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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节外生枝 ...

  •   左向南在回南都的路上就接到司勤的电话。
      她说,昨晚开完会就跟大老板沟通了。大老板同意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协议文本已经发Email给宋浩。她还告诉他,作为投资前准备,她将于下周带队去南都考察,具体时间和人员安排将另行通知。
      回到南都后,左向南马上安排了两件事。
      头一件就是《战略合作协议》的事。
      他把宋浩找来,告诉他盯着协议进程。一旦签署,马上在交易所发布向南医疗拟进行资产重组的公告。把《战略合作协议》的内容披露出去。
      第二件事,他给南都公安局的哥们,也是他父亲提拨起来的孙副局长打了个电话。让这哥们通过关系,查一下北疆北河一个叫司勤的背景资料,越详细越好。
      宋浩接到左向南的指令后,马上给萧郁发了个Email:“若《战略合作协议》签署,则股价将连续涨停,对收购不利。”
      萧郁回复:“沉住气。”

      果然,向南医疗发布资产重组的消息后,股价连拉六个个涨停。从原来的5块多,一下子拉到了将近8块。后来在7块左右横盘。
      左向南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禁为自己的伎俩暗暗得意。

      不到一周,南都公安局的哥们发来一封带有“公安协查”字样的传真。上面写道:
      “司勤,女,1982年6月在北河出生。在北河读小学、初中、高中,2000年9月考入北京大学经济系。2004年本科毕业后,在北京一家证券公司工作,后来经历不详。
      父亲:不详。
      母亲:高云,1957年4月8日在北河出生。在北河读小学、初中、高中,1978年考入北京大学汉语言文学系,1981年9月辍学。后和其妹夫在北河做生意。1992年8月因车祸死亡。
      备注:司勤在母亲车祸去世后,一直由其小姨、小姨夫抚养。其小姨夫石天是北疆首富之一,主要经营矿业和房地产。2003年2月因涉黑被刑事拘留,2006年8月被释放。后将矿业打包卖给中天国际下属公司。现状情况不详。
      … …”
      看见传真件里的“高云”的名字,左向南惊呆了。
      相识27年,别离16年,他几乎完全忘记这个名字了。她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她的女儿竟然在自己公司生死存亡的时候,为他量身定做了一个自救方案。难道高云阴魂不散,让自己的女儿扮演救世主的身份来拯救他?或许是让她来报复他27年前的绝情离去?
      时间完全对的上,这个司勤会不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27年前的一幕一幕,又重新浮现在左向南的眼前。

      1981年5月,为迎接第二年举办的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北京举办首都大学生田径选拨赛。选拨赛以学校为单位组队参赛,为全国大学生运动会选拨队员。左向南和高云都是本校的运动尖子,也都是各自的校队主力。左向南参加的是400米、800米和4乘400米接力。高云参加的是100米、200米和4乘100米接力。

      在田径场上,最激动人心的莫过于接力赛。

      先开始的是女子4乘100接力预赛。
      高云跑最后一棒。
      当高云在观众的呐喊声中,迈开长腿,仰头挺胸,第一个冲过终点时,男生女生都为她的英姿赞叹不已。
      这时的高云兴奋得大脑一片空白,当一个高个男生递给她毛巾的时候,她竟然没有注意他是谁。
      后来,她安静下来的时候,看见毛巾上印着:北京师范大学。
      递给她毛巾的就是左向南。
      当高云像风一样飞驰而过的时候,留在他脑子里的是靓丽的脸庞、白皙的大长腿和胸部的波涛。
      给高云递毛巾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他并不气馁。

      男子4乘400接力预赛开始了。
      左向南跑第一棒。
      接力区里圈挤满了观战的运动员。
      高云站在最靠近跑道的地方不断伸出头去观看自己校队的状态。
      运动员越跑越近,欢呼声浪越来越高。
      突然,跑在第一的左向南把接力棒交到了跑道外的高云,自己一下一下的做出摔倒状,他一边踉踉跄跄,一边大喊着推高云:“快,快。”
      左向南的队友已经启动,见状又回过头来接棒。
      高云不由自主的跑过去把接力棒递到他手上。
      左向南的队友加速往前跑去。

      这对俊男靓女的举动引起全场的起哄欢呼。

      北师大4乘400米接力被取消资格。
      左向南被清除出校田径队。

      左向南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被选拨为交换生,九月份就要赴美国读MBA了。

      左向南和高云恋爱了。
      在随后的两个月里,两个人除了上课和回宿舍睡觉,几乎天天腻在一起。
      北大离北师大大约8公里,骑车20多分钟就到。
      通常,谁若是没课,谁就出发到对方的学校等着。然后一起在对方的食堂吃饭,然后一起去对方学校的图书馆做功课,直到晚饭过后才分开。
      他们的恋爱成为各自学校的美谈。
      两人都毫不在乎。
      左向南不在乎是因为他知道他要去美国了。
      高云不在乎是因为她的蒙族性格,还有北大的宽容。
      北大从来不管学生谈恋爱的事,只要你别挺着大肚子去上课就好。

      到了7月期末,高云发现自己怀孕了。
      在左向南的纠缠下,他们只开过一次房。一次中的。
      当高云把这个消息告诉左向南的时候,左向南很平静的要高云把孩子打掉,还说他会负责的,费用由他出。
      高云本来是要准备人工流产的。作为学生,除了忍疼割爱,她没有别的办法。
      但高云被左向南的态度激怒了。
      她想象的场景是,两人先分享有孩子的喜悦,然后用无奈的态度决定人工流产,再相互安慰鼓励,共同展望美好的未来。
      但她绝没想到,他平静的说“打掉”,一点疼惜都没有!那可是他们俩的孩子啊,一个鲜活的生命啊。她也没有想到,他说的“会负责”,是指人工流产的费用!
      怀孕后的第一次见面,两人不欢而散。
      高云仍然想挽救他们的爱情。她一次一次的找他,其实就是要他一个承诺,要他承诺给她一个将来。
      后来,左向南开始躲她。
      后来,在一次北大女生宿舍和北师大男生宿舍的电话中,左向南扔给高云一句话:“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高云也扔给左向南一句话:“我死活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要让这个孩子成为你永远的魔咒。”
      再后来,高云抱着最后的希望去北师大找左向南。他同宿舍的同学告诉她,左向南同学已经回老家了,他九月份就要赴美国读MBA了。
      高云彻底绝望了。
      新学年开学的第一天,高云毫不害羞的挺着大肚子到学校办了退学手续。
      从此,她再也没有去过北京,再也没有回过北大。

      27年后的左向南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回想起27年前的种种作为,还是没有一点羞愧。他在想:“27年前的绝情,在16年前,自己用300万还给高云了啊。在当时,300万那可是大钱啊!”
      他又想起16年前和高云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

      16年前,1992年夏季的一天,做生意已经风生水起的左向南,手里攒着第一代大哥大,刚把自己的日本丰田皇冠轿车停在公司楼下,就看见一个高个女人向他走来。
      他仔细一看,竟然是高云。
      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她不会是来叙旧的。
      “麻烦来了。”他暗自叫苦。
      他下意识的把她拉上车,赶紧把车开走。
      在车上,高云直截了当的说:“我做生意遇到坎了,需要300万。”
      左向南急了:“300万?你别闪了舌头。我上哪去给你弄300万。”
      高云说:“你有,你刚在银行贷了2000万。”
      左向南讥刺道:“你消息挺灵通啊。那2000万有用途了。不可能。”
      高云说:“我是替女儿要的,你的女儿。今年十岁了。”
      左向南:“我的女儿?谁知道那是谁的孩子。”
      高云:“可以做亲子鉴定。”
      左向南:“谁愿做谁做,我不去做什么亲子鉴定。”
      高云说:“你不给我就向你老婆要,你老婆不给我就起诉。”
      左向南说:“起诉,什么理由?”
      高云说:“十年的抚养费。”
      左向南说:“你疯了,十年抚养费要300万。”
      高云说:“我就要300万。”
      左向南开始求饶:“云云,你听我说… …”
      高云说:“别叫我云云,也别叫我高云,别弄脏了我的名字。我说到孩子,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多高了?上几年级了?你一个字也不问!你还是人吗?”
      高云连珠炮似开火:“我要不是遇到困难了,我要不是知道你能轻松的拿出来,我是不会来找你的。甭废话,就300万。你家电话是62388吧?你要不给我,我就找你老婆,你老婆不给,我就起诉。我说到做到。我知道,对你这样的混蛋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接着,高云斩钉截铁的咬着牙根说:“现在立刻把我送到长途汽车站,你回去开300万的现金汇票,我在车站等你!”
      左向南没招了。他的生意和他的父亲官衔,都指望老岳父庇护。如果惹毛了他老婆那个母老虎,他和他父亲还有他全家,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只好回公司开了张现金汇票,金额是300万。
      汇票是真的,他不敢开假的。他知道如果开假票,高云绝不会放过他。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云仰头挺胸的走进汽车站。
      看见高云仰头挺胸的样子,他一下子想起了她百米接力冲刺的样子,想起她靓丽的脸庞、白皙的大长腿和胸部的波涛,想起她和自己谈恋爱时的万般柔情。
      “可惜就一次啊。一次就300万啊。”左向南肝都疼了。
      邪恶的男人总有自己的思维逻辑。

      左向南按照自己的逻辑又开始思维了。
      他拿出计算器开始计算。
      300万,如果按照现在的高利贷计算,现在应该是差不多1.5亿。
      高云说不定就是拿着这300万帮着她妹夫买矿发起来的,那么石天的矿产就应该是我左向南的。
      司勤公司给我投资这5000万,说不定是高云早就嘱托女儿来偿还自己的。
      也说不定司勤知道自己是他左向南的女儿,主动来报答他这个父亲的。
      … …
      左向南按照自己的逻辑思维之后,他得出两个结论:一是司勤公司的5000万投资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二是石天是靠自己的300万起家的,他应该感谢自己,他应该报答自己。
      左向南还有许多疑问:司勤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她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儿?石天知道不知道自己和高云的关系,他是不是为大姨姐来寻仇的?石天怎么把矿产打包卖给了王仲文的?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左向南想到这里,又一次提醒自己,要小心,要小心,别上了人家圈套。
      他知道自己下步怎么应对了。

      左向南变异的心灵永远不会去想,如果司勤是自己的女儿,作为女儿的司勤出落的这么优秀,他应该怎么感谢上苍?!

      司勤如约带着西伦公司的团队来到南都。
      在到南都之前,萧郁指示她,把合同文本一起带过去,开始第一轮合同磋商。他告诉司勤,他预感左向南会耍滑头。如果他能融资的话,他会甩开西伦公司,独享项目成果。
      司勤到达后,先把合同文本交给宋浩,说是考察完后就在南都开始第一轮洽商。
      宋浩赶紧派人把合同文本交给左向南,然后带着司勤的团队考察不景气的向南医疗、已经破产的罐头厂和几个地产项目。
      大半天的功夫就考察完。
      双方约定第二天早晨九点在向南集团的会议室开始第一轮的合同洽谈。
      宋浩看离开饭还有好几个小时,就邀请上海来的客人到附近的景点逛逛。
      司勤推脱说有公务要处理,就让同事们去了。她自己回到下榻的西江大酒店。她要再审阅一下合同文本,看看还有什么疏漏没有。
      她知道,明天的谈判很重要。

      第二天,司勤起来后首先洗澡,换好衣服后就去顶层旋转餐厅吃早饭。
      吃过早餐,她回房间准备收拾东西时,突然看见一个穿工装的女服务员在打扫房间。当时很纳闷,这个酒店怎么这么早就开始打扫房间啊?
      她只是有点纳闷,并没有多想。收拾好文件后,就下楼准备出发开会了。

      司勤永远也想不到,这个服务员是左向南派人买通的内线。这个内线的任务就是收集司勤的头发。
      这些头发是左向南要用来做亲子鉴定用的。

      合同谈判开始没多久,双方就陷入僵局。
      左向南不同意原文本提出的,由向南集团和西伦公司按照1.5亿对5000万的比例成立项目公司,在项目公司成型后,由向南医疗以定向发行股票的方式收购项目公司。
      左向南提出,项目公司直接由向南医疗和西伦公司组建。
      司勤马上反驳:“这样,西伦公司没有一股向南医疗的股份,更不要说溢价收入了。怎么体现西伦公司的利益?”
      左向南说:“我们可以约定,将来某个时点,以股价为参考,由向南医疗收购西伦公司的股份。”
      司勤反驳说:“将来这个约定会不会被执行我表示怀疑。单独用高溢价收购子公司小股东的股份,有利益输送之嫌,证监部门会出面制止的。所以,这一条我们肯定不同意。希望贵方回到原文本条款上。我们提出的方案是现在最通行的做法,简单明了,易于操作。我不明白左董事长为什么反对?”
      左向南心想:这5000万本来就是我的,是你妈妈还给我的300万本息。
      双方争执不下。左向南提议暂时搁置。再讨论下一个争论点。司勤同意。
      左向南又抛出另一条反对意见。他不同意原合同文本提出项目公司开立双方监管账户,所有项目开支,按照双方资金配比执行。
      他说:“别搞的那么复杂,我们按照法律法规执行就可以了。你还怕我拿着你的钱跑了啊?真拿钱跑了,就是职务侵占。是刑事责任。”
      司勤毫不客气的说:“法律有规定,在合同执行中,有约定遵守约定,没有约定执行法律规定。原合同约定并不违法。之所以这样约定,不是怕你拿钱跑了,是怕你花完我的钱后找理由不干了!”
      左向南也毫不退让:“那样的话,你可以起诉我啊。”
      司勤也毫不退让:“既然现在就想到起诉,为什么不事先约定好防范措施呢?这一条对贵方毫无伤害,我不明白左董事长为什么反对?”
      双方又争执不下。左向南又提议暂时搁置。再讨论下一个争论点。司勤又同意。
      左向南再抛出一条发对意见。
      他说:“合同约定,首期先建500个大棚,是不是太多了?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呢?我们是不是稳着点?先建100个怎么样?”
      司勤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左董事长,你这一条完全违背我们第一次在西伦公司会议室达成的共识,也违背我们两家签署的《战略合作协议》。”
      说着,她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边气愤的说:“你提出的这三条,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想坑我们的钱呢?100个大棚,30万一个,总共是3000万,加上堆料场正好是5000万。左老板,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们还有必要谈下去吗?”
      左向南心想:那本来就是我的钱,怎么叫坑呢?
      但表面他仍然笑嘻嘻的:“司总,你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怎么火气这么大啊?怎么像… …”
      他刚要说出“怎么像你妈”,下意识感觉不对,马上改口说:“不好意思啊,刚要说不好听的。抱歉啊。刚才我只是提出我的想法嘛。还可以继续商量嘛。谁说合同一次就能谈成的?是不是?都那么顺利话,我不早就成了李嘉诚了嘛。对不对?”
      他调侃自己是想改善气氛,拖延时间。
      最后,他笑着说:“这样,中午哪,我来请大家去吃南都名菜,喝点小酒,缓和一下气氛。我们明天接着谈。怎么样?”
      司勤脸色还没有变回来,她站起来,拿着电脑包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就不去了,要去你们去吧。一是我没这个心情。二是我还要跟大老板汇报哪。”
      说着,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宋浩赶紧打电话安排车。

      司勤走后,左向南也气得脸色铁青。他谁也没打招呼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宋浩马上跟了过来,他有点着急的跟左向南说:“老板,不能这么谈,如果我们谈僵了的消息透露出去,股价马上会跌的。”
      左向南还在气头上,他有点不耐烦的说:“股价怎么会轻易就跌哪?小丫头片子,跟我叫板。不行我们另起炉灶自己干!干到一定规模,肯定有新的投资者进来。”
      说着,他摆摆手,意思是不想说话了。
      宋浩只好退了出来。
      左向南虽然在气头上,但他还是回想了这次见到司勤的前前后后。感觉没有什么异样啊。她的表情语气,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一丝自己知道左向南是她父亲的信息。
      难道她真的不知道?
      难道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

      宋浩把左向南有另起炉灶自己干的念头及时Email给萧郁。
      萧郁没有任何回复。

      司勤回到酒店房间,立即给萧郁打电话,把上午会议的情况简要汇报了一下。然后说,会议录音随后会发到他的邮箱。
      萧郁说他现在在北京,正在和王仲文、石天开董事会。他让司勤等一下,他们商量以后再回复她。
      一个小时以后,萧郁打回电话来,指示她下午就离开南都从厦门飞北京。其他人员全部撤回上海。
      司勤临走的时候,给宋浩发了一个信息:“感觉贵方没有合作诚意,总部指示我们团队先回上海。如果有什么新的意见,请相互及时沟通。”
      宋浩马上把信息转发给左向南。
      左向南没有任何回复。

      北京王仲文球场里的董事会还在继续。
      三人又仔细听了一遍南都合同洽谈会的录音。
      萧郁说:“我的内线提供两条信息应该引起注意。一个是南都城市银行的行长左向前是左向南的堂弟,他答应用按揭贷款的形式给左向南的项目提供融资支持。估计是第一批500个大棚的贷款规模,总额4000万。第二个是左向南有另起炉灶自己干的念头了。”
      石天说:“有了这第一笔的融资4000万,加上菇农首付的5000万,再加政策补贴6000万,正好是1.5个亿。这些钱建500个大棚就够了啊。如果建堆料场的话,2000多万就够了。也就是说,左向南只要投资2000多万,这个项目就启动起来了。”
      萧郁笑着说:“我估计左向南有另起炉灶自己干的念头,也是这么算账的。”
      王仲文说:“我在想要不要把南都商业银行的贷款给他弄黄了。也就是提前实施我们原来的堵截策略。”
      萧郁说:“石天那样算账是有漏洞的。第一,政府补贴不会未建就给,至少大棚种植两三轮后经过验收才给,说不定一年以后才能见钱。这还要看政府公关的力度。第二,菇农不见大棚是不会掏首付的。现在的农民不是那么好骗的。他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第三,按揭贷款的贷款人是菇农。没有大棚、没有买家,这个贷款是放不出来的。这500个大棚的建设资金理论上必须先全额垫付上。加上堆料场、配套设备,没有2个亿,项目是启动不起来的。”
      石天马上说:“对对对,就像房地产一样,没有房子谁去买房啊,没有买房的,哪来的按揭啊。你看我这个做过房地产的还不如你这个没做过的。”
      王仲文说:“对左向南来说,拿出2个亿来,也可能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要防止他另起炉灶。我看先实施堵截计划,让他打消独立单干的念头。”
      萧郁说:“现在就堵截,左向南看不到融资希望就会缩回去。我看不可。如其现在围堵,不如半路截杀。让他前进一半之后,再断了他的后路。”
      王仲文说:“这个半路截杀的计策好。好好。”
      石天说:“大哥的脑子像诸葛亮啊。”
      王仲文问:“那你说说,我们怎么应对司勤和左向南的僵局?”
      萧郁问:“我们在二级市场收集的筹码成本是多少钱?”
      王仲文说:“我来的时候问过,是5块2。”
      萧郁看了一下手表:“刚才闭市的时候,我看向南医疗的股价是7块1。也就是说我们有一块多钱的差价。可以在股价上打压一下,给他点教训。逼他就范。”
      王仲文说:“我看可以配合着发点消息,刺激一下市场。来它几个跌停板。等股价跌下来的时候,我们再收集点筹码,以备下次再用。这样反复下来,我们在二级市场不仅不赔,反而会盈利。”
      萧郁说:“怎么发消息要斟酌好。既要起到威慑作用,又不能把路堵死。”
      王仲文笑着说:“这个是你的长项,就由你负责了。消息什么时候发?怎么发?打压股价到什么价位?这些都由你全权指挥,我们不再研究了。”
      萧郁摆了摆手说:“先别急。还有个事得事先商量好。如果股价下来了,我怕别的机构会伺机出手,就是说会有人去找左向南洽谈收购。那样可能正中左向南的下怀。我的意思,发消息的时候,直接把老哥抬出来。这样可以避免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王仲文把烟狠狠的掐灭了:“好,就这样。我倒要看看谁敢跟中天国际叫板。”
      萧郁和石天点头。
      王仲文看了看表,做会议总结:“现在看,菌种、ADM和营销平台三个方面是按计划推进的。这个不多说了。我们不管南都那边怎么样,这个要坚定不移的往前走。8月中旬,ADM第一轮测试结果就出来了,这个最关键。如果有必要,我们还可以再开董事会具体研究。”
      石天插话:“我看8月中旬我们去厦门开会,正好也看一看。”
      萧郁马上反对:“别别,那样目标太大了。现在还是隐蔽点好。不能掉以轻心。”
      王仲文接着说:“8月中旬开不开,怎么开,到时候再说。反正就咱三个人,去哪儿都方便。”
      他站了起来:“会议就到此吧。也不知道那帮娘们打球打的怎么样了?”
      萧郁和石天也松弛下来。
      萧郁问石天:“谁去接司勤了?”
      石天说:“小米去了。她从嘉里中心出发到机场近。”
      王仲文说:“给她打电话,让她直接接到这里来。既然左向南在二级市场上让我们挣了。今晚就吃点好的。”
      大家笑。
      王仲文招呼大家:“走,我们去包房练练球,活动活动。开了一天会,浑身怪拧巴的。”

      小米下午5点半才接上司勤。
      司勤看小米开着宝马Z4来接自己,羡慕的说:“你都宝马Z4了?小富婆啊。我喜欢奥迪TT,王仲文偏要给我配奥迪A6。说奥迪TT不像商务车,不给我买。”
      小米说:“那你自己买啊,上班时间A6,下班时间TT,多好啊。”
      司勤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可是...,有了A6再买TT,是不是太浪费了?”
      小米说:“您这职业经理人当的,还真会算计啊。你青春貌美,你现在不浪费啥时候浪费啊?”
      “还是你心疼我,不愧是亲姐妹。亲一个。”司勤凑到小米脸上就要亲。
      “别别别,为了司总的安全,您别亲司机。等下了车,您爱亲谁就亲谁。”
      俩人哈哈大笑。
      从首都机场到雁西湖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俩人又开始聊别的了。
      小米说:“听说上海衡山路酒吧一条街上的帅哥巨多唉,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去啊?”
      司勤噘嘴夸张的说:“那啊。你那个老爸一天100多个电话,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我哪有时间去酒吧啊?还酒吧哪,我连家里的酒柜我都没有去过。”
      小米说:“可怜的司总啊,看你这打扮,比我老了10岁。您看我,我只要在三里屯一停车,就有七八个...,这有点吹牛。三两个吧,三两个帅哥跟着我。可惜我没有超短裙,我妈也不让我穿。要是我穿上超短裙,肯定有七八个帅哥跟着我。”
      司勤笑着说:“跟你干嘛?是不是以为你是出台的小姐啊。”
      俩人又笑成一团。

      小米和司勤到达球场会所的小餐厅,已经快7点了。
      王仲文夫妇、萧郁夫妇和石天夫妇正在等她们。
      看见她们进来,大家起立鼓掌。
      王仲文让司勤坐主客,说是前方回来的,应该尊重。
      司勤说:“我可不敢。这里除了老板就是老板娘。我还是坐我小姨旁边吧。”
      小米说:“你不坐我坐。我坐了,下次王伯伯说不定把董事长让给我了,那我就成了你的上司了。”
      大家哄堂大笑。
      说是说,小米还是懂规矩的。她坐在了司勤的旁边。
      菜陆续上来了。
      司勤一看,有清蒸东星斑、盐焗大王蛇、河豚鱼生、蒜蓉竹节虾、浓汤排翅羹等,还有一大盘黑乎乎像牛蹄子的东西。
      司勤故意惊呼:“哇塞,这么奢啊。人家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还真是啊。”
      说着就拿起一块盐焗大王蛇啃起来,边啃边说:“我让那个左向南气的中午没吃饭,饿死我了。”
      王仲文指着像牛蹄一样东西:“吃这个,这个垫饥。”
      司勤用筷子夹了一块放嘴里嚼着:“嗯,这牛肉炖的挺烂糊。”
      王仲文笑了:“真让你吃瞎了。这是熊掌啊,我的司总经理!”
      “啊?真的,您这大老板真够下本的哈。”司勤又夹了一块直接放小米嘴里:“尝尝。”
      小米点头说:“这牛肉确实炖的不错。”
      大家又笑。
      看着两女孩吃,大人都没动筷。
      张然跳了起来,拿起筷子就去夹熊掌:“我也尝尝。”
      王仲文知道她会跳出来,故意把桌子一转不让她夹。讥刺道:“人家俩孩子,刚从前线回来。饿了可以先吃。你连沂蒙六姐妹都不如,连乳汁都没有。你凭什么先吃啊?”
      张然装成发怒的样子,娇嗔的说:“你个臭...,”一想到俩女孩在,又改口了:“切,你们在前线,我们是随军家属,像慰安妇一样伺候你们,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啊,凭什么不能吃?”
      王仲文笑着把桌子转过去:“你说的对。看你和她俩年纪差不多,特别有苦劳,您先吃。”
      看着夫妇俩斗嘴怪有意思,众人大笑。
      王仲文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扫视了一圈:“看来在座的都有酒量。”转身向餐厅的服务员说:“都倒上茅台。”
      见服务员倒完酒,王仲文开始开场白:“其实我们这些人都在前线。司勤你看啊,你师傅在厦门,你小姨夫在金华,我在广州和北京两线作战。”
      张然插嘴:“我等于两线的家属。”
      王仲文揶揄道:“那你相当于两个慰安妇。”
      大家笑出了眼泪。
      王仲文赶紧继续说:“所以,我敬在座的前线将士们、随军家属们一杯酒,给大家道一声辛苦。来,干了。”
      大家纷纷起立干杯。
      王仲文又单独跟司勤喝:“司勤,虽然都在前线,你最辛苦。我们都在构筑阵地,就你和敌人接上火了。所以,我单独敬你一杯。”
      司勤说:“我还是新兵,镇不住左向南那个混蛋。您老如果出马,保证马到成功。那个左向南啊,听到您的名字都吓得哆嗦。你要出面啊,他还不得尿裤子啊。”
      萧郁见司勤一口一个左向南,顾忌到李宁琪母女的面子,就赶紧说:“司勤,今天不谈工作了。工作的事,过两天我再单独给你交代。”
      王仲文接过话来说:“对对对。打仗嘛,讲究一张一弛。这几天我们先沉沉,休整一下。大家自由活动。”
      一听自由活动,小米赶忙问王仲文:“王伯伯,我也可以不上班吗?”
      王仲文大度的说:“可以,你的主要任务是陪司勤。”
      小米高兴了,搂着司勤的脖子说:“姐们白天陪你逛街,晚上陪你去三里屯泡帅哥。”
      张然马上举手说:“我也去。我跟这帮老家伙实在是呆腻歪了。”
      王仲文说:“人家俩没结婚的姑娘去泡帅哥,你个半大娘们了去掺和什么啊?”
      张然哼了一声说:“我去帮着她们泡啊。我能泡上你,说明我够老辣。”
      李宁琪接话:“人家张然还像妙龄少女哪。让她一起去吧。省的俩孩子惹事。”
      图雅连忙呼应:“就是就是,张然去了,我们也放心。”
      王仲文这才笑着说:“去吧。你给俩女孩一人一万,算我这个老板的奖励。”
      司勤拍手:“谢谢老板。”
      小米撇嘴:“王大老板,一万块钱只能买个CUCCI,连新款LV的一半都不够啊。”
      张然一挥手:“不够姐们用慰安费给你们添上,什么LV啊,咱直接爱马仕了。”
      俩女孩欢呼:“您真是俺亲姐啊。”
      图雅转头问李宁琪:“嫂子你去哪啊?我陪你。”
      小米又接过话来:“图雅阿姨,你也甭费劲了。我妈就是我爸的护身符,早挂在我爸的脖子上拿不下来了。”
      大家微笑着盯着李宁琪。
      李宁琪脸都羞红了,朝小米白了一眼:“这熊孩子。”
      王仲文高兴了:“就这么定了,剩下的人打球。五个人得分两组。我和萧郁夫妻俩三P,石天夫妇自己夫妻恩爱。”
      张然终于说出口了:“你真流氓!”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并不觉得龌龊,反而开心的笑起来。
      王仲文又把会所领班叫来:“今晚喝酒了,都住下。安排四间还是五间房?”他实际上在征求俩女孩的意见。
      小米举手:“我俩住一间。”
      司勤举手:“大床房。”
      王仲文向领班摆手:“就四间房。”然后举杯:“来,大家喝起来,谁也不能耍赖啊。不醉不归。”
      场面又热闹起来。

      左向南那边也没闲着。
      司勤离开南都的当天,他就喊着堂弟左向前赶往省城,他想着和王辉一起再商量一下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
      到达省城后,王辉早在一家私密会所等他们了。
      三人一边吃晚饭,一边密谋。
      左向南把整个情况介绍了一遍,连他跟高云、司勤和石天的关系也交代了。
      说完这些复杂的关系后,他说:“事情太蹊跷了,我觉得肯定是个圈套。”
      王辉和左向前也觉得太蹊跷,开始沉默不语。
      见大家都有怀疑,左向南说:“现在两条路,一是老方案,等着被收购。王总,你那边上点紧,看看有没有好买家。我们把公司卖了,一了百了。再一个就是我们另起炉灶自己干。你看啊,我算算账大家听听。”
      果然,左向南的账算的和石天在北京董事会上的一模一样。
      王辉很专业,他马上反驳:“大哥,你这个账根本不对。”他按照萧郁的算账法给左向南讲了一遍。然后说:“你要自己干,没有两个亿项目启动不起来。”
      左向南不得不认可王辉的算账,但还是大吃一惊:“首期就要这么多啊?那可要小心点。”
      他又压低声音说:“你俩都知道,咱们那些钱挪出来多不容易啊。不能轻易的拿出去。否则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王辉和左向前点头。
      左向前有点遗憾的说:“大哥,我觉得爱尔兰大棚项目确实是个好项目。如果干成了,我们的钱得比现在多十倍。不干有点可惜了。”
      左向南叹气:“所以,我在犹豫啊。”
      王辉忧虑的问:“大哥,你想过另一种后果没有?”
      左向南有点惊诧:“你说。”
      王辉说:“咱们的如意算盘是在4块多的警戒线附近有人出价收购,这样我们就把所有的债务偿还利索了。挪出来的钱就安全了。这叫金蝉脱壳。但是,大哥,万一没有人来收购呢?如果真摘牌了,股票会一文不值。那些债主肯定会疯了,生吃了你的心都有。到那时,什么事都有可能翻出来。不仅挪出来的钱藏不住,我们仨可能不会善终。证监会给个处罚那都是轻的。”
      左向南兄弟俩听王辉这么一说,惊出一身冷汗。
      左向南自己喃喃的说:“不会吧。向南医疗作为壳资源来说,还是干净的。加上股本小,价位低,怎么会没有人要呢?”
      王辉说:“如果中天国际不掺和进来,肯定有人来收购。但王仲文可是通天人物啊,他要出面的话,没人会不给他面子。”
      左向前有点抱怨王辉:“咋不早说啊?”
      王辉满脸委屈:“当时的时候,不是觉得攀上王仲文这个大腕,可以轻而易举的翻身嘛。接受西伦公司的方案是咱三个一起商量的啊。谁知道大哥将近30年前的风流韵事能影响到现在啊?”
      左向南忽然问王辉:“我让你查王仲文和石天的矿业交易,你查的怎么样了?有猫腻吗?”
      王辉说:“只有公开的资料可以查。我翻阅了多伦多交易所所有的交易资料。程序合法,看不出有违法的地方。”
      “但是,前几年好多资产都是通过合法的渠道出去的。包括官员的,做大生意的。实际上,这有洗钱之嫌。”王辉又说。
      左向南说:“如果王仲文给我们下套,我们就告他、扳倒他。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王辉马上摆手:“你根本没有证据啊。你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匿名举报,没人理你。如果你实名举报,你敢得罪王仲文?我看死得更快。”
      左向前有点开玩笑的说:“大哥的风流也不是不管用。前几年扳倒萧郁不就是安插了个小情人嘛,叫什么来?对,叫张莉。没有张莉这个内线,还真抓不住萧郁的证据。大哥不仅灭了萧郁,顺带着还有了个大胖小子。咳,也不知道萧郁在里边怎么样了。”
      王辉也开玩笑的说:“要不大哥再找个小情人做内线?”
      左向南一点也没有被他俩的玩笑所影响。他说:“我们有内线啊。”
      王辉和左向前异口同声的说“谁啊?”
      左向南说:“司勤!”
      王辉露出猥亵的表情:“大哥你日本□□看多了吧?那可能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会想...”
      左向南严肃的说:“别瞎说。如果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就会成为我的杀手锏。血浓于水啊。”
      王辉和左向前也严肃起来。
      左向南最后说:“现在我们以静制动。沉几天再说。”
      众人点头。

      过了三天,萧郁看见左向南那边没有动静,知道左向南在等这边出牌。
      就在周末,他开始行动了。
      周一早上,宋浩拿着一叠报纸闯进左向南的办公室。
      左向南刚来,正在抽烟喝茶。
      宋浩摊开报纸,指着上面一篇报道说:“老板,西伦公司出手了。”
      左向南拿过报纸一看,是一篇采访司勤的报道。大标题很醒目,还配有一张司勤的照片:年轻的美女CEO,不一般的PE。副标题也很醒目:与向南医疗的合作存有变数。
      报道内容分三段:
      第一段介绍司勤背景。北大经济系高材生,多伦多大学金融硕士,国内证券公司和加拿大投资公司的从业经历。刚刚出道就被中天国际大老板慧眼收编,现在对外号称王仲文的关门弟子。云云。
      第二段介绍和向南医疗的合作,是记者问答形式。
      记者问:“听说你们和向南医疗的合作遇到了麻烦?”
      司勤回答:“是遇到了些暂时的困难。其中的责任不在我方。我也希望对方能够回到诚意合作的轨道上来。”
      记者问:“听说这个项目投资门槛不高,向南医疗会不会另起炉灶自己干呢?”
      司勤回答:“没这个可能。我们西伦公司对项目有版权。任何公司开发这个项目都必须有我们西伦公司的授权。”
      第三段是介绍项目前景。司勤说:“用推广爱尔兰大棚推动农民菇产业升级,是一项符合国家政策,造福广大菇农的大事业。西伦公司和中天国际将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如果与向南医疗合作不成功,我们将和其他机构联手,用三五年的时间再造一个高科技的上市公司。”

      左向南看完报道有点傻了。他知道中天国际会出手,但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一手。
      报纸还没放下,王辉的电话进来了。
      王辉有点着急的说:“大哥看报道了吧?他们搬出王仲文来就是要断了我们的后路。还有,你看看股票吧,向南医疗跌停了。”
      左向南赶紧打开对面墙上的大屏幕,只见向南医疗开盘后就一字跌停。
      左向南还在故作冷静,他对电话那头的王辉,也是对着旁边的宋浩说:“冷静,沉住气。过两天这个报道被消化了,股价还会上来的。”
      王辉真急了,电话里的声音震的左向南的耳朵嗡嗡响:“大哥,你还不明白?他们可能早就收集筹码了啊。这是他们有意在砸盘啊。”
      左向南还是不相信对方会筹划的这么紧凑。
      他对着电话喃喃的说:“别急,再等等。”

      萧郁在北京指挥着把向南医疗连砸三个跌停后,股价到了自己的成本价附近时,才开始下命令收着,边抛边吸筹。
      这几个跌停,砸的左向南心惊肉跳的。眼看再一个跌停就要击穿融资警戒线了。
      他决定投降。
      他给宋浩打电话说:“告诉司勤,我们接受合同所有条款,希望尽快签约。”
      然后狠狠的摔掉一个杯子,有一种被绑架了的无奈。
      他自己镇静了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一份DNA检测报告,报告上赫然写着:指标融合指数大于99.95%。
      司勤确实他的亲生女儿!
      他笃定司勤自己还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他左向南!
      左向南开始狞笑着,他决定好好利用好这枚棋子。
      他心里喊着:“王仲文,我先让你一步。你不知道我还有杀手锏吧?等着吧,我会像灭了萧郁一样灭了你。”
      到现在为止,左向南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
      一是,他没有把石天的入狱和萧郁连在一起。时间和地点透露出的信息,显示他们俩当时同时关押在北疆。只是两个不搭界的人,没能引起左向南的注意。
      二是,他太小看了王仲文了。左向南永远也不知道,他这种小地方官宦子弟的小伎俩,怎么能赢得了北京通天人物的大智慧。
      现在他还没有骑虎难下的感觉。
      实际上他已经骑虎难下了。

      转过来的周一,向南集团和西伦公司在南都举行盛大的签约仪式。
      向南医疗的股价连续涨停,几天就冲过前期的7块,在8块多横盘。
      王仲文接到一个电话,是监管部门的哥们打来的:“老哥,向南医疗股价异常波动已经引起业界注意。您见好就收吧。”
      王仲文冷笑了一下,没当回事。
      萧郁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温岭红叶集团的老莫打来的:“大哥,向南集团来订货了。一下子就是500个大棚的量。来人是左向南的小舅子。这哥们真敢要啊,他要百分之五的回扣。而且,不要我们安装。说是另找安装公司,我估计他又要扒层皮。这样,他们大棚的成本低不了。肯定超过30万元。”
      萧郁回答:“知道了。老弟可是挣了个大的啊。你全力以赴供货就是。”

      萧郁的“引蛇出洞”计划终于在一波三折中获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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