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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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沌中，一团白雾弥漫着，异常醒目。
“嘶......”森鸥外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欲裂。
“滋......滋滋......”一阵像是坏掉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在安静的白色空间中显得无比诡异。
“谁？”森鸥外警觉了起来，发觉无法感知到异能后又沉下了心。
一团突然出现的白色的，看起来软乎乎的光团开始聚拢，最终形成一个小男孩的模样，落在地上，似乎带着点迷蒙的眼神移向了森鸥外方向，定定地看着他。
小男孩约莫是十来岁的样子，金色的头发不太乖巧地搭在脸颊两侧，睁着一双大大的蓝眼睛，澄澈清明，像极了蔚蓝色的天空。
他穿着一身短式的服饰，衬衫的袖口被微微卷起，露出纤细白晢的手腕，领口用红色丝带系成的蝴蝶结有些松散，更长的一条末端垂落下来，在空中晃荡，笑起来的时候两眼会眯起来，弯成小月牙，看上去跟个单纯无害的小少爷似的。
稚嫩的嗓音夹杂着奇异的调子，很奇怪，这种音调居然缓解了森鸥外的头疼：“你愿意签订契约，拯救世界吗？”
“......不，我拒绝。”森鸥外扯了扯嘴角，这听起来恍若动漫里欺骗无辜纯良少女的流水词是什么玩意？？？
男孩眨眨眼，并不意外：“好吧，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零，是时空平衡的维系者，我认识你。”他丝毫没有一点受挫的模样，还是带着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森鸥外对前面的话没做出什么反应，唯有最后一句话说出时才猛地抬起头：“我想我不认识你。”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离开这里的可能性，港口Mafia需要做定夺的事情还有不少，他不可能当个甩手掌柜。
“这个世界不一定，但在另一个......”零低声念了几句，很快又反应过来什么，住了嘴，“不过你想要回去的话，那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呢？森鸥外不语，一双酒红色的眼睛里藏着冷意，虽然经常被太宰几人打趣几句“森先生居然也会照顾人”，但无论是合作伙伴还是敌对势力，都明白那副和气的面具下只有冰冷。
“你的意识被这个世界排斥了，所以，你已经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了。”零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
意料之外。
森鸥外的呼吸一滞，他不是对零的话抱有完全信任，但此时此刻，似乎也只能将信将疑了。
“其实你还有另一种办法，协助我，我就有办法送你回去。”等到森鸥外消化得差不多，零才提出了要求，虽然听着就像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一般，“需要拯救世界这件事不是假的，每个小世界的时间线都如同一个循环，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环里，会出现纰漏，导致整条时间线脱离原轨道，最终世界崩坏。”
“你这么信任我？”森鸥外挑了挑眉，觉得挺不可思议。
零有点疑惑：“你又跑不掉，怕什么？”
森鸥外：这实诚孩子......
“那又为什么是我，我可不认为我拥有什么不一样的能力可以帮助你。”稍微搞清楚了点状况，森鸥外也不至于一头雾水。
零低头扒拉了一下手中的芯片，语气中透着股低落：“没办法，我没有那么强的能量去寻找，只能在这里晃荡，看看能不能碰上一些游荡的人。”
“但是你的情况很奇怪，因为你似乎并不属于那个世界，是被强制排斥出来的。”
究竟是不是属于那个世界，森鸥外的心里最清楚，他心里明了，却没有多说什么。
“走吧，等到攒到足够的能量我就会送你回去的，你也没有更好的路吧。”零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芯片，转头说道。
森鸥外没话说，如果这个男孩说的话没错，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跟他走，一个继续在时空缝隙里游荡。
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的。
一个黑洞缓缓浮现在眼前，不停旋转的漩涡象征着未知的一切，森鸥外没多大犹豫，伸出手去触碰。
“对了。”在意识陷入模糊的时刻，零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告诉你个秘密吧，其实本质上来说，我是个人工智能才对。”
什么？
森鸥外没搞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再次清醒过来时，外面的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只余一抹橘黄色的夕阳斜斜地照进房间里，染上了一层暖色。
这是......
这个地方是哪里，森鸥外大概再清楚不过了，不管是窗外的建筑，还是房间的装饰，都无不诉说着这里是港口Mafia。
还是首领的卧室。
再一次回到这里，老实说，森鸥外内心感触其实不是不大，但问题是，他是不是缩水了？？？
还特么不是一点半点，这足足缩了十多二十多岁吧？
森鸥外：表面笑嘻嘻，心理mmp。
没等森鸥外从“人生在世几十年，头一次因为是不是太屑所以遭受到世界的报复”中回过神，零的声音就从角落处传来。
“......抱歉，能量不足，没办法构建一个完整的身份。”那是一只全身雪白，蓝眼睛的布偶猫，晶莹剔透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他，安静而又缺乏情感。
森鸥外忽的想起他说的话，“人工智能”吗......没有感情，只有数据，但又为什么会说“抱歉”呢：“没事。”
“嘎吱——”开门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黑色帽子，蓝色西装，以及——红色的围巾。
来的正是中原中也，好不容易从文件下逃脱的中原中也一抬头，就对上了森鸥外的眼神。
中原中也：......？？
森鸥外：......
零：明明是三个人的故事，我却......
“森先生？”中原中也脱口而出。
森鸥外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认错人了！
你认识的是森先生，跟我森鸥外有什么关系！
许久未出现的爱丽丝这时像是突然醒了过来，不停地说话：“林太郎！林太郎居然变小了！！！我们一起去换装嘛～”
所谓，物似其主。
零一见着中原中也，直接抛弃了森鸥外，喵呜一下扑进了中原中也的怀里，被中原中也手忙脚乱地接住，才跟个猫主子似的晃晃尾巴，瘫在了温暖的怀抱里。
“林太郎～”
“喵呜～”
“等等，这猫哪来的？”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森鸥外：人与人之间的悲伤不能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