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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福州篇】整活·壹 ...

  •   次日,杜子涟和杨绥到达竹亭,杜子涟看到竹亭新打的门匾后更多的还是有点无可奈何。
      隔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搬来的,没有匾额,仿佛是迎合这种清冷的环境一样,杨绥蹭了蹭鼻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药味。
      但是杜子涟一心只关注了竹亭,那丝药味很快在空中散了去。
      竹亭正门大敞,内外两侧站了几位小厮等候多时,俩人随小厮踏进们,杜子涟转头环顾四周,院内种了一棵还开着的桃树。
      杜子涟一人去办理委托不知所踪,想要匆匆南下的杨绥在洛阳被自己的老爸给绊住了脚,他那时不禁会想,竹亭到他手里会不会就没落了,倒是现在看来,竹亭的出世倒是也能激励杜子涟,告诫自己竹亭千万不能在自己的手中衰落,不然死后如何去面对杜吟,如何去面对每个尽心尽力打理竹亭的人。
      但是……
      在他记忆里,院内一向是栽种的是小朵山茶,杨绥在门槛前停下来,这时转头才发现杜子涟在看那棵桃树。
      院内的草树被风吹的簌簌作响,门口落了一地的花瓣,这时已过了晌午。
      杜子涟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略杨绥一个人进了主屋内,“我靠,莫名其妙”杨绥摸摸了自己的脑壳,心里吐槽这杜子涟这个行为,一边吩咐好小厮去大门口守着,有特殊情况了再来报备。
      “最近几年,也算是发生了什么吧。”
      “第一件事,是湖海散宗主继任了,继任者是徐莜竹。”虽说湖海散老宗主的年纪,还正当壮年,也算是个花儿的年纪,但是杜子涟听到徐莜竹这个人不禁咳嗽了一下,常年行走江湖或者是来往情报的人,一般来说,对于江湖门派宗主易变,江湖局势动荡这些方面往往要留个心眼,只不过杜子涟重伤过后能够关注的不多,他心里存疑,湖海散为何这么早就隐世于人。
      湖海散是个药宗门派,除了曾经竹亭,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斗之一。门派里的人既会医人也会制毒,四处奔波出门问诊的人也数不胜数,诊金也能从几个铜板能直排黄金千两,老徐宗主没出几个能够放心的亲徒,据说徐莜竹也不例外,她只是一个天赋有点过人的弟子而已。
      杨绥看着杜子涟稍微偏着头,一只手端着茶,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困惑极了,觉得有趣。
      杨绥望向窗外,几颗星子悬在天边,残阳如血,和这夜幕争夺占据的权利,起身点了案上的灯,随即用指甲去拨这豆大般的火苗,火苗堪堪跳动着,墙壁上映着的是疯狂闪动的两人一坐一站的影子。
      杜子涟用手指勾着下巴思考着,他不明白徐莜竹到底是什么人,徐老宗主生前经历了什么,或许是药宗门派对于徐莜竹有什么好处,还是根本是别人别有用心。杜子涟按了按太阳穴,头脑里没有任何思绪,只好先搁置下来:
      “那你先说说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嘛……嘿嘿……”杨绥坏笑着,开门叫来几个小厮,小厮们继续点了灯,屋里顿时亮敞起来,一位小厮双手端来托盘,上面放着一封没有拆开的信封,信封前压着一朵花儿,跟杜子涟初见竹亭门口的桃花一样,娇艳的花瓣很薄,像是纸做的。
      杨绥示意另一位小厮,这个小厮与竹亭的小厮打扮的有所不同,杜吟打理竹亭的时候天下人只闻竹亭的名声,却看不见直接的形式,要是有但也很少了,竹亭的制服就是其中之一。
      杜吟曾经要求过以前的弟子要明是非善恶,要思索再三方能行事,竹亭这种非黑非白的门派组织,校服一向是墨绿色的短衫,领口绣有跟腰牌一样的流纹,杜吟认为这样不管做什么,在人群中还是在哪里,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安安静静做事就好,如今虽然没了弟子,到还是有留下来的人,校服不经常穿了,但多多少少还保留了腰牌和服饰习惯,小厮也不例外。
      可这位少年一身皂色短打,两袖上和腰边缀着几朵流苏,随着走动一晃一晃的,衣衫颜色深,却衬出来了少年人的朝气。
      那位少年站定在杜子涟面前,行了个江湖礼,便对他说:“在下是福州常乐公会的时乐,公子久仰大名,本次来是想要邀请公子您去赴宴。”
      杜子涟抬头看向杨绥,木着脸,随即看向这个少年人,时乐约摸有个十六七岁,稍微稚嫩了点,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看不出来具有什么攻击性的样子。
      时乐怕杜子涟不高兴,又连忙说:“杜公子不必担心,鄙人只是捎个话儿,乐不乐意还是看杜公子的,这是我们家大人给您的请帖,大人还说了,听说您到了福州,说要带您好好的参观一下。”
      杜子涟看向小厮端着的托盘,不禁苦恼,当着面不好推脱,只好点头先暂时答应了下来,天色已晚,外面只有住宅的灯火,隔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远远的就能听见院内一男一女吵的不可开交。
      时乐因为要忙于复命,便谢辞了杨绥让他住一晚的好意,连夜骑着马跑了。
      杜子涟和杨绥回到房内,看到那封压着花的信,再次无语了起来。
      杨绥捻着糕点的手慢慢缩了回去,顿时想逃,却被杜子涟幽怨的目光定住了。
      “你倒是挺会给我找事。”
      杨绥咽了口水:“……害……害……这倒也不是。”
      杜子涟挑了挑眉,“那是怎样,我着脚刚踏上这地,鸽子就找上门了,不是有你的功劳吗。”
      “你就去嘛……你来福州后……常乐公会这些人总是要面对的……毕竟咱们还有把柄……”杨绥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心里大呼“遭了”,杜子涟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是说……把柄?”
      “……要是我说刚刚什么也没说你会相信吗。”
      “你觉得呢。”
      杨绥欲哭无泪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子涟哥,”杨绥扑向杜子涟,趁他不注意紧紧的抱住他,一边哀嚎着“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原谅我吧子涟哥,我再也不贪小便宜了,常乐公会的人套我的话哇,把你不小心给说出来了,他们听我说竹亭的事情后偏要见你,说什么也要意思意思一下。”……
      “然后呢……你给我放开……”杜子涟嫌弃的把头偏向一边,生怕杨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在他脸上。
      “然后他给了我龙城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但是是货真价实的龙城宝刀,我好心动哇……”
      杜子涟抬脚,踩上了杨绥的脚,杨绥“嗷的一声”却把杜子涟抱得更紧了。
      杜子涟一边听着杨绥的嚎叫,一边用内力去承担他带给杜子涟的痛苦,不禁绝望:初原给他造成的伤没有像这样,令人无语,他宁愿去单挑魔教也不愿意听杨绥叫唤。
      “杨绥,你再不放开……可能就没有我了……”
      “我不信!我放开了你肯定会生气的!”
      “……”什么脑回路,就算你不放开我也会生气的好吗!杜子涟砸了下舌,仰起头狠狠撞向杨绥。杨绥下意识的放开杜子涟,后退了几步,他抬头望向房梁,冷汗直流
      “会不会这次就是我最后一次活着了。”杨绥麻木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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