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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黎絮52】大赦天下 ...

  •   天下人皆知,百都城迎来一位小郡主,名叫“怀新竹”

      父亲是拟文轩的民间少君怀絮。母亲是驭锋谷千尊万贵的公主。

      两人都是人中龙凤,过誉燕丘的花品,平定影患,诛杀东择,功高盖世,家喻户晓。

      这小郡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的出生就注定不平凡。

      可百都城占据一方,何以让天下人第一时刻皆知,让小郡主家喻户晓呢?

      源自贺黎黎下了一道命令——“大赦天下”

      ……

      远在觉缭的薇媞,听后大怒“反了她了,大赦天下?真是无法无天!”

      谭槿柒“首衔,这丫头要是不管管,会翻天的”

      桑先“她就是小孩子心性”

      薇媞“这贺黎黎都当母亲了,还小孩子呢?”

      谭槿柒“首衔,你不能因为她母亲,就一味地纵容她,她如今做法,你要是不加以制止,终会酿成大错的”

      桑先“……”

      薇媞知道他顾念着桑媛,不忍心处置贺黎黎“这黎黎……可一点都不像桑媛,她要还活着,这丫头还会这样吗?”

      桑先眼中酸涩,转身整理卷宗,掩饰苦楚“逝者已矣,黎黎如此行事,谁都有责任,包括我”

      谭槿柒知道勾起了他对桑媛的悔意“都这么多年了,别再纠结于过去了”

      桑先“有些事情可以过去,有些事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果我能及时赶到,哪怕快那么一步,桑媛就不会死……”

      薇媞“你也跟佐岸打过交道,你就算在场也于事无补”

      谭槿柒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薇媞烦道“你拉我做什么?”

      桑先眉间的愁意越发浓烈,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能力,保护不了任何人,他对自己也失望了。

      谭槿柒从一堆迎宾帖中,抽出一本“首衔,俞籽路还没有找到”

      桑先接过迎宾帖,细细的查看,生怕遗漏什么。

      薇媞上前说道“……会不会弄错了,觉缭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身家底细我都查的清清楚楚,从未有过差错”

      桑先“挽苗能把天下人玩于股掌之间,骗过你……简直是轻而易举”

      薇媞有些惋惜“可我瞧籽路那孩子,虽然不修边幅,可到底是个好孩子,秉性纯善,跟佐岸一点都不像,跟万刃枝也不像”

      桑先“世上的事不能单凭感觉来评断,挽苗盗取折秧树心给俞籽路换血,再给他编造身份,混上觉缭,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薇媞带些求情“首衔,这世道也不全是妖魔非得死的,籽路他……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谭槿柒看不下去了“越说越不像话了,他可是佐岸的儿子”

      薇媞实在心疼,悬着心问道“那……要是寻到他了,该如何处置?”

      桑先猛的合上了迎宾帖,只一字“杀!”

      薇媞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而这么多年来俞籽路一直像个不省心的儿子一样,老给薇媞找事干,平时恨得牙痒痒,可现在见他如此,薇媞心里实在难受。

      薇媞顾不得平日里仙守的威仪“做什么非得杀?关起来不也没问题吗?”

      桑先“那我问你,放眼望去,天下有哪一座牢笼能关的住他,佐岸尚且能破开薄耀门,俞籽路假以时日会跟佐岸一样强大。你说说看,我能私心以待吗?”

      薇媞语塞“……”

      桑先“薇媞,你对他偏爱是可以,但那是从前了。现如今他已不是觉缭的仙客,可你还是觉缭的仙守。寻昌止厄,是你的责任。”

      薇媞“那首衔……万一你错了呢?枉杀好人,岂非违背了你的初衷?”

      桑先“我不能拿天下人来作赌,若真是那万一,我也认了。你可以指责我,可我不会改变此事的决定”

      薇媞“……”

      这时,有人来报“首衔,小齐关已开,犯人已被全部放出”

      当初是李勃谦先悔婚的,不顾婚约硬是娶了罗凌霄,后贺黎黎嫁给怀絮,天下人都认为是李勃谦理亏在前。

      薇媞“李勃谦欠她人情,也不是这么还的呀,这成何体统?”

      又跑来一人禀告“报!斛牢关名下七百余座牢房已尽数打开”

      薇媞实在鄙视“斛牢关一向胆小怕事,就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就吓破了胆?”

      桑先也不怎么在意“书信一份,让他们两家结束这荒唐的闹剧”

      这时,又有一人禀告“报!自幽关已开”

      薇媞怒了“敢情你们不一起来,是吧?”

      殿内三个通禀的人相互看看,很是无辜。

      大赦天下,原来不是说说而已的。

      这下原先不在意的几人,才知晓事态比想象中的严重了。

      三关牢里,斛牢关是纸老虎,小齐关在季鸳手中还好些。她死后,小齐关彻底沦为清风辞一家的私产。

      而自幽关,是绝对的威严,要知道当初东风面为俞籽路强攻牢关,也没占到便宜。自幽关轮不得别人胡闹,可不是听信一人一语就能放肆的。

      他们居功自傲,却有自己的一番正义考量,就算桑先命令开门,自幽关也是不会听命。

      自幽关开门放人,简直荒唐,除非出事了。

      ……

      百都城内

      贺黎黎死里逃生后,安生了好些日子。

      她生产的那座屋子,屋檐上满是稻草树枝,厚实非常,而这层稻草上放着一个个鸟蛋。

      几把梯子担着,院内很多人去够那些鸟蛋,一把把装在篮子里。

      廉昕提着一篮子过来问“这些是给你补身体的吗?”

      贺黎黎吓了个踉跄,急忙道“不不不,可不是”

      廉昕“不是吗?”

      贺黎黎“那些是我陪嫁的彩羽鸟,在我临盆时为我遮荫,带来祥瑞。作为交换,它们的蛋,我得费心照看。”

      廉昕“还祥瑞呢?你差点那啥……你知道吗?”

      贺黎黎“知道,这才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廉昕心事重重的看着她“……”

      贺黎黎从乳娘手里抱过女儿“来,过来看看小郡主,我生的”

      廉昕走进了些,看着怀新竹,脸上可一点都不见高兴。

      贺黎黎“我当时去南柯府求签时,就带了些私心,没想到全灵验了,你也可以去试试”

      廉昕“你许什么了?”

      贺黎黎“生女儿,然后长得像他爹,脾气随我”

      廉昕实话实说“像你可不是一件好事”

      贺黎黎不乐意了“你这话就过分了,像我怎么了?”

      廉昕“不过小郡主长得确实很像东家”

      贺黎黎“那就好,我还以为就我这么想呢?”,她逗逗小郡主“竹妹,笑一个……”

      小新竹笑得很好看,很甜美,发出婴儿的囔囔声,听得贺黎黎都想睡觉了。

      可转眼一看,贺黎黎奇怪道“你怎么又阴着一张脸啊?”

      廉昕刚想说什么。

      侍女又摘得一篮子蛋,冲到前面给贺黎黎看,里面有一个蛋和其他长得不太一样。

      贺黎黎不知什么眼神,一下就看出蛋的品种“是孔雀蛋”

      廉昕惊讶“这都能看得出来?”

      贺黎黎奇怪道“我的随亲队伍里可没有孔雀,肯定是混进来的。”,她对着蛋说道“没给我撑场面,倒想让我给她照顾孩子,想得真美”

      廉昕“那扔了”

      贺黎黎“哎呀……倒…倒也不必。就放进去吧,也不差它一个”

      廉昕“黎黎……”

      贺黎黎“怎么了?”

      廉昕“你那天生产……死了很多人”

      贺黎黎一听这个觉得不对劲“什么意思?”

      怀絮不知多会来的,从旁说道“提前找好的稳婆都死了,给你接生的那个也是刀口下救的。”

      贺黎黎让乳娘抱过小郡主“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趁我病,要我命?”

      怀絮“若非故意为之,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都死于非命。”

      贺黎黎“有头绪了吗?”

      怀絮“很玄,那天夜里,除了稳婆,还有很多人也被杀了”

      贺黎黎“同一波人?”

      怀絮“不是,后者的手法更为阴毒,掏人心肺……倒像是妖物所为。”

      此刻他隐瞒了食婵的作为。

      贺黎黎一想到那天的险境,也怒火中烧“不管是谁,同一天内发生两场屠杀,肯定有关联之处。”

      怀絮拿出一串钥匙“我去看了看,从一个死人身上寻到了这个”

      贺黎黎手上这把钥匙很奇特,玄铁质地,迎光变得铁黑,暗处则变得白明。

      玄铁上刻有两头蛇,没有尾巴,首尾各有一个头,被一枚钉子钉在一处,绕着那枚钉子,争相吐着舌信子。

      贺黎黎看向怀絮“两头蛇……三关牢?”

      怀絮“看样子是了”

      众所周知,三关牢公用一个图腾。

      玄铁意味着禁锢自由,没有黑白之分。上面的这玄蛇图腾,虽眼盲势弱,毒牙却威力不减。

      而两头蛇,不可能顾首不顾尾,一蛇头向前,另一蛇头不会任由拖拽,也会向前冒进,由钉子居中,也象征着另类的公平。

      贺黎黎“哪家的?”

      怀絮“还不能确定,总不能一间间牢房去试吧”

      贺黎黎“他们已经错失了良机,就不会再有了。”,随后她肯定道“这把钥匙是自幽关的”

      怀絮“你怎么确定的?三关牢的图腾可是一模一样的”

      贺黎黎“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记得上次驭锋谷来援兵时,被自幽关扣留了数日”,她心中介意满满道“欲加之罪见过吗?”

      怀絮小声问道“你这是报私仇啊?”

      贺黎黎想了想“算是吧。他们本是驭锋谷的附属,没成想是第一个叛变的,现如今谁的话也不听,大有再乱之心,前段时间言大哥跟我说,他们还劫了从清风辞运来的木材,要毁我根基,真是岂有此理”

      怀絮“你哥哥知道吗?”

      贺黎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了又不能怎么样,大概是选择绕远运送货物吧。”,她一拍桌子“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乳娘怀中的小郡主被这一拍,吓得哭了,乳娘赶忙哄着。

      贺黎黎瞧了女儿一眼“正好借着这个由头,给他们提个醒,是谁扶持他们拔尖儿的,现在又该向谁低头,心里必须有个数了”

      怀絮“那我去整兵”

      贺黎黎笑道“不用,我要让他们自己开门,迎我进去”

      由头嘛,自然就是那可怜的小郡主。

      ……

      自幽关外,兵马就位。

      帐内,郁歌来报“斛牢关已开”

      谷历嫌弃道“趋炎附势而已,眼见小齐关的态度,立马慷慨才恶心”

      怀絮招呼道“外面冷,过来烤烤火吧”

      谷历搓着手怼到炉子旁“三本拜帖,有消息的已经有两个,就剩自幽关了。东家,自幽关真有这么厉害?”

      郁歌曾在三关牢,自然知晓“东风面久攻不下的地方”

      谷历听后闭了嘴“……”

      怀絮烤着炉子“厉害是厉害,不过,真正需要提防的是小齐关”

      谷历不理解“为什么?小齐关不是已经诚服了吗?”

      怀絮示意郁歌,而自己专心烤炉子“你说与他听”

      郁歌“小齐关的前任寺承,不久前死了”

      谷历可怕的捂嘴“……李勃谦杀的?”

      郁歌“小齐关现在的寺承是他的亲信”

      谷历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张拜帖要送到清风辞,而不是小齐关”

      怀絮“李勃谦费尽心思拿在手里的小齐关,怎会被容许慷他人之慨?”

      谷历“可我怎么听说清风辞是听驭锋谷的话的?”

      郁歌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谷历捂着头“你打我做什么?”,他四下看看,也不知道哪错了。

      怀絮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这时,帐帘一掀,贺黎黎径直坐到椅子上。一旁,郁歌和谷历立马警觉,站的笔直,排在一旁。

      怀絮“怎么样?”

      贺黎黎灰头土脸的坐上宝座“果然,东风面没攻下来是有原因的。”

      谷历“他一个牢关,私蓄这么多兵做什么?”

      贺黎黎扭头查看是谁这么多嘴。

      谷历递了一块湿巾,殷勤道“夫人,擦脸”

      贺黎黎接过后,觉得他们碍眼“你俩怎么还在这呢?”

      谷历抬眼,无辜得很“……”

      贺黎黎很不客气的“出去!”

      谷历灰溜溜的“是~”,随着郁歌出去侯着了。

      贺黎黎回过神来“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自幽关一个牢关,东风面都攻不下来,就很有问题了。”

      怀絮“自幽关派人前来,等你回来正好问询”

      贺黎黎“谈判的?”

      怀絮“暂时不知”

      贺黎黎“且先看看吧”

      怀絮下令“把人带过来”

      ……

      那人过来后,一副高傲模样,简直比贺黎黎还要嚣张。

      贺黎黎双手把着椅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那人环顾四周“可帐内只有一张椅子,在下总不能抢了夫人的椅子吧?”

      贺黎黎傲慢语气“看来先生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是你身系自幽关,理应遵守前礼,向我驭锋谷俯首称臣,屈膝说话才是”

      那人“夫人都说了是前礼,帝君故去过年,早已物是人非,还望夫人能放眼当下,免得落人口实”

      贺黎黎安耐不住,好似马上就要扬鞭子“你!”

      怀絮“先生是何名姓,如何称呼?”

      “鄙人陈凡”

      贺黎黎闷着一口气“既然你不想跪着,那便站着好了”

      陈凡“自幽关自问无所纰漏,不知夫人为何突然发难?”

      贺黎黎“我已下诏各地,喜得凤髓,大赦天下,先生没听说过吗?”

      陈凡“听说过”

      贺黎黎扣着木椅的双侧把手“那为何不照做?”

      陈凡笑道“原以为是一句玩笑,没想到有人却当真了”

      贺黎黎“其他两座牢关皆已听命,你为何不听?”

      陈凡“夫人错了,在下人微言轻,劝和还行,就算被夫人说服,回去也没有人会听我的话。”

      贺黎黎饶有兴趣“你觉得你能说服我?”

      陈凡“不敢,只是夫人喜得凤髓,应给小郡主积点福才是,怎能大动干戈呢?”

      贺黎黎眼神狠厉,皮笑肉不笑,丢出一把钥匙来“这才是我的来意所在”

      陈凡不解“一把钥匙?是何缘故?”

      怀絮“前段时间,百都城有大批不明身份的刺客前来行刺”

      陈凡主动请缨“如有需要,自幽关愿拨出人手,替城主找寻贼人”

      怀絮提着钥匙“可那刺客身上有这把钥匙”

      陈凡“钥匙而已,说明不了什么,这图腾三家共享,更说明不了什么”

      贺黎黎“小齐关和斛牢关所有牢房都试过了,都不匹配。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陈凡“还请夫人不要欲加之罪”

      贺黎黎咄咄逼人“想自证清白啊,开开门,一扇门一扇门的给我试,那我就信了你”

      陈凡浅笑“夫人真是给在下出难题了”

      怀絮“先生不请自来,是给自幽关当说客的?”

      陈凡“非也,我是来警告的”

      怀絮“警告?”

      陈凡“驭锋谷数十年前或许是自幽关的主人,可事物更迭,变幻莫测,若夫人要拿数十年前的旧账来裹挟自幽关,我们……”

      怀絮“你们便如何?”

      陈凡“自幽关的城池固若金汤,连东风面都攻取不下,在下放眼一看,城主与夫人准备的兵马还不如东风面吧”,言语间嘲讽意味拉满。

      贺黎黎直接忍不了了,拿着鞭子指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陈凡笑道“只怕舍我一人,夫人也攻不下这自幽关”

      贺黎黎气得牙痒痒,一鞭子抽下去。

      陈凡镇定自若,丝毫不慌,刚才那一鞭子被怀絮徒手接着。

      贺黎黎慌神了“你怎么……”

      怀絮忍着疼,面容不惊“既然不欢而散,那先生请回吧”

      陈凡“在下告退,夫人请好自为之”,随后抽出腰间折扇,大力一甩,轻摇折扇,悠然离去。

      贺黎黎也顾不得他了,赶紧去看“你怎么样了?”

      怀絮“没事没事”

      贺黎黎心疼的吹着他掌间血痕“你知道我的性子,你事前说一声‘住手’就行了,做什么要徒手接啊?”

      怀絮“情急之下,没想那么多”,他一伸手“你看……”

      血肉模糊下,摇摇欲坠的血滴,被倒放似的吸了回去,手掌片刻内完好如初。

      贺黎黎这才想起来阎罗坠的缘故“我倒忘了这一茬”

      贺黎黎回过头来,埋怨道“这人太可气,被我打死了直接了当,你拦下来做什么?”

      怀絮“他就一个说嘴皮的,杀了又没什么用”

      贺黎黎“这算什么理由啊?”

      怀絮笑容以待。

      贺黎黎无奈道“晌午过后,我回趟驭锋谷”

      怀絮“做什么去?”

      贺黎黎“好久没回去了,有些想念”

      ……

      郁歌和谷历抱着配剑,一左一右把守着帐篷。

      谷历新奇道“哇,刚才那人竟然能活着走出来,神人呐”

      郁歌“在我看来,东家能放他出来,更是奇人也”

      谷历侧头问道“为什么啊?”

      郁歌眉眼一挑“介绍一下,小齐关新任寺承,陈凡”

      谷历张大嘴巴“啊?就刚才这人?”

      郁歌“不错,他是李勃谦为数不多的亲信”

      谷历崇拜道“你懂得好多啊!”

      郁歌谦虚道“还好还好”

      谷历“那我有个问题”

      郁歌“问吧”

      谷历八卦道“都是亲信,陈凡和一红杏,哪个是李勃谦面前的红人”

      郁歌“你这问题够刁钻的,他们都是效忠相君的,哪有什么高低之分”

      谷历摆摆手,不能认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高低。他俩谁更红人啊?”

      郁歌“看名字就知道了”

      谷历喃喃着,暗暗记下了“一红杏啊~”

      郁歌好奇道“你要去投敌啊?”

      谷历衷心不移“怎么会呢?东家比他大方多了,我去那边哪能够啊?”

      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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