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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擂台定花品,扬名千千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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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图共技的会场上。
俞籽路观望着四周,闪避某人,给师兄小声说道:“看见你师娘了,记得告知我一声!”
怀初莳习以为常道:“怎么?你又闯祸了!”
俞籽路小声道:“你不是说莺枝能点石成金吗……”
怀初莳淡定道:“不错,怎么了?”
俞籽路哭丧着一张脸:“可巧它偏偏点了后山的折秧树。”
怀初莳震惊道:“什么!那树可是师娘培育了好几年的,年岁比你我加起来都大。不久前才结了苞,你倒是先结果了它呀,你这次可真是死定了!”
俞籽路指着肩膀上站着的莺枝:“我也不想的,就是因为它。以往的祸都是我自己闯的,我认了,可是这叫怎么回事啊。”
怀初莳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起仙守找你,我觉得你先找她还有一线生机。”
这时,众人簇拥之间让出了一条狭长路,迎面走来了两位威风凛凛的俊丽美人,二人皆穿红袍,身后带着各自座下的弟子,众人见势通开一条道路。
这二位正是当今天下的风云人物,东风面的两位主人。
姣梵相君,立肩大敞,神威自持。
挽苗仙尊,肩溜燕尾,并肩而行。
旁人簇拥下,纷纷作礼,问安相君。
这时,俞籽路发现肩膀上的莺枝不见了。
俞籽路头都要炸了:“祖宗呀~你又哪去了?”
寻找了好一会后,看见莺枝停到一人身前,阻挡了那人的去路。
天哪,天哪!
俞籽路一阵惊悚脸!!!
那人伸出一指,莺枝便顺势落下来,就如同落在了久已栖息的树梢枝头那般惬意,舒展双翅,悉悉索索啼叫两声。
俞籽路冲到那人跟前急忙低头做礼,显得坚硬异常,不自然的很。
潘欲扬瞧了俞籽路一眼,似是见不得旁人在她面前恭维万刃枝了,脸上的表情看似不太好,但也不做任何表示的走了。
万刃枝狭长伶俐的眼睛微微一聚,把指上的莺枝送到俞籽路眼前,问道:“这是你的?”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是那样低沉的柔静,却威仪十足,每一句说出口,都有一种压迫感。
俞籽路自认惹麻烦,弱弱道:“是……”
俞籽路后知后觉的自报名号:“晚辈俞籽路,见过仙尊。”
万刃枝不做声,只是眼神寒瑟的看着他。
俞籽路背后直冒冷汗,说完他自己也尴尬的要死,外界传闻万刃枝冷冽非常,非一般人能得罪,曾经他亲眼见过桑先与她交谈,真的是在交谈,虽然桑先脾气好,但还是没有几个人能与他敞心交谈。也从未有人能与桑先那般语气说话,那般平级而谈,甚至压桑先一头。
他的手不停地揪着衣角,缓解紧张……
万刃枝完全没有在意,放莺枝的那只手指一动,莺枝也乖巧的回到他身边后,用温柔却不掺杂一丝温度的声音,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神鸟莺枝,你的际遇很是不凡,日后应懂得敛锷韬光才是。”说完后也不等俞籽路反应便径直离去。
俞籽路望着那袭红衣背影,不知所以,也稀里糊涂道:“晚辈受教了。”
怀初莳走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俞籽路涨的脸通红,还没缓过来:“嗯,吓死我了。”
怀初莳:“真没出息。”
俞籽路无奈道:“这我也知道,她一说话我就直冒冷汗。”
怀初莳眼中满是鄙夷,无奈的摇了摇头。
俞籽路反问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怀初莳直言:“可能是嫌你太张扬了,让你虚心一些。”
俞籽路:“哦。”
周遭一片闹腾……
洛邻争议道:“凭什么不让我参加啊?”
贺黎黎:“什么凭什么啊,我们出生入死的时候你在哪啊?”
洛邻不屑的哼了一声:“两千人就回来三百,要不是我等有自知之明,现在还不知在哪身首异处呢?”
贺黎黎:“那好,就算你有理,那之后呢?首衔召集所有仙客赴燕丘拼杀,我可记得为我们接风洗尘的人里可没有你啊。”
洛邻不知哪来的底气:“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只有积蓄力量才能……”
贺黎黎:“自己贪生怕死,怎么说都有理,你有空在这与我嚷嚷,有本事去找首衔理论啊。”
洛邻:“……”
贺黎黎:“而且呀,就算放你进来,也不见得能有多惊喜,谁都知道清风辞多叶品,看你的资质,恐怕连叶品也及不上吧。”
洛邻刚要说什么。
贺黎黎叉着胳膊:“你呢,省点口舌,接下来好好看看我们如何踏叶争花。”
洛邻闷着一口气,简直要崩溃气死了:“……”
一阵击鼓声,响彻赛场……所有人注意力引到擂台上。
台下有人议论:
“这可是有史以来最无聊的比试了,除了前十的花品,剩下的保底都是叶品,像这么比下去,毫无看头啊。”
“话不能这么说,能在那个鬼地方活下来的,哪个是省油的灯啊。”
有一人说道:“整场比试最有看头的有两处……”
“哪两处啊?”旁边人的兴趣上来了。
那人说道:“第一,当然是花品的榜首和榜末了,遥想当年息尊为首,首衔为末,这两个头衔可是最累的,榜首要在最强者中登上宝座,难度可想而知,榜末呢是那几百余人共同紧盯的目标,人在欲望的追求之下,潜力可是平常的好几倍呢。历年来的擂台花品,哪次不得见血,我来过一次,可吓人了。”
“这是其一,那其二呢?”
那人说道:“其二就是,罗绯言与廖逢迎,他俩的排名谁靠前,谁就是下一任东风面的相君了。”
“真的假的?”
“不至于吧?东风面这么豁得出去?”
“你们不知道?这个可是东风面人尽皆知的赌注呢,这次吉图共技的魁首非他二人莫属,其他人就别想了。而且,这还没夺得花品呢,名鉴都已经起好了,廖逢迎是‘并蒂双合’,罗绯言干脆直接取了‘百雨金’了。”
花品是品级,花鉴是徽章,名鉴是称号。
这三个次序不能乱的,一般都是循序渐进,一个确定了,再来下一个,可这两个人简直乱了章法。
“百雨金?这么嚣张,这是奔着魁首去了。”
历来魁首的花鉴都是牡丹,而“百雨金”正是牡丹的别称。
众人来了兴致:“有看头了!”
突然有一人反应过来,这个赌约他们都不知道,知道的必定是不一般的人:“哎,不对啊,兄弟,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刚说你是……来过一次?”
“好眼熟啊~”
有人认出来:“这不于锦桐吗?”
“上一届的魁首呀!”
于锦桐捂脸道:“不是我,不是我。”
这历年来的会考有个规矩,就是单挑某一位花品,若赢了,直接得花品,且他当时什么名次,赢了以后自己就是什么名次。
所以不参赛的看官,就喜欢看这个戏码,而且最中看的就是单挑前任魁首了。在这种情况下,于锦桐是逃无可逃的,被众人簇拥之下推上了擂台。
于锦桐颇为无奈的:“你们!?”
台下规劝道:“守擂要紧。”
于锦桐笑笑,不说话。
果然魁首的排场就是不一样,根本不会有小鱼小虾的来招惹,一旦招惹就是一阵欢呼。
头一位就是是罗绯言,也是于锦桐最为看好的后辈。
(为了保护于锦桐幼小的心灵,维护他:“前任魁首”的尊严,此处省略一万字。)
……
果不其然,于锦桐看好的人赢了他。
这个开头彩为所有人挣来了兴致,越看越来劲儿。
……
比赛到了现在,天上下起了微雨,贺黎黎,一手撑伞,一手拿剑。
司判阻拦道:“上场时除了随身佩剑,其余法器,不准携带。”
贺黎黎看了看自己带的伞:“你说这个?”
那人伸手要拿,贺黎黎偏不,还把它撑开了:“要不我撑着,要不……你给我撑着,你选吧!”
司判纠结一会后,无奈妥协道:“上去吧,上去吧。”
魁首,贺黎黎是不会和罗绯言争的,其他的名次也没有什么噱头,最香的就是花品的末位了。
第十名,万众瞩目!
擂台之上,几十人的台子确实有点挤,比赛的鼓声一响,怀初莳和贺黎黎竟很有默契的卡在了擂台对角边上,一边一个。
毕竟人数众多,一个一个解决不仅费事而且费力。果然人群散成了两拨,他们一个个的犹如擦边球一样,被踢了下去。
贺黎黎的伞可是特质的,每根伞骨都是由刀枪不断的钢石制成的。此次上场她的伞充当伞盾,其余人的攻击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用。
怀初莳风采非常,步伐稳健,剑法超群,行云流水间,台下一众女弟子欢呼叫彩。
比试之间,一直站在擂台边缘的贺黎黎突然双脚失衡,正要倒下去,感觉后背靠在了一只手上,那手蓄力一推,贺黎黎又稳稳站到了擂台上。
潘欲扬出言呵斥:“邢彤!”
邢彤在台下羞愧一笑:“相君,下不为例。”
贺黎黎首先解决了围堵她的人,举伞观望战况。
另一边怀初莳应对最后两个比较难缠的角色,可也丝毫不落下风,缠招片刻后,脚踩人头,双腿劈叉,向贺黎黎做出个出招迎战的手势。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铁定能进前十了,前后排名根本无所谓,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不争高低誓不休。
贺黎黎首先出手,把伞径直向上抛,空出手来,拔剑相向。
左手拿剑,右手拿鞘,东风风脉使剑,向来先用剑鞘迎敌,能守便守,不济再攻。
两人都是狠角色,双剑交错,纵横之间,犹如十字架一般,贺黎黎利剑收回半鞘,怀初莳也使同样的方法,两把剑成锁子一般的解不开,在场上来回扑腾……
场上打的激烈,场下人云亦云
“铁定是花品了,他俩这么拼干嘛?”
“本来觉得挺无聊的,但看下来……好像挺精彩的!”
“是啊,今天可算没白来。”
……
久而久之,他俩的对阵变成最花哨的比试,闲下来的众人慢慢的谈论招式。
“劈呀……”
“……接住了!”
“你们不觉得他俩招法挺配的吗!”
“嗯嗯。”
“不止……他俩长得也挺配的。”
“配吗?”
“难道没有吗?”
一边,邢彤歪头思量了片刻:“好像……是哦!”
东风面有人言道:“被贺黎黎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有人要遭殃喽!”
觉缭有人回道:“那完蛋了。”
战局一度僵持,贺黎黎食指上的戒环若隐若现……
俞籽路眼尖看到,提醒师兄:“千斤缚!!!小心——”
贺黎黎指尖灵力涌动,瞬息间化为四五个极为精美的金环,发出去后,怀初莳一边要应付贺黎黎,一边要躲避千斤缚,躲闪间也显得极为牵强。
怀初莳挥动剑刃穿过一个个缚环,把它们钉在地板上。
被钉后,千斤缚还在上下窜动,但上有剑柄,下有地板,死活出不来,就像一只被困住的老鼠,动弹不得。
可怀初莳看漏了一个缚环,已经套上了他的脚腕处。
等他准备跃起迎招时,一只脚被定格在一处,之后他像橡皮筋一般被拉了回来,双手伏地蹲在地上,贺黎黎没有掌握好力度,在千斤缚的重压之下,怀初莳的脚踩穿了擂台木板,贺黎黎惊慌的立马让套在怀初莳脚上的缚环飞了起来。
暂时失去武器后,怀初莳抄起刚才空中落下的伞盾,继续过招。
怀初莳手握纸伞,招招应敌。
贺黎黎则悬于伞上,瞅准机会,自上而下的一把利剑戳入伞面,自己的东西当然知晓弱点,伞骨难破,伞面易攻。
怀初莳聚灵于伞,快速转动,伞上的水珠如旋转的裙褥一般摇曳,耳边是兵器折断的声音。
这下,生生的把贺黎黎的佩剑断为数截。
贺黎黎瞬间傻了眼。
突然一声鼓响,司判说道:“赛局已定,胜者……贺黎黎。”
所有人一阵哗然:“为什么啊?”
“把人家的佩剑都弄没了,可不就是犯规么。”
有人愤愤不平,替怀初莳不公:“这样也算啊?”
“凭什么啊?不公平!”
“规矩如此,你见过比射箭,把对方的弓弄坏的么。”
“啊?”
贺黎黎突然想到这是花品最后的竞争名额。
这末位的瞩目……不要也罢。
贺黎黎本人也超级无语。
司判:“胜者可要再战上一名?”
贺黎黎:“战。”
转而去挑战第九名了。
被晾在场上的怀初莳左右都不自在,弱弱道:“那个……黎黎~”
正要走下离场的贺黎黎,扭头道:“你管我叫什么?”
怀初莳想起俞籽路好像也是这么叫她的,有唐突到她吗?没有吧?迟疑道:“……黎黎。”
贺黎黎按捺心中的悸动:“有何贵干啊?”
怀初莳暗自指了指脚底:“烦劳……千斤缚。”
贺黎黎浅笑一声,一个响指,便离开了。
分明是走着离开的,那脚步雀跃的快要飞起来了。
脚踝处的缚环一声脆响,如同枷锁一般“咔嚓”打开了。
被钉在地上的四五只缚环也不闹动静,安分了许多。地上的碎伞碎片,怀初莳望着这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由于在这场吃瘪,贺黎黎战力尤胜,只凭着剑鞘便打赢了下一场,可是尴尬的地方又来了,正对着榜末怀初莳的正是怀澈。
第九名,怀澈。
第十名,怀初莳。
天哪!
俞籽路无奈道:“这算个什么情况?”
怀初莳淡定道:“就这样吧,不比了。”
俞籽路在一旁煽动:“哎,你别怯场啊,继续啊!”
怀初莳面容不惊的窃喜:“已经无缘叶品了,该知足了。”
俞籽路无奈道:“那下场看我的吧。”
话音刚落,怀初莳还没看清楚,就感觉一阵风过,俞籽路就被一个人猛扑过来,抱了一个满怀。
“哥~”
俞籽路愣了一下,惊喜道:“秀儿,你怎么来了?”
骆秀儿抬了抬背后的包袱,笑道:“你马上就要争花品了,我不得过来看看啊,看来我来的时机刚刚好。”
俞籽路:“你说说你,大半年了都不回来看看你哥,知道不,你哥差点回不来了。”
骆秀儿看看俞籽路哪里出问题了,忧心道:“你没事吧?”
俞籽路拍拍胸脯:“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看了看秀儿,淡淡道,“你又换鞋子了?”
骆秀儿笑道:“上一双脏了就换了。”
说完后才发现骆秀儿一直看着他俩,俞籽路尴尬的笑了笑,突如其来的介绍。
“骆秀儿,给你提过的。”
“秀儿,这位是怀师兄。”
骆秀儿乖巧的:“怀师兄好!”
俞籽路捧着骆秀儿的脸:“师兄,瞧瞧~多水灵的姑娘啊!有没有兴趣当我妹夫呀?”
怀初莳:“……”
骆秀儿:“哥,别闹~”随后把他拉过来,“嗯……我求你件事儿呗。”
俞籽路:“你说。”
骆秀儿:“夺得花品后,你别当仙客了。”
俞籽路:“为什么?”
骆秀儿:“我不喜欢你当仙客,太危险了。”
俞籽路为难道:“这……”
骆秀儿委屈巴巴的:“求你了~”
俞籽路摸了摸她的头:“好,我秀儿不喜欢,我就不当了。”
骆秀儿满意的笑了笑。
倒是怀初莳满脸惊讶,扯了扯俞籽路的衣服:“你这是什么情况?”
俞籽路小声:“就当是骗骗小孩了。”
……
怀初莳性格温凉,他两兄妹的快言快语招架不了,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这时候,场上有喊:“此场比试,俞籽路对邢彤。”
俞籽路:“秀儿,看好了哦。”
骆秀儿:“嗯嗯。”
上场后。
东风火脉擅驭火术,一开始还是正常对招,见招拆招,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然后邢彤一掌打出火柱,一道淡粉色的火焰飞出,俞籽路转身闪开,可火柱擦身而过,燎了身后的衣服。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俞籽路直接蹦下赛场,紧靠身后的一棵树,不欲动弹,扬声一句:“我认输。”
这种情况谁也没有料到,知道真实情况的双方说不清楚谁比谁更尴尬,都不欲再打下去。
俞籽路站的就像一根杆似的笔直,众人的目光很快被愈来愈激烈的角逐吸引去了,便不再看这边了。
骆秀儿赶忙凑上去:“哥,你还好吧?”
俞籽路脸上的表情不容乐观,像便秘一般的表情:“可能…不太好…”
骆秀儿看了看俞籽路背后,一脸凝重,急忙道:“你别靠着树啊,小心沾上去就下不来了。”
他的背后都被烧焦了,衣服和肉都融到一起了。
俞籽路缓缓离开树皮,一阵剧痛:“唔~秀儿,你帮我拿件衣裳,盖着点。”
骆秀儿:“哦。”
俞籽路躬着身:“得亏是在觉缭比试,要不难堪死了。”
找了一处僻静之处,骆秀儿在一旁干着急:“这可不是拿件衣裳遮遮就行的,不赶紧治,会…会死的。”
俞籽路被逗乐了:“我哪有那么弱,将养几天就行了。”
骆秀儿咬牙切齿:“这不是比试剑法的吗,哪个狠心的放阴招!”
俞籽路:“秀儿,别瞎说,这不是阴招。”
本来想在她面前耍耍威风的,没成想闹了笑话,拉不下台面,有些难看。
俞籽路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项链坠子:“呐,有个东西,这个给你。”
骆秀儿看了看:“这好像是……”她翻开俞籽路的手,果不其然是他的一只指眼,玲珑亮白中一丝柳叶纹。
俞籽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卖惨,趴在石头上:“你别乱跑了,太危险了,你要是想看哪里,拿着这个就能看到了,别乱跑了啊。”
俞籽路手上的万象指眼,说挽就挽。
骆秀儿瞧着这个坠子,哭了:“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可不是托付遗物。
俞籽路面容痛苦:“你想多了,我是不多见你,这个早就备好了,我给你你就收着。”
骆秀儿再次瞧瞧,一言难尽的:“不要,好恶心。”
俞籽路控诉:“我专门为你取下来的,你竟然说恶心,你你你!”
骆秀儿:“好了,我收着就是了。”她张开一张图后,“对了,哥,只是这次描来的图景,你看看。”
俞籽路:“你看看你姑娘家家的,整日到处乱跑,找都找不到人,万一遇到什么不测可怎么好。”
骆秀儿:“你是我哥哥,我能有什么不测呀。”
俞籽路被人誉赞的就是摆在鸿蒙殿内的“囊括山海图”,天下凡是人迹所至之处,在上面都可以找到,而骆秀儿就充当了行走的使者,搜索天下绝境、绝景。不时的交付于俞籽路手上。
骆秀儿:“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背后的伤……得找人看看呀。”
俞籽路这才想起来:“你去场上找个红衣服的姐姐。”
骆秀儿:“红衣服的……姐姐?”
俞籽路:“就是找衣服背后飘着两条像燕子尾巴的。”看她还是不明白,毕竟东风面人数众多,想了想又说道,“就是刚才打伤我的那个姐姐,跟她一起的那个,去找找。”
骆秀儿:“哦。”
本来想让她去找贺黎黎的,可秀儿在场上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符合的,就索性找打伤俞籽路的人,由于邢彤和廖逢迎长得太像,所以就把廖逢迎拉过来了。
廖逢迎一路上被骆秀儿数落了老半天,走到这里还在解释:“小妹妹,真的不是我。”
俞籽路看到廖逢迎后直接傻眼了,本就麻痹的后背,也顾不得了,立马坐了起来。
骆秀儿立马去扶着俞籽路:“哥,你趴着,别动,让她给你治。”
俞籽路一言难尽,涨红了脸:“不是,这……”
廖逢迎笑了笑:“不妨事,我也可以治的。”
俞籽路:“逢迎,那你之后的比试呢?”
廖逢迎:“来得及,下下下下下场才是我,所以得速战速决。”
俞籽路肃然起敬,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猛地拍了自己一个巴掌,这才清醒一点。
廖逢迎似是不知:“你干什么呢?”
俞籽路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俞籽路感觉背后又麻又疼,问道:“逢迎,怎么样了,我好像没有知觉了,现在治还来得及吧。”
廖逢迎淡定道:“别担心,还有得救。”
俞籽路瞬间松了一口气:“那就行。”
廖逢迎小心翼翼的剥开烧焦的衣服。
骆秀儿蹲在旁边:“咦~你这是……痱子塔?”
俞籽路趴着,头担胳膊上,快羞死了:“都这种时候了,别开玩笑了。”转头一想,察觉不对,急忙问道,“你看到哪儿了?”
廖逢迎淡定的施术擦药。
骆秀儿蹲在一旁:“哥~你这个……也看不出是什么了吧。”
俞籽路:“……”
廖逢迎问道:“你为什么不敢声张?”
俞籽路:“这是唯一一次不见血的擂赛,若是让人知道唯独是我见血,而且还是那个……烧开了花,那岂不是沦为所有人的笑柄了。”
俞籽路脸红到不行,随便问了一句:“你们东风面的驭火术炉火纯青,可为什么后劲这么大。”
廖逢迎娓娓道来:“水火最是无情,驭火术威力不凡,反噬自然也不弱,有时候我们自己也控制不住轻重,之前咱们三人跌落冰湖,我这边,虽然偶有寒骨,但这反噬与寒骨之间好像存在着某种制衡,相互抵消了。”
俞籽路趴在枕头上:“这么说泡一泡,倒也不完全是祸端,你真的好了?”
廖逢迎:“我觉得你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包扎的最后一刻,用力有些大。
俞籽路闷哼一声:“……”
廖逢迎宛然一笑:“好了,我该走了。”
俞籽路不能动弹:“好好比试。”
廖逢迎忙完就走了。
俞籽路转念一想:“不行,你快扶我起来。”
骆秀儿诧异道:“你都这样了,还想干嘛?”
俞籽路:“不是,一会比完之后,会查人的,我可不想被别人说骄矜自傲。再者,要是别人过来询问,我不得露馅了。”
骆秀儿露出怀疑的目光,问道:“可你这样还能走吗?”
俞籽路:“我天赋异禀,你给我扇扇,可能还好的快点。”
“哦。”骆秀儿拿起一边的扇子卖力的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