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似水流》灯台

2、【易与零】第二章 再相逢

　　“请让一下……”易无心和这个小男生纠缠。

　　“呵，我们夜之海的大头牌虽然光荣隐退，还是威风不减当年啊。”戏谑的口吻，带着分明的挑衅。

　　阿易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你是谁？”

　　“呵呵，大红牌怎么会记得我呢，只是当年一个小侍奴罢了。”男子收回手臂，站直身子，高大的身影立在易的面前，带着压迫的气势向里迈步。

　　阿易一时在脑海里搜索着无数的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人名和面孔，这么多年的头牌，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一面不自主地向后退步，直到被逼回走廊……

　　走廊里的灯光虽然带着昏暗 ，但并不刺眼，易得以看清对方的容貌，深深的眼窝，高高的眉骨，削挺的鼻梁，饱满的嘴唇，略略黝黑却光亮的皮肤……仿佛一切都似曾相识。

　　“还是想不起来么？”本是带着怒气的声音，偏偏配着笑意的面孔，向上弯起的嘴角，露出一排洁白透亮的牙齿，让人心生寒意。

　　“零……零？你是零？”阿易尽管认出，却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高出自己半头的青年正是自己等了八年的那个孩子。对方明显地一愣，随即笑道，

　　“想不到赤易大人还记得小奴啊？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呢？”再昏聩的傻子也听得出话里的怨怼，何况是在这个圈子里八面玲珑了十数年的易。

　　“零，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易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疑问，想问他好不好，想问他……只是话到嘴边却语无伦次。你在怨我？是啊，你应该恨我，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了好多苦吧！不过看起来你长高了，也健壮了，不是当年单薄的小孩子了。

　　“怎么？阿易不愿意看到我？”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蔑地捏起赤易尖尖的下巴，带着一丝失落的面孔逼视过来，易被迫扬起头，脑后抵在身后的墙壁上。天花板上的灯刺入眼里，忍不住合上眼皮。“不，不是……”只是慌乱地摇头。

　　“哼。”还说不是，为什么闭上眼睛，八年来我日日想着你才熬出头，你现在却不愿多看我一眼。“跟我过来。”零放开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淡漠的语气里游移着一抹怒气。

　　易，有些恍惚，等了8年，当自己将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他却出乎意料地出现了，是惊喜？是梦幻？阿易呆滞了片刻，还是缓过神情，跟上零的脚步，去了顶层的一个房间。顶层，赤易还是第一次来，因为这一层都是夜之海调~教师的房间。奴隶是不允许随便上来的。

　　看着零打开一间屋子，易迟疑地走进去。零反身锁上门，一双深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易。易有些无措，仿佛自己心底的秘密在那凌厉的目光下会展露无疑，轻轻地别过头，窗外的天空是少有的湛蓝……

　　零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失落，随即被愤怒代替，旋即搬过易的肩膀，横起左臂压在易的后颈，易的脑袋撞在门上，没来得及反弹就被死死地顶住。易才领教到零长成后的力气，再不是当年那个扶着他满头是汗的孩子了，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反抗的余地。易也没想过要挣扎，他是自愿的，零，你为了我受了苦，随你发泄吧。

　　按照夜之海的规定，即使是调教师也不能和侍酒发生关系，但易现在已经不是夜之海里的人了。

　　零粗鲁地扒下易唯一的衣服，裤子被褪到脚踝。光滑细腻的身体便暴露在面前。零的手有些迟缓，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皮肤还是那么紧致柔软，没有一丝赘肉。

　　易静静地一动不动，侧脸紧贴着门，感受到零润泽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肌肤，带来一丝丝敏感的战栗。零心头的愠怒打破了刚有的暧昧，左手带着易的脖子一甩，易被脚踝的裤子绊住，一下摔在地板上。

　　“呵，你在等什么？三十岁的大叔是好久都没有人碰了吧。渴望么？求我！”零紧跟着伏下身，一边挑逗着易的敏感，一边贴着易的耳朵，尖锐的声音让易有些失措羞愧。“装什么贞洁形象呢？我查过你的记录，这一年来找你的人比先前少了十分之一了吧，啧啧，真是英雄暮年啊。”尖锐的话像刀子一样划过易的心头，渴望么？真的是在渴望，并不是渴望被XX，只是有一丝渴望得到零，等了8年的人，再次见面时，当年那个孩子出落成了帅气的凌厉的男人，不经意地触动了他心里的那根弦。只是零说的没错，一个三十岁的被人厌弃的宠物，还能盼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