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五条悟表白九十九次，第一百次他成功了。》林文流

5、肆

　　四

　　“早啊悠仁!”五条悟“春风荡漾”地和迎面走来的虎杖悠仁打了个招呼。“五条老师早上好!”虎杖悠仁照例回以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

　　“悠仁要去哪?”

　　“去吃早饭。五条老师吃过了吗？”

　　五条悟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里还没扔掉的饭团包装壳，眼不眨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我啊?还没吃呢。”

　　“那一起去吧。”虎杖悠仁眨巴眨巴眼睛，自然的邀请道。

　　五条悟笑着应下，和他并排走着。高专小道边新栽了两排樱花树，此刻恰好烂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说起来，今天不是白色情人节吗。”

　　“是啊，悠仁应该有很多回礼要收吧?”

　　“都是义理的啦，毕竟我不受欢迎嘛。”虎杖悠仁低下头，摸摸后脑勺嘿嘿笑道。

　　“不会啊。”

　　虎杖悠仁抬起头看向五条悟的侧颜，正好碰上他移来的目光。好近。虎杖，悠仁5.2的视力几乎要看清他一根根浓而长的白色睫毛和两片睫羽投下的带着某种不经意间泄露的温柔的阴影，瞳孔里倒映出虎杖悠仁的影子，语气是认真的：

　　“悠仁很可爱，体贴又温柔，还很能打，是我最喜欢的——”说到这里，五条悟的声音戛然而止。

　　果然还是太突然，会吓到悠仁吧。再等等。

　　风很应景地吹了起来，吹了朵樱花到虎杖悠仁的头发上。五条悟见状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微微弯腰凑近他，抬手拣出那朵樱花，另一只手拉起虎杖悠仁的手，把樱花放到他手心：

　　“——的学生。呐，和悠仁的头发颜色很配。”

　　太近了，太近了。虎杖悠仁睁大了眼睛。五条悟世界瑰宝级的眼睛只倒映出他一个人的模样，风轻轻吹动五条悟的头发，好看的脸庞，散着三月的春光。掌心触感温热。原来五条老师的手比我大这么多吗？没来由的想法冒了出来，像是敲了战鼓，无需言语，随意引发少年心头的千军万马。他们叫着喊着拍着闹着，扑通，扑通。

　　糟了，什么都听不到了。

　　“悠仁?怎么了吗？”五条悟见他一脸呆滞，以为自己吓到了他，有些担忧的在悠仁面前挥了挥手，孰不知他细小的动作在此时的虎杖悠仁眼里被无限放大。不自觉的咬唇，微蹙的眉头，担忧的眼神，瞬间溢出的温柔和某种异样，太明显了，某个答案呼之欲出，某份感情蠢蠢欲动。一团乱的脑子组织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莽撞地冲出了少年的口：

　　“五条老师，能碰到。”

　　五条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无下限?”现在还不能说是因为想碰到悠仁特意关掉的。五条悟很快思忖完毕，不动声色地笑答：“平时在高专里不开的啦，老师也很累的。”

　　骗人。虎杖悠仁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五条老师骗人。

　　“伏黑，五条老师平时都开着无下限吗？”

　　“听硝子老师说他好像吃过亏，之后就一直没关过。”

　　“老师，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先走了。”甚至没有挥手说再见，虎杖悠仁就匆匆逃走了，落荒而逃。

　　“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