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天下》梦回小楼

26、青楼

　　走进大厅，暗叹不愧是人间极乐销金窝，现在日头才刚刚偏西不久，已有不少的人坐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与身边的美人调笑。只粗略地扫过一眼，便对一直跟在身边的老鸨说：“今儿可有什么活动？”“公子英明，今儿晚上是鸢尾登台的日子，公子今天有眼福了。”老鸨笑得有些得意，看来这鸢尾是花满楼的摇钱树。
　　“妈妈说的鸢尾可是三大美女之一？”江山代有人才出，美人榜、英雄榜和杀手榜是江湖闻名的三大排行榜，顾名思义这三大榜是根据容貌、武功和暗杀来排名的，每十年排一次。十年前兰妃和我娘、上官淼淼以及杜月柔是美人榜上的前三名，加上她们四大才女的称号，可谓是真正的才貌双全。
　　而最近一次的三大榜排名，美人榜前三名为林莺莺，武林盟主林家成与上官淼淼之女，遗传因素可见一般；叶如歌，叶相与杜月柔之女，叶朝歌的妹妹，也是遗传的优势；这第三名就是鸢尾，花满楼新晋头牌，想来也是一个色艺双绝的女子。
　　英雄榜虽说是以武功论排名，但我总觉得这英雄榜也有很大成分参考了相貌，因为就我所知这英雄榜前十名都是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这第一名是聂无情，无门无派，曾以一人之力挑了水路两道的盗匪，无情剑法由此闻名天下，人称无情公子，江湖传唱“多情却被无情恼”就是指因他而芳心粉碎的女子多不可数；第二名白若霄，锦绣山庄二庄主，温文尔雅，气质超然，以流云剑法名动天下，人称流云公子；第三名莫思远，红叶山庄少庄主，风流倜傥，红颜众多，人称多情公子，销魂剑法剑出消魂。
　　锦绣山庄的二庄主都能排到前三，没道理大庄主默默无闻，所以照我看八成是因为那个大庄主长相不好，或者已经成亲了。对江湖上的事我多半是看书和在客栈茶楼里听来的，所以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对于这些榜上有名的人物却是没有见过的。至于杀手榜上的人，都是些代号，谁是谁都不一定有人知道，所以我就没放在心上，只知道前三名分别是夜、魅、殇，皆是出自第一暗杀组织“七杀”。
　　“公子说得没错，鸢尾可还是个处儿呢，今天她就正式挂牌了，公子真是好运气呢！”老鸨眉开眼笑地接过我递出去的十两银子，在我的示意下领着我们朝二楼的包厢走去。看来我的运气真是不错，头一次来青楼就遇到头牌要登场，可以大饱眼福了。拉过身后别扭的两人，闪身进入包厢。
　　这个花满楼的装修还算不错，大厅很有纸醉金迷的味道，正对大门处还有一个半米高用作表演的高台，而包厢环绕大厅四周之上，所以从窗户看下去整个大厅一目了然，还能很好地观看台上的表演。包厢里除了有桌椅之外，在窗户前还设置了软榻，可谓考虑周到。
　　“公子可有认识的姐儿，老身给你唤来？”老鸨谄媚地问道。“唔，随便叫一个来服侍着，另外来个会弹曲儿的就行。”我坐在软榻上随意地看着大厅的动静。这会儿陆续又来了几人，也在谈论着鸢尾的事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我就转身顺势躺在了软榻上。梅香和竹心也已经从善如流地坐好了。
　　“紫苑（苜宿）见过三位公子。”在得到许可后进来两个女子，名叫紫苑的女子，长得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手里捧着一面琵琶，苜宿娇俏可人，手里则端着一套茶具。我摆摆手，苜宿就走到桌前将茶具放下，然后给我们一人一杯倒了茶再端至我们眼前，期间并不多说一句话，只是笑容甜美让人愉快。
　　紫苑则坐在一旁，用轻柔的嗓音询问我们点什么曲子，我说了声“随便”就慢慢地喝起茶来，然后她便自己选了一曲。紫苑的琴艺只能说不错，配上她清丽的脸庞，让人觉得她不过是个生活在普通家庭的小家碧玉，偶尔弹曲唱歌打发时间，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是这楼子里的女子。
　　我就这样闲散地躺着听她弹曲，梅香竹心则已经是听得呵欠连天了，我想作为乐者紫苑肯定是不好受的，但是观之却没有任何自卑或是恼怒的神情，反而十分淡然。这样的气度让我对她多留了些心思。而苜宿本应是性格开朗之人，在她进门的时候我有留意到她笑起来眉眼弯弯，两颊的肌肉牵动也显示她的笑是真实的，但是现在她却能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下不为所动，虽然笑容少了，但是在添茶的时候必又是笑开了的。
　　难怪花满楼能成为楚国第一楼，又难怪以紫苑和苜宿这样只能算中上的姿色也能在楼中立足。花满楼不简单！只是不知道这花满楼的幕后老板是谁。我低头掩盖喝茶，遮住自己略带兴味的眼神。
　　“苜宿，你今年多大了？”我抬头问站立一旁的粉衣女子。“回公子的话，苜宿今年已经十二了。”苜宿又笑得眉眼弯弯，一点也没有青楼女子的凄苦神情，倒像是无忧无虑长大的孩子。“是从小就在楼里吗？”我又问。“恩，我从有记忆起就在这里了，听说是妈妈把我捡回来的。”苜宿答道。
　　“那紫苑呢？”我又问那一直弹曲的紫衣女子。“紫苑已经十六了，是六岁的时候被人伢子卖进来的。”紫苑的嗓音很轻柔，应该很适合唱那种缠绵悱恻的情歌。
　　唔，或许可以和这里的老板做个交易呢。纯粹的金钱交易。

作者有话说

　　走过路过打个分吧，亲们~~~小楼需要动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