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所谓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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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所以你去吗？”五条悟偏头问道。
“去！”虎杖悠仁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就倒戈了，“再没有什么能比我现在更糟的了。”
哦豁。五条悟挑了挑眉。
这小孩一定不知道flag不能随便立。
“那走吧。”
“走……去哪？”虎杖悠仁犹豫问道，“我们的身份信息都是被标记过的……根本过不去新干线的安检口。”
全联盟一共15个区域，除了特殊政务区Zone 01外其他十四个每个区都大的吓人，是根本不能徒步跨越的距离，就算是悬浮轨道，从Zone 04横跨去Zone 01，也要一周半左右。
更何况联盟的区域编号其实并不是按照数字大小距离远近编入的，Zone 04听着离一区很近，实际上它是在联盟的边缘，要去到Zone 01就算是走最短的线路也要跨过七个大区和两个无政府组织管理区。
如非必要，没有人想走这一条线路。
公共飞行器更没有可能，如果说新干线还有一定概率能在中途混上去，那空检安检口完全不可能放进去两个在逃嫌疑犯。
其实五条悟完全可以现在就更改信息，直接把虎杖悠仁从追缉名单里放出来，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前面岂不是白做铺垫了。
他还等着把小孩拐回Zone 01呢。
再说了，逗小孩确实有趣。
“不对，”虎杖悠仁突然反应过来，“你刚刚给我说你是从西线坐过站了！”
百密一疏，把这给忘了。
五条悟摸了摸鼻子，瞎话说多了就是容易前后对不上。
“你有办法掩藏身份信息对不对！”虎杖悠仁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雀跃道。
“没有，”五条悟无赖的翻脸不认账，“我没法改你的。”
“所以你的改了？你们Zone 0203也有Zone 04西区这种地方吗？”他吃了个瘪也不生气，反倒是有点好奇的问道。
“什么地方？”五条悟明知故问。
“就是这种……”虎杖悠仁指了指自己，“这种鱼龙混杂的人居住的地方。”
“西区所有的公共智能都缺胳膊少腿的，他们就喜欢拆这些去卖给地下的那些人，所以好多有案底的，就都聚集在那。”虎杖悠仁描述的隐晦。
“哦。”五条悟点了点头，说白了是个三不管的区域，什么人都有。怪不得那么大一片无人区到现在管理局都不知道。
“我听说地下有人可以做假身份，”虎杖悠仁碾了碾脚下的石子继续道，“但是我没敢到地下去。”
“为什么？”五条悟捧场的问道。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秩序。”小孩想了半天，挑了个好听的词。
五条悟跟着他往前走，边走边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
“你要不还是别带我了吧……”虎杖悠仁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我身份信息哪里都过不去，你带着我也是拖累。”
他现在看起来垂头丧气，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活力了。
“谁说过不去了，”五条悟看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没忍住开口道，“你不是说西区底下还有人能做假身份吗？”
做假身份是假，这么大一片无人区管理局居然检测不到才是五条悟好奇的。
要知道，就算是治安一团乱的Zone 09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实际上管理局在每个区域放置的人工智能和系统比表面上的要多得多，能够把这一大片区域的异常隐瞒过去，恐怕不止是拆掉智能的部分部件就能做到的。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没有碰见过一个人。这片建筑密集的地方简直荒凉的可以。
“啊？你不用为我……”小孩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五条悟打断了。
“我也正好有些东西要买。”
虎杖悠仁跟着他身后，乖乖的哦了一声。
“所以给你弄个假身份就是顺便。”五条悟总结道。
“虽然是顺便但你还是帮我了。”虎杖悠仁坚持道，“你是我这几天遇见的最好的人了。”
可不是吗，在西区地上能有什么好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五条悟在心里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你就不怕我是真的嫌疑犯前面都是骗你的？”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恶趣味。
“啊？”刚刚还一脸感动的小孩傻了，“真的吗？”
“万一我是要把你带去Zone 09卖了呢？”
Zone 09是联盟边缘挨着Zone 04的“隐形区”，离中心区远不说，平时几乎不出现在公众视线里，据说里面什么人都有，Zone 04西区放到那里去简直称得上治安模范区。
五条悟就是刚刚从那收拾了一场重大恶性案件出来才接了Zone 04这麻烦活的，谁想到刚刚下了西线，追缉对象就自己送上了门。
原来守株还真能待到兔。
实际上，“收拾了重大恶性案件”这个用词简直太文明了，他几乎是在Zone 09打了个七进七出，一路横挑了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势力，以一人之力直接把Zone 09大小势力平均水平打回几十年前。
要是联盟每隔几年放五条悟出去一次，Zone 09变成治安模范区指日可待。
现在去那报他名字，五条悟毫不怀疑能止小儿夜啼。
真要把这小孩带过去卖了，刚刚被打过一轮的Zone 09估计没人敢收。
“我能卖几个钱啊。”他嘟嘟囔囔。
实际上，要是真把他卖了可能钱还不少，五条悟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想道。
光看他之前躲避巡逻机的跑步速度和反应力，放到Zone 09也是不遑多让的好手，不过现在落在他手上……这样的好苗子当然要拐回管理局。
“咳。”五条悟看着身边的虎杖悠仁，手开始痒痒，刚刚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想薅一把小孩这一头乱毛了。
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手感出乎意料的不错。
要是以后把他拐去Zone 01，那就每天都能摸到了。
虎杖悠仁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迷惑的晃了晃头。
“好了不逗你了，给你搞个不会被扫描到的身份。”五条悟见好就收。
“说起来……”虎杖悠仁跟着他身后亦步亦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为什么你的追缉令上名字那里是空的？”
当然是因为如果写上五条悟几个字，他就不用玩了直接露馅。
“因为我太强了，”五条悟理所当然的说，“他们检索不到我的公民信息。”
“哦也是，”小孩不知道是真的信了还是假的，“你连追缉令上的照片都是带着眼罩的。”
“那你岂不是比管理局系统还厉害那么一点。”
那确实。
管理局的废物点心里面他看得惯的一只手能数的过来。
不要指望他能给管理局说话，他在外面不给管理局抹黑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所以你到底叫什么？”虎杖悠仁没被他话题转移走注意力，又转回了最开始的起点。
“嗯……叫悟吧，”十几个假名字在嘴边绕了一圈，五条悟最后还是一个都没说出去。
只要想想眼前这小孩眼睛看向他，嘴里却叫着别人的名字就很不爽。
*
这是明摆着不打算告诉他全名了，不过也正常，他们也才认识一早上而已。
虎杖悠仁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点失落……他们之前相处的太和谐了，对方简直有问必答，甚至还愿意为他去办假身份，让他产生了他不管问什么对方都会给出答案的错觉。
现在突然瞒着自己他的名字，总让他有点小失落，不过也能理解，他可是和自己一样的在逃嫌疑犯。
虎杖悠仁找到了理由，心里松了一口气。
“悟。”他碾了碾脚下的石子，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还就不信了，等两人到Zone 01，这人打开属于自己标签数据留存时还能瞒得住自己名字。
五条悟墨镜下的眼睛眨了眨想道，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这么叫过，怎么他的名字从小孩嘴里说出来就这么顺耳。
果然还是因为叫他的人比较顺眼。
*
“就是这？”五条悟回头看了看问道。
“嗯，”小孩点了点头，“据我所知西区地下区就是从这进的。”
说真的，他也不是没有去过Zone 09那种地方，但是Zone 04西区的地下入口看起来简直寒酸的可以，五条悟嫌弃的皱了皱眉，直接抬步走了进去。
通道很长，两边还涂画着一些色彩乱七八糟的墙绘，看起来倒是很像上世纪废弃的地铁口。
中间的铁轨锈的差不多了，五条悟蹲下拿手蹭了一下，手上沾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和浅粉色的碎片。
像是什么液体风干之后留下的一层壳，浅浅覆在铁轨上，被这层厚灰盖在下面。
“这是什么？”虎杖悠仁好奇的问道。
“血，”五条悟过了个成分查验，“看起来是不是很不像血？”
“几十年前有一个S+级的嫌疑人，他的血就是这种颜色，管理局认为他是在自己身上做出了改造和实验，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
“那是什么？”虎杖悠仁好奇道。
“是咒灵。”五条悟回答道。
“实验的后遗症是血液的颜色变了？”虎杖悠仁看了看他的手猜测。
“啊不是，”五条悟碾了碾手上的碎片边走边说，“后遗症是他好像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在管理局记录中他有四只胳膊来着。”
“恶……”虎杖悠仁被脑补吓到了，抖了抖肩，“这也太吓人了吧。”
“还好吧，”五条悟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以前联盟没有禁止之前还有弄出来比他后遗症更浮夸的，有些都已经没了人形了，不过现在至少……嗯，明面上没有了。”
“明面上？”虎杖悠仁快走几步跟上他，隧道里没有灯，越走越暗，他走着走着就和五条悟并排了。
“嗯。”五条悟点了点头，“都在地下。”
其实他这次去Zone 09出差就是去解决咒灵了，顺便还警告了一下这些仗着在联盟边缘就胡作非为的区域势力。
“喏，”他扬了扬下巴，“就是我们要去的地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所谓地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