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残忆》无易之尘

77、你不是故意的吧？

　　气氛很僵硬，我低头查看手机的通话有没有关，不然库洛洛听见嘶嘶这样咬牙切齿地念他不知会怎样。
　　嘶嘶紧皱着眉头盯着我，念压控制不住似的往外乱冒，几乎所有的客人都被吓走。我抬着咖啡的手不住地哆嗦，最后只有放了回去，问道：“你怎么了？”
　　他苦笑一声，接着坐在我面前：“其他人呢？”
　　“流星街，我在这里待命。”
　　“去干什么？”
　　“派克说是要抢一块玉。”
　　嘶嘶手掌捂着下巴想了片刻：“难得他有心，原来早就铺好了路……”
　　“你说个什么？”
　　他抬头看我，愣了半天，双手在脸上用力抹了两下，终于说道：“罢了，若我一开始做绝一些，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我想起了什么，“你和库洛洛的赌约？”
　　“……是。”
　　不远处的面瘫先生玩着自己的指甲，接着抬眼看着我，微微地歪了歪脑袋，看那样子，他应该是在表示自己在诡异地笑吧？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先不说这个。”嘶嘶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颀长而又透着力量，手掌有微微粗糙的薄茧，温度一如既往。“你认识那个揍敌客的银发小子吧？”
　　“奇犽？”
　　“对，就他，尽快找到他，让他雇伊路米保护你。”
　　“为毛？”
　　“因为雇主死了合约自动取消。”
　　“……”
　　“你知道，我不能一直保护你。”
　　我不解；“为什么你老是担心会有人对我不利？”
　　“有些事我不想告诉你，而你也不会主动去了解，不如这样。”
　　“……”
　　“再说了，还有幸存的窟卢塔人，旅团的每一个人都能保护好自己，除了你。”
　　“呃……”
　　“奇犽不会那么容易死，揍敌客家族也只有这个财迷会接受这种任务。”
　　你说的对，他的确是财迷。
　　“我会把所有的钱汇到你的账户里，贿赂那小子需要什么你比我了解，再出能够让财迷接受任务的价钱，不管多少你都不要心疼。”
　　“……我能不心疼嘛？”
　　“值得。”
　　“……行。”
　　他轻叹一口气，似乎在想还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阳光几乎要将他的皮肤穿透。
　　“呐……”我皱着眉对他说，“你别这种说话，好像马上就要死了。”
　　他笑，认真地捋着我的头发：“既然这样，不如先将遗言告诉你吧，省的到时候你不在身边我只有憋在肚子里。”
　　我无话可说，只有继续听着。
　　“还记得我说过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的？”
　　“记得，什么事？”
　　他微笑，刚刚张嘴，我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库洛洛。我打开耳机，他的声音沉稳：“准备吧。”
　　“……”这家伙可真会挑时间。
　　嘶嘶点起烟：“去吧，拿到那块玉也是件好事。”
　　“先把你的是说完吧。”
　　他摆摆手：“算了，以后说吧，你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回到房间，我坐回狙击枪前问：“到哪里了？”
　　窝金回话：“蜘蛛谷。”
　　我咂舌，这群人跑步速度不是一般快，怪不得会嫌弃做各种交通工具。
　　打开念力储备器，在著名的流星街西区鲁鲁易蜘蛛谷附近找到了一群人。
　　侠客道：“帮我们注意一下五公里以内的人。”
　　“然后？”
　　“随便，看不顺眼就杀了，但是不能惊动附近的人。”
　　我没好气，开始扫描地面，一个不小心看到了蜘蛛谷中的大蜘蛛们。
　　真是……恶心。当年库洛洛被我扔下去究竟是怎么爬上来的？我光是看都浑身鸡皮疙瘩，这家伙一定吃了不少苦才逼出念力上来的吧？
　　打住，想这些不会让库洛洛感激我，兴许他就因为这件事决定让我进旅团被欺负吧。
　　流星街的西区较其他区和平，都是生活垃圾，很少有人为了食物而斗殴，只是……
　　今天气氛有些奇怪，我居然没看见半个人。
　　我扩大了搜寻范围，在一个山崖边上发现了一个女人，她不像是流星街的人，穿戴整齐，月白色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盘腿坐着。
　　我想起派克曾说过围绕城雇了不少高手守着宝物，不是流星街的人大大有可能。
　　好吧，先拿你开刀。
　　念力狙击枪不受风向影响，只要你看得见瞄的准，就可以进行无脑输出，我瞄准她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念力子弹瞬间爆开她的头，我拍拍貂皮的头，就当击掌了。
　　“你真的杀了？”
　　是库洛洛的声音，我回答：“是，有什么意见？”
　　他轻笑：“我还以为你会像鸵鸟一样埋着头打酱油。”
　　我感到莫名的烦躁，眉头拧道一堆。
　　“库洛洛，我不明白，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为何不让我退出？”
　　“哈哈……”
　　我听见他不明情感的声音：“谁说，我不喜欢你？”
　　……
　　我无力：“团长大人，现在不是调戏人的时候。”
　　“对了。忘了告诉你，到时候见到一个人，不要犹豫，杀了他。”
　　“谁？”
　　“见到了你就会明白，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回忆太久。”
　　“库洛洛！”我不满，“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卖关子！！”
　　“小猫——！！”窝金的大嗓门插了进来：“看看前面有多少人？”
　　我往前看：“五个人，位置1点方向，距离四公里。”
　　“哈哈！加上侠客就一人一个了，信长你选谁？”
　　“当然是最厉害的！”
　　“哼，说什么废话，嘴强的是我的猎物！”
　　“小坦子你不要那么自信好不好～？”
　　“闭嘴！！”
　　…………
　　听着他们咿哩哇啦，我顿时心情烦躁，眼看两拨人就要会面了，我直接瞄着五人中一人便扣动了扳机。
　　结果那人异常敏捷，居然躲开了要害部位，子弹顺着他的额头擦过。其他四人念力瞬间爆发，同时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虽然知道没有人能比我看的更远了，但是还是担心会被发现，我立刻关上瞄准器缩到沙发后面。

　　危险啊太危险了！！这种距离的突袭他居然躲开了！！
　　电话里侠客警惕地问道：“小猫你引到目标了？！”
　　“额……”我尴尬，“好像是这样没错……”
　　“啧。”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等我爬回沙发上后透过瞄准镜便看到窝金信长芬克斯和飞坦与那五人已经缠斗到了一起。
　　而另一边，库洛洛迎上我的视线，意味深长地一笑：“你不是故意的吧？”
　　……我抽了抽嘴角，没说话。

　　或许在我的意识深处，我是想毁了他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