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2 章 ...
-
坐在云上的木子初一路西行，认真盯着云下，若不是刚才老太师的提醒，她差点忘了蝎子精这个重要角色。
意识到蝎子精有问题好像是在取得解药后，大圣没有忙着交给唐师父，也没有劝退蝎子精的意思，从那天开始，便有意无意观察了。
要说这蝎子爱慕大圣执意跟来吧，却也不像木子初想得那般情意深厚，有时跟自己争风吃醋也浮于表面斗斗嘴，现在想起来只恨自己太笨，经大鹏鸟事件后才发觉，蝎子精的目标或许不是大圣，而是自己。
说来好笑，当时觉得奇怪，还等着大圣最后揭晓谜题，结果题没解出来，人没了。
看到蝎子精时还是在慈云寺，早已没了大圣他们的影子。
“在等什么？”木子初按下云头站于身后悠悠出声。
听到木子初的声音，蝎子精明显愣了一下，后转身苦笑：“你果然还活着。”
“让你失望了。”木子初寻了个台阶坐下，像唠家常一样平淡。
蝎子精摇摇头，“从未有过希望，他把你护得很好。”
“能问问是为什么吗？有言道死也要死个明白。”
“我爱他。”蝎子精突然开口，打断了木子初的笑脸，“不，我曾经爱他。”
木子初未曾出言，静静地等待她下面的话。
“第一次见他也不是在如来收服那天，比之更早，大概他从灵石出世便见了，那时天地灵猴出世算是妖界一大谈资，出于好奇，想看上一眼，只一眼，好潇洒的猴子，你可知道，那样的笑脸是我未曾见过的。
从那时起，我变作他手中把玩的石头，变作鼻下轻嗅的野花，变作他歇息时依靠的树干，看着他肆意玩闹，四海结友，看着他潇洒受封齐天大圣，看着他不羁放纵天地不惧，他所有的美好我都见过了。”
说这话的时候，蝎子精看向木子初的眼神充满得意。
木子初没有任何反应，一脸冷清。
“如来收他那天，我不自量力地求过，结果连一个眼神都没得到，从那开始，我便决定在佛祖身边修行，又朝一日能修成正果，有哪怕一丝地位，能替他说上一句话，可不曾想半路被你截了去，若不是你的存在，也许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就是我！”
蝎子精说得激动，脸色涨红。
“感情本就是门玄学，我不知道你要修行到什么程度才能劝佛祖放了大圣，我也不知道大圣会不会因为那样的付出而心系于你，你的愤怒，你的感情我都没兴趣，现在问的是，为什么置我于死地，是谁的指使。”木子初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不是她无心无情，只是她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回应，被这样的痴心感动然后安慰她？对不起，她做不到，就此放下恩怨，原谅她伤害自己的罪责？她也做不到，且不说她的情感对象是自己的恋人，就说这个女人几次陷自己于危难，甚至是杀害自己的凶手，就无法让她原谅。
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当下，她都是有恩不忘，有仇必报的。平时打妖怪时蝎子精的出手相助，木子初都会在日常生活中还回去，但绝不会因此抚平伤害。
“是灵山的指示？”木子初见蝎子精久不回应，牵出猜想。
“他们让我取而代之，许我正果，能与他并肩前行。”蝎子精说这话时眼神暗淡无光，全然没了方才的得意，“可笑么，他们竟然觉得我可以代替你，更可笑的是，我竟也信了。”
“我不懂，他们既是阻拦我与大圣的情谊，无非是为了让大圣安心入佛门，心无他想，怎么会生出让你去替代我这样自相矛盾的想法，退一步说，就算你成功了，然后呢，能让你与大圣有情人终成眷属，入了这世间红尘？”木子初没想过是这样的真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面对质问，蝎子精没了言语，许久终是叹下一口气，“我本是孙悟空命中一煞，阴差阳错被你承了去，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灵山欲他归入佛门，需六根清净，便要解了这煞气，解这煞气的法子一是在我，二是在你。
在我便让大圣心系于我，我再弃他，尝尽情苦，断了情根。在你同样如此，但他们却未想到你俩情深至此。谣言是我散的，指使倒算不上，只是偶然间听到一姑娘因失了贞洁被夫家厌弃的故事，便有了想法，毒是我下的，但杀你之人却不是。”
“六耳猕猴。”
“没错，慈云寺那日，我本想向灵山辞了这差事，却被他拦下，说要杀你，我不肯便起了争执，终是拗不过他。”蝎子精垂下眼眸。
“等不到了。”木子初忽然的一句话让蝎子精愣了一下，“你引出凶手之言不就是想知道他的境况，他虽长得像大圣但却不是，你心里当是清楚的。”
“嗯，我知道，只是我在他身上好像看到了大圣当时的影子，我想我曾经爱过的猴子不会再回来了，如果这是一场梦，我亦愿溺死其中。”蝎子精抬眼看向西方，眼里的神色说不清道不明。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木子初起身拍了拍裙摆的尘土，“你是圆满了，可害苦了八戒哥。”
“替我赔个错吧。”蝎子精笑笑，接过木子初手上的匕首，忽而嗤笑，“那边想偷梁换柱，看来是失败了。”
木子初脚步一顿，“世事无常吧。”说完踏云离开。
血染红了身旁的小野花，天很蓝，云很淡，如初次见他那般阳光刺眼......
——————————————————
为自己报了仇，但却没有想象的那样愉悦，想起蝎子精的最后那句话，一个想法涌上心头，难道灵山是想挑起大圣和六耳的战争，趁着混乱除去大圣让六耳上位？不对，如果是这样，为何不在六耳出现的时候就下手，在等什么？
正想得苦恼，越过一片汪洋，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的光打在了木子初眼上，让她下意识躲闪。
眼睛！
木子初突然笑了，笑得无奈，在等什么，可不就是在等自己，等她消失，那这世间就无人能或者说无人敢识真假，“好一张大网。”
作者有话说第55章 第 5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