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命运拧了花》蓝珑琼

11、峰回路转，来自天使的救赎

　　宇智波鼬就这样悲催的挂了？
　　当然不可能！
　　他怎么说也是被称作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交战至今他甚至还没有使用他最擅长的幻术——并不是只有用写轮眼才能使用幻术！
　　更何况他的体术也并不是他自己所说的那么不堪。
　　体术强弱要看跟什么人比。他说自己比不上真正擅长体术的老手，参照物是木叶那靠体术为生简直可以说不是人的阿凯。单论体术基础，就算不用复制来的体术鼬的体术也非常惊人了！
　　一般擅长忍术的人都不怎么擅长体术，这并不是刻意偏科，而是经常使用自己擅长的术后，体术用到的机会不大。宇智波鼬正是那非常罕见，全方位发展的忍者。他擅长忍术跟幻术，体术也不差。
　　鼬抬起手抓住扼着他喉咙的双手，猛力一捏！
　　“咔嚓！”
　　虎之助疼痛下不由松开手，他万没有想到这个十一岁的小子居然有如此强的握力！
　　鼬紧接着一脚蹬向虎之助腹部，借力反弹跳开，在空中一个旋身落地后双手各持一柄苦无交叉在眼前。刚一落地他的后腿肌肉紧绷，正准备一个弹跳再度杀向敌人！
　　然而此时他身躯一震！有种异常高频率的尖锐声音传荡开，不仅是鼓膜，浑身的肌肉跟血管都跟着震颤起来。他惊讶的看到虎之助也跟他同样反应，甚至比他更严重，而其他的忍者也都捂着头跟耳朵，显然都遭到了无差别的袭击。
　　鼬顺着虎之助惊异的目光略微侧头，看到身后的情景。药师天善等人似乎受了伤，而兜正半跪在地上按着腹部出血的伤口。他们看起来也对于高频的声音感到痛苦，不过远不及就站在兜身旁，原本用苦无比着兜脖子的敌方忍者。那个敌方上忍抱着头凄惨的喊叫着，眼睛跟鼻子都流出血。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令他惊讶的。鼬不可思议的看着玻璃已经充满裂纹正在渗水的水槽，跟站在水槽中闭目张口呼喊姿态的水华。嘭的一声水槽破裂，水流急涌而出，水华依然站在那里，尽管看起来异常辛苦。当然了，一直适应水生生活的水离华人突然离开水的浮力，单凭重力站在地面上的艰辛可想而知。
　　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应该是兜遭到了袭击刺激到了水华。这就是水离华人的能力？！鼬想，他或许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得到这稀有的生物。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也是原因之一，当时被挟持的他看起来有生命危险，再加上兜受到了袭击使得水华暴走了。
　　“水华……”脸色泛白的兜痛苦的开口。尽管声波的攻击大部分是对着敌人的，受伤的他依然难以忍受余波的波及。
　　“冷静点，水华！”药师天善一面蹲下给兜治疗一面叫道，“兜承受不了的！”
　　金发的少年睁开眼，高频的声音终于停下。他碧色的瞳孔变作竖瞳赫赫发亮，像夜晚浮出沼泽的鳄鱼的眼睛。
　　霎时鼬浑身的汗毛都竖起，一种来自本能的危机感使他知道，眼前的野兽发怒了。
　　“阻止他！”显然虎之助也略有所感，失措的呼唤同伴。若非他的任务是活捉水离华人，一个冥王术就能令他摆脱困境。
　　低低的声音传来，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昂，如同起伏的波澜激荡着空气。这是……歌声！
　　金发的少年完全无视他人，开始唱歌。虽然是听不懂的语言，很多发音都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依然能从起伏的节奏跟波荡的节拍中听出乐调。如他之前的尖叫一样，那声音有时候跨出人耳能承受的频率，却一点都不刺耳。让人听了觉得很舒服，身体发沉的倦怠。一个个忍者与武士倒下，坚持站着的只有个别武士跟上忍。有的忍者感觉到危机用手堵住耳朵，甚至将耳朵捅破，但是依然无法抵抗歌声的力量。
　　鼬尝试了声音隔绝忍术，毫无作用。这并不是通过声音传播的，更类似于直接以某种形式传入人的大脑！无法避免无法抵抗无法隔绝，这就是水离华人的能力！
　　虎之助承受的影响比其他人更强烈，或者，他对声音这种攻击方式的抵抗能力本身就不如一般的忍者。
　　“魔幻•枷杭之术！”
　　鼬知道这是最佳的机会，他毫不犹豫的使出唯有自己血继才能用的高等忍术！虚幻的黑色楔子贯穿虎之助的四肢，被歌声所困的虎之助毫无抵抗的中招，完全被束缚无法动弹！鼬立即手持苦无朝他刺去！
　　“噗！”
　　在鼬双手持苦无插入虎之助胸膛的同时，另外一个人的武士刀也插入虎之助的腹部。他们一前一后将不动虎之助刺穿。两人同时抬头，隔着死敌的尸身看到彼此。那个跟鼬同样抓住最佳袭击时机的人正是如月！
　　鼬略一退身抽出苦无跳开，血浆如泉水喷射出来。紧接着如月一转手腕横过刀身，横向一劈硬是将人生生劈成两半。
　　好腕力！
　　鼬没有擦去脸上飞溅的血滴，而是直视对面的人。
　　如月也没有看倒地的半截尸体一眼，同样盯着鼬，与他视线相对。
　　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燃烧的战意。
　　鼬不喜欢战斗与死亡，但不得不说此时此刻，他的好战因子被对面的人挑起。
　　或许，跟个人的性格无关。男人天生就热爱战斗。
　　“宇智波鼬。”鼬看着自己未来的敌手，报出名字。
　　“如月殇离。”
　　他们凝视着彼此，都按捺着想要动手的冲动。这使得他们双方的额头跟鼻尖都渗出汗滴。刚才那么激烈的打斗都没有令习惯激战的宇智波鼬出汗，现在静默的对峙却令他流汗了。
　　想要与他一战！与他一战！
　　两人的眼底都叫嚣着同样的欲望。
　　然而此时，原本飘荡的歌声戛然而止。
　　“水华！”
　　兜的惊叫唤醒在意识中酣战的两人，他们一齐朝那边望去，只见水华似乎昏倒在地，两人赶紧飞身跃去。
　　兜紧张的抱着水华松软的身躯，水华金色的丝发粘着水珠披散黏在身上，皮肤看起来不如以往的白皙略微泛青。天善检查了下立即道：“不好，他快窒息了。”
　　水离华人未成年前是靠皮肤在水中呼吸，脱离水面时间一长自然如离水的鱼儿呼吸困难。
　　寒夜一听正准备蹲下抱起水华，却见鼬跟如月现行一步挤过来。两人的手一起朝水华伸去，不过如月看到鼬已经伸手，迟疑一下缩回手。鼬抱起水华就跑，寒夜等人紧随其后。兜捂着腹部的伤口，愤怒又不甘的看着其他人远去的身影。药师天善看看他，又看看离开的几人，叹口气继续给兜治疗。
　　无论离开的人也好，留在原地的人也好，大家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腾升。是的，他们知道那金色的小人儿不是人类，但是‘他’为了救助他们使出水离华人特有的力量，哪怕这力量打破水槽使得水流失，令‘他’自己陷入危险。
　　而他们……这些被‘他’救了的人，本就是跟将‘他’做货物买卖的人一丘之貉，囚禁‘他’押送‘他’的人！
　　因为不是人，所以这么天真吗？
　　‘不对。’抱着水华朝最近的水源飞奔中的鼬想，‘不是人的……是我们。’
　　你是人，水华。比我们，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像人类。
　　不要死。
　　水华，不要死！