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 Potter and The Silver Ferret》诺一亚

38、No.38 杀人者

　　在马尔福庄园的那个消失柜的背后，是一条马尔福庄园的密道。在德拉科的计划中，他会告诉伏地魔他完成了修复工作，接着他会为伏地魔展示这个——不过在那之前，他将赢得宝贵的几分钟准备时间。

　　而哈利和斯内普，带着德拉科的信物，在会这段时间里离开柜子钻进密道，去营救马尔福夫妇。

　　当然，作为实验，伏地魔一定会让几个不怎么重要的食死徒首先尝试消失柜旅行。而在另一头等待他们的将会是邓不列多的魔杖。而同样由于他们的“彻底失踪”，德拉科将会借口重新检查柜子从而让房间里只留下他自己。

　　于是哈利重新由密道回来，带着马尔福夫妇，和德拉科一起回到霍格沃茨。再然后，德拉科会毁掉这边的消失柜。而等到不耐烦的伏地魔终于打算进去催促一下他的小食死徒的时候，他会得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和一个再也没有附加功能的柜子。

　　一切万无一失，除了……他们显然高估了伏地魔的耐性。仅仅来得及将纳西莎送回了学校，而斯内普拖着半昏迷状态的卢修斯才刚刚坐进柜子。

　　“我想我告诉过你们，我不喜欢不请自来的客人。”他尖锐的嘶嘶说道，但听起来挺高兴的，甚至好心情的和在场的每一个人打招呼，“好久不见，西弗勒斯，我曾经的忠诚的仆人，好久不见，哈利-波特，我可怜的无助的对手。”

　　“伏地魔。”哈利捏紧魔杖，咬牙切齿。而德拉科的动作更快，他立刻关闭了消失柜的柜门，同时在斯内普的怒骂中启动了它。跟在伏地魔身后的一个食死徒几乎是同时向他投掷了了个“粉身碎骨”，德拉科推着哈利跌倒在地板上，翻滚着躲过了它，而消失柜却在咒语中被击了个粉碎。

　　“封印。”在跌倒的瞬间，德拉科按住了地板吼道，房间里爆发了一整亮光，光芒消失的时候房间外面的食死徒发现自己如论如何都进不去了。

　　“一个小戏法？”伏地魔饶有兴趣的问。

　　“毕竟这里是马尔福庄园。”德拉科克制了自己的颤抖，回以人生最大的蔑视。

　　但房间里仍旧有两个食死徒，其中给一个甚至是伏地魔本人。德拉科没有任何侥幸的想法，消失柜已经毁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至少这里是他的家，他熟悉这里的密道和陷阱。只要……能突破伏地魔。

　　他阻止了另一个食死徒的攻击，盯着德拉科就像蛇盯着它的猎物。“你令我惊讶，小马尔福。”他说，“你的家族是唯一胆敢背叛我两次的。”

　　“我将视其为荣幸。”德拉科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为了你的愚蠢？”

　　“为了我没有选择一个杀人犯。”

　　伏地魔看起来是真的觉得有趣了。“好极了。”他说，“你是说那边儿的小波特就不会杀人？”

　　“他不会。”德拉科简单的回答，抓紧了哈利的衣角。从刚才开始他就不正常，从伏地魔踏进这个房间开始。他没有说话，身体僵硬，反应迟钝，任由德拉科拖着他做各种各样的活动。

　　这时候他却突然说话了。

　　“我会。”他说，德拉科惊讶的看着他，哈利绿翡翠一样的眼睛似乎要烧了起来，德拉科看见他的魔法迅速的膨胀起来，颜色开始变得深邃浑浊。他站到了德拉科的前面，这举动刺激到了跟随伏地魔的那个食死徒，他尖叫着一句不完整的Avada Kedavra，然后再完成他以前终结了自己，甚至没有人对他做什么——而是魔法，德拉科清晰地看见了哈利魔法中狂飚的怒气，是它们反弹了那个索命咒。

　　“伏地魔，”哈利看着他，字字句句抵着牙齿咬出，几乎见血，“我会杀了你。”

　　德拉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房间里现在的状况，他唯一清晰的是哈利的魔力正在变得和伏地魔一眼漆黑，除了还留在自己身边的，正在消失的部分是和以前一样的夜色，其他的，它们纠结在整个房间里厮杀的部分已经浓重到了无法分辨的地步。

　　“哈利！哈利！！”

　　没有回应。

　　黑暗铺天而来。

　　德拉科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还是雪貂的时候。

　　他记起他第一次靠近他，他很冷，很饿，头晕眼花，然后他看见了哈利——那个时候还是波特。他想起了他面无表情的虐杀那些老鼠，眼睛里没有焦距。他说自己是个凶手，微笑着，哭泣着。

　　他记起他第一次看见哈利做噩梦。他的眉毛痛苦的纠结在一起。胸腔里发出压抑的呼吸声。他的指甲陷入额头上的伤疤里，鲜血流出来形成纠结的图案。他在梦中嘶哑呢喃，那些声音似乎是盘旋在喉咙口的毒蛇，危险而且不被看见。德拉科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直到他醒来，用那双绿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他。

　　他记起他第一次谈论黑魔法，他看起来危险而且绝望，如同亡命之徒的自暴自弃。他谈论着黑魔法带给他的那些鲜血，诅咒，和永不停歇。他在恐惧着他自己，恐惧着终有一天终究迷失，会忘记原本的自己。

　　他还记起哈利的生日，记起了他告诉他说：“你是梅林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如果这就是梅林安排的。

　　德拉科挣扎着站起来，一些漆黑的魔法毫不客气的割伤了他，而另一些看起来有些迟疑。顺着那些迟疑的部分，德拉科踏进了黑暗。

　　我感激梅林然让我认识了真正的你，而现在我才知道他这样安排的原因。

　　德拉科在黑暗中艰涩的前进着，双手终于抓住了他的身体。

　　“你不是凶手。”他抱住了他，“你不是。”

　　黑色的风暴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