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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迎路29】重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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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盏被铁笼子罩了个严实,可就算是这样,也能感觉到它的压迫。
俞籽路戳了戳铁笼子“这就是伶仃盏啊”
贺黎黎“别乱动,小心一命呜呼”
廖逢迎“打开时,百步之内,不能靠近”
俞籽路歪头问道“否则呢?”
廖逢迎摇摇头“不知道”
俞籽路疑惑“不能靠近?那谁来打开啊?”
廖逢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俞籽路突然想到“影子,对啊。”
俞籽路催动乌焰,一时间蔓布黑影,召出一个影子。俞籽路捶了捶他的胸脯,发出夯实的一声响“这个结实”
贺黎黎一眼认出来俞籽路手上的法器“乌焰!哪来的?”
俞籽路笑笑不语。
贺黎黎“好啊!是你们扰乱人家的婚典,俞籽路,你出息了呀”
俞籽路心虚道“我这不是为你们驭锋谷打抱不平嘛,好端端的一品灵器,不清不楚的被扣在清风辞,不像话”
贺黎黎笑道“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俞籽路“不用客气”
贺黎黎伸手取要“那拿来吧”
俞籽路坑坑巴巴的不肯给“当务之急……当务之急,用完就还你”
贺黎黎知道他也舍不得,便大方道“你就一直拿着吧,我允了”
俞籽路喜出望外“真的?”
贺黎黎“回头见乌焰在我手里,指不定那个叶品相君怎么想呢,省得麻烦,你拿着吧。要是事情败露,千万别牵扯上我”
俞籽路很有觉悟“那是当然”
这时候,廉昕着急忙慌跑进来“上钩了!东择”
俞籽路喜出望外“影谱这么争气呢?”
贺黎黎“它还在炉子里呢?东择哪呢?”
廉昕不说废话,直接道“玉门城外的阵印又被擦去了,城主察觉有异,自行去了”
贺黎黎“他一个人?怎么不早说?”
贺黎黎立马提了伶仃盏就奔赴玉门城。
漫天的黑气盘旋空中,怀絮也并非势单力薄,带领手下仙客与影奴拼杀,与之前那次不同,眼前这些影奴有薄有厚,有薄如一张纸的,有的已然成型。
它们不甚凶残,但也绝对不弱。
怀絮牵制住阵中的那个黑袍人,可也无暇他顾,腾不出手来对付剩下的影奴,眼看其中一张影奴张开利爪,就要袭来。
贺黎黎抓起头发上的含苞刺,注入灵力后便扔出去了。
那张影奴,中间被钻破了一个大窟窿,含苞绽放后,撒发出点点灵力,它瞬间之内便消散了。
俞籽路无名指泣血,点出滴滴血泪,像研磨被晕开后,以他为靶心,周围像树轮一样蔓延出轮轮靶心,凡是被触碰到的影奴,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紧接着十指并用,手掌就像蜘蛛一样,错落有致,摆操纵阵势,贯彻胸脯的血轮控盘,探出千万根不断抓取影奴的骨节空点,它们的骨节点有一个个空洞,穿透这些空洞,便可以操纵它们了。
影奴像是被两股势力牵扯,行动有些滑稽可笑,似动非动,一卡一卡的。
俞籽路操纵的时候,必须闭着眼睛。就算是这样,周围一切也可以自然成像,让他视物。
突然,怀絮呵斥道“蠢货,看你搭哪了?”
俞籽路的阵线太多了,一些线乱跑乱搭,有几根竟然扎进了怀絮的影子里。这下干扰了怀絮的牵制,阵中的黑袍人逮着空隙,钻入地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还有更为倒霉的,趁着俞籽路睁眼查看之际,剩下的影奴跃阵而起,摆脱了俞籽路的束缚。
刚才颇为有利的局势瞬间逆转。
俞籽路跑到阵中,那黑袍人已经跑了。
看得出来,怀絮很生气,斩断缠着自己的丝线“看你干的好事!”
俞籽路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可深知自己的失误,便没有出口反驳。
他故技重施,可也只是牵制了半数影奴,剩下的半数影奴从控盘跃起,脚踩腾空,漂浮而起。
眼下,只能放出伶仃盏了。
俞籽路召出乌焰中的影奴,百步之外,一个影奴掌顾着铁笼子。
怀絮斩灭了几个影奴,扭头问道“你们拿到伶仃盏了?”
俞籽路点点头。
怀絮急忙道“等等,先别……”
可这时候远在百步之外的影奴,却自行拉近了不少距离,就站在俞籽路十几步以内……
贺黎黎和廖逢迎察觉不对劲,同时喊道“快回来!!!”
可也来不及了,那个影奴没有任何的召令,就自行打开了伶仃盏。铁笼子一开,掌握它的影奴立马消散殆尽,伶仃盏掉落地上,散发出阵阵煞芒……
俞籽路和怀絮二人同时回头,这时候他俩触电一般,动弹不得,心脏骤停,随后瞬息之间猛烈跳动数百下……
这时候,莺枝凌空飞来,一双利爪提着伶仃盏飞向万丈高空。
这才使他俩有喘息的机会,他二人积压心肺,一口闷血吐出,两眼一黑,双双倒地。
……
夜里,俞籽路猛然一阵眼,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廖逢迎立马到跟前“你醒了?”
俞籽路好像有些记不清了“出什么事了?”
贺黎黎“你俩被伶仃盏的煞芒所伤,差点一命呜呼了,多亏了这小家伙”怀里抚过莺枝的羽毛,而莺枝在梳理自己的羽毛,听到这话后便昂首挺胸的等待着主人的夸赞。
而俞籽路没有搭理它,惊讶道“这盏灯威力这么大呢?”
莺枝失望的继续梳理自己的羽毛。
廖逢迎“以后别寄希望于东择的影奴了,临时反水,始料未及啊”
俞籽路叹了一声,问道“师兄呢?”
贺黎黎“你比他醒得快,他还没醒呢”
俞籽路“那你怎么不去他那边?”
贺黎黎“他那里有人照顾,不差我一人”
俞籽路满脸愁容,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啊”
廖逢迎手送一杯水“玉门城内的影奴尽除,折损了一千人,还好你俩保住了。”
俞籽路喝了半杯后,突然一阵犯恶,爬到床边,吐了起来。
这一吐就没停下来,刚闭嘴,就又开始了……
俞籽路疼的满床打滚“呕……(呕)头疼~”
呕……呕呕……
用了很多办法,可也不见有效。
贺黎黎从外面赶来,问道“那边怎么样?”
廉昕瞧了瞧里屋“一样,疼的死去活来的”
俞籽路眼角含泪“还不如让我死了呢,好疼啊……(呕)……”
他整个人脸色惨白,一醒来就没好过过。
廖逢迎也是第一次见,一夜之间人可以变得这么消瘦,她轻拍俞籽路的后背。
俞籽路还是……呕……
廖逢迎去桌上研磨,纸笔伺候,一番书写后,蹲在床边“籽路,快印个花鉴”
俞籽路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耷拉着脑袋,抵在床沿上,手掌匆匆一过,一朵向阳葵荧荧生辉。
这张拜帖,送与了清风辞,这也是没有办法。能请得动清风辞的在场花品,只有俞籽路,难为他此时还在吐。
清风辞那边很重视,李勃谦听闻后,竟然亲自前来。
廖逢迎书写了症状,没有言明是伶仃盏,却被李勃谦一眼看穿“是那盏煞灯,对吧?”
廖逢迎“不错,有解吗?”
李勃谦“有,说来也简单,用紫花苜蓿的干草就可,期间不能饮水,为难的只是病人,挨过就好”
贺黎黎问道“那这些花哪里有啊?”
李勃谦早有预备“我来的时候,带了些。而且,这紫花苜蓿说的可不是争奇斗艳的花骨朵,而是晒好的干草,也是给马吃的干草。”
???
俞籽路身躺着,手里攥着一把草,死马当活马医,一口口的嚼起来。
廖逢迎“你坐起来吃,小心噎着”
俞籽路艰难的靠在床边,生无可恋的一口口嚼着,好容易咽下一口,胃里很不舒服,但是居然有奇效,竟然不吐了?
廖逢迎用剪刀剪成小段小段的,返回到碗里“看来有奇效啊,这些你且先吃着,不能碰水,很快就好了。”
俞籽路庆幸道“啊~总算得救了~(嚼)”
突然想起来,也很关心“师兄那边呢?”
廖逢迎“你放心好了,黎黎送过去了,跟你一样,好多了。”
俞籽路抖了抖手里的草料“这也不是什么仙草灵药,怎么这么有用呢?”
廖逢迎“对于你来说,有用的就是灵药,还有一碗,慢慢吃”
俞籽路现在嚼的牙疼,有空说话就不用吃草了,趁好多了就赶紧说话。
他打了个饱嗝“(嗝)~快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了,真遭罪~”
廖逢迎自责道“也怪我没有打听清楚这盏灯的功用,才害你俩这样……”
俞籽路“我瞧李相的样子,好像治过一样”
廖逢迎“兴许是吧”
俞籽路“说是百步之内,到底以谁的步伐为量?这就是个问题,这不怪你。”
廖逢迎疑心病又犯了“有问题,但是季鸳她不应该骗我呀?”
俞籽路想想后“可能也不关她的事。对了逢迎,李相有没有说应该怎么防煞芒?”
廖逢迎“……”
俞籽路“嗯?”
廖逢迎“他说,无解”
俞籽路惊异道“啊?”
廖逢迎面色沉重“方圆百步之内,除你俩之外,无一生还。你俩能活下来真的是万幸了,这盏灯根本没得防,只能提前罩着它,收敛煞芒。”
俞籽路“……”
廖逢迎不由得后怕“籽路,这次真的太险了,一个不留神,你俩就交代在那里了”
俞籽路“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廖逢迎“别着急,会有办法的,你俩先调理身体吧”
想到这里,俞籽路又端起碗来吃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