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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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李思
1、TRUE LOVE？
一大早就被张妈叫醒。
“昨儿玩通宵，这么早揪醒我，想谋杀啊！”我赖在床上，手舞足蹈，嘴里说困，但因愤怒精神已然亢奋。只是我不睁眼，还想继续接上刚才把个春梦。当确定张妈离开后，我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咆哮一声，鲤鱼打挺似的起身，望一眼挂钟——
才十点五十而已。今天正月初八，大过年的，也不让人睡个安稳觉！我咒骂一通，身子往后一仰，震得天崩地裂。
“李思，丫给我起来！”这声音吼的，中气十足，滑而不涩，甜而不腻，正宗一把美人声。我再一看，不是凌零却是谁？她叉着腰，朝我吹胡子瞪眼，啧啧，生起气来都那么美……
“你丫赔我画！”她指着一面花哩胡哨的墙冲我大发淫威。墙上画的一个魔鬼的嘴脸，尖牙利嘴，丑陋远胜侏罗纪的生物。
“我赔，我赔！多少钱都赔！”我拉着她的手，低声下气地讨好。
她却甩开我的手，一边哭一边骂。骂的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错了，是我错了，行不？你别走，凌零，你别走啊——”我伸手想去抓她，却屡屡抓的空，后来终于抓到了——
“啊，妈？吓我一跳！”我一睁眼，发现自己紧紧抓着老妈的胳膊。老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扭起我的耳朵，故意问：“凌零是不是欠你钱啦？”
我的头嗡得涨成两个大，一面起身把她往门外推，一面说：“什么啊，您就别瞎猜了！”
“好，我不瞎猜，你快给我起床，待会儿有个商界白金聚会，你老爸让你一同去，快起来，瞧都几点了啊！”老妈罗嗦的功夫愈来愈厉害，估摸着再过几年就可以申请个吉尼斯记录了。
刷牙，剃须，洗脸，换衣服，喝杯“蓝山”。刷牙的时候想，寒假过去十多天了，也没见着LEO他们，一个人天天窝家里打游戏，或者参加各种各样的PARTY，真他妈无聊。剃须的时候，又想，LEO去武汉了，杨雪去旅游了，何舒回老家了，好像只有凌零在北京。洗脸的时候，我又想着要不要叫凌零去滑雪，或者请她吃哈根达斯，她挺爱在大冬天里吃冰淇淋，或者跑她家去蹭顿饭去？……换衣服的时候，我打消了洗脸时候的想法，自从发生了毁画事件后，我见着凌零就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操，我该她的啊！喝咖啡的时候，老妈在一旁看着我，真不知她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一个劲冲我傻笑。
“儿子，你该去理发了。”老妈抚摸我那好容易留长的头发，像宠溺我家那条名叫“支吾”的名犬。
我把头一歪，躲开她的“爱抚”，说：“为什么要剪？这样挺好的，多有艺术家气质啊！你儿子一走出去，人就说，嘿，瞧李家公子多有气质，一看就是亲妈生的！”艺术家、艺术家，提到这三个字我就来气。好好的正常日子不过，非得把自己弄得蓬头垢脸、神质兮兮，画幅破画，写首没人看得懂的滥诗，只有凌零那种傻子才会喜欢得什么似的。
老妈为老不尊地捏了一把我的脸，说：“是啊，我的儿子怎么样都帅！不过，说来也怪，这么帅一小伙子，怎么就找不着女朋友呢？”
嘿嘿，我一听，差点没把咖啡喷她脸上。以我李思换女朋友的速度，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了，没准会把我打成几级残废。
“妈，这您就别操心啦，您有空就遛遛狗，做做美容，管多了，可是要长皱纹的哦！”我装得挺像回事，纯洁巴巴地冲她笑。
“凌零这孩子其实挺不错的，”老妈嘴角浮现出蒙娜丽莎的微笑，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唉，只是——可惜，可惜！”
“只是什么？可惜什么？”我的身子绷直了，脖子往后扭，想听听凌零在我妈心中的印象如何。
“只是啊，”她卖了个关子，故意让我站起来，打量我一番，又替我理理西装领子，这才说，“人凌零看不上你！”
这什么妈啊！对亲生儿子怎么像虐待宠物似的。我咬咬牙，咽下这口窝囊气，挤出笑容可掬的表情：“妈，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您还记得中学那阵不？嘿，凌零追得我满大街跑，有一次您不也看见了吗？所以啊，是您儿子我看不时间她。就她那样儿，瘦得搓衣板似的，脾气比谁都大，长得那叫一个‘纯属虚构’，脑子里又全是希奇古怪的垃圾想法……嗨，我说妈，您今儿老提她干吗啊！”
老妈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像听她的人大报告，然后笑着点点头，捏着官腔说：“一个女孩子瘦得搓衣板似的，脾气比谁都大，长得那叫一个‘纯属虚构’，脑子里又全是希奇古怪的垃圾想法，可是，我们的李思愣是喜欢人家，哎呀，你说这可怎么办才是？”
我终于忍无可忍，把咖啡杯重重地往托盘里一砸，朝厨房方向喊了一声：“张妈，今天煮的什么咖啡，又苦又焦！”
张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不知所措地收拾桌子。我有些罪恶感，好端端拿人张妈出气算什么呢，但又不知说什么，杵在那儿，像根穿了西装、打扮停当的木头。老妈看出我的窘迫，得意地笑了。她拍拍我的胳膊，说：“儿子，什么事都要学会面对，而不是逃避。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先去你老爸公司。
我一听可以走了，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从魔窟脱险，劫后余生。我把所有的原因归咎为那煮糊了的咖啡，似乎牵强了些，但权当□□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