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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期末考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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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打了?”晏灵殊惊问。
苏晨大骂:“还不是赌坊那群龟孙,输了钱不认账,趁我睡着给我下迷药,幸亏我醒得快。”
这么一来客栈不能再住下去了,两人只好连夜退房,换家客栈。
一晚上的没个消停,然而更不消停的还在后面。
苏晨中的迷药不知道含有什么成分,她四肢无力,怎么休息都缓不过来,瘫在床上跟个废人似的。
晏灵殊忙着照顾她,想来今晚是不用睡了。
另一边,与秦若告辞后的李昊半刻不停,去衙门审问抓到的男子。
那男子因有眼疾,科举受挫,满腔愤怒无处诉说,在街头买醉,结果欠人酒钱被打,正好秦若经过,吩咐小厮帮他还掉酒钱。
从此,秦若的身影就留在了他的心底。
他知道自己长得丑,配不上秦若,奈何对秦若的感情越发深,直到李昊在街市救下秦若,两人抱在一起,他大受刺激,剑走偏峰。
“你的眼睛被猫抓伤的?”李昊问。
“这关猫什么事?”男子觉得莫名其妙。
他正动情地诉说自己坎坷的情路,李昊扯到猫上面去了,真煞风景,真破坏气氛!
“秦若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莽夫?”
李昊不计较男子的嘲讽,继续审问。
审问来审问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男子与杀猫案关系不大。不过他对秦小姐意图不轨,一顿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东方的天际,云层后面逐渐散开万丈金光,有一束照进昏暗的大牢,打在李昊身上。
天亮了,衙差过来提醒,李昊这才惊觉自己一坐坐到了天亮。
他匆匆回家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裳出门。
行了片刻,李昊抬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晏小娘子她们住的客栈前。
来都来了,去打个招呼吧。
不过他来晚了,小二告诉他晏小娘子她们已经退房了。
他有些迷茫,恍惚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了,昨夜晏小娘子答应秦小姐要去荣国公府的。
李昊掉头,往荣国公府所在的方向去。
荣国公府的大门气派辉煌,晏灵殊换了身浅色棉布衣裙站在门前活像要饭的。
来的路上她想买点礼物,可是凭自己手头的钱能买什么好的?秦若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算了,不买了。
她厚着脸皮,两手空空,大步往门里走。
不出意外,被门房拦住了。
晏灵殊耐心地跟门房交涉,外加秦若特意交代过,门房倒是愿意放她进去,只是那双从钱堆里锻炼出来的势利眼,上下扫视晏灵殊。
换作一般人哪忍得了?
晏灵殊不是一般人。
她正要进去,荣国公府又迎来新的客人。
门房变脸之快令人惊奇,恭敬又热情地迎接李昊。
李昊把礼物交给门房,然后朝晏灵殊作揖,“晏小娘子。”
晏灵殊学着秦若的姿势给李昊回礼,“巧了,李大人也来此。”
一旁的门房直翻白眼。
李大人来此不是很正常么?李家已命媒婆上门提亲,听说夫人应下了这门亲事,两家很快要结亲了。
倒是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上不得台面的小娘子,竟入了小姐的眼。
不管门房怎么想,晏灵殊给李昊让路,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荣国公府。
李昊去拜访主家,晏灵殊则跟随带路丫鬟去寻秦若。
行至半路,趁丫鬟不留意,晏灵殊一个闪身就没影了。
荣国公府太大,晏灵殊也分辨不清自己在哪,只知道荣国公府的人从猫商手中买过不少猫,具体该从何处查起并无头绪。
“四少爷脖子上的胎记实在来得古怪。”
亭子外的小道上,两丫鬟手里端着东西,边走边窃窃私语。
晏灵殊藏身进一座假山,细听她们说话。
“谁说不是?四少爷昏迷一年了,城中杀猫案闹得沸沸扬扬,也持续一年了。我反正有点害怕。”
“害怕作甚?咱们离四少爷的院子远着呢。”
小丫鬟“噗嗤”一笑,“你是没听说,自从四少爷脖子上莫名出现胎记,伺候他的小厮吓得不敢再回去伺候了。”
“哎你说,咱们府里这么对四少爷,贵妃娘娘知道了会不会……”
“嘘!贵妃娘娘你也敢议论,不要命了?”
两个小丫鬟的说话声渐渐远去。
“灵殊,灵殊……”
有人在唤她。
晏灵殊四下寻唤她的人。
朱粒粒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招手。
晏灵殊左顾右盼,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才放心地去和朱粒粒碰头。
朱粒粒穿着粉色的丫鬟服,长发盘起,手拿扫把,俨然一个普普通通的扫地丫鬟。
她道:“我听说府里来了个穷酸小娘子,就猜到是你。”
“……好好说话。”
朱粒粒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那边的事松言跟我讲了。我在府里当差,时间不自由,所以他跟我讲的不多。”
“没事,你把你这边的线索告诉我,要是有什么你不方便出面的事我可以去做。”
大家有共同的目标,完成任务活下去,团结是必须的。
这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
朱粒粒带晏灵殊去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将她的经历细细说来。
最先到荣国公府,朱粒粒一连几天没有收获,除了四少爷不正常,其它并无可疑的地方。
但前几天,她半夜起来决定冒险探查一番荣国公府,经过角门的时候发现有数个人影,在密谋什么。
她躲起来细听。
大概来晚的缘故,那些人差不多把要紧事说完了。
朱粒粒只见有个人把一只盖了黑布的大笼子交给对面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留下一句“你们做得很好”就走了。
然后朱粒粒惊讶发现,给黑衣人递笼子的人转过身来的脸是荣国公府的管家!
“笼子里装的是什么?”晏灵殊急问。
这也是朱粒粒想知道的,苦着脸道:“不清楚,我猜是猫。”
想到刚刚两个丫鬟的谈话,晏灵殊又问:“那荣国公府上的四少爷又是怎么回事?”
“他啊,是荣国公的庶子,据说一年前某天晚上突然昏迷不醒,大夫找了一波又一波,始终弄不清病因,于是被丢在一个很偏僻的院子里。前段时间有小厮发现他脖子上莫名其妙长出胎记,现在府里人人都躲着四少爷。”
“他的胞姐不是进宫当贵妃了?不多顾着点自己的弟弟?”
庶女,一朝翻身成为尊贵的贵妃娘娘,将曾经欺负她的人通通踩脚底下。
晏灵殊脑补出了一部宅斗宫斗的大戏。
朱粒粒颇为忌讳道:“柔贵妃一年来对四少爷不闻不问,根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