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风动》被发行歌

27、苏莫哲：试图谈条件，失败。

　　“师娘为何叹气呢？是因为长风不在吗？”

　　“是啊，没有他往年偶尔吃掉要做贡品的东西的意外，总感觉缺点什么。”叶青虹叹气道，“不过好在是可以过个清净点的年。”

　　“嗯，近日天龙教在点苍派附近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我们应该是可以过一个安心年了。”

　　“不过还是不能太过放松，我之前接到回报说有不少的天龙教人马在丐帮的地盘聚集，再加上那晚的光柱，实在是令人头疼。”叶晴虹道，“但愿丐帮和少林能够把他们清理掉吧。年关将近，应该很快就会有其他的消息传回来的。”

　　“只是师弟的独自在外，实在是令人担忧。”

　　“担忧也没用。”刘眺说着走了进来，“是时候让他好好历练一下了，之前一直在宗门里不太明显，出去一趟发现他相比同龄人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师父。”

　　“私下里的场合不用这么多礼数。”刘眺说着把他的身体扶正，“传令下去，让他们都从明天开始备战吧，有点准备总是好的。”

　　“是。”柳长忆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如果这次丐帮扑了个空接下来我倒是比较安心，如果他们真的抓到了什么重要人物，接下来才真是心惊肉跳。”刘眺叹气道，“天龙教的目的绝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叶晴虹点头，道：“我让人去查探当年的事情，却发现在金陵城的皇宫遗址上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但是里边的宝贝早就在当年被人洗劫一空，如果不是顺道过去看看的，估计就是一些野心者了。以及，当年除了我没死之外，还有其他的人生死不明。”

　　“是什么人？”

　　“是当年的一个皇子的贴身侍卫，那个皇子是当年大梁黄帝的嫡子，照理说是可以被立为太子的。但是后来在青城派占领皇宫的时候被处死了，但是他的贴身侍卫却是再无下文。”

　　刘眺叹气道：“确实是可惜，不过你的虹儿你的意思是……”

　　“长忆那次从天龙教回来，身上带着的香味是当年皇族最喜欢的百花髓，当年给妖族每年还有进贡。不过随着他们彻底撕破脸，皇族基本已经死绝，当年的制香师也无一幸免。我只有在很小的时候闻到过一些存留下来的香料味道，那段记忆我是非常清楚的。”

　　刘眺点头，道：“嗯，接下来我会派人往这个方向好好调查，看来这个事情远比我们想像得要复杂。”

　　“有这种感觉，说明我们离真相越来越接近了。不过，这些事情可要告诉其他的宗门知道？”

　　“暂时先不用，我们先观望一阵再说吧。”

　　“嗯。”

　　……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吧？可还算习惯？”

　　景璞笑道：“不太习惯，不过在这里感觉好很多，不用遵守那么多的规矩。不过这话要是给我爹知道，估计就又该说我了。”

　　“哈哈哈哈放心，我不会往外说的。”林炤笑道，“你这几日武功进境不小，剩下到大年初一之前的这几天，就稍微轻松一些吧。就当过年了，而且年关我还有各种事情要忙，是时候去留意着各种年货了。”

　　“嗯，我陪你一起。”景璞道，“不论我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现在我们可是好朋友再兼半个师徒呢？”

　　“也好，毕竟我一个文弱书生在大街上搬着大大小小的东西确实不太好看。”林炤笑道，“那就麻烦你多出一点力气了。”

　　“嗯，相比你带给我的帮助，这些力气根本就不值一提。”

　　林炤伸了一个拦腰，打着哈欠道：“这会儿鞭炮声差不多也小了，我就先去休息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

　　……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租了一辆拉货用的马车。本来是想要租两匹马的，但是因为年关，已经没有了，整个店里只剩下了这么一辆车子。商量之下两人带上几个坐垫便交钱把车子领了出来，唐静枫笑道：“这马车还不错，慢是挺慢，不过还算是稳当。”

　　“以前没发现，这种还挺好。”刘长风笑着给唐静枫递了一块柿饼，“这么坐在车子上观看周围的景色还真不错，比那种马车只能从旁边的小窟窿里往外看好多了。”

　　“确实，那种虽然可以遮挡寒风，但是我们两个习武之人却并不需要那个功能。就这样，走着吹着风也挺好。”

　　“嗯。”

　　……

　　“那个赵老板的底细查得怎么样了？”金钟问道。

　　苏莫哲摇头道：“几乎毫无线索，我们的人赶去他在开封的那家古董店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走了，只剩下一个一问三不知的伙计。”

　　“那，那个伙计呢？”

　　“伙计是普通人，不会武功，而且据他们的回报说，看样子不像是装的。”苏莫哲道，“因为我有交代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所以……”

　　“嗯……想想也是，如果真是什么重要人物的话，怎么会单独丢到店里呢。”金钟叹气道，“你再去暗中派人去查探一下赵老板的行踪，不然心里总是难安。”

　　“好，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些东西也不过只是听人汇报罢了，你不如让我……”

　　“想都不要想。”苏莫哲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金钟打断了，“一个优秀的管理者要学会知人善任，什么事情都要亲历亲为只是废死力气罢了。这一点，你还是要多学学，少看那些演义小说里故事。”

　　“我知道了。”苏莫哲撅着嘴道。

　　“行了，别不开心了，等出了正月，你想去哪里随便你。”金钟道，“只要别去牵扯那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就行，那些东西乱七八糟的，人情远比利益来往要复杂得多。”

　　闻言，苏莫哲立刻喜道：“那就一言为定？！”

　　“我还能骗你不成？”

　　“当然不会，不过我这不是突然听到这种好消息，有点受宠若惊嘛！”苏莫哲笑道，“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质疑过你呢？”

　　“这还差不多。”金钟道，“我交给你办的另外一件事情结果怎么样了？”

　　“母亲的身世我已经查清楚了，只是普通农户出身，是她的父亲因为当年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后来在他们讨债的时候失手把母亲的母亲给推到了，头刚好装上桌角当场死亡。后来协商之下，他的父亲把她交给了那些人才抵上了债务。”

　　“普通农户怎么会懂得这些借贷里边的弯弯绕绕？不过，他一个农户是贷钱是要做什么？”金钟问道。

　　“就我们查探到的消息来看，是他们家里的老黄牛生病，要看兽医却没有钱，最后从那些人的手里贷来了五十文。但是不过几个月，那些钱却利滚利变成了三百两。”

　　“原来如此，那她的父亲如今身在何方？”

　　“钱虽然是还上了，但是人却在当时拉扯的时候受了轻伤。也许是因为前车之鉴带来的恐惧吧，听人说他的伤病就一直拖着，再加上过度的劳累，没过多久便演变成了重病最后不治身亡。”苏莫哲叹气道，“当时的母亲还在其他的地方，一直过了很久次啊知道这个消息。”

　　“那几个放债和讨债的人你可查探清楚了？”

　　“这是名单。”苏莫哲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一名老板，再加上五名讨债人，在这之前讨债人中有两人去世。这是余下的还活着的四个人的名单以及住所，你准备如何行动？”

　　“余下的事情让我去办就好，怎么，你怎么是这个表情？”金钟问完又叹气道，“她对我态度突然的转变，这其中的原因我差不多心里也算有数。”

　　“母亲她当年被人转手到翠芳阁之后，便用各种方法去打听关于当年的事情，却在那天与他重逢之后很少再有这样的举动。”苏莫哲道，“但是我想，王铁应该不会是有那么一份能力替她报仇的人。因此，因为他的许诺而放手的可能性很小。”

　　“你是想要表达是那个画画的用爱感化了她？别傻了，那种除了爱之外一无所有的感情只会暂时蒙蔽人的双眼，等到这层泡影破碎，便该学会认清现实了。你的母亲是聪明人，再加上我之前让老鸨对她的各种心里攻击，到如今她已经认清了自己想要什么。”

　　苏莫哲反问道：“所以你就甘愿去给人家做复仇的工具？”

　　金钟笑道：“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不过处理几个杂碎，对于我来说不过易如反掌。但是若是交给她，不知道要用多少的时间来哄着我来直接或者间接达成目的。”

　　“你不怕她达成了目的就再也不理你了？”

　　“有的人活着全靠一股劲儿在支撑，之前是因为仇恨，后来是因为爱，如今又复归仇恨。人只有死过一次才能彻底重生。”

　　苏莫哲深吸了一口气：“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有点怪怪的，不过你是图个什么啊？她是很好，但是我不信你找不出比她更好的。”

　　“不一定每件事情都需要动机，就当打发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