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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原创女主和卡卡西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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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番外:鼬篇(没写完)
【一】
猿飞澈一是很讨厌宇智波鼬的,因为他一直很优秀,又好巧不巧和她排在了同一个学年,和她争抢着第一名,然后在同一年里提前毕业。
宇智波鼬本人倒是很礼貌,每次看见她都会微微地点头,如果论起来他还要要比澈一小好几岁,他出生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末,听说他很小就上过战场。
太残酷了,澈一想。
*
“暗部的新人宇智波鼬,是吗?”
猿飞澈一摩挲着自己「雀」的面具,转过头来对止水道,“兔子面具真的好可爱呀。”
止水无奈的笑了笑,“怎么会,明天就是我们三人一同出任务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啊。”
*
毕业,加入暗部以后,马不停蹄的修炼和任务让澈一渐渐的遗忘了宇智波鼬这个背负着天才之名的少年忍者,止水偶尔会提起他的什么什么,却也不会让澈一记得更加清楚,结果现在他也成了暗部,不出意料的话,以后应该得一起出任务了。
她也对此上了一些心———面对在忍校的宿敌,便开始四处打探起他的情报,无愧于少年天才之名,毕业后一年开写轮眼,独自一人通过中忍考试,宇智波一族的新秀。
澈一有些失落,所以说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打探对手情报的无聊的事情哪,也许是因为无聊吧……总之她的闲情逸致已经被鼬狠狠的打击到就是了。
天才就是天才,与她这样努力的普通人完全不同。澈一叹了一口气,那么———这周的训练就再加强一个档次好了。
*
“我是「兔」,请多指教。”
小小的鼬站的直直的,颇为认真的自我介绍道———但是在场的两个人都是认识他的,更何况几日前暗部的新人鼬大展身手,可是连村子里都传的沸沸扬扬了呢。
“还真的是兔子啊……”澈一有点想笑,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于是无声的抖了抖,很快便停了下去,止水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乌鸦」,”他又指了指澈一,道:“她是「雀」,请多指教。”
*
因为是新人任务,所以不会太难,就和当初止水带澈一一样,而澈一也终于可以拍着胸脯自称前辈了,鼬这小子运气还不错,有两个暗部陪他一起度过适应期任务。
作为开了眼的宇智波,鼬的实力绝对可以和澈一五五开,澈一感觉很挫败,一下子又有了初次见到止水的感觉,要命,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可真不少。
“任务地点在金之国,”止水是三人里年龄最大的,他展开任务书看了看,道,“内容是捉拿一名B级叛忍,野岛有功。”
野岛有功……完全没有听过这个人。澈一心道,日斩老爹此举是什么意思?
止水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将他带回木叶即可……这是他的照片。”
澈一和鼬凑上前去看,照片上是一个络腮胡,右额角有块疤痕的凶横男人,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鼬道,“带回来?”
止水点点头,用火遁销毁了任务书,“走吧。”他掂了掂忍具袋,道。
澈一急忙跟上,她也想要在新人面前耍耍帅啊,她又不是不会火遁的说,为什么销毁任务书轮不到她来做?
大概是止水护着她护久了,澈一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性都要变成个小孩了。
【二】
澈一渐渐的不再那么讨厌和她争抢第一第二的宇智波鼬鼬,有时候又觉得他蛮可怜。
她能嗅到宇智波一族愈发紧张的气氛,鼬和止水在任务中途也总是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谈论着“未来”“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的关系”“政变不可行”“和平”之类的话题,而她只能在一旁烤鱼,不知道是日斩老爹有意无意的,鼬的新人适应期过去之后,澈一也不怎么被安排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而是开始跟着暗部其他的忍者。
矛盾就像一个不断张大的缺口,将人心和黑暗吞噬殆尽。
澈一想她还是很庆幸自己不是个宇智波,如果是,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悠哉悠哉的做任务,鼬的脸绷的越来越紧,好像一根弦,承受着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他明明比自己还小呢。
*
澈一偶尔的,还是会想起几个月前她和止水陪着鼬一起做的新人适应任务,金矿铁矿里乒乒乓乓作响的铁具敲打声和劳役痛苦不堪的哭叫,长长的甬道尾端的暗门,打下的是宇智波一族万花筒写轮眼的封印。
止水低呼一声,接着打开了万花筒试着解开这个有着宇智波气息的封印,无果,澈一和鼬就站在旁边看着,对视一眼,情绪不明。
止水暗部小队将B级叛忍野岛有功带回了木叶侦讯部,也将这个情报带回了火影处。猿飞日斩却像是早已料到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烟,“止水,你是好孩子。”他说。
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澈一咬牙。
日斩老爹,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决定?
止水暗部小队解散后,猿飞澈一的任务量变多了不少,即使如此她还是给自己加强了训练量,就连暗部里和她势同水火的那位「蛇」,见了她的作息也是惊诧的,“你不必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澈一只是笑一笑,不说话。
她敏锐的感觉到了,木叶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
“止水,为什么,为什么?”
眼角微微上挑的少年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澈一的发,“……我们都在为了木叶的光明和未来而努力。不光是我和鼬,也是三代目火影大人。”
“不———”澈一努力的摇摇头:“日斩老爹不会的……止水君……鼬……为什么……”
止水笑了起来,眉眼里暗含着光芒,就像是一只明黄色的蝴蝶,在花海之中漂浮起舞,无比温柔,就像是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宇智波一族是不会把计划搁浅的,这样说的话也算是给澈一你上了一课呢,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的,你很善良啊。”
“在暗门上所下的术式是结界班结合宇智波一族的瞳力融合而成的……但是那个铁矿是宇智波一族私有的毋庸置疑……原本族内「那一派」的长老们就准备靠这些铁器发动叛乱……”
“此举可以警告那一派的长老们,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也是我们这一派对三代目火影的投诚……澈一如果不想听也不可以捂住耳朵,要学会面对啊。”
“小鼬那孩子也看出来了吧,他一直都很聪明,不过他没有说出来罢了。”
“我和鼬,都相信有三代目火影大人的支持,一定可以解除宇智波一族与木叶之间的间隔,两方解下心结一起走向木叶村的和平未来……”
“澈一,你明白三代大人此举对你有何意义了吗?”
———不,我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去想起?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一切……三代目火影的良苦用心,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就像是当年对于水门班的态度一样吗?就这样选择视而不见,选择性的遗忘?
———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难道只是因为我是三代火影的女儿吗?
———止水,我不愿意明白啊。
【三】
十七岁的猿飞澈一,木叶村花,实力强大,不近人情,是优秀忍者的代名词。
十五岁的宇智波鼬,冉冉高升,木叶新秀,温和有礼,是理想友人的诠释者。
十九岁的宇智波止水……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是个比鼬还要受欢迎的大男孩吧。
澈一今天又是和「蛇」一起出的任务,「蛇」人如其代号,是个实力强大又喜欢玩毒药的美丽女忍,嘴巴生的也毒,在暗部是和澈一势同水火的一位。
二人照例相互挑刺看不顺眼一番以后快速的完成了任务,在回到木叶,赶路的过程中,「蛇」突然道,“有时候还真是羡慕你这个官二代啊,宇智波鼬……可是人人都爱的少年天才呢。”
“刚进暗部的时候就是我和……带的他。”澈一没在意“官二代”的嘲讽,想了想道,“他确实很厉害。”
「蛇」轻哼了一声,“可惜他才十五岁呢。”
澈一没有继续听「蛇」的话,她就任由着思绪飘远,心道,宇智波鼬啊?他才不是个少年天才那么简单,据她所知,鼬在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被迫参入宇智波一族的纷争之中,他上过战场,见过比作为暗部更加残酷的真相,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成熟。
但是……刚开始的澈一是很努力的想要保全宇智波鼬身上的温柔的,因此在做任务时她有特异的关照着鼬,却面对着万花筒写轮眼印记的封印而木然无言。
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当时止水因为背对着澈一而无法看清楚他的脸,那么鼬呢?当时他是什么表情?澈一的脑海里突然掠过鼬的微笑,淡淡的,尊敬的,遥远的,痛苦的。和那些百年难见的天才相比,她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即使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这些人的脚步,不论是卡卡西,止水,还是鼬。澈一再次,被迫认清了这个现实。
这些时日也没有见到过鼬,他去了哪里?似乎是跟在日斩老爹身后吧…就像当时的止水一样,像一个影子,隐藏在暗处,无法说出家族的困难痛苦,只好压在心里,流血化脓。
「蛇」似乎感觉到她的心情不好,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又突然响起来:“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嗯。”澈一抬头看了一眼,圆圆的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上,不时的有云雾挡住了光,不知为何,澈一突然感觉那月亮上染上了如血一般的杀戮。
“和那天晚上一样———”
「蛇」突然喃喃道,“明天是满月之日,那天,也是满月。”
“……九尾袭击的那个晚上。”
澈一垂眸,那天晚上,她的母亲猿飞琵琶湖死于这样圆圆的月亮之下,以及四代目火影和四代火影夫人,无数的普通人和忍者面对九尾束手无策,生灵被践踏,一片慌乱,而「蛇」的爱人也死于那天的夜晚。
生命,真的很渺小,不值一提。
*
火星在黑夜里噼里啪啦的四溅开来,「蛇」拿着树枝拨弄着跳动的火舌,见澈一依旧躺在树梢上没有入睡,嘴一撇,将树枝扔掉,道:“都那么晚了,早点休息。”
“……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澈一背靠着树干踌躇着道。
“有什么预感?”「蛇」不屑的哼了一声,“比如说阿斯玛大人明天就会和夕日红结婚,你多了一个大嫂,还是突然发觉你的暗恋对象爱上了一个不如你的女人?”
澈一:“……”
“真的,”她努力的描述起心里的异样感,“就是有些不安的感觉,蠢蠢欲动着,好想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一样。”
“那就是你明天就要死了,神给你的预告函。”
“……怎么可能。”澈一嘴角耷拉下去,放弃了和「蛇」这种臭屁的女人说话,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安的低声自言自语起来,“……你不明白的,好像……我又要失去什么了。”
「蛇」懒得离澈一,拿水遁浇灭了火苗后跃上另一枝树枝上,双手抱头后仰,“与其在这里悲伤春秋,还不如早点休息……明天就能回木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澈一闭上眼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吐气。
没想到「蛇」这种人也会关心自己啊……
*
“什么?你说任务临时有变?”澈一愣了一下,她正在拆除昨夜的陷阱,就突然得知了这个消息。
“嗯。”「蛇」愁眉苦脸的扬扬忍鹰送来的任务书,“又出了什么变故,和你一起出任务准没好事……早知道就不答应了。”
澈一:“……”所以她为什么会觉得这种女人很善良温柔啊!
*
二人因为新添的事端而拖慢了脚步,伴随着「蛇」的嘀嘀咕咕和澈一心里不安驱使的不断催促,二人抵达木叶时还是深夜,比先前计划的要早些,晚间的天气很好,没有下雨,一轮圆月挂在夜空之上,颇有不由分说的意味,澈一也说不准,一阵风吹过来,带来的是微微的血腥,飘忽不定的,难以捕捉。
……很奇怪。
居酒屋的灯也已经熄灭,整条街上没有任何人。
“我就到这里吧,”「蛇」停在自己的公寓楼下,双手抱胸语气不太好,也许是因为同样的圆月让她想起了九尾之下的爱人,她微微抬头道,“任务报告明天再说……你要回猿飞宅,还得往前走些。”
“我知道,”澈一点点头,她目送着「蛇」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直到刚刚亮起的灯又暗淡下去,才慢腾腾的挪动了自己的脚步,澈一心里的不安被放的很大,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风带来血腥的气息,澈一确定了这气味后就追寻着越发清晰的气味向前走去,她渐渐的加快了脚步,很偏远的地方……在木叶的西端……沿途的甜品店层出不穷……到了。
面前矗立着宇智波一族的团扇。
一个少年慢慢的从团扇后走出来,借着月光,澈一可以看见地上的人,他们不自然的身体,和背上的团扇,还有……鲜血。
少年的手里拿着一把刀,上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他的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用绳子捆绑起来,身上穿着暗部的制服,一双有着奇特花纹的写轮眼在他的眼眶里旋转,格外的清楚。
澈一的心跳越来越快,背后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东西,直觉让她倒退一步。
她终于看清了少年的面孔,熟悉的泪沟,眼角,有着血迹。
他的唇微微翕动了一下,道“……澈一啊。”
“……是我。”
澈一憋出了这句话,她的嗓音很干哑。
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少年朝她伸出了手,眼眸重新化为黑色,唇角微微勾起,记忆里温柔的,遥远的笑,此刻却近在咫尺。
面前是一直刻意保护着他,但是自己又如此平凡的澈一前辈,她的面色有些苍白,身形微微颤抖着。
这次的话,请让我保护前辈吧。
“……前辈,一起走么?”
六:番外:鼬篇
在澈一记忆的最深处,樱花飞舞的时候,阳光温柔的洒下来,透过叶子,掉落在年纪尚小的忍校学生们的身上,他们排着队,跃跃欲试的四处打量,好奇的猜测着自己的实战对手会是哪一位。单纯而懵懂,是最美好的岁月。
戴着眼镜的老师在记录表上写写画画,在「猿飞澈一」和「宇智波鼬」两人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圈。
“实战下一组,宇智波鼬,猿飞澈一。”
“欸———怎么会是澈一———人家也想和鼬君结和解之印的说。”
“是哪是哪。”
人群里细细碎碎的响起了不满的声音,也对啊,因为鼬君在学校相当受欢迎嘛。
“因为猿飞澈一和宇智波鼬并列第一不相上下嘛。”一个棕发的男孩子道。
“请多指教,猿飞同学。”
“请多指教,宇智波君。”
“胜者———猿飞澈一。”
“啊……鼬君居然输了!超级不开心!”之前说想和鼬结和解之印的女生不满的撇撇嘴。
“因为猿飞澈一的实战经验比宇智波鼬的多吧。”棕发的男孩子又解释起来。
“闭嘴啦高岛!你超级烦!”
“……唔,好吧。”
*
“在弥留之际,将少年时展现在我面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澈一抬起手破了这个幻境,似笑非笑起来,“你的身体一贯的不好啊,鼬。”
宇智波鼬一身黑底红云袍,身形修长,竟然有些脆弱的不堪一击,但澈一比谁都要清楚,面前这个看上去下一秒就会一蹶不振吐血倒流的男人究竟有多么的强,他一只手捂住嘴,轻轻的咳了几下,是血继病的影响,还是什么其他的?
鼬没有搭理澈一故意的挖苦,而是自顾自的道,“接下来……我要去见佐助……”
“你疯了?”澈一并不傻,结合她从暗部资料室和日斩老爹有意无意透露出的信息,在结合她对鼬的了解,也能勉强拼出一块成型的真相,鼬要去见佐助……她心里生出了不安的预感。
鼬却没有留给她思考的余地,只是轻轻的笑了起来,苍白的,又遥远的,澈一不住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庞,也是这样一个浅浅的微笑,眼底勾勒出深色的氤氲,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故事。
“再结一次和解之印吧,澈一。”他说,声音很快就被风吹散,摇荡而飘忽不定。
澈一微微垂下眸子,她知道自己做不出什么,也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于是她选择伸出手,拇指收起,露出食指和中指。
鼬走上前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澈一感觉到微凉的戒指和她的食指一擦而过,那是戴在鼬的无名指上,象征着他的身份「晓之朱雀」的红色戒指。
果然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就像她依旧会这样懦弱的在木叶外四处游荡一样,鼬的心意已决,无法改变。
“接下来两位同学对结和解之印。”
“承让,宇智波君。”
———少年时,也无法改变了哪。
七:番外:中忍考试篇
黑暗,雨水,沉寂。
真是奇怪啊,明明雨声拍打在石碑上是那样响亮,是在洗刷木叶的污垢,又像是毫不畏怯的宣示着残酷的现实,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丧服,手上却又持了一朵突兀的亮眼的白。
“那个黄发的孩子就是四代火影的的遗产?”澈一将发丝往耳后捋去,测过头来注视着阿斯玛,那么多年了大家都在变化,阿斯玛嘴里叼了根烟,头上绑着木叶的护额,目光不在此,飘飘忽忽的落在远方,没有焦距,没有着落,他的嘴一张一合回答着妹妹的问题,“嗯,叫做……漩涡鸣人,卡卡西的学生。”
“中忍考试时见过了,真是个了不得的孩子啊,”澈一道,黑色的瞳孔里没什么感情,她淡淡的陈述着这个实情,风急匆匆地掠过掀起她长袍的一角,而雨势不曾减小。
二人站在火影楼的一角,就这般遥远的看着在加大的雨幕之中渐渐模糊的黑色人影,相对无言,片刻后阿斯玛“啧”了一声,打起一簇小火点燃了嘴里的烟,声音沉闷:“……原来那时候你就回来了啊,真巧。”
“算不上早吧,”澈一对于阿斯玛想说什么倒是心知肚明,“不过是在外时遇见了鼬……一时兴起想要回来看一眼罢了。”
“鼬啊……那孩子也是好久不见。”
阿斯玛低喃,吐了口烟圈,却没有熄灭火焰,微弱的火苗在潮湿的空气中跳动着,他合上打火机的盖子,“啪”的一声响。
“不过我想原因远比这个复杂许多吧……这么多年了你也变强了不少呢。”连周身的气势都开始渐渐减淡了起来,对于查克拉和忍招的控制已经十分纯熟了吧。
澈一未语,却也变相的默认了阿斯玛的话,不论是“一时兴起的回来不是主要原因”还是“你变强了吧”都是如此,她遇见鼬是个导火索,自那之后澈一突然生出了想要回到木叶看看的想法,不过阿斯玛不知道的是她在中忍考试二人单独对局比赛开始的前一天就绕开大门回到了木叶,恰好目睹了在闪岩上随着卡卡西修行的,鼬的弟弟佐助。
他算得上是木叶最后一个宇智波了吧。
对于鼬屠族这件事澈一倒没感到太意外,这一切都是木叶高层和宇智波族人自作自受,最后却让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少年承担了这样难以言说的痛苦,明明说着是为木叶好,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宇智波一族的存在彻底的湮灭在风烟之中,没有了千手和宇智波的木叶,不是木叶。
澈一能感觉到日斩老头在自己身上停留的目光越来越复杂,但她选择放任这种蠢蠢欲动不安全的心理这样发展下去,原因她说不准———大约南贺川汩汩流动的泉水底下里藏着她这样做的答案,自从止水之死,那个由澈一和他一起带着成长沉默寡言的鼬便愈发隐忍不发,澈一不知道这种走向的结果到底如何,直到那个次日回想起前一晚高悬在天空的血色月亮,一切都顺理成章。
大家都在改变。
*
雨停后澈一去吃了一乐拉面,她很久没有尝过这种味道了。
在别处游历可无法尝到木叶拉面的专属味道,她看着面前的拉面双手合十拿住筷子,暗想。
手打大叔擦了把汗笑眯眯的看着她,“很久都没见到你咯,澈一小姐,怎么样,尝尝我们最新的海泡菜大骨拉面!以前的朋友呢?都没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女儿菖蒲用手肘暗地里顶了一下手打大叔,嘴里小声嘟囔着:“爸爸!”
大叔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化解尴尬般的笑了笑,又转移话题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新品拉面的美味配料,澈一在神游,她没仔细听大叔的话,而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朋友……朋友的话,阿斯玛不算,如今还留在木叶的……似乎只有一个卡卡西了呢。
说曹操曹操到,布帘被掀开,有渐近的脚步声,接着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来,“啊,澈一也在,实在是太巧了。”
“卡卡西?”澈一转身,几日前方见到的熟悉的面庞落入她的眼底,她暗暗观察着卡卡西,刚开始看见他这副模样的时候澈一委实吓了一跳,他与以前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险些让她认不出来,身上一副干干净净样,久违的背着忍具包,大约是要准备帮助宇智波佐助修行吧,如此想着,澈一移开了目光。
但卡卡西同时也在注视着她,澈一长大了,变的越来越漂亮,头发留长,可眸间深藏的光芒却再也寻找不到了。他顿了顿才开口,“嗯…大叔,还是老样子啦,麻烦您了。”
手打大叔热情的笑着点点头。
————这是猿飞澈一第一次回到木叶的时候。
八:番外:战场篇
已经很久没见她了,虽然面上布满了斑驳的纹路,却也无法掩盖那双柔和的眼眸,底下闪烁着淡淡的寒光。她习惯在左腿上绑忍具包和重力绷带,卡卡西注视着猿飞澈一,她微微的俯下身去从忍具包内抽出一只苦无,扬手,苦无朝他飞旋而来。
“为什么不躲?”她看上去有些生气,苦无准确的从卡卡西身旁擦肩而过,射入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忍者手臂中,澈一是故意打偏的,但她也没想到卡卡西这家伙躲也不躲:“是刚刚的战斗消耗太大,你累了吗?以前的天才上忍旗木卡卡西可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还要念着旧情不肯下手?”
卡卡西摇摇头,道,“和拥有不死之身和无限量查克拉的你相比,我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欸,卡卡西是服输了吗?那么下次请告诉凯——你永远的宿敌已经被我打的落花流水痛哭流涕的朝我认输啦——这样?”澈一轻笑。
“……不要吧,”卡卡西挠头,又想了想,道:“总之,我就是下不了手啊。”
“卡卡西老师!”在一旁的鸣人突然听见这句话,急忙大声打断:“你不是告诉我……怎么可以自己还……”
“还记得中忍考试那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澈一双手环胸微微后仰,嘴角的弧度依旧没变,“卡卡西,你现在只有被打败的份啦。”
“是,是,是。”
“别敷衍啦卡卡西,所以说我还是喜欢小时候的你,现在连出招都有些拖泥带水的,你在举棋不定犹豫着什么?”
“嘛……没。”卡卡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将护额上推,露出了血色的勾玉。
澈一微微挑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沉默了下去。
“那么请封印我吧,”她道,手指关节不自然的蜷曲起来,僵硬的抬起,双手结了一个“寅”之印,“对不起,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了。”她道歉。
卡卡西眼眸里又些不明的情绪,就这样看着澈一缓缓的又结了三个印,“水遁·水乱波!”
他跳开躲过巨大的水流,手臂上也开始聚集起查克拉,“嗯……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鼬的弟弟,我将千鸟教给了他,他才是个天才呢,按照雷属性的流动衍生出了‘千鸟流’这样的招式,所以说我可不是天才。天才太累啦。”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和回到木叶的澈一的谈话,她双手抱胸靠在墙壁上,手间搭着一只苦无,黑色的发丝飘动,有几缕落在她的脸颊侧,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浮动着黯淡的星火,明亮而温柔,最深处却是被千万般裹藏着的黑暗,正视着让人头晕目眩。
“天才卡卡西,千万不要死啊,等我回来,咱们好好打一场。”
———不是什么天才啊,总有一天会死的。
———那,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呢?
“滋滋”的声音在澈一耳边响起,她眯眸,顺从的没有做出任何躲闪,一道雷光闪过,三只勾玉在血色的眸间快速的旋转,最后一刹那,她只听见叽叽喳喳吵的乱耳的雷声,好像千万只鸟儿鸣叫。
卡卡西站定注视着澈一被封印布条缠绕的秽土身体,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想起很多很多,同伴,琳,带土,止水,鼬,澈一。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了啊。”
九:番外:和卡卡西日常篇
01
“志君,英广君,抱歉……”
日向花火双手合十不住的向面前的两个人道歉,她今年已经十六岁,身材抽条起来,越来越有气质,身穿一件明黄色的长袍,戴着木叶护额,长长的头发披在脑后,诚恳的看着自己对面的两个队友。
犬冢志别扭的“哼”了一声,“你今天来的太迟了。”
他身旁的黑色大狗附和着“汪汪”了几声。
“……”这是英广。
“对不起!”花火再次道了一次歉,然后开始解释起来,“因为雏田姐姐马上就要和鸣人君结婚了的缘故……家里很匆忙的在准备,所以来迟了。”
“……好吧,”志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下次花火你可一定不能迟到了。”
日向花火急忙点点头,“好吧,我们快走,澈一老师一定等不及了。”
*
我叫做旗木拓,我的父亲是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我母亲猿飞澈一据说是曾经蝉联木叶单身美人排行榜榜首的最佳女忍,好吧,我也不知道优雅美丽温柔的母亲大人为什么会被父亲这种懒洋洋喜欢看有色小说的家伙给拱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总之我一直觉得父亲配不上母亲,嗯,没错!
母亲一直把父亲大人当作永远的对手,虽然父亲有很多对手,比如说一个坐在轮椅上挥洒青春热血的绿色大叔,听母亲说她当初是不准备留在木叶的,但是父亲挽留了她。
“所以当然是选择留下来呀!”这是母亲大人的原话。
我:“……”
母亲还有三个学生,我最喜欢的是日向家的姐姐,叫做花火,她的姐姐是日向雏田,鸣人哥哥的未婚妻,听说他们两个人定情与月光之下,超级浪漫,嗯,鸣人哥哥是父亲的学生,拯救了忍界的大英雄。
母亲知道这件事以后,沉思着告诉我,她和父亲是两个人在居酒屋都喝高了才滚到一起去的。
我:“……”
其次就是犬冢志哥哥,他有一只黑狗叫做黑豆,和牙叔叔一样———把他叫做叔叔真的万分抱歉,牙叔叔是红姨姨的学生,他的狗叫做赤丸,白褐色相间的波点皮毛,摸起来很舒服,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黑豆。
啊,对了,说到红姨姨,一定要说我的姐姐未来,未来姐今年已经六岁了,刚刚进入忍者学校,我也很想成为忍者,然后成为超越父亲的七代目火影!
不过,听父亲说七代目已经内定成鸣人哥哥了,八代还要让给志哥来当,他当不了七代目火影可真是惨啊,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当九代目火影了。
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心胸开阔,宽容大度的人呢?
我一边神游一边把积木摞起来,摞得高高的,这时我听见房门外的脚步声和交谈。
“拓最近都不怎么说话了……明明之前很欢脱的在家里到处乱跑呢,也不朝我吐泡泡了。”这是母亲大人的声音,明显的有些失落———但是我可是要做九代目火影的男人啊!怎么可以那么幼稚!吐泡泡明明是婴儿才会做的事情吧!
“他才那么小,有什么心事啊?”花火姐姐的声音,她也来啦!
“不会是像澈你一样惦记上了什么宿敌忍者吧?我不记得最近有新起之秀呢。”红姨姨的声音响起,她捂着嘴笑了两声,和母亲一样惦记上了宿敌忍者?难道是父亲大人吗?
“那种事情就不要拿来说啦!真是的……”
真的是父亲大人吗?我还从来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小时候的恋爱史呢……
花火姐姐推开了门,她那双白色的瞳眸如珍珠一般流淌着暗光,此刻弯成了一个月牙,冲我咧嘴笑了起来,“小拓果然在这里呐!”
母亲的抱怨还没停,“你看看,哪里有个三四岁小孩的样子啊,那么成熟……哲学家也不过如此了吧。”
……什么哲学家啊。
母亲大人,我的梦想是成为九代目火影哪。
*
其实我不经常看得见父亲大人,他太忙了,每次我端着母亲精心烹饪的午饭去火影办公室送饭的时候,都会措不及防的被漫天飞舞的文件吓到脖子一缩。
我想,有朝一日成为九代目火影以后,我一定要靠科研力量改进这种文书满天飞的状况,至少要让办公室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有杂七杂八随时能把人暗杀的文件才好。
偷偷说一句,其实我感觉父亲急急忙忙的退位让贤就是因为文件太多的缘故,而鸣人哥哥依旧是非常热情的希望成为七代目火影,最终被压死在文件堆里……
#改变火影办公室文件漫天飞现状的伟大科研忍者———九代目火影旗木拓参上#
今天中午父亲的午饭是秋刀鱼和天妇罗。
“啊,拓又来送饭啦。”
“嗯。”我礼貌的朝面前这个菠萝头叔叔点点头,他叫做奈良鹿丸,是父亲的助手,“直接进去就好,火影大人在里面。”
“……小心操劳过度啊。”我低声嘟囔着。
鹿丸叔叔应该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你说我为什么叫他叔叔而叫鸣人哥哥为哥哥?很简单啊,当然是因为他比较沧桑啊。
我端着饭盒进了办公室,娴熟的躲过了公文的花式漫天飞舞暗杀术后踮着脚把饭盒放到桌上,推到了父亲的面前。
“今天的午饭,秋刀鱼和天妇罗,天妇罗必须全部吃完,不能挑食,这是母亲大人的吩咐。”
02
等等……先不提父亲大人的午饭问题,上一章我似乎忘记了什么。
啊!对啦!母亲大人还有一位学生,叫做油女英广,我差点忘记了,英广哥哥的族叔油女志乃是红姨姨的学生,和他一样没有存在感,不过这些日子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跑到忍者学校当老师了。
父亲大人不止一次朝母亲抱怨,“志乃那家伙,又把小孩子吓哭了,他很失落,但是我告诉他‘坚持就是胜利’,造孽啊,哎。”
未来姐也和我说,她听说三回有个叫做油女志乃的老师,总是把学生吓哭。所以她还是比较喜欢时不时下来送温暖的已退休教导主任海野伊鲁卡,至少他会给学生带金平糖吃。
不过,那都和我暂时没有关系,我也和父亲母亲商量过提前上学的问题,结果父亲耷拉着死鱼眼道,“现在都和平时期啦,拓你又不用上战场……想那么多干嘛。”而母亲则叉着腰告诉我她八岁才入学,家里又不是没有忍者可以教导我,我没什么好着急的,如此。
但是,父亲每天都埋在公文里,母亲要么带着学生出任务,要么在红姨姨主办的木叶未婚男女相亲会上坐镇主场,我则被放心的丢在家里玩积木。
……令人头大。
我完美的继承了母亲的性格,因为我一直是一个有规划的人,那么就来说说父亲大人的午饭好了。
父亲喜欢吃茄子和秋刀鱼,讨厌天妇罗,所以我家的午餐搭配一直都是茄子/秋刀鱼+天妇罗,据鹿丸叔叔的可靠消息,每次我给父亲送饭之前,他都会念念有词的请求午饭之神今天中午没有讨厌的天妇罗。
……真的,真的很令人头大呢。
我其实蛮早熟的,或者可以说,木叶的孩子都挺早熟的。大概率是因为我是个沾亲带故的官二代的缘故,我更早熟了。
实不相瞒,我完美的遗传了父亲大人的帅气,虽然现在还是个小包子,但是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超过木叶单身帅哥排行榜第一的那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宇智波佐助叔叔,嗯!
宇智波佐助也是父亲大人的学生,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曾追随科研人员大蛇丸,是个一打八的中二少年,现在在外四处游荡,不过木叶里依旧流传着关于那个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佐助大人的美丽传说。
春野樱阿姨有一头粉红色的头发,额间是个紫色的菱形图案,碧绿色的眸子,她是木叶医疗班的大姐大,五代目火影纲手姬的弟子。同样也是父亲的学生,据说她和宇智波佐助有点儿苗头,因为上次宇智波佐助叔叔会木叶的时候将她带走,两人一起踏上了流浪天涯的路。
木叶宇智波佐助の迷妹团:什么?佐助君不是单身?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那时我才一岁,没有机会瞻仰佐助叔叔的英姿……失落。
*
我叫做旗木拓,今年我五岁,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黑短炸遮半眼的男人拉着一个黑短顺妹子的手,他们两背后都有团扇标志,那个妹子看上去比我年龄还小,眼睛大大的带着红色眼镜,很正常……个鬼啊。
哪个宇智波是近视眼?
接着男人说话了,他的另一只眼变成了奇特的血色图案,和父亲的有点像,“旗木……拓……?呵,很好,有我宇智波佐助在一天,我的女儿就不会成为你旗木家的人。”
妹子紧张的拉住了男人的衣袖,“爸爸,拓君……”
我:???
宇智波佐助?
旗木家的人?
这什么情况啊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咕。
然后那个宇智波佐助一刀把我砍了。
那个妹子一脸痛苦,她的的眼睛哗啦啦……变成了三个勾玉转啊转啊转。
……哦,原来我还可以促进开眼。这是我脑海里仅存的念头,接着我倒了下去。
宇智波佐助,呵。
我记住你了。
然后我醒了,母亲恨铁不成钢的掀了我的被单,“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佐助和樱要回来了,听说樱怀了孩子……回来安胎。”
???
不是吧不是吧?我吃惊的长大了嘴,母亲见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眨眨眼道,“拓,你怎么了?快点……卡卡西已经在等着了。”
*
……是的,春野樱阿姨是回来安胎的。
她肚子里那个,如果是男孩子就叫做「佐人」,女孩子就叫做「佐良娜」,这是她和佐助已经商量好的。
结合我梦里所想道,那就一定是个女孩子了,宇智波佐良娜……嗯,听起来不错。
*
果然是个女孩子。
春野樱阿姨开心的抱着自己的女儿,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佐助叔叔站在她旁边,小姑娘小小的一个只会咿咿呀呀,稀稀拉拉的黑色胎发软软的趴在她的脑袋上,眸子是黑色的,好像布满了水雾。
总之……超级可爱。
佐良娜诞生一个月以后的某个晚上,母亲放下碗筷在饭桌上托着下巴自语:“拓刚生下来的时候也很可爱呀,不过现在长歪了。不知道佐良娜会不会……应该不会吧,小女孩要乖多了,要是拓是个女孩就好了,旗木拓子什么,想想就很棒啊。”
我:“……”旗木拓子什么的一点都不好听!
父亲明显的噎了一下,今天晚上没有天妇罗,他吃的很欢快,“嗯……如果澈一你再想要个女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的啊,正好可以和鸣人的儿子配一对。”
母亲瞪了父亲一眼,脸上有点红,为了凸显一下存在感,我敲着碗筷表示吃饱了。
接着我被混合双打了———别问我,我也很迷茫啊。
后来我逗着咿呀学语的佐良娜,不止一次想要是父亲母亲再给力点生个妹妹,这样那个叫做博人的臭屁小子就不用总是缠着我家佐良娜了。
“拓……尼尼……”
佐良娜拉拉我的衣角,口齿不清的唤着我的名字,把我从各种后悔的想法里拉了回来。
“嗯,佐良娜乖。”
———其实旗木佐良娜也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