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留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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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面对英的问题，金木在心底咯噔一声。
——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事，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说。
况且……
不管是太宰治说实话还是说假话……金木研想起太宰治那张没有遮拦总是ghs的嘴，狠狠拧住眉头。
……千万不能让那个家伙说些不该说的话！
“好了，英。”
还没等太宰治张口，金木研笑着打断这近乎“拷问”的对话。
永近英良一挑眉，心中暗道不好——糟糕，看来眼前这家伙在金木心中的地位比想象中高得多。
太宰治倒是很高兴，周身气息可见地陷入愉悦——别人他不了解，但这可是那位“英”啊。
太宰治想起金木每每昏迷中呼喊的那个名字，眼神酸溜溜得，开始不着痕迹地打量对桌的少年。
“琲世，”一直沉默的白色死神开口了，本有些嘈杂的咖啡厅在顷刻间静下来，面对这诡异的反应，白色死神毫无所动，似乎早已习惯——毕竟无论是ccg还是喰种，还没谁有胆子随意打断他的话。
而他言简意赅：“解释。”
面对曾经的恩师的疑问，金木研苦笑一声，有马先生的气场还是那么强……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要解释起来……
“……”金木研沉默片刻，最后敛下眉眼，郑重地说，
“有马先生，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15.
“有马先生，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哗啦——”
几乎是话音刚落，餐台出就传来惊天的响声。金木研一众闻声望去，透明的玻璃杯子掉了一地——大概是某位粗心的服务员没拿稳餐盘，导致餐具纷纷牺牲。
而那位紫色短发的服务员在有马贵将看向她时的第一秒就将身体背过、蹲下，处理那些碎片，然后传来有些闷的女声：“抱歉，客人们，我马上为您换一份？”
接着她端着餐盘侧身，在只有金木研看得到的角度投递了个深深的眼神。
16.
是董香。
金木研在心中长叹一声，他再次巡视了眼咖啡厅此刻的成员——都是他曾经的友人，很好，那就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上多久，魔女曾说他与此世的缘早已消失殆尽，这或许是世界给他的一个奇迹，他看着鲜活的友人与恩师，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于是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这样说吧……有马先生，我并不算是金木研，也不算是佐佐木琲世。”青年的微微垂下眸，眼神平静无波。
他看向许久未见的恩师，并不介意恩师眼中锋利的刀刃……额，以及从咖啡厅各个角落传来的危险感——好吧，金木研把目光投向眼神探究但还算没有危险性的金发友人……还是有些害怕的。
他咳嗽一声，赶紧朝自己的恩师、友人和听力很好的喰种们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清醒多久，严格来说，我既是金木研，也不是金木研——或者说，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金木。”
他看向有马先生，又好像在看某个遥不可及的远方，他看着白色死神雪白的头发眸中隐隐哀恸，口中之语难以启齿：“有马先生……我是，您的成功品。”
他说的很含糊，有马贵将却懂了，他看着掩饰好情绪的弟子，心中感慨一声。
——原来他成功了。
那个抛尽一切、隐瞒喰种、隐瞒人类，甚至隐瞒了家族的计划成功了。
他的眼前，是喰种与人类的希望，是打破错误秩序的平衡、是未来秩序的巅峰——
——是神。
——是真正的，独眼之王。
看来未来的自己是死在弟子的手中，旧王总是要死在新王手中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是他所求的终结，在死前能够得知最后的结局，他已了无遗憾。
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试一试。
白色死神眯起眼，骤然起身。
“走。”
他对着他来自未来的弟子言简意赅，“去ccg。”
“嗯……嗯？”
金木研蒙了，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一场。”
“QAQ”
17.
有马先生也太硬核了。
金木研操控者赫子上蹿下跳气喘吁吁——他已经安逸很多年了！
而且那可是有马先生啊！那个你牛他永远比你更牛的有马先生啊！
“金木研——不许躲！”
有马贵将声似雷霆，而他话音刚落，真的雷霆就随之而来！
“轰隆隆——”
“！有马先生——”金木研许久没有这么狼狈了，他躲无可躲，只有迎战——圣剑般的赫子蓬勃张出，他的眼角再添几分裂缝。这比当初打大章鱼的时候还累，或许有马先生并非不可战胜，但在他心中，却永远不敢再对恩师出手。
——恩师曾自刎与他的眼前。
“你到底在畏畏缩缩些什么——”有马贵将却被他藏着掖着的举动激怒，一声暴呵，“金木研——拿出你的实力给我看！”
“……不。”赫子挡下雷霆般的攻击，金木研却不再有动作，
“……老师！”
他突兀呼唤一声，于万剑包裹之中，喰种的眼中流下一滴血泪，
“留下来——不要死，好不好？”
独眼之王撕破雷霆，扯住死神的武器，他眼中流淌着夹杂在记忆中永不磨灭的遗憾与悔恨，那是藏在他记忆深处的血泪，是无数次梦回时在心中说出的哀求。
“……”有马贵将任他拿走库因克，他此刻终于明白到什么，他问他的弟子，
“我是怎么死的？”
“……”金木研垂下眼眸，他无法在恩师面前撒谎，“……持枪自刎。”
原来如此。
有马贵将恍然，他难得感到有些头疼：“我的身体……我总有那么一天。”
“我知道。”可是金木研仍然很难过，“可……”
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早就知道老师心存死志，知道这是他所追逐的夙求，正因如此，他才无法再次提出那无理的恳求。
“诶呀——很久没看到研酱这么委屈的模样呢。”略轻浮的声音响起，有马贵将冷着脸看着太宰治摸进一片狼藉的训练室。
不过——委屈吗？
他看向他的弟子——原来这个表情的意思，是委屈吗？
“我是没有资格说您啦，毕竟我也是个容易惹研酱生气的讨厌鬼呢。”黑发的青年勾住金木研的肩膀，一副黏糊糊的碍眼模样，“所以想要去死就去吧，毕竟自杀是多少美好——”
“太宰！”
金木研推开他贴过来的脸，“不要在有马先生面前——”这么阴阳怪气的。他甚至控诉地看向紧随太宰其后的英，金发青年耸肩露出个“我拦不住他他非要进来”的表情。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太宰治敷衍一声，“如果看研酱伤心也无所谓的话那就去死好啦，毕竟他把烂摊子丢给研酱你你不是也完成得挺好的嘛，哪怕最后又累又孤单又躲在角落里偷偷哭——”
有马贵将的眼神隐隐微妙。
“我才没有做出这种事！”金木研忍无可忍，开始动手揍这个造谣的家伙，“赶紧给我闭嘴！”
“唔唔疼——唔唔唔！”
“有马先生，不要听他胡说。”金木研深呼一口气，狰狞的五官重新归位，他苦笑一声，“无论如何……”
“希望您……不留遗憾。”
“……”
有马贵将把库因克收进箱子，半晌，才沉声吐出几个音“……知道了。”
但其实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他看着神色逐渐恍惚的白发青年：“我想，‘他’也是不曾遗憾的。”
视线逐渐模糊，在有马贵将说话时困意就倒海般袭来，金木研隐隐预感时间到了，他笑了一下，把最后的目光交给他的友人——隔着无数时空，他总算再次见到了鲜活的他，他其实也想和友人多说几句话，但看到他依旧活着的模样，他心中已是无尽满足，于是他只笑着说：
“英。”
“哈，”敏锐的友人心领神会一笑，露出和记忆中一样小太阳的神情，
“一定给我幸福哦！金木！”
而后，便是昏沉的黑暗。
18.
“……有马先生？”
佐佐木琲世揉着眼睛，“我怎么在这里……这是谁干的？”
他惊愕地看着一千狼藉的训练室：“您揍……特训谁了？”
“噗！”永近英良噗嗤一笑，却引来失忆半喰种的注意，“你是……我们见过吗？总觉得很熟悉呢。”
永近英良收声：“不……没有，完全没有。”
“诶？真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很亲切呢。”
“啊哈哈哈真的吗？”
“琲世。”
有马贵将眯起眼，再次放出收好的鸣神，
“准备一下，开始特训。”
“诶……诶？这么突然？QAQ”
“不许委屈。”
“我会帮忙关上门的哟～”这是英。
“唰——”
“不要啊——有马先生！我还没准备好！”
“还有，”
“不许谈恋爱。”
“——啊？”
“哼，”有马贵将提着库因克的神情居高临下，
“尤其是太轻浮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不留遗憾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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