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No.34 危险的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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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天旋地转这种情况的话，德拉科想那一定就是这样的。他想要保护他的家人，所以他做了他的选择。而他为了保护他的斯莱特林们，他对他的选择保持了沉默——只要让一切都静悄悄的结束，那么他的斯莱特林们根本不用承担一丝风险。
而他可爱的，可怜的，亲爱的潘西，却自己一头跳进了陷阱。
连布雷斯都惊呆了。“我不知道你这样做了。”他结结巴巴的说，“你真的敢？”
“我们不能让他总是一个人！”潘西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整整一个音调，“如果世界认定我们是这样的，如果我们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生路，那么我们不能让德拉科一个人承担这些！”
潘西开始低低的哭泣，做出这个决定耗费了她所有的勇气，直到现在才可以放松下来。德拉科安抚着她的头发，说着一些通常意义上的安抚的话。布雷斯不再说话了，他谨慎的看着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是对的。”布雷斯说，“既然我们别无选择。”
德拉科停止下来，可他已经没有机会犹豫了。如果他已经让潘西一脚踩入陷阱，那么他有义务说清楚一切以避免布雷斯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们有。”他轻轻的说。
他依次看过他的朋友们，潘西也好布雷斯也好，连高尔和克拉布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们的保密契约依然有效？”他故作轻松的问。
“你疯了吗？”布雷斯忽略了他的问题，直接对“选择”做出评论，“我们没有，连一年级的小鬼都知道这个！”
“有效吗？”德拉科固执的问。
布雷斯退缩了，耸起了肩膀：“是的，当然是的！”
“我的忠诚是你。”潘西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们转向了高尔和克拉布，尽管有些困惑，但依然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要你们立下血契，接下来我告诉你们的一切连一个字都不能透露——或者暗示，或者其他不管什么方式给任何人——连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血契存在都不可以。”
斯莱特林们交换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发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我在乎的人。”德拉科庄重的说。
“我可以。”潘西飞快的回答，打断了他，在德拉科和布雷斯惊讶的视线中笑了笑，“既然我可以为了你成为一个食死徒，那么一个血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高尔和布拉克发出了同意的声音。布雷斯挫败的用胳膊盖住了自己眼睛说：“你不能总是这样，总是弄得神神秘秘。”
“有这必要。”德拉科看着他回答。
“等价交换？”布雷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斯莱特林的原则。”德拉科故做严肃的说。
“好吧我也同意，我的忠诚总在你这儿的。”布雷斯夸张的，用一种似乎是自暴自弃的愤怒态度说，“可我必须告诉你，我对你不信任这一点儿而非要搞契约感到愤怒！”
德拉科终于放松的笑了：“瞧瞧我们都在讨论些什么——忠诚和信任，作为完美的斯莱特林。”
“或许这是个好特质。”布雷斯酸溜溜的回答。
德拉科解释了一部分，以说明他为什么要改变他的立场，说服他们接受这个花了超过预计的时间。最后布雷斯像一个机械木偶一样在屋子里持续的转圈，而潘西则是彻底目瞪口呆。
“我真的不想说你疯了或者我疯了。”布雷斯喃喃自语的说着，但看起来并不是真的想要得到什么回应。德拉科不怎么担心他，他反而比较在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潘西。他靠近她并且抚摸着她的手背，她终于逐渐的找回了自己。
“斯内普教授知道吗？”潘西哽咽着问。
德拉科缓慢的摇头：“他知道我的立场，但同样不知道我正在采取的行动——那太危险，越少人牵扯进来越好。”
“你的行动究竟是什么？”布雷斯神经症的问。德拉科抗拒的抿住了嘴唇，苛刻的盯着布雷斯。直到他认输。“我不是必须要知道那个。”他说补充道，“但真的，别冒险。”
“斯莱特林从不冒险。”德拉科自负的笑了。
德拉科知道这对于他的斯莱特林们来说是个艰难的选择，他没有逼迫他们立刻做出决定，而他们显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潘西几乎立刻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在圣诞节中她已经经历了一部分由于加入预备食死徒而带来的痛苦，她被迫观看他们的仪式，听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描述虐杀过程中的细节——那真的一点儿也不有趣。或许潘西不是什么天使一样的女孩儿，但她同样不是恶魔。
其他的人也没犹豫多久，他们的血契很快便完成了。每个人都透露着疲惫，以及对未来不安的期翼。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德拉科尽了自己全部的努力去解释一切他能解释的。“你不会放弃其他的斯莱特林是吗？”潘西这样问他。
“我不会。”德拉科坚定的说，“我会尽我的一切，让战争结束在没人意识到的时刻。”
“信任这样的决定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德拉科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们，“但我会证明一切都值得。”
在和哈利的课堂上见到罗恩和赫敏完全超出了德拉科的预料，而对方也显然不怎么乐意这样的安排。哈利模糊地解释了这样安排的意义，而这并没有让德拉科好过一点儿，那个格兰杰一直用谨慎和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而卫斯理则动用了全部的努力去无视他。最重要的是哈利——在他的那些格兰芬多保镖的监视下，他总是下意识的和德拉科保持着距离。
这一切都在激怒着德拉科一直绷紧的神经。
“既然你可以邀请你的朋友，那么我也可以享受同等的权利。”在中途的休息中，德拉科高傲的宣布。
“你不能！”赫敏在哈利说话以前反对了，她仰着下巴，尖锐一如既往，“这是哈利的笔记，作为偷学者的你没有资格传播它。”
德拉科转向她，慢镜头般的逐渐露出冷笑：“就一个泥巴种来说你还真是明白【资格】的意思。”
“德拉科！”哈利冲他喊，眼睛却看着赫敏。
“她先开始的。”德拉科同样没有看向哈利，而是持续的盯着赫敏回答。
“我说的是事实，哈利才是笔记的拥有者，只有他有资格决定谁能参加课程而谁不能。”赫敏努力的保持着声音平稳。被德拉科盯着看就像被蛇盯上了一样，让人从背心划过意思冰冷的触感。赫敏模糊记起来雪貂没睡醒时模模糊糊的表情，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德拉科转向了哈利，他看起来很苦恼。“别这样。”他说，带着恳求。
这天的课程一点儿也不愉快，德拉科草草的结束了它们，却磨磨蹭蹭落到了最后。他离开的时候哈利还在门口等着他，他的忠实的护卫队在走廊的另一头——近到可以看清楚他们的举动又远到刚好听不见他们窃窃私语。
“对不起。”哈利拉住了他的长袍袖子，在他刚踏出有求必应室门口的时候说，“我想给他们个机会了解你。”
“也给了他们机会羞辱我。”夺回了自己的袍子，德拉科赌气的说。
“他们还不信任你。”哈利小心的看了那边一眼，对德拉科说，“他们只是担心我。”
德拉科和他对视着，他能看见绿宝石一样的眼睛中毫不做作的真诚，这软化了他。“不用参加课程我也能交给任何人只要我想。”德拉科小声的说，但对自己否认了其中的不安和试探。
哈利朝前面走进的一步，将德拉科圈到了他和墙壁之间。“我知道。”他说。
“可我没那么做。”德拉科吞咽了一下，直视着哈利的眼睛。
“我知道。”
“就算你们不了解，斯莱特林也有斯莱特林的忠诚，而他们——”想到他们为他做的，德拉科感到心里产生了一丝绞痛，“——他们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悲伤，哈利跨过了最后一步然后拥抱了他，安慰的拍拍他的后背，“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邀请任何你认为值得的人。”德拉科的瞳孔因为惊讶而放大了，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为什么？”他问，而直到哈利回答他才知道自己问出了口。
而哈利没有回答，他松开了德拉科回过头，追随他的视线德拉科看见赫敏和罗恩正在大步的走过来。
“我们下次再谈。”哈利捏了一下他的指尖，跑向他的朋友然后拉着他们退回去。德拉科呆在原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他握紧了被哈利捏过的指尖，感觉它们似乎还在微微发烫。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No.34 危险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