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命运拧了花》蓝珑琼

48、脑力战争

　　“哎呀呀卡卡西，不要太激动。只要让他保证不要把自己看到听到的说出去不就好了。”
　　药师兜扮装的路人甲微笑的提出建议，他同时也提醒鼬不要轻举妄动。虽说嫁祸于卡卡西是他高兴都来不及的事，但就常理跟逻辑讲就算有再机密的秘密，身为木叶上忍的旗木卡卡西都不可能杀掉将成为木叶未来的小忍者。如果事后被木叶的人知道‘冒牌卡卡西’也对他们的身份暴露造成压力。
　　鼬很快明白兜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觉得应该杀掉鹿丸；要知道就算动用记忆修改术，事后也容易被木叶暗部调查所察觉。此时鹿丸若死了，就算被识破卡卡西是伪装的，木叶方面也绝不会查到木叶下忍的兜，已经叛逃的鼬或者根本不是忍者的水华身上。
　　“他只是个小孩，就算死掉也能被根的人从脑部提取情报。”
　　鼬的说法很狡猾，就算万一奈良鹿丸活下来追查此事只会以为是火影势力跟团藏代表的根部的斗争。找卡卡西本人核实？卡卡西当然一无所知，但是在第三者看来这是为了保守‘秘密’。以奈良鹿丸的下忍身份，旗木卡卡西不会将事实告之很正常。
　　兜一听鼬的说法就知道鼬已经考虑是否留下鹿丸了。兜看向鹿丸，却发现鹿丸吓得魂不附体——恐怕从字面理解认为鼬会杀了自己并摧毁自己的大脑来达到不留线索的目的。
　　“等一下，如果你这么做就等于告诉别人是你杀了我。其他人虽然昏迷，但是他们都知道你们出现，之后我死了——除非你能将在场所有人都杀掉。而且，如果你们真的是决心守护木叶的忍者，就算不用你们说我也会为你们保守秘密。如果不是，那么抱歉了，我奈良鹿丸虽然只是一个下忍，也愿意为守护村子而战。”麻烦死了，看来这回真的死定了。老爸，你儿子我虽然没用，但是不会作出让你丢脸的选择。
　　奈良鹿丸紧盯他们缓缓说道。这些话听起来似乎是在为自己争取机会，然而却在透露另外一个事实：我知道你们很可能不是木叶的忍者！如果你们杀了我，就证明了这一点！
　　鼬对鹿丸另眼相看，这孩子很聪明。而且他应该知道挑明说出来的话自己被灭口的可能性更大，然而还是作出一个忍者应有的选择。
　　“知道我为什么怀疑你们吗？”鹿丸继续说话，语速依然不急不缓，“在这茂密的丛林之中行走，你们身上——尤其是腿部到脚跟的地方都没有出现应该有的尘土跟泥泞。当然你们不可能有心情跟时间来清理，这只能说明你们现在的样子是变身术所变成。使用两次变身，使得人心理上认为解除了第一次变身的你们已经露出了原有的面目，却没想到这也是你们的伪装。”
　　兜跟鼬都有些吃惊，想不到在混乱之中奈良鹿丸还注意到这些细节！
　　“我不知道你们是潜入我们村子已久的奸细，还是本来就是我们村子的人。总之你们对卡卡西老师很熟悉，熟悉到了可以模仿他的作战方式都不被他的学生佐助所察觉其中不同。你们其中一个还曾经变作伊鲁卡，卡卡西老师跟伊鲁卡老师一起出现显得有些奇怪，因为他们一个是中忍一个是上忍，在执行人数很少的小组任务的时候这个分配并不常见。那么你们特意变身成他们的原因就值得深思了——再加上你们对佐助很了解，而且就算是变身术也不可能冒充写轮眼。写轮眼据我所知应该是一种很稀少的血继，最起码在木叶宇智波一族被屠杀之后。我虽然不了解实际情况，但是拥有写轮眼还认识佐助，如果不是卡卡西老师——那么就是宇智波一族除了佐助外的幸存者！你们最初要杀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听到了海坊主的名字，虽然我不清楚这是谁，但是既然你们要灭口可见这个名字代表的势力并不简单！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与海坊主之间的关系才是你们不惜杀我也要保守的秘密吧！你们——”
　　兜挂起笑容：“啊，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说这么多是为了让自己更快的死呢，还是在拖时间？我很好奇，你究竟在等什么呢？”
　　鹿丸心中咂舌，糟糕，被察觉了！可恶啊，还差一点。
　　随着兜话音一落鼬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鹿丸面前！鼬顺手挥动苦无朝鹿丸的脖子的位置划去，然而鹿丸已经飞出去很远撞在他后面的树上。鼬皱眉，鹿丸不可能闪过他的速度，也就是说在他行动之前鹿丸已经预料到他会直接正面攻击所以才朝相反的方向飞跃出去。从视觉上貌似是被攻击了所以撞飞，其实是鹿丸自己的行动！
　　靠着树的鹿丸摸了下脖子，果然还是擦出血了。天啊，再深点会割破动脉！他顾不上伤势赶紧心中默念着并迅速用手在背后结印，完成了自己的术！
　　“告诉你我在等什么吧。宁次，你总算醒了。”说着鹿丸站起来，站在所有人身后的日向宁次也跟着站起来。
　　“如果只是我一个还好说，但是再加一个宁次——就算无法打败你们也能弄出很大的动静来。而且如果再加上两个忍者考官的话！”
　　说罢鹿丸跟宁次同时从自己口袋里取出各自的任务卷轴！
　　“考官给我们的天跟地的卷轴，恐怕不仅仅是普通的卷轴。在这片森林里行动不可能有考官随时监考，那么如果有人中途打开卷轴怎么办？如果有学生没找到卷轴，而自己伪造一份呢？为防止这种情况，卷轴上应该印着某种让人进入无法考试状态的忍术。当然如果只是此类忍术也不能保证不被破解，有的学生或许就在破解此类忍术上有很大天分。或者可以让其他考生打开卷轴自己躲开。”
　　鹿丸一面分析，一面将卷轴展开的一面对向鼬他们。日向宁次也作出同样的举动。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卷轴只是个媒介，里面封着一位随堂考官！这样才能确保在卷轴被打开的时候，打开卷轴的考生无法参加考试，因为他们被考官打昏，就算能逃走也会被判定不合格！我知道你们的动作很快，或许能够突然冲过来从我跟宁次手中抢走卷轴。但是别忘了我有影束缚，就算不能长久困住你们，让你们有1秒钟的空隙让我们打开卷轴还是足够的。”
　　鼬忍不住再度打量鹿丸，只是一个个子很矮，扎着朝天辫，无论体术还是忍术都算差的孩子。想不到竟然这样有心计！年轻一代中竟然有这样的人才！
　　兜比较满意，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呢：“那么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还要告诉我们你的做法？你其实也没有把握同时束缚住我们几人吧，还有卷轴里面是否有考官只是你的推测不是嘛？再说，你真的认为有考官就能拦住我们？”
　　鹿丸的额头渗出汗：“无论怎么说打开卷轴等于放弃考试，如果可能，我不希望放弃考试。但迫不得已的情况也没办法了。卷轴里有考官的几率是65%，比我们单打独斗对付你们的几率大多了。而且就算无法敌过你们，考官之间应该有互相联络的方法，有外人介入中忍考试这种事他们不会放任不管。”
　　立即，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陷入沉默。鼬有点动摇，他觉得鹿丸是难得的人才，就这么杀了很可惜。在木叶年轻一代中，除了他的弟弟佐助，鹿丸还是第一个被他看上眼的。再说兜，本来他也想留下鹿丸，但跟鼬相反的是他觉得鹿丸实在太聪明了，聪明到留下来鹿丸的性命都成了一种危险。
　　鹿丸出色的表现使得他在鼬的面前争得一分，却令本来想保他的兜开始动摇。
　　“喂，打断一下，你们几个别沉浸在个人世界。这件事你们也该问问BOY的看法吧。”凯莉出言打断。
　　兜跟鼬同时看向水华，对啊，他们光顾着自己想，忘记水华的意见了。虽然根据多年来的经验水华开口的话往往会囧死他们，不过有时候水华的观点非常犀利，行动就算扭曲了也能达到曲线救国目的。就如最初水华说要游历各国的，大家都认为水华太天真了。结果呢，水华还真的成为海运商人，游走在各国之间。
　　“我尊重你们的意见。”水华这次的答案出乎预料的正经。
　　反倒是凯莉不乐意了：“可BOY你并不是这么想的吧！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上次雇主受伤的那件事。BOY，我知道你很重视他们，可不要为此而强迫自己去接受根本做不到的事。”
　　鼬恍然，凯莉说的是殇离被刺杀的事。那个行刺者是水华一时心软收留的孩子，所以水华一直为此自责。鼬的心境很复杂，虽然希望水华不要太天真，能够认清现实的残酷，这样才能在这世界上活下去。可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水华真的失去那颗纯真的心。手染鲜血的有他们就够了，没必要让水华纯净的心也跟着蒙上灰暗。
　　兜突然开口：“这样好了，就像之前所说的，只要这孩子不要把他看到听到的说出去就可以。他自己也说了，只要我们是为了木叶，那么他愿意保守秘密。奈良鹿丸，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所做的是为保护这个村子（兜：我没说谎，最起码鼬是这样）。等考试结束，我们会告诉你详细情况。现在我要在你身上种下一个术，以保证你遵守秘密。这个术会等到我们可以公开现身，你不需要保守秘密的时候替你去除。至于日向宁次，我会抹除他这一段的记忆，他会以为自己一直昏迷。”
　　一直神经紧绷的鹿丸终于松口气，笑了：“那麻烦你们了。希望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是为了这个村子而行动。”
　　兜在鹿丸身上种下忍术——类似日向一族的笼中鸟之术，假如鹿丸打破誓约，查克拉会破坏鹿丸的脑组织。鹿丸将护额带到头上遮掩住忍术留下的花纹痕迹，他相信只要活着就有办法去除这个术，死了可什么都没有了。
　　兜过去消除宁次的记忆，他查看了下宁次的身体，忍不住笑了。宁次其实还处于半昏迷状态，脑子浑浑噩噩根本没可能站起来。之所以站起来大概是鹿丸用了某种忍术。想不到连他跟鼬都被这小子骗了。鹿丸实在是个人才啊，兜开始打主意怎样能在将来有效利用这小子的头脑。
　　鹿丸还不知道自己使用能操纵其他人动作的影子模仿术被揭穿了。这个忍术能让中术的人跟他做同样的动作，但前提是他的影子必须跟对方的影子重叠。宁次跟他距离很远，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唯一能将他们的影子连接起来的就是他们头顶上树木的影子。奈何这片地方之前进行过战斗的关系，他们中间的间隔可以说很开阔，根本没有树。
　　就在此时鹿丸注意到天空的云彩，他判断好风向跟现在云彩的位置，一直在等待云彩飘过他们头顶的时候，云所造成的阴影同时笼罩到他宁次的时候。一再拖时间，最终等到了那个霎那——云的影子笼罩到了宁次，跟宁次身后树木的影子连接在一起。鹿丸假装飞撞在树上其实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影子跟身后的树影叠加，而连成片的树影又连通了云的影子跟宁次头顶的树影。
　　如此远距离的影子模仿术最终还是成功了，选择宁次是因为从外表观察宁次的卷轴就放在侧面跟鹿丸对称，如果鹿丸取卷轴，宁次也能取出卷轴还不被人怀疑。另一个原因是日向宁次的白眼——说实话是看不出他倒底有没有保持清醒。也幸好宁次是浑浑噩噩状态，如果宁次完全昏迷影子模仿术也未必能成功。
　　奈良鹿丸用他自己的智慧赢得了活下去的机会。
　　他相信，只要现在活着，诸多的谜题都能解开。他也对兜的话有了一丝相信——毕竟杀死他这个小忍者并不难，而让他活下来，说明对方有足够的自信在将来对他证明他们的确不是木叶的敌人。当然也可能是对方只是哄骗他，等他放松警惕完成考试后再杀他。不过他奈良鹿丸不是那么简单就被算计的，他会用自己的方法查出真相，保住自己的性命。
　　奈良鹿丸抬头望向浮云，这次被你们救了呢，伙计。虽然很麻烦，但我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