着从全息投影屏幕对面穿过来撑在他面前的人类幽灵，她的左膝盖已经爬上了桌沿，上半身挺起让腰部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让他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咕噜声的弧度：“是的，幽灵？”
“你在邮件里说会看在过去的份上帮我清理出一条道路，哪怕我要把诺维利亚的天和地调换位置，但现在你却在这里跟你的工程师没完没了地打电话，在我需要你的时候。”
“我真的非常抱歉，但是这里有一些安全问题……”
“不，这里没有，这里只有你和我。”
“——Ah，I see.”发出了几声低笑，寒山港管理者关闭了防御系统，但没有解除封锁，然后侧头对耳机里的工程师道，“先在外面待命，李李希利克斯。”
薛帕德悄悄松了口气：“我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至少现在。”
“我不确定，至少现在。”奎因向后靠坐在椅子上，用商人的视线打量着半趴在自己桌上的人类幽灵，“你们在一个遍布安全系统的港口，每个门口至少有三队雇佣兵在待命，而你正在让你的人从通风管道入侵我的寒山港？”
“而你最好考虑清楚，你正在和一个全副武装的幽灵单独待在一起。我很确定我的速度比你的雇佣兵更快。”
“我们之间真的要那么剑拔弩张吗？我跟你是一边的，幽灵。”
“这取决于你是否真的和我在一边。你也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挡住我的路。”
“我从来都不想挡住你的路，薛帕德。”闻言突然倾身将一只手放在她撑在他桌子上的右手边，却并没有真正碰到它，奎因用他金色的眼睛认真盯着薛帕德的，“但你必须明白，13号矿场对于诺维利亚来说太重要了。我即便想为你开拓道路，这也会付出很大代价，我只是个管理者，不是幽灵。合成体观察公司不会因为我这个头衔就原谅我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而如果你不让我去解决它，它会让你和合成体观察公司付出更大的代价。”低下头回应着他的注视，薛帕德说，“帮助我，奎因，就像你说的那样。而我也会帮助你。”
在奎因下一次回话前，有三个呼吸的停顿：“那我想，我或许需要更多的保证。”
薛帕德皱起眉，刚准备质问他对自己承诺可信度的怀疑，就感觉撑在桌上的右手手腕被一根指爪轻轻勾住。
她的皱眉变成了饶有兴趣地挑眉。顺着奎因手指的牵引在桌面上移动着她的右手，薛帕德慢慢前倾趴伏着她的上身，直到她的鼻子几乎碰到白色面纹的突锐人上下翕动的鼻板：“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是个商人，薛帕德，一个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突锐人，我的经历让我很难相信一些仅有言语的承诺。”把左手放在她的右手上，用中指指腹轻轻画着圈，奎因的另一只手则放在了那个能让萨伦继续遭罪的按钮上，“我需要你更努力地说服我，让我相信你。”
“如果我拒绝？”
奎因收回了自己的左手，但没有收回右手：“我不会勉强你，但我恐怕只能按照规定程序走了。当然，我不会立即通知雇佣兵，我会尽量给你时间，用程序窃取我的信息、让你的人侵入他们想要的房间，你甚至可以把我当做人质。但我能做到只有这些了，我很抱歉。”
“那……如果我答应，我要面对的是什么？”左手抓住他随时准备按下按钮的右手手腕，薛帕德也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滑动。
突锐人的下颚伴随着低沉的轻笑张开：“没什么。我想只会有一场非常友好而亲密的……跨种族交流。”
“‘跨种族交流’，嗯？为什么你听上去对这些那么熟悉？”
“啊……这么说吧，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亲密交流能加强承诺的有效性的？”奎因好笑地看着她，“而且如果我没理解错，你之前也在试图引诱我，不是吗？我必须得承认，你的腰……非常有支撑性。”
【“该死的，快点答应他，薛帕德！他锁住了这段通风管，我不能通过！”】
【“不可行，薛帕德，右旋氨基酸的摄入可能会引起严重的过敏反应，没有完善的医疗手段。控制住他，作为人质。很快可以赶到协助。”】
【“只要十五分钟！薛帕德！让我通过这里得到那个该死的通行证，然后你就可以杀了他，从他电脑里得到13号矿场的详细信息了！”】
【“十五分钟足够摄入并引起过敏反应，薛帕德，拒绝他，千万不要摄入！”】
我听说摄入右旋氨基酸会让我过敏。———— ╱ ╲
我们不能再商量一下吗？—————————▏ ○ ▕
我现在很急，没有太多时间。———————╲ ╱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在你决定引诱一个突锐人之前，你必须知道右旋氨基酸会让你过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