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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黎絮18】芍药，刺莓苔？你在搞笑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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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而过，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询问过后，才知是三两壶桂花酿。
廉昕刚想凑近，侍女们侧着躲开了些。
廉昕伸手“拿来我看看”
侍女平日里很不待见廉昕，便没有好脸色“就是寻常的酒品，有什么好看的”
廉昕也不与她们说道，直接动手取了过来，托盘一稳二稳的接住了那些小壶。
侍女“怎还动手抢啊？还给我！”
廉昕身手很好，都一一躲过了，“都说了是拿来看看了，又不是不给你”
侍女伸手“那你还来啊？”
廉昕“我改主意了，这些归我了，你们若还要的话，自己再去寻吧”
侍女“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我告诉你，这可是二公子从赋云楼讲下的，只此三壶，旁人若要还没这个面子呢，你去寻个试试！”
廉昕“那我不管，反正这些是我的了”
一个侍女先笑一声“想是没见过这等好东西，一看见就像苍蝇一样，噗嗤噗嗤就飞过去，把着不放了”
廉昕丝毫不上套，还嘴道“道理都一样，怎么不见这么说你们二公子啊？”
侍女威胁道“他要知道了，定没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廉昕嚣张道“不要说是他，若是你们城主来了，他也得看顾着我们这边的面子，拿你几壶酒算什么”
“你，你你你——”
廉昕“你们要是气不过，去参我一状，看看我能否掉一根头发”
只留下她们在原处气得原地爆炸。
廉昕私留两瓶，托盘上只留一瓶来见贺黎黎。
贺黎黎对镜梳妆，瞧了她一眼，像是猜到了“又是抢来的吧？”
廉昕收起嚣张气焰，笑道“不是”
贺黎黎“不是我说你，我们是客，不能太过无礼，凡事得收敛一点”
廉昕“收敛什么呀，明面上咱们是客，要没有千晓阁的加持，拿下旧城根本没有这么痛快，咱们在此处绝对吃得开的，他们不得多给几分面子啊”
贺黎黎递给她几只簪钗，廉昕顺势接过，对比式样，试给配着。
廉昕“黎黎，我们在此处也够久了，不去别处转转吗？”
贺黎黎“不去，舟车劳顿的，越走越累。先躲躲，等风头过了，再回去”
廉昕“哦”
贺黎黎微微皱眉，觉得诧异，转身问道“我尚且得遵从主客之道，你哪来的气焰啊？”
廉昕听的懵了，弱弱的回了一声“知道了”
贺黎黎想想后“你说的也没错，我是这座城的贵人，他们尊我为贵客，是本分。但多数是情分，若我趾高气昂，败坏好感，强求来的礼遇，我贺黎黎需要吗？”
廉昕“好，我知道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两个杯子“先尝尝这个吧，我闻着滋味很不错呢”
贺黎黎馋意来了，指头点了两下，饶有趣味道“满上”
廉昕殷勤道“好嘞”
小杯细细的接着两道水流酒柱，而后品浊酒一杯……
午后，琳琅的花，满目的艳，贺黎黎端着一碗水，指间抓取些许后，走哪都是顺手一弹，给花朵浇水，举措随意闲散，不失趣味。
贺黎黎偶然间一眼，看见身后跟着几只色彩绚丽的孔雀，她冲孔雀讲道理“找食吃啊？我没带啊”
几只孔雀像是结伴来的，一只跟着一只，不见离开。
“天热，给你们降降温啊”
贺黎黎抓了一手水，把手上的水弹了出去，几只孔雀愣了一下，先是一只，后是另外几只全部开了屏。
这可把贺黎黎逗笑了“好好好，以后你们的投喂就交给我了”
眼见她碗里的水便要见底……
贺黎黎便把碗底的水，囫囵倒入花丛。
忽然一碗满载的水，映入眼帘“用这个，量大”
贺黎黎接过他手中的碗，边走边撒水“百忙之中，还能抽空出来，不容易啊”
怀絮笑道“看来是我怠慢贵客了？”
贺黎黎“我也是无聊的很，有什么趣事吗？”
怀絮“倒是有一件”
左排的花丛撒完，走到了尽头，贺黎黎便打了个转，开始撒右边的“说来听听”
怀絮也跟着她打了个转“就是有天出城，遇到一群影子，挺难对付的”
贺黎黎转头瞧着他，戏谑道“你还知道影子呢？”
怀絮“城中消息闭塞，到外面见识见识，总还是知道的”
贺黎黎“说来也挺奇怪的，城外影患灾殃，城内倒是见都没见过，看来前任的雷梳痕也算是一方治主”
怀絮像是听到了笑话“这功劳怎么能算到他头上呢”
贺黎黎来了兴致“莫非是有什么隐情？跟我说说……”
怀絮“也……没有”
贺黎黎“真没有？”
怀絮沉下眼“不知道”
贺黎黎也不与他掰扯，忽然看到一朵芍药，将它摘了下来。
“你瞧它好看吗？”
怀絮赞许“好看”
贺黎黎有些攀比意味“不像你的花品，我的花品花期要长些”
怀絮才想起来这是她的花品。
贺黎黎“与之的，它却不如你的花品珍贵、可惜”
怀絮“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当然中看”
贺黎黎“我听俞籽路说，我们这一批的花品，名鉴都是你给取的，其他人的名鉴说出去都好听，唯独我……”，她走进些“正巧你在这里，给我解解惑”
怀絮有些慌了，脑中迅速回忆，谨慎的回复“首衔命下，略显仓促，我也是平平为之”
贺黎黎“平平为之？那为何其他人的都好听，唯独我的名鉴，你是对我有意见吗？”
怀絮“当然不是”
贺黎黎“其他人的名鉴都可说是中规中矩，我的倒像是你心存不满，刻意为之。你今天必须给我说道说道”
怀絮支支吾吾的“……额…其实也不是，不就是图个方便，把别称给顶用了吗？”
贺黎黎有些没听懂“什么意思啊？”
怀絮嘲笑道“平时多读书，总有好处的。刺莓苔不就是芍药的别称嘛”
“……”
贺黎黎眼中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她后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原来如此啊”
怀絮有意牵引“那边风景更佳，去看看”
贺黎黎笑眼盈盈“好啊”
一路走，一路聊。
贺黎黎“你今天怎么话如此少？”
怀絮自省道“有吗？”
贺黎黎“有，你从前见了我总有说不完的话，换了个名字，怎么人也变了？”
怀絮有些神伤“假名字，假身份，用完之后，就要回归正途了”
贺黎黎怔了一下“不聊这些了，谈些开心的”，话题急转之下“嗯……想当初，你我打擂时，你可没少下狠手，我现在都留有旧伤呢”
怀絮歉疚道“啊？那多有得罪，我可不是有意的”
贺黎黎“擂台嘛，尽全力才是尊重对手。你的歉意，我收下了。相对的，我替邢彤道个不是，那天打擂她出手重了些，害你屁股被烧，丢了个大面子”
也难为他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是挺丢人的，你不提也就过去了”
贺黎黎实在忍不住，笑得脸疼“是是是，我不提了”
……
贺黎黎逗了他一路，忽然一瞥，看到前方树上有个摇摇欲坠的马蜂窝，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怀絮“走这么久，累了吧，去石桌那边坐坐吧”
贺黎黎有意吊着某人胃口“你怎么突然这么殷勤？”
怀絮“关心而已，怎么能说是殷勤呢？”
贺黎黎眉眼含笑“是我唐突了，走吧，是有些累了”
坐下后，能很明显听到头上悬着嗡嗡的声音，还有荡来荡去的声音，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贺黎黎一边与他逗趣，一边竖耳听着，以防真的中了这种幼稚伎俩。
意料之中的，那个悬之又悬的马蜂窝掉了下来，贺黎黎拿起茶杯，以小接大，茶杯托着马蜂窝，茶杯都被震开了些许裂纹。
震得她手指都有些吃痛，贺黎黎把杯子和马蜂窝一齐扔到了地上。
马蜂窝里的小宝贝们倾巢出动，不叮贺黎黎，只叮他。
他感到不公平“它们怎么不叮你啊？”
不知从哪来的一段绸带，把他裹了个严实，当他撕开眼前的绸带，瞬间呆滞。
一阵寒风只灌入脊背，上一眼还近在咫尺的贺黎黎，由于太远了，只变成了个小点儿。
额……此时的他，被挂在高塔的塔尖上。
贺黎黎怕他听不到，在塔底下近乎吼着“就你这点伎俩，还想跟我玩”
怀裳连忙认错“错了错了，你先把我放下来啊”
贺黎黎不带的理他，自顾自的走掉了，只留他一人独挂在塔尖，身上的绸带像精心设计过的，不会掉，但也不会让他挣脱，会带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紧迫感。
怀裳扒拉着手，好似捕风捉影后的懊悔“欸！怎么……怎么走掉了？”，他只能扯着嗓子重复“救命啊，救命啊～”
傍晚时分，他已经精疲力竭了，看到一个渺小的人影，救命稻草啊，那是！
怀裳“救命啊！救命啊！”
那人几步凌空，登了上来。
怀裳激动道“大哥，你可终于来了，快！帮帮我”
怀絮摸着绸带，怎么也想不通“你这是……怎么被挂上来的？”
怀裳看他扯这绸带，没轻没重的“小心！一个不当心，我就摔死了！”
怀絮解开大结后，把他从高空提了下来，怀裳惊魂未定的解下缠绕的绸带，漏出满是叮包的脸，吃痛的摸着。
怀絮看出来了“你这是被谁给作弄了？”
怀裳自作主张的勾着他胳膊“还能是谁，我带你找她算账去”
怀絮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的腿突然好了？”
怀裳知道装病不长久，便嘿嘿笑了两声“刚好。兄长不必为我担心”
……
怀裳推开院门，指着贺黎黎“就是她”
怀絮眼神警告他不要多嘴，他上前道“胞弟今日行事有失体面，还望见谅”
旁边的怀裳一脸“之前不是这样说的”的表情。
贺黎黎抬眼看了一眼，继续练字“这就是你那笨蛋弟弟？”
怀裳一听不乐意了“说谁呢？”
贺黎黎放下笔“我第一次见他，他果然与你长得一样”
怀裳“还用你说！”
贺黎黎“不过也仅限于长相了”，她提着一摞书，扔到他怀里“腹有诗书气自华，好好看看，也好好学学”
怀裳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把书扔到了地上。
贺黎黎“还不领情了”，她随后笑道“好了，你的歉意我收到了，没你事了，下去吧！”
怀裳指着自己，难以置信“你……让我下去？”
贺黎黎不以为然的看着他“嗯，不然呢？”
怀裳宣示主权“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让我下去？”
怀絮很给面子的“确实没你事了，退下吧”
怀裳瞬间感觉没爱了，气囔囔的“好！我走”
怀絮捡起地上那一摞书“他就这脾气，小孩子心性，见谅”
贺黎黎“原是我抢了他的酒食，他有些不满，也是情有可原”，随后反问“可是你不觉得你太宠着他了吗？”
怀絮“有吗？”
贺黎黎反问道“没有吗？你俩一天生辰，什么小孩子大孩子的，跟你比……他差太多了”
听起来好像是夸他的，但还是有些惭愧。
怀絮“你不知道，他经历的苦不比我少，我只是想让他好过些”
贺黎黎叹气一声，惆怅道“我哥要是有你这番觉悟，那就好了”
怀絮自愧不如“你是贺相君的掌上明珠，哪是我能比的？”
贺黎黎“不是的。他以为是给予，其实就是赐予，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为人兄长的可能也需要天赋吧？这点……他不如你”
怀絮自谦道“谬赞，我其实也一般”
贺黎黎“你看你又来觉缭那一套，像我们东风面，夸你时认下就好了，拿来那么多谦卑”
怀絮沉下眼睫，自嘲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己是被逐出门的”
贺黎黎“正巧……我也是”
逐出门？
怀絮在此前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贺黎黎的风声，东风面也没有声张关于她的消息，旁人也只是认为她回家一段时间，根本不会想到这条上。
怀絮刚想问，就被贺黎黎移走了话题，她重拾起那一摞书，搬到他面前。
“你知道溺爱这个词吗？放纵只会毁了一个人，而你这个弟弟，与你有很大不同的……就是这双眼睛”
贺黎黎看着他这双透彻的眼睛“你的双眼很温凉，他的眼神我看得很不舒服，杂质太多了。”
怀絮被凝视的有些不自在“杂质？你怎么看出来的？”
贺黎黎想了想后“这个很难解释，心里有小算盘，就会是那个样子”，她拍了拍书“所以，让他沉浸在书海里，冲散他无聊的小算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