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通灵 传说的黑猫》珞神月

15、第十五章

　　呕……”肠胃纠结着不断抽搐痉挛,似乎想将胃里的东西都轰出去。
　　翻江倒海的吐意一波又一波涌上来,折磨的我死去又活来,难受痛苦。
　　“珈！”叶王搂住我不断下倾的上身防止我手脚发软一个不小心趴到地上。
　　“好难受,唔……”心中哀嚎,自七岁那年某次暴饮暴食吃下太多东西导致晚上狂吐的教训后我就再也没有吐的这么厉害过。
　　终于不再呕吐时,我已经两眼发花,软绵绵病怏怏,一动不动的躺在榻榻米上挺尸装死,每天都毫无预兆的说吐就吐,有时更是食物才刚沾上消化液就被闹脾气的胃轰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我玉润的脸蛋一定清减憔悴不少。
　　好吧,清减消瘦只是我的自以为,实际上,我胖了,腰上肥了一圈,长膘了,都有小肚子了。整天好吃好喝，没什么运动消耗过多的能量，叶王不知为什么突然不允许我做剧烈的动作，比如看见蝴蝶飞过时一个华丽丽的猫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听从了，叶王的语气太认真严肃。
　　然后，我彻底的堕落了，向某种“哼哼”的肥胖动物发展，吃吃睡睡。这么好吃懒做，胖了也是应该的，可问题是，吃的多，吐的也厉害啊！吃什么吐什么，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长膘，这该是多么易胖的体质啊！
　　认真的考虑要不要节食，减肥。老天一定是看不下去，才罚我吃什么吐什么！
　　或者是，吃出毛病来了？
　　“我一定是得了绝症,胃癌。”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会驾鹤西归。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很好吗？”瞪他,这说得是什么废话？不理他,继续拖着长音发出无意义的哼哼。
　　“珈,”叶王表情一严,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我,“你有身孕了。”
　　再不说，他怕某人会继续茫然无知，把肚里的某块肉给“减肥”没了。
　　“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狠狠的呛到了,咳得差点背过去,脸涨得通红,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眼睛瞪得老大,圆圆的,难以置信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是我听错了吧？一定是我听错了！
　　“你、怀、孕、了。”叶王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口气说出不容置疑的事实。
　　“……”双手抓紧薄被,目光呆滞,一脸被雷霹到表情。
　　叶王不再说话,很体贴的让某只慢慢消化这个消息。
　　幻听,我绝对是幻听！都怪这几天吐得太厉害才产生了这样的幻听,杯弓影蛇,反胃呕吐不一定是妊娠反应,还有胃病。
　　没事没事,一定是因为太疲惫了精神有些衰弱,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就能恢复。
　　拉高薄被蒙住脸。
　　“珈,不是幻听,你是真的有身孕了。”叶王魅惑的嗓音里满是宠溺的无奈。
　　这幻听怎么一直追着我不放,挥之不去？我果然需要好好休息。
　　“珈！”叶王残忍的将我从被子里挖出来狠心逼迫我面对现实。
　　“你怎么知道的？”不满的瞪他,我都不知道耶！
　　叶王无力的想叹气,真亏你问的出口,自己怀孕了却一直迟钝的没发现,还这么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心虚的问别人怎么发现的。
　　“以你的迟钝,只怕肚子大起来了还不不一定能发现,疑惑自己怎么光腰上长肉或其他什么的,等孩子生下来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恍然原来自己怀孕了。”叶王嘴很毒的挖苦道。
　　“我才没有那么迟钝！”我抗议。
　　“我一定是得绝症了,胃癌。”叶王嘲弄的重复了一遍我说过的话,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
　　我焉了,有些心虚,肚子变大的原因不止是怀孕,还有腹部积水……以前看电视不经意记下的,时间久了,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该怎么办啊？某个方面来说,我自己也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如何照顾好另一个孩子？据说生孩子很疼,不知哪本书上看到的,如果将痛苦分成十二个等级,那分娩的痛苦就是顶级的十二级,我最怕疼了。
　　古代的医疗条件差,好多妇女都熬不过这个槛,生完孩子就翘辫子了！要不要趁那还是一颗受精卵把它(?)堕掉？貌似古代堕胎都是喝堕胎药,危险性高,有可能造成血崩,也很疼,哪像现代啊,“无痛人流”的广告满天飞。
　　生还是不生,这是一个问题。
　　思绪转啊转,虽说分娩时母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婴儿貌似更疼,柔嫩的肌肤摸一下都会刺痛,扯平了,古代妇女分娩时死亡率高应该不止是医疗条件差的原因,还有她们自身的因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养在闺房里,不做剧烈耗体力的运动,体质能好到哪里去？体力能有多好？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啊！生完孩子体力耗的差不多,命也去了半条,这个问题倒是不用担心会发生在我身上,没听过妖怪会难产,而且生命力的顽强也不是普遍人类可比的。
　　“珈还记得约定吗？”叶王突然出声。
　　“呃……”装傻,你不提我早忘了,谁知道会真的那么凑巧啊！
　　“珈亲口答应得约定。”我现在反悔可不可以？你就当没这回事吧！
　　“私生子的骂名是很不光彩的,还会被其他的小孩子欺负,骂作没人要的野种,”叶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的大手移到我的肚子上,音量放低,低沉魅惑的嗓音染上引诱蛊惑的哄骗味道,“他的身上可流有一半你的血脉,珈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他生活在这么阴暗的童年里,渐渐扭曲了心灵长成一个愤世嫉俗思想偏激的人？”
　　“我……”没那么严重吧？只是没举行婚礼而已,又不是没爹没娘。
　　“就是因为我们都还活着才更让他伤心,就差一个婚礼而已,却让别人看他的目光完全不同,我们永远无法想象人们的心灵能有多阴暗语言能有多恶毒。‘私生子’这顶帽子就足以让他在别人面前低人一等,甚至抬不起头来。”
　　叶王的语调沉痛忧愁,很富有感情色彩和感染力,我几乎能听见二胡拉得哀伤悲凉、引人鼻子发酸的背景音乐,眼前似乎出现一个因受人排斥而而终日满脸阴沉斯内普版的小叶王。
　　我不争气的动摇了,多可爱粉嫩的一张脸啊,怎么能出现这么不华丽的表情？脸皱成一团,爱心泛滥……但还是坚守阵地,没有退步。
　　叶王见珈松动了,再接再励,收起满脸哀伤凄凉的神色,露出一个令天地为之失色魅惑勾魂的迷人笑容,翻脸比翻书还快,幽黑深邃的眸子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我,温柔的目光似乎能溢出水来,形状优美的淡色薄唇缓缓靠近,空气似乎在升温,充满了暧昧的粉红气息,低沉魅惑的嗓音透出奇异的诱惑,“珈,嫁给我吧。”
　　后脑勺滴下好大一滴汗,美人计？
　　虽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这招见鬼的有效,脸上不自觉的燥热起来,红的跟个番茄似的,还在向下面一点点蔓延,心跳加快,暗骂自己不争气,温热的气息喷吐到我的脸上,这么近的距离,在加上叶王刻意制造的暧昧,大脑一片混乱糊成一团,眼睛愣愣的盯着叶王魅惑俊美的脸。
　　“珈,说‘好’。”叶王保持着祸水笑颜,魅惑的嗓音充满了魔性的诱惑,透出几分哄骗的意味。
　　“好、好……”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照着他的话说。
　　“乖。”叶王祸水的笑颜转化成胜利的微笑,将还没回神的某只搂入怀中。
　　上当了！！！傻傻的趴在他怀里,清醒后懊恼的意识到这个事实。
　　叶王太狡猾了,而我,心虚……意志力太不坚定了,检讨。
　　“婚礼五天后举行。”
　　五天后？比第七皇女还要仓促啊,堂堂麻仓家的家主要娶老婆耶！
　　“婚礼早就开始准备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音量猛然拔高。
　　“我发现你怀孕后。”其实采购是更早就开始了的,就算不用于婚礼还可以用在其他上,而婚礼必须的准备的确是他确认珈有身孕后才开始的,不算说谎。
　　也就是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
　　“古代结婚不是十分讲究门当户对吗？叶王的身份不低,我可是‘黑户’耶,真的没问题？”
　　“天皇的赐婚,谁敢有意见？”
　　天皇当媒婆当上瘾了？居然没反对,还赐婚,有“内幕消息”?
　　叶王微微一笑,“我曾经救过天皇,陛下问我要什么奖赏,我一直没想好,这次刚好用上。”
　　原来如此……
　　叶王搂住我的手臂紧了紧,“天皇赐婚,如果谁胆敢对你有意见,或者插足挑拨,就是对天皇的不满,这可是重罪。”
　　好大一顶帽子,后台够硬。

　　我对日本古代的婚礼完全不了解,叶王很认真仔细的讲解给我听,教我婚礼必须的礼仪。真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这到底是谁发明的？
　　“叶王,不能改成西式的吗？”我哭丧着一张苦瓜脸问。
　　“叶王笑得好不灿烂,把问题踢还给我。
　　答案肯定是不能。
　　我一直都以为日本的结婚仪式就是新娘穿白无垢的那个，看动画片不经意记下的，随后好奇的查了查。
　　头发挽起用龟壳梳子束紧,脸用脂粉画得雪白,嘴唇涂得胭红。
　　头戴一块白盖头和面纱,从内衣、和服到外套一切都纯白色的衣服来装扮,这意味着新娘从精神到身体都归于“空白”,从此开始新的家庭生活。
　　新郎需则穿着背、两胸、两袖五个地方绣有家族花纹的黑色长和服以及平布斑纹摺裙,外衣同样五个地方也有家族花纹,手持白色扇子,脚穿白色便鞋。
　　新娘出门后由神职人员带领走向神社,婚礼中,神职人员祈求神灵保佑新婚夫妻。
　　仪式上新娘要脱掉白色礼服,将换上绣有吉祥图案(仙鹤、花朵等)的华丽礼服,颜色以金、银、红三色为主,代表未来的生活红红火火,最后还需换上另一套深色的礼服,这种礼服是未婚少女穿的和服,这也是新娘最后一次穿这种式样的和服了,作为纯真年代的结束。
　　一黑一白的礼服看上去一点儿喜庆的感觉都没有,肃穆庄重的气氛让我有种参加葬礼的错觉尤其是新娘，头上戴白盖头，好晦气……感叹中国和日本隔海相望,婚礼的差别好大。活受罪的婚礼,衣服还要换三套。
　　结果，平安时期的婚礼，新娘不是穿白无垢。
　　一层一层的往身上套，颜色还是比较吉祥喜庆的，就是……好多！整整十八公斤重啊！！看见那一叠整整齐齐的单衣，我咽咽口水问过来的数字。直想晕，这么重，体质弱点的说不定就直接压趴下了。这么沉的礼服，束手束脚，就算是野猴也该优雅起来。
　　看见叶王的礼服，我努力憋笑，突然觉得穿大红礼袍，胸前还系朵大红花的新郎打扮，也不是那么恶俗。有了对比，才有发现啊！尤其是那帽子，滑稽死了！隔了个海，审美差别好大。

　　凭着猫妖天生的优雅气质装端庄不难,一板一眼,中规中矩,再说，这么沉，就算想蹦哒的破坏形象也蹦不起来,硬忍下想发飙跳起来狠狠给他一口的冲动努力装相,厚厚的白粉,管它是红的紫的,不论什么脸色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啥都看不见,遮羞遮怒遮病痨。
　　当初一定是因为叶王脸翻的太快了我一下子没适应才会被钻了空子鬼迷神窍的答应下来,绝对不是中了美人计,我才没有那么没出息！！
　　麻烦死了,所以我才不乐意啊,什么时候才结束？什么时候才结束？？
　　感受到别人投来的犹如实质含满不明意味的眼神,鸡皮疙瘩,一粒、两粒、三粒……
　　刚开始还很有精神的在心里吐糟碎碎念,祈祷婚礼快点结束,随着仪式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进行,我淡定了。
　　叶王从头到尾都是气定神闲的从容样子,好修养,我拍马都赶不上。
　　好不容易熬到婚礼结束,众多意味深长的扎人眼神的洗礼下,心灵受创严重,当时就恨不得拿把扇子把那群白眼狼全扇飞,这毛眼神？这毛眼神！！
　　先祖在上，请受小的一拜，发明红盖头的那位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往头上一盖，路都看不清了，更别说别人投过来的眼神了，全都挡在红盖头之外！可惜我无福享受这项体贴的服务。
　　叶王的心里其实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吧？我单凭感觉就很不舒服了,更何况他有灵视,肯定更不舒服,但愣是没有表现出来,定力真厉害,我是多亏了脸上那层粉妆“面具”,脸黑了也看不出来。
　　也许是电视剧看多了,由暗转明后我怕会有人找我麻烦,凭我野兽的直觉可以作证,绝对不是被害妄想症。阴招这种东西防不胜防,自认没有将别人玩弄于股掌的高深心计,这种技术活儿真枪实弹的上阵才能磨得熟练,我没这勇气志气和魄力,咱躲深一点儿,没办法帮上忙好歹别拖后腿。天塌了,叶王顶着,我垫着,啥斤两自己最清楚。
　　结婚前,怕被别人发现怕惹祸上身,我久窝深居,结婚后,怕别人找麻烦决定龟缩,原因不同结果相同,被拉出来遛了遛就是两者的分界线,“战利品”是名为“麻仓家主夫人”的箭靶子一枚。

作者有话说

　　突然发现平安时不是穿白无垢，修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