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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回 忆往事带土怒退故人 谋大计斑妃笑进谗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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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有诗云: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又道:酒是穿肠毒药,色乃刮骨钢刀。
色之一字,不知多少英雄好汉折在上面。美人计虽俗套,却是顶管用的好计。木叶连夜送出旗木氏,自以为高枕无忧,各自一夜好眠。
旗木氏在车上却不曾合眼,他久未见到带土,心中激荡,有无数的话想问,却又皆说不出口。他接了行刺任务,却似先把自己杀死一般,心下凄凉:“昔日水门班风流云散,带土于我有恩,我竟要再与他刀剑相向。到时候无论事成与否,我皆是活不成了。到时候地下再向他生生世世赔罪罢。”
第二日傍晚,带土听闻木叶进献了美人,他不甚在意,与迪妃玩乐后才接见木叶来使。使者吹捧一番,带土不耐烦,指使宫人带人进来,却在见到来人时勃然变色。
旗木氏一时僵在原地,带土脸色青白交错,当场发作道:“你们送来的是什么货色?快滚回去!”
带土为何生如此大气?原来他平生最大的意难平之事就是卡卡西,他对此人爱恨交加,四战时没少骂其“垃圾废物”,却始终不下死手。卡卡西屡次要杀他,立场不同也就罢了,最终竟是因为“鸣鸣类土”,要他怎的不气、怎的不恨、怎的放下?如今木叶大喇喇地将其送来,可不是窥破了他的心事,戳了他的肺管子。带土恼羞成怒,直想将他们赶出城外。
使者大惊失色,木叶大计还未实施就一朝破灭,他身如筛抖,不知如何挽回。卡卡西一路上心都似油煎,如今反倒舒了一口气。他似喜似悲,一时间想着带土拒绝也好,省的他要违心行刺。一时间又些许遗憾,此生不知是否还能见到带土。
他见事已成定局,浑身上下仿佛卸下千钧重担,连气机也轻松了几分。他想到一事,上前一步道:“昔日一别,我与水门老师十数年未见,可否使我们闲话几句,叙一叙师徒情谊后,我即刻便去。”
带土想这也是人之常情,生硬道:“好。” 着人唤来水门,自己则侧身对着殿上一根抱柱出神。卡卡西暗叹,想到:“他竟是不愿再看我一眼。”
少顷水门到,师徒相见自是一番悲喜交加。水门不知带卡二人的心事,想着带土不收旗木氏也好,要不师徒同侍一人也不成样子。他和卡卡西叙了一番别情,对带土道:“我和卡卡西有好些话说,况且天色已晚,夜深露重,不如让他留宿一夜,明日再回。”
带土看看天色,果然月已高悬,他也不想让旗木氏连夜奔波,便道:“随你。”让旗木氏和四代回宫,自己则拂袖而去。
带土有心事,无心和迪妃玩闹,水门又和旗木氏夜话,他便去斑那里留宿。斑耳聪目明,自然知道带土要送回旗木氏一事,正自思索,谁料带土推门就来,进屋后连外衣也不曾除,就把他按在塌上云雨起来。
斑吃痛,他见带土行事不比以往,不似对他发怒,倒像是十分地心烦意乱。斑从小看带土长大,稍微一想就明白原委,想到:“当年每日里卡卡西念个不住,如今却近乡情怯,真真是个十足的宇智波。旗木氏也是榆木脑袋,他不知宇智波的诨号就是‘口嫌体正直’吗?”
带土云雨毕心绪还未平复,呆呆地搂着斑出神。斑平生就是在阴谋诡计里长大,联想到四战时二人反常,瞬间明白了木叶的计划。他想到:“这两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还当自己隐秘。卡卡西来八成是要杀带土,带土重情,说不得就能得手。到时候带土重伤,我就能趁机把他们杀干净,夺回天下大权。如今我实力大不如前,带土又防我防的紧,把旗木氏弄进来,扰其心神、削其实力,我好坐收渔利。”
斑想毕,推一推带土笑道:“你今天倒是会讨我欢心。”
斑难得露笑颜,一时间如同春光乍现、冰雪消融,带土竟看住了,奇道:“我何时讨你欢心?”
斑道:“我一向讨厌旗木,又弱又扭捏,和他打也不痛快。你把他送回去,想必他在木叶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木叶那群人我还不了解?我想到他今后的日子就高兴,一个外人也配用写轮眼!”
带土本性聪颖,被斑点醒,这才想到:“是啊,木叶指他来联姻,如今我把他退回去,他别说做不成六代候选,连日子也不知该怎么过。”他担忧片刻,又生自己的气:“我理他作甚!他死了也和我无干。鸣鸣类土,鸣鸣类土,哼,那我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带土气苦一阵,到底放不下,将自己唾骂一番,对斑道:“我送出的眼,有什么配不配的!我偏要他留下。”
斑知道带土在就坡下驴,也假意不快,两人虚情假意地对骂一番,各自满意睡下。
第二日卡卡西向带土辞行,带土虎着脸道:“我昨夜想着,你还是留下来赎罪好。”他随意叫来一个礼官问:“除了大蛇丸所说的位分,最低的是什么?”
礼官战战兢兢道:“还有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
带土不悦打断道:“哪里这些废话!我问你最低是什么?”
礼官回道:“是更衣。”
带土对旗木氏道:“行了,就更衣了,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安排他住。”他对木叶使者不耐烦道:“快滚!别让你家主子再想些有的没的,否则别怪我不顾念这些年的香火情。”
卡卡西本以为离宫已成定局,谁料带土又改了主意,他不知带土为何要留下他,但想必是厌他厌的紧了,连话也不愿和他讲。宫里有三妃,把他封为更衣,自然是觉得他不配居高位,只能做些粗活赎罪。卡卡西苦笑一声,他自知对不起带土,恐怕今生也不能还清,但亲眼所见对方厌恶,还是心中酸楚。他眼中涩涩,却是一滴泪也无,大概是心中苦得多了,连流泪也是奢望。
一个宫人带着卡卡西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破败的宫室。这里离带土住处极远,又窄又小,卡卡西迟疑片刻,宫人道:“更衣,您也别挑了,这大大小小的宫室都被迪妃炸了个遍,还未来得及修缮。您只得委屈一下住这儿了。”
卡卡西一惊,原来迪妃跋扈专宠竟然为真?他脱口问道:“全炸了?”
宫人也不满迪妃,叹气道:“是啊,咱家背后给他起了个诨号,叫‘炸妃’,如今满宫都背着他叫呢。”他打量一下旗木氏,暗自可惜,木叶的这一步棋算是废了。他道:“二妃的宫室没炸,您要想住,得劳烦您自己和宇智波大人说去。不过哪有更衣和妃同住呢?”他说完笑笑,径自走了。
旗木氏行李轻便,不出一刻便整理好。他看着窗外想:“我离带土那样远,他又不想见我,恐怕日后也难再见。我闲着也是多思无益,明日还是找水门老师叙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